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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神话幻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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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三清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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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弟子多以妖族和异类为主,良莠不齐,道德之辈有之,穷凶极恶者更多。

众多不记名弟子平日里为了生存修炼而打打杀杀,何曾有过安稳之日,如今到了这昆仑圣境之中,既无外敌,又灵气浓郁,顿时如在梦中。最重要的是,外界等闲难见的奇珍灵药,在昆仑山中比比皆是,更有许多连想象都想象不到的神物。这让众弟子在打开眼界的同时,也仿佛老鼠掉进米缸中,一时间本性毕露,争相抢夺资源灵物,甚至为此大打出手。使得昆仑山一片乌烟瘴气。通天教主对这些灵药也不在乎,众弟子修为低,有需求,他也不管,任由他们取用。元始天尊和老子等人虽然心中不悦,但看在通天教主的面子上,也勉强忍了。

不过阐教二代弟子眼看如此多的灵物被糟蹋,甚至都抢到自家门口了,自然心中不渝,与截教弟子多有冲突,并越演越烈。在这期间,甚至有截教弟子在祸害了东昆仑后,又跑去西昆仑撒野,不过被守护的神兽以及天兵天将给打了回来。众人被冲昏的头脑这才猛地惊醒,这西昆仑可是女仙之首的道场,跟本不是他们能放肆的地方,于是继续加倍祸害东昆仑。

昆仑山乃圣人道场,何其广大,灵物更是数不胜数,这些弟子修为不高,所用灵物也是普通,也糟蹋不了多少高级灵物。但这种市侩,无法无天,毫无定性德行的模样,与玄门仙道的超凡脱俗格格不入,引起了元始天尊的强烈反感。

于是原始便对通天说道:“三弟,你该约束下门下弟子了,如此尽是披毛戴角之辈,良莠不齐,不修功德,与我玄门理念颇为不符。似你这般什么人都收归门下,有再多的功德气运也经不起消耗。”

通天对元始的言辞并不认同,回道:“修道本是与天争,与人争,与众生争那一线生机,想那红云倒是功德深厚,与人为善,最终不也落个身殒之局。老师传道不也是有教无类,有缘者皆可听讲,并未规定哪些生灵披毛戴角、功德浅薄,不可传道之言,吾之作为如何不符我玄门理念。”

元始天尊劝道:“当年老师虽是有教无类,但乃是在混沌中开辟道场讲道,福缘深厚不深者如何能到,就算如此,最终不也只取三千天地所钟之辈么?”

通天回道:“吾不也在山下不下阵法对来此生灵进行了筛选么,此正合老师之行。老师命我等将玄门发扬光大,若所收弟子数量小于老师所收的弟子,如何才能将玄门发扬光大。”

元始天尊再次劝道:“所谓道不可轻传,生灵本有命数,修炼长生是窃取天地造化的行为,每传一人,于天地都有一份因果。弟子做了坏事,破坏天地,阻碍天地发展,业力都要分摊到师父身上。你截教中穷凶极恶者甚多,这样的弟子不但不会给截教补益气运,还会消耗大量的功德气运,如此功德早晚耗尽,最终势必教破道陨啊。”

通天再次回道:“二兄此言不为失理,但是这些人中不少都是业力深重之辈,按正常命运线来看,俱是半途横死之象。我截教既号称要截取生机,就要从改变门下弟子命运开始。我传上清大道,内中有真功真行之秘,即可修炼进步,也可积累功德,转变心性。将这些人导入善途,以善行积累功德,然后改易命运,死中得活,就是我之大道的验证。每成功一人,就是对我之大道的补益,也是对天地的回馈。何况我所收弟子亲传不过4人,记名也是4人,其余皆为不记名弟子,师兄所虑者多为不记名弟子,不记名弟子者所作所为与本教本没什么大的关联,但若能因吾之教导,洗心革面,穷凶者与人为善,无德者广聚功德,横死者修道长生,如此改命成功,吾便可收其为记名弟子,如此便可加深吾教功德底蕴,岂不妙哉?”说完通天还有些许得意。

元始天尊闻言也是默然无语,轻叹一声,知道通天教主所言不虚。导人向善自然功德无量,是真正的渡入之举,若能改命成功,契合教义,通天必能获得无上感悟,从而修为大进。但原始所认可的道与通天不同,他顺天应人,认为洪荒生灵应该顺应天命,小处可改,重大者不可逆。如果穷凶者尽皆与人为善又哪来的善恶,无德者都广聚功德又哪来的功德深厚,横死者全修道长生,死亡有何意义,如果全都改命成功,天道如何运转呢。业力是天道对有害者的一种标识,业力深厚者理应被清除。这些肆无忌惮,毫无敬畏之心的生灵本天地生养万灵,万灵无一可报天地,反而为所欲为,要之何用?还不如尘归尘、土归土,将自身返还给天地。有这样教他们改命的时间,还不如多收几个良善有德的弟子,向生灵多传授一些向善之道,救渡更多有善根的普通生灵。

截然不同的教义,在众多弟子的行为下终于展现了不可调和的对立矛盾,若无弟子,虽然教义不同,但两位圣人均为有德之辈,本无根本矛盾,再加上三清多个元会感情深厚,自可避异求同,道义不同不过论道争议而已,矛盾自可忽视;但如今弟子众多,在不同的教义教导下,两教弟子行为与求道之路差异明显,甚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矛盾已然避无可避。虽然二圣都各退一步,没有继续争论,但三清心中都清楚,这是道之争,没有调和的可能。

洪荒大神,哪一个不是心志坚定无比的人,选定的道自会一以贯之,不会动摇。若改变自己的道,就是否定了自己的道,就等于否定了自己的过去,怕立刻就会道心破碎,身死道消。所以大道之争,不死不休,可输不可退,因为一旦退让,往往心态崩溃,气数散尽,道心破碎。

此后,阐、截二教教义不同,所带来的裂痕分歧越来越大,矛盾甚至已经上升到亲传弟子的程度。而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也因彼此所修大道对立,而渐行渐远。

老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叹息,这件事本无对错,不过是各自道路不同罢了,谁也没资格让别人改变。到了现在,双方都不再是一个人,各自代表了一个教派,矛盾对立随之不停放大,终于难以再调和下去。

这也是昆仑山太小,无法容纳三尊圣人的不同大道,使得碰撞越来越激烈。

“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如其强行凑在一起,全兄弟之义,不如顺势而为。既然道路不同,就各走各路好了。我是大哥,也不跟你们两个抢昆仑山,你们好自为之吧。”说完,老子唤来玄都,骑上青牛,飘然而去,到了首阳山,开辟八景宫,就此重立道场。

通天教主也是长叹一声,看了看昔日钟灵毓秀的神山,如今确实乌烟瘴气,不复昔日清圣,心中更是叹息。“师兄,你我所行之道不同,彼此各有坚持,如其日后相看两厌,不如就此分家。今后三清不复一体,但仍是亲兄弟。小弟也去了。”通天教主骑上奎牛,在众多弟子和随侍七仙的簇拥下,离了昆仑山,一直降到东海之上,见有一岛,形如巨鳌,金光灿灿,霞彩漫天,心中甚是欣喜,于是就想将道场立在这里。通天就在岛上开辟一座洞府,命名为碧游宫。

元始在老子和通天先后走了之后,心中颇不是滋味。虽然不是自己的错,不过兄弟先后离去,心中难免失落。于是天尊将三清宫封闭起来,另行开辟一座洞府,取名“玉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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