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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爱上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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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无力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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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选择

听小娟说的这些,我真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悲哀与凄凉,原来我爱的人是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几年的自由,为了逃脱罪责就可以卖了我,难怪他说他没有资格了,难怪那天看见阔少在楼下,就没底气了,那他当年提出分手时便应该告诉我的,不然我应该不会现在还想着跟他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多年还忘不了他,也不会拒绝阔少这么多年吧?

原来我在他心里是可以像商品一样买卖和交换的,难怪他不愿说原因,这个原因他说得出来吗?他敢说出来吗?难怪他让小娟和大诚他们都守口如瓶,不向我透露丝毫他离开我的原因,他肯定想得到我知道后会有多恨他,对他有多失望,之前爱有多深,知道后就对他有多恨吧?我只觉得心寒透骨,伤至骨髓,微微觉得自己实在好笑、可笑,头也不由自主的摇了摇,也没等小娟说完就质问般的看着她:“所以他就为了自己不坐牢,为了不失去自由,就把我卖给邰逊哲对吗?他把我当什么啦,是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还是直接买卖的商品?”我知道这话说得有多激愤,眼睛里的泪流得又有多湍急,如洪流一样汹涌而下。

那是失望和愤怒的泪水,却仍残存一丝无奈和心疼,若不是这样他不会离开我的,若不是这样他应该不会三十几岁就把头发都愁白了,看似他这几年过得不错,可他心里肯定很苦,很受煎熬了吧?如我一样吧?不然他也不会再想回去接受惩罚吧?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仍在心疼他,他都为了他自己的几年自由而不惜将我像商品一样买给了别人,我为什么还要心疼他、在意他这些?

小娟见我这么问,明显有点尴尬和不好回答,但看我泪水连绵不绝,她又忙搂住我,手还在背上轻拍拍:“你就别怪他了,其实他始终都没有接受,只是最后的判决结果是那样的,他心里应该明白是邰先生的功劳,所以一出来就跑来跟你分手。而且你觉得他知道邰先生是为了你才把他捞出来的,他还能跟没事似的和你花前月下,跟邰先生所说的公平竞争吗?何况他从来没有答应过邰先生什么,一开始还愤怒的下逐客似的叫他们出去,结果被在旁看管的人凶了一眼。

听我哥说邰先生带着他们家的律师去了好几次,我哥之前也请过律师去看过他,但那些律师不知没把握,毕竟那人是有钱的老板,在当地肯定也有点势力,还是看我们是打工的,给不起他们高额的律师费,去一两次就不愿去了,而且有两次还发现他身上有伤,走路都费劲。但我哥问他,他却说自己是不小心摔的,几天后又去发现上次更严重了,头都破了,打了个大包袱,他仍说是撞的。看守的人说了,什么撞的,是让那些人给打的,那些人连我们都不怕,你们这些朋友也不给他带点钱过来,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能不挨揍吗?你说这不是讽刺吗,他就因为打了人才进去的,结果到了那里反被别的犯人打。”

小娟感慨的摇着头,又望我一眼:“当然我哥也连忙掏出身上所带五百块钱,三百放在林业手上,两百要给看守的人,托他照看一下林业。不过人家仍旧给了林业,说照看他们也照看不过来,这些钱还是慢慢孝敬他们吧,只要时不时孝敬他们一下,保个身体平安吧,要在我们这儿还好点,要去服刑了,你们这些朋友和家属恐怕得多准备些孝敬,一些人连狱警不敢惹,那对不表示,不孝敬的打死,打残都有。知道这些后,我哥每次去给他钱,这才没有再发现他身上有伤了。

而他又很担心你,每次我哥去他都在问他你好不好,那天的事一定把你吓坏了,他没能照顾好你,有负于你父母的托付等等,好像你那件事比他现在身陷囹圄,几十年都毁了还要严重似的。又让我们不要让你一个人出门,白天也不行。我哥说他都好像有点神经了。

刚开始我哥都说你挺好的,让他放心,可后来你的状态越来越不好,我哥他也只好笼统起来,他便逐渐不怎么相信了,所以显得非常急躁,再加上他爸妈因为长时间接不到他的电话,打他的手机又总是关机,于是只好打给我哥,林业也没其他朋友,即便有他们也不知道,我哥也没法跟他们说实话,跟他们二老说实话,你想他父母能承受得了,虽然我们也知道瞒不了多久,就像瞒你一样,所以我哥也得东拉西扯,说出差去了,去的地区很偏僻落后,没有手机信号等等,反正要和你解释的一样,不然他父母给你打电话或是你给他们打电话,说得不一定,不是更让你怀疑,也让他父母奇怪和担心吗?后来他妹妹也打电话给我哥,我哥便把发生的事告诉她,让她先稳住她爸妈,有时间也劝劝你。

我哥去看他时总会无意识到的就向他透露了这些,他也非常着急说绝对不能让父母知道这事,怕他们承受不了,再者他还担心,因为他出这样的事,父母迁怒于你,让你们两家人心生隔阂,还怕要真他判个十多年,而你这傻丫头也等他十多年,他觉得对你不公平,也不值得。总之他考虑的事很多,而且他觉得自己无法保护你,那就让你寻找能够保护的人。

在他看来邰先生是可以保护你的,事实也证明了,而且还能给你提供发展和实现人生值得的机会,尤其他看得出来邰先生很爱你,不然怎么为了你而来捞他呢?不是真心想得到你的心,哪个男人能怎么做呢?邰先生在他面前也跟对我哥说的一样,只想与他有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你不出去她心里可能永远都会有你一个人,别的任何人都不会有任何一丝机会的,如果她最终还是选择你,那他也只是会祝福你们的,所以邰先生没要求他退出,是他自己出来后非要跟你分手的,说是不跟你正式分手,你可能永远不会接受邰先生,而我哥当时的馊主意是,只要他把你弄出来,你就带着玫梅回家把结婚证领了,看他怎么办,反正你白玫梅心里也只有他林业。”

小娟说着又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不是笑别的什么,只是笑她哥大诚够狡猾,思想够坏,脑子也够好使的。其实现在社会上这种人比较吃香的,他现在的发展不也证明了这一点么?反倒是林业哥这种老实人挺吃亏的,一旦出什么事,可能就是很严重的大事。当然像阔少这种诚心待人的更是少之又少了,可能还被像大诚这种人算计。

可我却宁愿要林业哥当年接受大诚的提议,而不是成全我和别人的退出,既然那件事已经发生,是没有改变的实事,而他又那么渴望自由,不想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牢狱生活,那算计一下阔少就算计一下呗,反正他从小到大什么都有,只要他想要的什么都能得到,又何况是像我这样一个打工妹呢?

林业哥你何必这么死脑筋呢?你以为你退出了,就能成全我和阔少了,你以为这样做是为我好,你也不想想我和他有好的结果吗?我跟他又是一路人吗?我一个普通女孩能进入他们那种豪门家庭吗?不,你可能只是逃避照顾我的责任,所以将它转嫁给阔少了,因为那色狼令你害怕了,你更怕没法向我父母交代,对吗?

听小娟说了这么多,我好像真的没有初听到这些事时那么反应激烈了,没有刚开始那么无法原谅他和理解他了,毕竟人人都会有自己的弱点,林业哥胆小怕事是出了名的,却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得搭上他十几年的自由,他心里一定害怕极了,何况他心里还惦记着我,惦记着父母,怕我们知道后承受不了,所以最后最终默认阔少的提议,因此也决定今生不会跟我在一起,不会跟我成为夫妻,这是他对阔少的承诺,除非阔少违背而放弃我,娶了别人,不然那晚他怎么一再确认阔少是不是真的要订婚和结婚了呢?后来看见阔少在下楼,他的态度就立即变了,可他们这样做把我当成什么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是应该恨他,还是可怜他,心疼他了。对阔少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是感激他如此的喜欢我、赏识我,因为我救了林业哥,还是鄙视他利用他的权势和别人的弱点想要得到我的心。

小娟后来说她当初听到林业哥默认了这样的提议,也挺不能接受的,后来想想也慢慢能接受了,“因为人处在那个时候和环境好像真的没法抗拒别人这样的提议,没经历的人是没法想像到那种无望又悔恨感觉的,何况他心里想得事情又那么多,顾虑这个,又担心那个,自己却没有办法离开去解决它们,甚至那些人还要孝敬,没有就用拳头伺候,何况林业只是被接受而已,似乎并没有不接受的权力。而且他觉得你在邰先生身边比在他林业身边好的多,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如果你现在还在他身边,即便没有那挡子事,你也不过是跟他结了个婚生了个孩子,天天跟柴米油盐打交道,可能你还会抱怨他没本事,别人家又买了多少房,老公又挣了多少钱等等,这些都是有可能的,那也就没有你现在在服装设计方面的成就和价值了,因为你身边没有像邰先生这样发现你和赏识你并全力挖掘你的人。

其实你无论跟谁在一起都会有麻烦和委屈以及不如意的事情的,因为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没有十全十美的。所以你就别怪他当时那么做了,何况他从没有主动答应什么,只是被动接受而已,说他把你卖了,似乎就更不适合了,他又没拿人家一分钱,当初就没拿什么二十万,结果却被诬陷,不然可能也不会有那档子事了。其实他答应我介绍赵婷给他,也是因为那年春节时他没能回家,在出租屋差点醉死,他好像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生死,还有什么不能忘了的,他接受了别人,你也就能对他死心了,你不那么坚持,他也就没那么痛苦和后悔了。其实你那年去江城找他时,他看你那么痛苦就已经后悔,也知道自己想错了,应该自己守护你,而不是将你推给别人,更不应该将你推向别人以换取自己几年的自由,其实也只是身体的自由,心却并未自由过。而他又何从有选择呢?”小娟不禁苦笑一下。

“也许你觉得现在说这话毫无意义和作用,可他已经意识到了,也算不错了,不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补救的。”

小娟最后帮擦了擦我眼泪:“我所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也不怕得罪他了。至于你怎么想,还能不能再接受他,或是恨他,或是像这几年一样当作什么陌生人,随便你。总之不是他让我来跟你说这些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仍要坚持对邰先生的承诺?看到你现在的发展是不是又觉得把你推开是对的,不然你不可能有这么大发展,过去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现在恐怕觉得与你的距离更远了,你们俩几年都没在一起了,不知道还合不合得来,听赵婷说他脾气其实也不太好,当然那是对赵婷,对你当然不可能像对赵婷那样不冷不热,动不动就发脾气的。

你说和他回去开个订定服装店,做点小生意也可以,反正我们那里比过去几年也发展多了。如果你们仍想在这边发展的话,那他可能这一两年之内买不起房子,除非你有些积蓄,再向我们这些好朋友借一些也可以的,当然结婚并不一定要买房子,租房也可以,像我哥当年也没买什么房子,那年他搞了个电子商行还赔了好几万呢,我嫂子不照样嫁给了他,我们都说她旺夫哪!你看我哥自从跟她结婚以后,不就兴旺发展了吗?这还得多谢你当年的介绍哪!”

小娟说着说着就好像偏题了,当然很可能是故意说些高兴的事,让我压抑的心情舒展一些吧?边用纸巾擦拭着我的泪水。

我拿过她手里的纸巾,啜泣一下自己擦起来:“其实这个事最先提出来的是他,我不过是后来执行这个提议而已,因为当时你嫂子刚和她前男友分手,我也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复合的可能,所以就不能,还非把我同学韩冰介绍给你哥,结果弄得你哥挺没面子的,他还很不高兴说我做事离谱,让你哥难堪了。其实我一开始说这事时,我是提韩冰介绍给你哥的,当时他就提说你介绍韩冰给他,还不如介绍我同事徐丹更靠谱。可我说了徐丹的情况后,他也同意介绍韩冰的,结果弄成那样子,他却来抱怨我,甚至他当时还说如果撮合他们俩成功了,那我们的事也就能顺利美满了,因为他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还说那韩冰的眼光不在打工者的身上等等,我当时就呸他说,自己都不看好他们,却又扯上我们自己。可能这其实预兆吧?”说到这里我眼泪又忍不住涌下来,忙用手里的纸巾捂住。

小娟只得急忙摇摇我:“好了,别伤心了。不过你还真相信什么预兆啊,不会吧,他恐怕也是随口一说吧?而且你看我哥和我嫂子多恩爱,要是预兆也好的预兆嘛,只是换了个女主角而已。”小娟说这话时自己都不由得好笑起来,又开玩笑道:“原来以为你一个是我们家大恩人,是我哥大媒人哪,没想到还有个隐形的没有显形。我等会儿就发信息给我哥,让他哪天好好请林业吃顿饭,到时候你也过来啊!”小娟手依然放我肩上,一只手还轻拍了两下。

我听这话却不大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看我出神的望着她,小娟明显有点生气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怎么,不愿见他呀?我看你满脑子都是他,连几年前他说了什么话你都记得那么清楚,而且那天晚上跟人家发生了那……,人家当时正版女友就在楼……。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行了吧?看你这俩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来了。本来眼睛就够大,你说这俩眼珠子要是掉出来,那脸上冒出两个窟窿多难……,呵呵呵……!!”小娟说着就笑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手上也做着动作。不知道取笑我对她来说怎么这么开心。

我只好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却意外瞟见她的大肚子,忙扶住并郑重警告她:“你要把我干女儿笑出来了,看我饶不饶你?”我说这话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小娟这才渐渐停止近乎狂笑,并安抚的抚摸着她的大肚子,随后她又挺认真跟我说让我仔细想清楚,还说无论我始终跟谁在一起都有矛盾和烦恼的,也有会不如意的事,人也没有不犯错误的完美的人。“邰先生确实是个完美的男神,但是因为他?太完美了,倒反令人感到不真实,就像你说的太梦幻了,且不说他的家族能不能接受你,也先不说你们俩真结婚后能不能长久,以及身份背景等差距,就说你这次做出的这个事,哪个男人能容忍和接受,即便他现在原谅你了,那作为男人心中总是会有点疙瘩了吧?因为你们并没分手,而是你误会你了,做出这样事来,你说他能没疙瘩吗?所以玫梅要仔细想想啊!好了,我今天就跟你说到这了,自己想清楚,不管怎么样姐姐都支持你!”小娟又伸手抱抱我。

让我眼睛又有点热热的感觉,忽然男人都没一个可靠的,还是姐妹可靠,有小娟这样的姐姐更是我的幸运和福气。

我下来后,小娟就喊起了刘成,可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也没见他出来了。

我也用目光在四周望了望,也没有看见他在哪里,我说他可能走出了,毕竟我们说了比较长的时间,给他打电话吧。说着我就准备来打,毕竟说孕妇还是少用手机比较好吧。这么想着我便在身上找,找了找才记起来,刚才挂断后就扔在布上,着急出来了。

在我找手机的时候,小娟已经打了,但刘成没有接,随后我看见他从隔壁的商店里出来,走近车旁,边拉车门,边笑笑:“这么快就说完了,我还以为你们要说到天黑去呢……。”“你还不快上来开车,不是说还有事吗?”小娟急忙训他,显然她也听明白刘成有点讽刺我们说得时间太长了,边摇下车窗向我示意,让我别理他的意思。?而刘成依旧不正经的笑道:“是,尊重的老婆大人,还有我们家小可爱,跟你白阿姨拜拜吧!”

刘成最后这句把他老婆和我都逗乐了,小娟还满脸幸福的摸着肚子:“这没出来呢,哪知道什么拜拜,而且人家自称是干妈哪!”我也附和说:“是啊,我可是干妈,怎么降级成阿姨了,怎么你这亲爹不愿意我当你们家小可爱干妈啊?”我玩笑道。

“愿意,愿意,绝对愿意!不过比当我们家小可爱的干妈更要紧你自己的事情,你总不能脚踏……。”

“刘成!”小娟连忙阻止刘成再说下去,还挺埋怨的嘀咕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像不说话别人就会以为他是……,真是的。玫梅,你往心里去,其实他没什么别的意思,我们这些好朋友都是希望能你幸福的,知道吗?”小娟又急忙解释起来。

我连忙点了点头:“姐,你真的不必这么说,我当然你们都是为你好,其实我一直觉得有你这样的一个姐姐,才有是我白玫梅的幸运和福气哪!哪天宝宝要生了,一定提前告诉我,我好去陪你啊!”这话我其实对他们两个人说的,他们俩点头同意。刘成冲我一句“我们走了啊!”就拉上车门,随即小车便启动,转了几下便离开了雨绷,上到了宽敞的路面,片刻我就认不出哪辆是他们的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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