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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劲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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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出师未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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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域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凡人根本就感应不到有屏障,不过两边生活的凡人心境是不同的。外间凡人中的富家子弟总喜欢跑到南荒去鬼混,凡间便有了各种鬼神志怪小说;也有南荒凡人受够了妖魔鬼怪的惊吓,迁居外间凡人界,便有了人生美满不登仙的传奇。界线之处若有人居,城市必然热闹,齐云门即打算从两界橡槟城穿过。

“仙人!真正的仙人!”

“胡说!仙人都会腾云驾雾!他们都和我们一样用腿走路!”

“我爹说妖怪才会飞!”

橡槟城居民对于修士到来的反应很不一样,一部分人当即丢下自己的摊位铺子往南荒跑,在齐云门进入南荒之前“嗖嗖”地飞走了,看得齐云门一行人目瞪口呆,但探测他们的身体修为确确实实是凡人,然而在天上飞又是亲眼所见,纷纷望向金丹头领,朱挺力撇撇嘴很不屑道:“此乃小道,驭风飞行术也,此等轻身之法,投机取巧,不可长生。”

“朱师兄,此法我等也可学?”

“无知!学此低级之术有何用!你等切忌沾染南荒妖魔鬼怪之气,于修行不利!你等只管听我命令,见妖魔鬼怪皆杀,若他们逃跑我等亦不可穷追。”

“朱师兄,我等如何对付此术?”

“此术乃是将**附身于宣纸之上,又以灵魂之力驭风而行,飘忽不定,皆看风向。以狂风吹则迷路不知归途,以暴雨打则坠落不知生死,以烈火烧则灰飞不知所踪,你等施展任何法术皆可立于不败之地。”

众修士听后大叹:“此术果真小道!”

进入南荒界膜,对面还是橡槟城,此地居民皆围观,齐云门之中有人身上突然冒火,众弟子大惊,个个防御,一时冒火、冒烟、冒水之者更多。有人滚倒,有人自救,有人出法术,皆是越忙越乱,惊慌喊叫声不绝于耳,唯有朱挺力和袁敌站立无事。朱挺瞪着袁敌忘了救助弟子,直到袁敌指了指周围兴高采烈的围观众。

“此乃心欲!你等静心则无事!无须压制异力,你等不惊动它便会无事,我等修真之士切勿有妄念,施法之时应该心无杂念,譬如释放火焰就只管运行火灵力,只管沟通天地之间火灵气,为何要探求其它之力?我等修士所求者是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不在掌控之中必将引来反噬!我等在此间休整三日,三日之内必须将异力从心念中排出,此乃精修之道!”

橡槟城白日里井然有序,一切看不出与普通凡间有何异常,然而到了晚间,一边漆黑一边光亮,漆黑一边万籁俱静无一行人,似乎那些嘲杂之声都是被一刀切断在光暗界限处。光亮之处也并非完全明亮,而是灯笼高挂门外,有一片光撕破黑暗而已,宅内烧高烛者为鬼户人家,宅内点明珠者为商户之铺,宅内幻幽明者为消遣之所,又是妖魔鬼怪进食之所,没有保命之术者莫入。

在城里的妖魔鬼怪是有规矩的:给予人类公平选择机会。此规矩保证总有冒险者自行送上门来,事实上南荒之人或多或少有那么一些秘术,若是没有丁点秘术又不愿冒险的都已经迁居。总的来说,南荒是无可期盼的凡人欲要超脱的最近最可信之所在,故此南荒人类不绝。齐云门弟子直冲橡槟城幻幽明之所,因为朱挺力有吩咐:每人绑一个怪物回来。

袁敌走进了一家赌坊,这里不是赌金钱,也不会直接赌命,但是获取山野灵物或秘宝等赌资会要大多数人赔上性命,袁敌也拿出一根千年人参出来赌,然而背后有个高大威猛者将他后颈一提,接着他就“呼”地被人丢出了赌场,然后里面传出一句话:“小子,竟敢拿根萝卜进赌场!”

袁敌再看手中人参,果然肿得跟萝卜似的,精神力往里一探:大量游离异力正在往里面钻!人参竟然开始诞生灵智,袁敌用劲一捏还有“哇哇”人类婴儿叫声传出,顿时将手中之物丢开。

“哇——哇——哇!”人参幻化出一双小脚落地就跑进黑暗中。

“哇!”黑暗中闪出一人,手里正捏着一个小人,他纠结着眉毛唠叨:“参娃啊参娃,传说吃了你可以长生不死,吾老汉啊吾老汉,你要怎么选择呢?算了!长生不死都是白瞎,不如赌了赢了买姑娘生娃娃!”

袁敌看着某老汉进了赌坊,突然低头看了一眼左手灰泥,但心中并无多余念想,又快速蹩脚进了赌坊。再进赌坊,袁敌仔细看庄家之物,点灵术、创灵术、捕灵术、奇运术、无敌术、穿墙术、点金术、探宝术……飞剑术——袁敌以为此术还有一点意义,抖手又拿出一物,一把女修用的梳子法器,此次没人前来提溜他。袁敌赌观色子大大小小之数,没有任何难度,他赢了飞剑术,挺喜,转身就走。某庄家本来暗笑的脸瞬间僵直了!

袁敌匆匆打开飞剑术秘诀,得了如下方法:“找一把飞剑,认主。”

“小兄弟,听我一言,赌之一事,最要不得!”某一鬼怪模样的黑面孔男人突然出现在袁敌身旁,但他并无恶意,所以袁敌没有事先察觉。

“我该去哪?”

“不若花钱买一乐!”某黑面孔男人很爽快地将袁敌带到了买乐的地方。

“吴老三,你行啊!又有三百钱到手了!”

“我和他是老乡,他不信我还能信谁?我不骗他如何能发财?”

“早知道我也换一副人类躯壳。”

袁敌一路小跑进了欢场小巷子,心想此次肯定能见到落单的异物,在这幽暗之处动手他虽然吃亏,但也能用一些特殊手段。只见对面有一人影慌慌张张,袁敌一剑在手飚过去,对方受此惊吓拜倒就磕头:“小人求饶!小人求饶!小人求饶啊!小人保证让娘娘们舒爽到底!”

“你是何物?”

“我是人啦!兄台,你刚才吓死我了!”

“你来此为何?又为何如此慌张?”

“我来嫖鬼,结果……唉!真是一言难尽!”

“简单说。”

“与我同来八人,皆一泄而死,唯我独战八方不败!余下女鬼皆来寻我!”某人话刚说完,果见数十女鬼追至,当她们看到袁敌拿剑便不敢靠近,但却也不肯摆休,质问袁敌:“汝是何人?为何阻吾等接夫君回去共享极乐!”

次日黎明,袁敌抓七个鬼而回,朱挺力无话可说。至中午,朱挺力烦躁不安,有十三弟子回来时缺胳膊断腿,还有七名弟子被人发现之时魂魄消失,虽未死却也难得救活。一晚上便折损近半战力,此还是规矩之地,若是入妖魔鬼怪巢穴,还不得全军覆没!

“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出禁锢七位师弟魂魄的凶手!”

“朱师兄,有人来约战!”

约战之人根本等不及通报,直接闯入齐云门住所撒下战贴:“吾乃捉鬼道门人,汝等外来修士竟敢言抓尽天下之鬼,实在是太过分了!吾捉鬼道要与汝等一绝高下。”

入夜,朱挺力带着剩余筑基期弟子前往应战,次日黎明之时回归,众人精神尚可但满脸皆伤,不知为何利爪所伤,随后有人送来七只瓶子,内里乃盛七人之魂魄。朱挺力将人救活,探问如何被夺魂,七人一阵惭色,乃是赌博之时抵押了肉身,未回来之时他们的魂魄还在赌桌之上,赌注为何却是外人皆不知,袁敌却感觉到某些人心中并不想回来。

第三晚袁敌追踪妖人至城外,妖人立定,从其嘴中钻出一只老鼠,落地变成鼠面人身之妖形,呲着满嘴尖牙厉声责问袁敌:“汝为何拿剑追敢某家?某家没犯法。”

“吾只想知道如何区分人和妖。”

“吾白天是人,晚上是妖,此乃合法身份。”

“汝身之人魂魄何在?”

“某人做鬼赚外快,吾租用其身体快活也。”

“人为何要做鬼?”

“有强烈愿望之鬼可学法术。”

南荒妖魔鬼怪非丹境之上无有利用价值,是故修士前来除妖捉鬼者甚少,而丹境之上纷纷隐没,修真界高阶修士甚是偏爱此等灵性十足之异物,时有暗中潜入南荒寻觅者,所以南荒就像是一个养殖场,此乃袁敌与鼠妖一席话后他推理所得出的结论,而袁敌也在默默用异气滋养左手心灰泥。

三日之后齐云门深入南荒境地,不日就遭遇南荒妖怪山寨。“杀啊!”袁敌头一个冲向兽头人身之妖,与一个虎头妖怪对砍,拼斗之余瞥见其余修士皆在原地站定,他们手拿法器捏着法诀防御,而妖怪却是拿出各式天然灵宝,有的灵宝被举在空中、有的灵宝被放立在地上……最有趣的是妖怪们所念咒语诸如“吾宝吾宝,你得魂魄我得血肉!”又或者“大圣大圣,你要身子我要头!”等等无稽之道语。

“兀那人猴!你可敢与我比法宝!”袁敌走神之时,虎头妖怪已经跳到圈外矗立问说。虎头妖怪手里拿着一个茶杯大木锤子,见到袁敌点头,某虎头妖将法宝一放,木锤子自发浮在空中,然后虎头妖对着木锤子拜了三拜,只见那木锤子迎风长大成磨盘大小,一锤打向袁敌——袁敌一跳躲开,木锤子砸到山上石头,只听见一声:“砰!”山石爆裂。

袁敌一摸好好呆在脖颈的脑袋,心道好悬!却有那虎头妖大呼大叫:“你作弊!”但见那只木锤子又砸到,袁敌举剑一格,耳中只听见“嗡嗡嗡”声响,那边的虎头妖抱着崩口的木锤子大声哀嚎:“你无耻!”袁敌晃晃脑袋再看自己手中法剑已经裂纹横生,遂又换了一把,却又听到那边虎头妖大声斥责:“吾宝乃是眩晕锤,你那人猴应该站定用脑袋挨一锤子,若不倒下便为你赢,若倒下你便是我的菜菜!”

“我若是赢了呢?”

“继续打。”

袁敌一听有气,一个错身就到了虎头妖身后,倒过一剑砍杀虎头妖,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破开的妖身如两张纸片一样飞走,然后在三丈之外拼接成一体,虎头妖完整版复活!但见复活的虎头妖双眼圆睁大怒道:“汝等挑战者为何不守规矩?吾等死也不会服气!”袁敌又与虎头妖砍杀在一起,连杀三次虎头妖都不肯身死,袁敌也无奈,垂头丧气回了营寨。余者之人皆没有收获,袁敌亦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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