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盾埃癸斯,不仅仅是一面神级的盾牌,更是【奥林匹斯之王】称号的继承道具。
毫不夸张的说,装饰着美杜莎的头颅和山羊皮毛的神盾埃癸斯就和永恒王国的【选王之剑】一样,持有者就能成为【奥林匹斯之王】。
珀尔修斯想象过有人面对着这个称号,假意帮助实则想要抢夺的情况。所以他早了几十步,把美杜莎的头颅以面朝外的方式放在神袋中。
如此一来,不管是谁打开了神袋,都会在第一时间看见美杜莎的脸,然后石化。
珀尔修斯算计的很好,但他唯独没有想到有人会直接把继承王位的神盾埃癸斯直接扔出去。
即便是他智慧女神的头脑,也陷入了长久的当机之中。
“哦!威力惊人,也许我有飞盾流的天赋。”布莱泽望着神盾埃癸斯飞出去的方向。
该说不愧是锻造之神打造的盾牌,盾牌只能用来防御这个常识无法作用在神盾埃癸斯上。
“你,你——”
珀尔修斯气急败坏的看着布莱泽,嘴上还挂着笑容。
看来人无语和生气到说不出话的时候会笑这件事是真的,即便是智慧女神雅典娜也想不到该说什么,只能笑。
“我要杀了你!”
“额啊——”
珀尔修斯只用不到三秒的时间就证明了,布莱泽是一个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人。即便是珀尔修斯没有任何的威胁,布莱泽也给予了珀尔修斯对待强者该有的态度,那就是全力以赴。
结果便是珀尔修斯又跪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你这么菜,是怎么把美杜莎的头给,啊,我想起来了。”布莱泽拍了拍脑袋,“你有戴上后能隐身的头盔,不用正面作战。”
“但你宙斯之子的力量也看不出来啊,起码得劈个雷电吧。”
“诸神之王宙斯是无法使用自己的真身与人类结合的,脆弱的人类只是面见神的真容就会变为焦炭。”蛇俯视着珀尔修斯,脸上没有一点同情。
“也就是说,宙斯喜欢给自己捏个**去和凡人结合,这倒也能理解。”布莱泽并不感到奇怪,即便同样都是人类的外形,神也对于人类而言是另外一个次元的存在。
神与人的结合就像是人想要拥抱一只蚂蚁,一脚下去估计连整个蚁巢都塌了,所以只能换一个蚂蚁的躯壳。
即便是蚂蚁,也是神造的蚂蚁,其中些许的神力也能遗传过去。
“看来宙斯之子更多的是身份的象征,意味着会得到诸神之王宙斯的庇佑,实际上的**也不过是比正常人类稍微健康一点而已。”布莱泽对珀尔修斯另眼相看了,这么文弱的体格都不一定打的过没获得赐福前的他。
就这样还敢来心岛猎杀美杜莎,实属是神的胆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羞辱败者不是战士该做的事!”珀尔修斯捂着小腹想要站起来,如同看着仇人般瞪着布莱泽。
“你不觉得想要成为【奥林匹斯之王】这个想法把你害的很惨吗?”布莱泽抓起了珀尔修斯,一边拖着珀尔修斯前进,一边大声说道。
“好好的女神变得男不男女不女的,被困在了石像里做着当王的梦,结果连诸神时代结束了都不知道。”
“你懂什么,一个人类怎么会懂诸神的事!”
“还嘴硬,你们这套故事在人类的历史里都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了。而拥有无上神力的你们之间的故事,是我见过最无聊的了。”
布莱泽将挣扎的珀尔修斯用力往前一扔,珀尔修斯狼狈落地。珀尔修斯挣扎着站起来后,他错愕的发现,布莱泽将他带回美杜莎的无首尸体前。
“既然你那么想当【奥林匹斯之王】,为什么不直接掀起叛逆的旗帜,弑父上位?”
“是因为你对自己的父亲有着某种期待,希望成为正统的继承人,还是说……”布莱泽走到了珀尔修斯面前,俯视着珀尔修斯。
“你觉得继承王位更加轻松,而战胜宙斯获得王位难如登天。”
“你只是走了更加轻松的路而已,别自己抄近路结果摔了一跤就哇哇大哭。”
珀尔修斯低着头,手指抓进了潮湿的泥土中,这浸泡于美杜莎血液的泥土在珀尔修斯收缩的手指下溢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过了很久,布莱泽才从听到了些许虚弱的呜咽声。
“别把我说的那么卑劣,我也,也只是想要,想要……变回我真正的样子而已。”
成为【奥林匹斯之王】的关键道具神盾埃癸斯消失在了迷雾之中,说不定已经飞进大海中。
彻底失去机会的珀尔修斯,或者说雅典娜终于冷静了下来,但冷静下来后却是自暴自弃的虚弱感。
或许雅典娜准备了成为天空星座的备用方案,但备用两个字本来就带着勉强的感觉。
所谓的备用方案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充当着,【即便计划失败了,我也有着备用方案】的安慰感,让完成自己首选计划时更加的自信和大胆。
“【本来就是我的】【命中注定是我的】【我生来就是为了坐上那个位子】,来来回回的那几句话让你这个女神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吗?”
像是预料到珀尔修斯会说什么一样,布莱泽提前开口。
“然后再用你懂什么来反驳,你真的被封印太久了。要是多见见世面的话,你会为自己没有新意,和别人雷同的话而感到羞耻。”
“你——”珀尔修斯猛得抬起头。他在笑,只是这一次大概是无语的笑。
布莱泽解除了白银狼人的变身,以人身单膝蹲在了珀尔修斯的面前,抬起手按在了珀尔修斯的肩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真的,你要是不想从这执念中逃脱,就只有死路一条。不是我干掉你,就是异乡人干掉你,到时候你最好的结局就是死的壮烈,让异乡人念叨你一会儿。”
“嘶——”珀尔修斯轻吸了一口气,认真的反问,“你确定你现在不是在用故意冷淡和敌对的方式来泡我吗?”
“怎么,觉得我的话不好听吗?”
“太不好听了。”珀尔修斯点了点头。
“那是我觉得,要是我说些安慰你的话,你会觉得自己被偏爱了,然后有恃无恐的撒泼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