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凝泪光盈盈地抬起头,泪光中隐约映照出一张绝美无双的面容。她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扩张,恍如隔世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当视线逐渐聚焦之时,她惊讶地发现这人并非她的新婚丈夫,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宋婉凝定了定神,试图从男人眼中寻找到答案。然而,男人却只是目光火热而放肆地凝视着她。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愤然启唇,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在这里?”
然而,周围的一切开始疯狂地旋转,仿佛要将她吞噬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在声嘶力竭地呼喊,想要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然而,无论她如何竭尽全力地呼唤,那个男人却如一缕晨雾般消散,在她的眼前急速后退,直至消失无踪。
宋婉凝心有余悸地自梦中惊醒,她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心跳如鼓。手扶胸口,她猛然从床上坐起,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身体仿佛还残留着梦境里的余韵。
她……为何会做那样的梦!她确信自己与梦中的男子素昧平生。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虽不像这个朝代的贵女般羞愤欲死,但心中却涌动着羞愧难当的羞涩。毕竟在订婚前夜,自己竟在梦中与一位陌生男子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而更令她无法接受的是,梦中的她似乎对那人的碰触并不抵触,反而沉醉其中,以至于梦中的欢愉延续到了梦外。
尽管她始终未能窥见那男子的真容,但她知道那人绝不是温锦煜。那人浑身散发的强势气息,是常年身居高位之人才有的,而且拥有那般完美的身材,只有常年练武之人才能拥有。
宋婉凝的纤纤玉手紧紧抓住床上的蚕丝锦被,白皙的手指由于过度用力而变成了青白色。锦被也在她的手中变得皱皱巴巴,她却丝毫未曾察觉,只疑惑地审视着镜中的自己,她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她白日里从未生过这些虚妄的念头,甚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极少见外男。为何还会做这种绮丽的春梦?
值夜的莲儿被宋婉凝的动静吵醒了,睡眼迷离地轻声询问:“小姐,您可是渴了?”
宋婉凝听见莲儿起身的动静,吓了一跳。她虽然没有揽镜自照,但也能清楚地猜到自己如今是何模样,她浑身发烫,脸颊和耳朵尤为滚烫,想必定是绯红一片。双眼酸涩肿胀,睫毛间盈满了欲滴的泪水。宋婉凝伸手轻轻擦去,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滚烫的眼角,她便知道自己连眼角都已红透了吧!
睡前惺忪挽起的发髻,这会也早已凌乱地散落肩头。甚至还有几缕被细汗打湿,凌乱地贴在细长的脖颈上。这副模样,分明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深情的缠绵。她绝不能被莲儿看到她这副样子,她惊慌失措地开口:“不,我不渴,你别过来!”
宋婉凝开口听到自己此时的声音,恨不得咬死自己。她从未意识到自己竟能发出如此声音,娇媚中带着一丝沙哑,又透着几分魅惑与慵懒……如此娇魅的音调,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她之前做过什么。
前世的宋婉凝并未经过人事,便不幸遇上车祸去世穿越到了这个朝代。是以,对于这方面的事,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宋婉凝抓着锦被,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莲儿不会听出不对劲来吧?”
万幸的是莲儿素来性子大条,又睡得迷糊,这会还真没听出宋婉凝的不对劲来,听见她说不渴,便又询问道:“那小姐可是要去方便,奴婢为您掌灯……”
“别!别掌灯!”宋婉凝急切地脱口而出。若是掌灯,自己这副见不得人的模样就瞒不住了。
听见宋婉凝焦急的声音,莲儿甚是奇怪:“小姐,您怎么了?”
宋婉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在黑暗中镇定下来,语气如常地回复:“我无事,只是半夜梦醒了。不想饮水,也不想方便,你睡吧!我困了,要睡了……”
莲儿被糊弄了过去,重新回到外间回复道:“好,那小姐有事再唤奴婢……”
过了片刻,莲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宋婉凝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今晚值夜的是神经大条的莲儿,若是换上其她三人中的任何一人,自己今夜定是无法蒙混过关。可儿沉稳冷静,翠儿谨小慎微,萍儿心思细腻,四人各有各的性子和长处。
床帐里,宋婉凝以手作梳,打理着自己散乱的长发,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掀开锦被,吹凉自己灼热的身体。做完一切,她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未曾留下什么纰漏,这才闭上双眼缓缓睡去。
然而前半夜的梦境太过深刻,导致她不敢再陷入沉睡。生怕自己再次陷入那般难堪的梦境,所以每次快要熟睡之际,便下意识地惊醒了过来。
清晨,侍女们进来伺候她梳洗,看到她的样子,全都吓一跳。
只见原本那张雪白的脸上,眼底那抹淤青格外引人注目。
“小姐昨夜未曾安睡吗?”萍儿眼含笑意地问道。
宋婉凝脸色飞快地红了,心中明了萍儿的戏谑之意,知道她是在揶揄自己因即将到来的纳彩之礼而不曾安睡,可能这满屋子的侍女都是如此想的吧!只有她自己知晓,她未曾安睡的真正缘由,乃是……
梳洗完毕,翠儿打开玛瑙妆匣,促狭着笑道:“小姐,今日要为您上些脂粉,才能掩盖您因兴奋留下的‘后遗症’......”
此言一出,满室的侍女都发出阵阵银铃般的轻笑,这笑声在宋婉凝听来却如同惊雷,她心中忐忑不安,若非昨夜那场梦境,这样的打趣或许能让她心生欢喜。然而此刻,却只能让她更加窘迫。
宋婉凝心中的懊悔如潮水般汹涌,脸颊上不自觉地飞起一抹嫣红,使她看上去越发的娇艳动人。“小姐此刻的面色,倒是省了我不少胭脂呢。”
翠儿望着铜镜中那张如花的脸庞,笑意盈盈地说道,“原本还担心小姐肤色过于雪白,胭脂遮掩不住淤青,此刻看来,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往日里,因着皮肤底子好,宋婉凝是极少用脂粉的,现下为了遮挡眼底的淤青,萍儿只得在宋婉凝脸上上了淡淡的脂粉,画了端庄清雅的淡妆。
可儿仔细端详着镜中的美人,那张平日里素面朝天的脸庞,今日在淡粉的妆点下,更显清丽脱俗,宛若出水芙蓉,令人惊为天人。“好了,小姐。您快瞧瞧,这镜中的美人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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