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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二十小时,他就满面笑容的出现在我面前,甚至出现在我房间门口。
由于是中午,我在房间睡午觉,其实冬天并没多少人睡午觉,因此小周也没回来睡,但我却习惯性的吃过午饭就打起瞌睡,于是忙跑回房间,换上睡衣,准备多少睡一下。我想这样有可能是习惯,还可能是昨晚回来太晚了,没有睡饱,反正洗刷完后都十一二点了,小周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在床上都打呼噜了。
这不我刚躺下,盖上被子,就听见敲门声,我还以为是小周回来了,便懒洋洋的:“我说周阳小姐,你回自己房间没必要这么客气,还让我起来给你大小姐开门吧?你用钥匙打开嘛,我又没反锁。”
门外听我说话了,停止了一下,但随即就有些急速敲起来,并伴随着人声:“玫梅,是我,邰逊哲。”
“你……你来干什么?!”我惊得连忙掀开被子起来,本想立即去开门,可发现自己穿着睡衣,“你,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我话还没落音自己就意识到他那么大的帅哥站在这宿舍的走廊上,不引起注目都难,等会惹人围观怎么办?还是在没人注意到他之前,拉他进来比较好点,反正我是穿着长袖睡衣睡裤,有的这样就能上街了。
于是我一不做二不休的跑过去拧开门,一把将正耐心等待,毫无准备的他拉了进来,又飞快关上门,没等他回神过来,就质问起来:“你又来干什么,还跑宿舍楼来,你是嫌我流言蜚语还不够多吗?”我一脸的黑线。
他却没留意我的不高兴,而用眼睛在我身上转来转去,第一次看我穿睡衣令他有点新鲜吧?
我本能的拉紧衣服:“喂,看什么,没见过人穿睡衣的吗?”
“也没什么,我是见过人穿睡衣,还见过女孩裸奔的呢,只是我没见过你穿睡衣在我前面,不过美女就是美女穿什么都是漂亮!”他玩意十足的在我身旁转圈。
我恨得牙根痒痒,连忙躲开他,气呼呼的:“你少在这油腔滑调,快说,今天又来找我干什么,甚至都跑到宿舍楼来了,你不知道我现在被你这阔少害得都成众矢之的了。”说完又忽然记起他的西装,急忙说:“哦!你是来拿你的衣服的吧?”我飞快向衣柜走去,拿出挂在里面的黑色西装。
他怔一下,随后脸就阴沉下来了,对我递给他的衣服也是爱搭不理的,最后看我举了很久才不情不愿接过去搭在手臂上:“我怎么跑这儿来了,这还得问你白玫梅吗?我今天上午至少打了四五通电话给你,你都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了呢,加之上午有事走不开,所以一下班我就赶过来了,我在海城那边的事还没忙完呢,等会还得回去。我在餐厅和其他地方找了一圈都不见你,我只能来这看看你在不在。”他说到最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但却无可奈何必须承受这种委屈,因为放弃比这难上百倍千倍。
我看见他这样的神情心突然被刺痛了一样,随即整个人再也强硬不起来,就像武侠片里被人点了穴似的,“那……,你还没吃饭?其实我手机今天就没带在身上,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让你着急的。”我忙去床上找手机,翻了两下,在枕头底下找着了,纤纤手指在上面碰一下荧幕就亮了,上面显示五个未接电话,还有四个信息提示,全是他的。我看着这些惭愧的抓抓头:“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会打电话,昨晚咱们不是才见过吗?”
他踱过来,准备坐到我床上,心情明显阴转多云了:“你还提昨晚,昨晚你那个样子,我能不今天过来向你道歉吗?可我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要对你说sorry。只知道说了自己心里会好过点,你也会原谅我,不会不理我了。我现在最怕你生气不理我,我从小到大什么都拥有,但还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什么,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有。”
我从他眼睛里甚至看出了惶恐和焦虑,于是担心的建议他,我申明我绝对单纯的出于担心他才这样建议他的,并无任何其他意思:“要不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做一下心理疏导,保证对你有好处和作用的。你要一个人不太好意思去,我……。”
我突然发现他的表情很古怪,眼神就像不认识我一样的瞪着我。我明白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主动住嘴,并等待他的发作。
他脸铁青着,眼睛盯了我好一阵才移开,但气愤丝毫不减,虽然也好像尽力克制:“行,我有病,爱上你我确实有病,还是心理疾病,得找心理医生治疗行了吧?”他气得脸都绿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听你这么说才好心建议你去的,何况看心理医生在我们国内也比较普遍了,你是国外回来的,难道还以为看心理医生就是得心理疾病了吧,那你是不是太落伍了呢?”我解释道,挺无辜,还有点不理解和埋怨的,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借题发挥。
他仍没好气的黑着一张脸,“那你也不能叫我看什么心理医生,不过你懂得还蛮多的,既然你懂得这么多就应该知道,其实是你比我更需要找心理医生看看的。你看你啊,我条件这么好的大帅哥疯狂的追求你,你却不为之所动,还百般拒绝我,你说你这样的心理正常吗?如果是心理正常的女生,早就在我怀里幸福死了,说不定为了套住我还会使用一些手段呢!”他早已不臭着一张脸了,说到最后竟得意的把嘴角都裂到耳朵根上去了,尤其是他这动作,首先把我拉坐在他旁边后,自己却站起来踱几步,突然又面对我,弯下腰两只手还分别插向我身体的两旁床上。
面对他这样暧昧的动作和得意非常的嘴脸,我上身本能的往后退,脸不由自主的发红发烫,心跳也明显加速了,尤其想到这房间就我和他两个人在。我忙横起双眼,恶瞪他,并举起手,张开掌巴,警告他:“我告诉你邰逊哲!你要再这样,我就抽你耳光啦,我可不管你长得多帅,条件多好,虽然这是家属宿舍区,但别人都知道这个房间是两个女孩住着,而且小周等会就回来了。”
他眼睛在我脸上转了一圈,好像在研究我脸上是否有细微毛孔一样,又低下头,笑起来:“我当然知道这些,我是特别让人腾出来给你住的,可我又没打算做什么,你这么紧张和害羞干什么?”
他站直身体,总算不那么近的直勾勾盯着我看了,不过他的话却令我又一阵激动,忙一剁脚站起来,质问他:“谁紧张啦?谁害羞啦?小心将我惹急了,我在这大喊一声“非礼”那在这宿舍休息的人都会听见,有的还可能见义勇为闯进来救我,那你说你这少东家的形象和名誉……。嘿嘿!”我狡黯笑道,又坐回到床上,准备看他如何抓耳挠腮,脸红耳赤的回应我这种挑衅。
他却笃定的笑笑:“你白玫梅才不会这么做呢,连我站你门口站一会儿,你都害怕别人看见,连忙把我拉进屋,不惜让我见识到你穿睡衣的样子,所以你才不会舍得故意大喊,让大家都知道我在你房间里呢,不信你喊啊!看自己会不会?”
我认为自己在挑衅他,让他难堪,却没想到反被他捉弄了,所以我当然不能就这么示弱了,抬眼满面笑意的看看他:“你真的确定我不会那么做?那我就真的喊了,等会儿真有人闯进来,你可别后悔哦!”我最后确认着,希望他就此认输。
可他却一脸嫌弃,好像还觉得我废话太多,手还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我这回再没理由不喊了,于是我说到做到:“来人了,……!!”
我关键词还没喊出来,一只手就将我的嘴紧紧捂住了,压低声紧张兮兮:“你还真喊啊?开玩笑而已嘛。”
我急忙扳开他的手:“你想干什么啊?我还没喊出来呢!”可看他那一脸的惊恐模样,又觉得好笑:“而且你不是说我不敢喊嘛,我真喊了你又来捂我嘴干什么?不过我还以为你阔少真的是个混世魔王,什么都不怕,什么黑锅都敢背呢,原来也是个心口不一,口是心非的家伙,真没劲儿。”我故意泄气的说。
他把刚才扔下的西装又拿起,串在手臂上,边转身坐到我左侧:“难怪你不在意我,原来你白玫梅喜欢混世魔王型啊,真没想到啊,看来我要想追到你得向他们靠拢哪!”他开心的笑道,手还揽着我的肩,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我望见他手抓住我的肩,不知为什么特烦他,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搂住我,简直恼羞成怒的盯住他的手。
他一会儿也意识到了,有点尴尬的放开,显然他又惹我生气了,自然有些失落。干坐了一会儿,像是在发呆。我也没理他,任他发呆,反正他在这我不睡觉就是了。最后还是他自己惊醒了,端起西装站起来:“对不起,又打扰你中午休息了,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下去了,我还没吃饭呢!对了,今晚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哪?”邰逊哲准备转身向门口走去,忽然又站住,侧过身挺为难的看着我。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他在我前面挺自卑的,动不动就向我道歉。与林业哥那种自卑不同。说实话林业哥那种自卑多少有点欲擒故纵的味道,他过去知道我心里有他,吵架后便故意疏远我,还说着什么?自己不佩我,佩不上我,让我欲罢不能,对他更死心塌地。
而这阔少好像无论我心里有没有他都将一如既往的这样对待我,仿佛就算我心里一辈子没有他,一辈子都不能接受他,他都会像现在这样永恒的对我,只要我在他身边,不玩消失和失踪。
我弄不明白他一个豪门公子哥,人又长得这么帅,怎么在我面前就能这样呢?动不动就跟我说对不起,他面子也拉得下来?明明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错误,难怪我刚才让他去看心理医生,看来真的是病得不轻哪!
“今晚帮我个忙,怎么样?”他再次问道,脸色比刚才更加低沉了。
我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僵硬的站起来:“好!你说什么事?”
他还是那样半侧身,不过眼睛却满含深意的盯住我:“真的什么事都愿意帮我?”
我肯定的点点头:“当然,咱们是朋友嘛!不过你邰大少爷的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我能帮你的什么忙哪?我还真有点好奇。”我的确挺感兴趣的。
只见他眉头大展,笑容满满的再次近走我:“其实就是……。”
“等等,”望着他这样略带点腼腆和羞涩的笑意,我突然警惕起来,因为以往他向我提什么有点过分的要求时,他都是这样一副表情,忙让他打住,也禁止他走近,“你邰大少爷是不是又要提出什么令我为难的,也不能接受的要求,就像昨晚在你家里一样,什么女主人。那你就不必再说了,不送。”我最后竟然下了逐客令,话语变得异常冷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总之一想到他昨晚说的“他不是需要妹妹,而需要他家里的女主人”这句话就不由自主的很生气,气不打一处来。
我的话和冷漠,对于眼前的阔少来说,无疑是一盘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尤其他刚刚似乎看到了希望,瞬间又被我否得一干二净,所以他呆呆的凝望我,像石化了一样,眼里透露着某种不解和一点点地恨意。
我被这恨意震得挺不安,忙示弱的把目光收回来,又坐下去。隔了很久才听到他胆怯而小心谨慎,生怕再激怒我:“是这样的,今晚我在海城举办个酒会,就是我今天忙的那个项目,现在谈得已经差不多了,等会就能签合同,但合作集团派来的代表也跟我一样,就是你们口中的少东家。都是年轻人嘛,总免不了谈论女人。他那女朋友形影不离的跟着他,所以他让我今晚酒会务必带女朋友带过去。我都说我还没有,他却不信,说假的也带一个来给他看看,甚至还威胁我说不带来就不签合同,签了都可以撕毁。
他是我们那个圈里有名的任性少,虽然他也不止于撕毁几个亿的合同,但我也没必要为这事让他看扁和跟他闹什么不愉快。所以玫梅,你今晚能帮我这个忙吗?就今晚扮一下我女朋友,帮我这个忙,酒会一结束他就回上海了,我们合作的项目也在海城,不会到我们这儿来的,以后他要再问,我随便找个什么理由都能搪塞过来,不过估计他也不会再问起你,因为如果人人都像他似的一个月换两任女朋友,别人问得过来,他自己也记不清谁是谁了吧?嘿嘿!”他最后看似很随意的闲聊,实则讥讽人家,而且他这么说也有点低贬别人,抬高自己的嫌疑吧?即使他自己从没这么想过。
我嘴上也没提这事,也没来得及提这些无关紧要的。
见我没答应他,仍旧犹豫不决,他连忙强调,但怎么有点故意感动我的意思:“当然你如果实在不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也绝不勉强你,那我就随便请个女孩扮演一下好了,没办法啊!”眼睛却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仰起头顾虑的望望他:“作为朋友,我实在应该帮你这个忙的,但我在想自己去了别面子没给你挣上,反而让你丢脸,虽然前阵子你也带我去过你朋友的什么聚会和你们的什么集团商务活动,但要不是你在身边,我恐怕会出大洋相、说错话,所以我担心嘛。”
“你担心什么?这次你也只要跟着我就行了,你也只要像之前一样礼节性的笑笑和客套的问问好就行了,反正跟前几次没多大不同,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那位阔少可……。”
听阔少称他的同类像我们似的叫做阔少,我觉得挺滑稽的,不禁噗哧一声。
他显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笑了,一脸茫然望着我,在他逼问下我只得道出实情。
他则不为以然,还说他是跟我学的,并调侃说他为了跟我同步,都快忘了自己姓什么啦。
我忍不住回敬他:“真的忘了自己姓什么啦?那不如你跟我姓怎么样?”白逊哲,呵呵……!我心里一阵好笑。
没想到他竟感兴感又连忙坐到我旁边:“如果你接受我,我就改你的姓都可以,那我就入赘到你们家去,以后给你爸妈养老,怎么样?!”他非常期待和兴奋的看着我,好像找到问题的终结和我一直拒绝他的源头。
这我不能忽视,忙扭转身体面向他,准备耐心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里面的原因,可对着他却不知该怎么说,怎么才能让他听明白,别再纠缠了。
我只得又转开目光,装作不懂的嚷嚷:“什么入赘啊?我文化程度低,压根就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而且我爸妈以后养老有我和我老公呢!你以为我除了你就找不到老公了吗?”
他满脸的兴奋被我说得无语而尴尬,最后苦笑着:“你当然找得到,只是我可能会吊死在一棵树哦!”
“别介,森林里这么多树,你选择一棵树,那其他树会很伤心,很嫉妒的,而且你这棵树这么壮大,一棵树它承受不住,会被你折断的,你应该找一棵枝繁叶茂,根系发达的苍天大树,那样它才能承受而没有被折断的风险哪。”我若有所指的劝他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让他找一棵跟他一样门当户对的苍天大树。
他显然不爱听,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听我说完,之后将目光从我脸上转开,同时伴随阴郁而低沉的叹息声,边低头拧着黑色西服,就像湿衣服要拧干好晾晒一样,像受了很大委屈,撅起嘴:“先不说这些行吗?你让我有个好心情接待完这个客户,你不知道这个项目,是我独立完成的第一个大项目,双方出资近十个亿呢!你既然答应帮我这个忙就现在跟我走吧,快去把衣服换了,你总不能穿着这身睡衣出门吧?”他腾出右手想过来拉拉我衣服,到了我跟前又慢慢缩回去了,肯定又想起刚才我的反应。
“啊,现在就过去?我下午还要上班呢。”昨晚就没加班,师太.吴今天一上班就来到我前面说他们昨晚加班加到十二点多了,问我昨晚干嘛去了,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仿佛我要回答没有,便会挨她一顿数落,我要答应是,就证实了传言。
早上从宿舍到画室的路上就看见有人望着我露出那种十分怪异的笑,随后几个人便交头接耳起来。虽然这种场景我也有点习以为常了,但最近他们不是也有点习以为常了吗?我不知道自己今天又怎么了,一出门迎面就撞见这样的面孔,忙低头看看身上,又在脸上摸摸,还以为是哪里出了什么错,惹他们这样呢。一番察看后自己一切都再正常不过。
“真是莫名其妙,这些人。”我最后感慨。直到来到画室,看见的也是这样的景象,而且有人还直接凑到我前面,笑嘻嘻的问我是不是今天早上回来的?我这才有所顿悟“搞了半天他们以为我昨晚没回来,跟阔少在一起过夜啊。难怪刚才的人那么怪异,原来原因在这啊。我当然是实事求是的告诉她。可她并不相信,说是不是昨晚在一起,还是明晚在一起不都是早晚的事,“这还不都是你们的事?”
我终于知道这就叫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无论你怎么洗都洗不白的。我也不再解释,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师太.吴也找上我。我低着脑袋,声音低低的:“他非逼我陪他吃饭,看电影什么的,所以昨晚回来得比较晚,但我也是……。”
“这些你不用跟我说,你是少东家的人,我管不了你,但你在我下手干一天,不干一天,加班不加班,这些也得跟我这个主管说一声吧,让我也好有个安排,这是对人起码的尊重,而且我好心劝你这丫头别陷得太深,天底下没有这等好事的,知道吗?”师太可能是看我跟阔少走得很近,以为我们正式在谈,所以忍不住提醒我一句。
我突然对她好感爆棚,忙满怀感激的冲她点点头,还甜甜的谢谢她,并向她鞠了一躬,才从她身边走开。
我也没跟她解释什么,也解释不清,说自己没有跟他谈,我们只是好朋友,这样的话别说她了,就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恐怕都不相信,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有没有跟他在谈,有时还觉得他身上挺温暖的,像亲人一般的温暖,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长得跟自己有几分相像有关呢?尤其是眼睛和眉毛这部位,而这让我无法底彻拒绝他靠近。
昨晚在他家里我也看见了他从小到大的照片,整整三四大本相册,发现越是小时候就越跟我小时候那个样子长得像,只是我记得相册里的自己是小女孩装,穿着小裙子,像小牛角般支着两个小辫子,依偎爸妈身边。
而他则是个差不多都穿着小礼服,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或是小领条小男孩,整个一个小绅士,偶尔也一身牛仔,小夹克扛着玩具枪,帅得不行。当然也如他所说,他像他妈妈一些,他弟弟则像他爸爸和姐姐一些,里面也有一些他和家人合照以及全家福等等。
我小时候的照片其实总共才两三张,直到来县城以后才多起来。而且我跟他越是长大了就越是不那么像了,只是眼睛和眉毛部分变化不大,我跟他都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长长的天然向外打开的睫毛,就像打开的花朵一样,弯月眉浓密而宽厚。我记得奶奶说我眼睛和眉毛都像我那哥哥的,其实我们俩都遗传了爸爸妈妈。
从照片上看他和他弟弟确实不像是双胞胎,他好像真的要大了几个月的样子。他说看过他们小时候照片的人都这么说,还说他是什么神童,说话和走路都比他弟弟早些。但他爸妈的解释是在肚子里他就比他弟弟发育得好,把他弟弟的营养全抢过去了。出生后他也是很健康,孩子健康自然也就长得又快又好,而他弟弟在胎儿时期就营养跟不上,出生时自然体重不够,后来又体弱多病。
一个长得飞快,另一个呢,总是病病殃殃的,几乎没怎么长。这样他跟他弟弟不就拉大了距离了吗?这样的解释倒也有些道理吧?我好像在一些新闻中也看到过这类事例。当然最关键是我来这儿上班之前就逼着我跟他做过dna鉴定,鉴定证明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血缘上的关系,这是科学我就是再感情用事也不得不相信。再说我们两个男未娶女嫁,所以我没法否认他的爱情是非法的,但要接受他的爱情,我觉得我们之间隔了一个天地。
我必须时时刻刻,事事件件仰视他,就像现在这样,他始终是站着俯视我。而我始终是坐着仰视他,长此以往两个人都很累,脖子更会酸痛僵硬的,那爱情还能长久吗?若不能长久的爱情我宁愿选择不从开始。我原以为林业哥的爱情能天长地久,却没想到竟也如此短暂,令我大跌眼镜,现在还没走出来哪,何况明知道注定只是昙花一现的爱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