阔少的游戏(下)
我们是在里边那间住房里采的血样,邰逊哲还是有点儿担心有人进来看见传到他父母耳朵里去。里面房间虽不太大,但也是豪宅,至少可以算做是高级公寓装饰吧?我感觉。
主人在走进这间房间之前就把白大褂脱下了,挂在门口立体的衣架上,走进这间已然是居家休闲模样了,他招呼着我们别客气随便坐,还说他回国没多久也没去找房子,所以就……。还抱怨起邰逊哲说他就知道让他回来帮他们家医院撑门面,连生活方面都不安排好就叫他回来帮忙,自己却躲在台湾,直到第二年才来看他。
而邰逊哲听这话则好笑,说他们家这家医院都开了两年多了,他也回国两年多了,“难道两年时间我们都没有住房等生活问题给你安排好,那我们办事效率也太差了吧?是你自己是个工作狂说就住这医院里方便做什么病理研究和实验,更方便照顾和观察病人的,我才让他们把这间小会议室改成这么个小套房,这还装饰成了这个样子,让你也有家的感觉嘛,前面还是办公室,让你工作生活两方便,正好合适你这工作狂嘛。其实那边就有个专门的公寓,住得又舒适宽敞,就是离医院远了点,上班有点远,可现在谁还没个车啊,你那辆保时捷比火箭还快哪!我没回来,我时常没跟你视频聊天,我没看你,我看谁呀?”邰逊哲早已无丝毫客气的坐下了,但看我仍拘束的站着又忙起来拉我坐下。
那主人把窗帘拉开后就去里面了,声音传来时还伴随着一点别的声响:“是啊!我那辆保时捷赛车是比火箭还快,可我只是个医生,而你呢?你这位国际大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开着几百万的奔驰代步,居然为了追求一个小幼师跑到这里来做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你玩得也太古怪点吧?等过几天你玩腻了也得甩……。”他早已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托盘。他把上面三个杯子依次拿到我们面前,说是冰镇咖啡,是邰逊哲喜欢喝的。他招呼着我们喝,别客气什么的。当然这些客套话主要是对我说的,虽然明显是那种瞧不起和不放在眼里的神情看我,可我终究是邰逊哲带来的,他自然当他的面也要对我恭敬一下的。这只是把杯子放在我面前的那一片刻而已。下一刻他又立即恢复漫不经心和口无遮拦了,以至于说到过分处。
邰逊哲在扫了我一眼之后,抬脚在他腿上不轻不重的碰了一下,板起脸压低声:“你说什么呢?啊!快别乱说什么了,一会儿还有正事哪!”他举举手中的杯子,示意他快喝,又放到自己嘴边要喝。
我听着他朋友这么说,心里虽不太好受,也不太是滋味,可连自己都觉得会是这样的,因为现实生活就是现实生活,它不可能是童话,也不可能是偶像剧,灰姑娘只属于那些虚构的载体中。我低头看看自己,眼睛瞄到前面那杯咖啡,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大叫阻止他:“不要喝!”手掌也下意识的盖在他杯子上。
他俩人被我的叫声都惊得瞪大眼睛望向我。我这才解释说:“你不是要抽血做cna吗,那好像会对血液质量有影响吧?”
“没事,只喝了点咖啡而已没什么的,逊哲只不过陪你玩玩,别太当真,你还当逊哲与你们家有什么关系啊?哪怕是你们家远房的远房,哪怕与你们家有一丁点,有一毫关系,那你和你们家都要发达得不得了啦!哈哈……!”张正园极为轻视的嘲笑着,他的话以及他的神情简直是在不尊重人和污辱人。
看他这样我几乎想拔腿就跑,但邰逊哲在旁,而且也挺生气的替我打抱不平的说着他朋友:“正园!你说什么哪?你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呢?真是高商智低情商,不会讲话时就别讲了。别再废话了赶紧喝,喝了好干活,还好哥们呢?”不但不帮着讨好,还尽惹她生气。虽然后来的话他没说出来,但见他一头黑线的望着他也知道个**不离十了。
我突然真的很由衷地感激他,感激他此时这样的支持。可能我因为太感动了,而全情投入其中,看他都看出神了。
直到他以为自己脸上怎么了,还用手摸摸,同时又有点害羞似的低下眼。
我这才慌忙移开目光,又忙将早已端在手上的咖啡猛的喝一口,可没想到却苦得要命,根本没加糖,不过还好自己争气没有喷出来,应该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出来,不然又出丑了,让他朋友看笑话了。这还得感谢小娟逼我喝了几次加糖的。其实她也不爱喝的,但她说喝咖啡是一种融合,虽然不以为懂得喝咖啡的人就多高贵或高雅,但要学会适应喝,不然对方会认为你是个土包子或者不合群等。现在这年头人要学会通变,什么东西都应学会适应的,包括吃喝。
喝完咖啡便言归正传开始做正事了。望着的鲜血滴进小小的针管里,除了有点点抽搐的疼痛外,并无任何感觉,更别提什么这有可能找到哥哥和改变我们家二十多年的命运神圣感和紧张感了,好像这就是跟邰逊哲说的那样的只是陪我玩的一个新奇游戏而已。其实感觉也是随着心理而定的。好吧,我承认。自己其实也跟他一样只当是在做个古怪点的游戏,既然有人愿意陪我这么玩,自己只好奉陪而已。
又换上白大褂和无菌手套的张医生先给我采的血,还边告诉我们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来这找他采血样,“你们俩真闲着没事干,可以扯下自己一根头发或身体上的其他一点什么送到这方面的什么机构去做都可以,何必来麻烦我。还神不知鬼不觉呢!”张正园无可奈何又不能不答应好友,于是只能这样满腹牢骚的发泄出来,虽然他也知道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他已经在抽我的血了,不是吗?
“是啊,还神不知鬼不觉,那你看我有多信任你,把这么绝密的事都拜托给你,请你帮忙。”邰逊哲吊儿郎当的说,手中还拿着两根绵签,准备拔针后就立马给我按住,这也是张医生让他这样做的,好像不让他帮忙当下手他自己心理就不平衡,也不甘心一样,所以在下针之前非把两根绵签拿到他手上,脸上满是不情不愿,腮帮子鼓鼓的。是啊,刚才不是说他是什么哈佛的高才生,那做这种抽血化验的事一定是大材小用,跟杀鸡用牛刀差不多,更何况是帮朋友陪一个女孩玩这种无聊之极的游戏呢。
张正园还告诉说做像我们这种鉴定,并没有做像父母那样准确,“所谓dna,中文就叫亲子鉴定,指的就是父母与子女之间的,当然像你们这种也可以做,也能确定是否真有血亲关系,但是比父母与子女的那种要做更多的比对,时间也会更长一些,自然我的工作也就更多了,所以邰逊哲这阔少的无聊游戏耽搁我多少时间,你知道吗?”张彼得说着简直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可邰大公子依旧我行我素的笑笑:“那你的意思是今天出不了结果,是吗?”邰逊哲冲我睁睁眼,好像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那当然,你还想今天就出结果?正常的至少要一星期,我亲自帮你们做,三天吧,你迈克当游戏玩,我张彼得可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优良医生!我要像你们这样玩的话,怎么对得起医生这个职业,怎么对得起哈佛这个世界名校,懂吗?”张正园把从我手臂抽出几滴血滴到医用盘里的两个小瓶中的一个里面,边满腹情绪和牢骚的对他发泄道,最后那句几乎是在喊,把邰逊哲和他自己都弄笑了。
将我这儿的一切都弄好后,邰公子也伸出胳膊让他下针,他一手拿着针和消毒绵签,一手拉着他的胳膊作最后警告:“你可想好了,一针下去可别后悔啊!”而我们的邰公子则对他的好哥们严肃的告诫显得那么不以然:“下吧下吧,你还真怕让我凭空多出一个妹妹,或者怕我真不是我们老邰家的人,是个野种不成?哈……!”
“得了吧,你知道我担心什么,还不是你爸妈要是知道你这个宝贝儿子竟然这么做,你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吗?就为了……。”他突然望了我一眼,更发现邰公子脸上起了改变,又无奈的住了嘴。
就在这时,房间突然响起了音乐,大家都抬头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手机,我率先说是我的。忙把压着绵签放下去翻出包里的手机。
邰逊哲还挺担心我那针孔没愈合,要探头过来,可张医生却满不高兴的瞪他一眼,推他一下,还嘀咕了一句什么,反正好不满意的样子。
可邰逊哲并不识趣,见我拿出手机,他凑过来看:“谁呀?”
“哦,我姐,你那天见过的,于小娟。”我拿起让他们俩望一眼,像是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随即便提起手机接了,又下意识的站起走开一点,也本能的压低声音,担心他俩听见似的,也没法对小娟说在医院做这样的事,别说做这样的事,就是小娟听说我在医院一定着急还以为我又病了呢。这两个人恐怕更担心我说实话,所以都本能带点警惕性的望着我。当我走开又压低声音,他俩才低下目光忙自己的事。
“喂,姐,什么事啊?”
“玫梅你又跑哪儿去了,怎么哪都找不到你,是不是在外面啊?你说你脚不疼啊?昨天就弄出那么大一个血泡,今天又跑出去了,我看你就是个贱骨头。”我的话刚落就传来了小娟骂骂咧咧的责备,与其说是责备不如说是心疼。她向来都是这么疼爱我的,不是吗?
我这才想起昨天的那个血泡,才发觉有点疼,虽然出来时为了配这身裙子穿了双长丝袜,可夹在高跟皮鞋里面仍有些疼的,毕竟那包包都破了是一块没有皮的红色嫩肉,看着都疼,可能也就是看见才疼,不然之前怎么都给忘了呢,当然刚才也没怎么走路。本来想穿布鞋出来的,可死阔少却让我穿得漂亮点,所以只能又踩上这高跟鞋。我支支吾吾的回答:“我……,我在外面呢,我脚早没事了,放心吧,啊!”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怎么还压着声音,旁边有人啊,不方便?”
“也没什么,只是我现在有……点事,等会跟你说好吧?”我这么跟小娟说,想让她再别说了,自己也好挂了。
可她仍不肯放弃的追问:“你到底在搞什么?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哪,别不是误入什么圈套里吧?那些乱七八糟的骗子最擅长设圈套让人钻哪!知道吗?快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把地址告诉我,我正开车在外面办点事,这会儿也没什么事,正好过来陪你看看,等会一起回来。”
我听这话就有些着急了:“别别过来了,我……。”我回头望了他俩一眼,当然也不忘探头望一眼正抽血的手臂,小针管里确实正滴着红色的血液,随即竟然打开门去了外面的办公室,还带上了门,就像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当然这都是无意识的行为,他俩也应该能看得出来。
“我是说你不用过来了,我等会自己回去。我……,这儿的是个什么地址我也不清楚,我,我现在跟那天见过的那位豪门公子哥在一起呢!所以他等会会送我回去的,你就甭操心了啊!”
我有意说得比较轻松让她宽心别再追问,可效果却适得其反,使她显得更不放心了,而且她也忘了那天在经贸大厦前遇到的那个人的情景。
“什么豪门公子哥,你是不是真遇上骗子了啊?”
我真的是无语了,只得跟她提那天的事:“哎呀,哪有什么骗子啊,他是我之前在那个班一个学生的亲戚,那天你陪我在经贸大厦一带找工作时不是还碰到他了吗,你昨天还拼命逼我去找他呢,甚至还抢我的手机给他打电话,说我同意去他那儿工作了,怎么现在就忘了,是不是有点太贵人多忘事了呢?嘿嘿。”离开了有那两个人的房间我似乎又满血复活了。
“哦,是他呀,那你们在哪儿啦,是不是去他们莎城的集团哪,那怎么不叫我一起去看看那跨国集团是什么样,也让我见识见识嘛,你自己倒是去过好几次了,我照顾你这么久了这点光都沾不上啊?将来嫁进豪……。呵呵,我是说关键是我不放心嘛,你不还叫我姐姐吗,我得对得起你这声姐姐嘛。”
小娟总爱这样含沙射影,却又怕我生气。“行了,到时会让你去的,让您老放心的。现在我跟他还在蓉城呢,他等会会送我回去的,你就不用管了。哦,可能,可能会回去得晚些。”因为觉得做这种检验应该需要些时间,可我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想到小娟绝对可能会想歪的。
果不其然那头的小娟听说我要晚点回去就像是炸开了锅:“你说什么,晚点回来?你们俩这么快就……?不行噢!女孩可不能这么随……。”
“于小娟!你,你想哪去啦!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反正我白玫梅不是那种人,人家也不是那种人。”
她还在那端:“诶!诶……!”我却果断的挂断了,随后便推门进去,还点头欠身的抱歉:“对对不起了,我姐来的,我过来时也没跟她说,所以……。”
“行了,你的血抽完了,又没你什么事,这样像古代那些点头哈腰的奴才似的,过去不管你怎样,但今后你跟我们逊哲哪怕是走在一起,站在一起都不能再那个样子了啊。”张彼得告诫道,神情同样是那么满满的轻蔑,尤其是那句奴才什么的。
谁听了这样的话还能和颜悦色呢?我也不可能例外,我当即就要反驳他。其实今天跟这什么邰公子来这里不都是些带刺的话语和完全蔑视的目光吗?虽然我心理准备跟着这位富家公子哥去他的地盘会遭受到一些冷遇的,但我还是没有料到会这样的令自己难堪。
不过也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心理承受能力竟然增长了,要在以前我肯定早就甩门而去了,到底是步入社会了,不能像在家时那么任性了,何况我现在又没工作,当然不能那样。看来人真的是要经历一些挫败才能真正的长大。
见我脸色逾发难看邰逊哲忙又替我出气起来:“你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是不是?我不就找你帮这个小忙,耽误你点时间嘛,你至于这样看什么都不顺眼吗?玫梅你别介意,他不是冲你的,他在生我的气哪!这臭小子从来都是这样,上学时挨了老师的批评,结果就找他的绯闻女友撒气,那女孩当即给了他一个耳光,拜拜啦!以至于现在还是个单身狗哪!”他揭短似的笑笑。
那张彼得眼睛瞪得都要掉下来了,看他的样子也打算使用暴力来抗议,但还是放弃了:“别玩了,我可没时间陪你说笑。”他端起那个医用盘子,指指叫我看:“玫梅小姐你可看好了,这罐是我刚才给你抽出来了。这罐呢,就是你去接电话时我给迈克抽的,而且你刚刚也看了,是吧?所以这两份血样都在这里啊!我现在就拿去对比了啊!你们出来,还是在我这房间等都可以,我找我信得过的同事帮忙一起比对鉴定,让你就能拿到结果,省得你们三天后又跑来拿结果,那多麻烦啊,是不是?”
“张先生,您刚……才不是说至少三天才出结果吗?那怎么现在又……?”我疑惑道,蛮摸不着头脑的,而且他刚才还说怕阔少的父母知道,现在却要叫同事过来帮忙,他不怕同事传出去,再进到邰逊哲父母耳朵里啊?
邰逊哲似乎也很吃惊,瞪大眼睛望着他,左手边把压着针眼的两根绵签扔进他手上的托盘里,“什么?你叫他们过来一起弄,那怎么行,虽说都是你信得过的同事,并不会刻意去传播这些,但也有可能无意中说漏嘴啊,所以还是麻烦你一个人帮帮忙,啊!我们也不着急,三天出结果,我们三天后再来拿结果就是了,再说追这女孩三天哪够啊?”他最后又吊儿郎当起来了,把我差点气得死去活来,怒视他半天也没觉得解恨。
而张正园似乎也吃惊不少的望着他,因为他本来很正经的在跟你说话却突然毫无预兆的就来了这么一句,随后又笑笑:“行,只要你邰少爷满意怎样都行,不过看你还能玩几年,以后接管你们家集团了,你还能这么玩吗?”他嘴角往上翘了翘,似乎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嘲弄,然而他将目光收回到自己手上的托盘,似乎嘲弄意味更浓了,但只是一瞬,随即便严肃而挺负责的对我说:“白小姐,你还有什么疑问?”
我摇摇头:“没……?没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疑惑,还是被他的严肃弄紧张啦,总之回答得不是很干脆,毕竟他之前说至少三天才出结果,后来又说两三个小时就能出,可能还因为刚才我接电话去了,并没有完全在场吧?我也不知道。
他见我这样脸色有微微的变化,“怎么,白小姐还怀疑什么吗?
我连忙摇摇头,似乎担心自己再这么无端置疑下去,他将不再与我们玩这种无聊之极的游戏。
既然没有,那三天后出来的结果和你想象的不一样,你可别再要求重做,我可再没时间陪你们俩瞎玩了啊!”他转向逊哲脸拉得很长,又狠狠的的剜他一眼。
我又望向他手上那个医用托盘里两个小瓶子里装着半瓶鲜红的血液,颜色深浅,粘稠度等等一样。盘里四根带点血迹的绵签,两根规规矩矩的放在一起,而另外两根则东倒西歪,显然是阔少刚才扔的。
甚至他抽血的那只手还弯曲着,好像还没恢复正常,但我估计是装的,以博得我的心疼和感动。就他这件事而言我确实挺愧疚的,毕竟他真的没有必须陪我来做这种无聊的事,却只是为了我能答应去他那儿上班。
我连忙抱着感激的心情对张正园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真的是太麻烦您了!”
他的回答竟毫不客气:“是够麻烦的,真没想到我一个世界名校毕业的医生居然会陪你们玩这种无聊之极的游戏,不过你要感谢的话,还是感谢迈克吧!他毕竟连鲜血都出了,当然还有……精神哦!”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他将最后那句说得非同寻常,好像有种特殊用意,而且眼睛还越过我,直击后面的邰逊哲,甚至眉头都微微的挑了一下似的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又回头看看邰逊哲,他好像也做什么鬼脸,见我扭头看他。他也连忙转向我,冲我笑笑:“没事,不就几滴血吗,哪就提升至精神上去了?老同学我知道你心疼我,谢谢啊!也谢谢你今天的帮忙,晚上一块儿吃饭啊!”他直伸手臂,早已走向张正园,手还在他肩上拍拍。
张正园则一脸的不屑:“邰大少爷,我一个哈佛医学院毕业的博士,陪你做这种无聊的事,就为了让你请我吃一顿饭,那我有多穷呢?”他在看了一眼邰逊哲后,就端着医用托盘向他的实验室走去。
听这话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了,但这时又传来张正园的声音:“你们俩回去吧,我外面还有好几个病人等着我看哪!”
邰逊哲冲我睁睁眼,意思是说人家很忙,在下逐客令啦!
我们这才走出里间,又从前面的办公室出来,我们走出来不久,张正园就将门上免打扰的小牌拿下来了。
邰逊哲带着我走了后面的小门出了医院,因为他又怕碰见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