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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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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京墨平静地说起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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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薄雾笼罩

那名男子的步伐虽不急不缓,却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直线跟随。娄京墨仔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决定带领众人尝试绕开他的行进路线,站在不远处,静观其动向。

不出所料,他仿佛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毫无偏差地直奔村庄而去。

张爱国焦虑不安:“他进村做什么?我得赶紧回去通知大家,不能再跟你们一起上山了。”他的离去,对娄京墨等人来说,无疑是件好事。他的存在,总是让人感到束手束脚。

张爱国向她们道歉后,迅速超越了前面的男子,径直跑回了村子。

沈卯卯询问娄京墨:“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她知道,这个从山里走出的怪物,更是证明了山中的危险。娄京墨建议:“要不你先回去,我独自一人进去。”

“我陪你!”沈卯卯毫不犹豫地表示,她怎么可能丢下娄京墨一个人?跟随着她,生存的几率才会更大。

娄京墨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头:“那好吧。”

两人返回后山山脚,沿着男子走过的路径继续前进。

后山的果树密布,高耸入云,生长得毫无规律,树下杂草丛生,四周还分布着其他种类的树木,这里更像是自然的杰作,而非人工种植。为了争夺阳光,果树们奋力向上生长,沈卯卯伸展双臂,仍无法触及最低的枝桠。

虽然是白天,山间的凉风和飞鸟的长啸,虫鸣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茂密的树叶遮天蔽日,使得林间显得有些昏暗,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沈卯卯保持着警惕,脚下的泥土湿润而柔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池塘下的湿润泥土,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突然,一只动物从她们身边的灌木丛中疾驰而过,发出“吱吱”的叫声,听起来像是猴子的声音。

沈卯卯并没有太在意,这么大的山,没有动物才是真正的奇怪。

她们继续深入,娄京墨突然停下脚步。沈卯卯差点撞上她的后背,揉了揉发疼的脑门,疑惑地看着娄京墨:“怎么了?”

娄京墨平静地说:“起雾了。”

沈卯卯猛地惊醒,这时她才意识到,她们已经被一片浓雾包围。四周一片白色,能见度极低,连五米外的人都难以辨认。

“雾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惊慌失措地问,“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

娄京墨站在原地,平静地说:“我也没注意到。”

这雾并非突然降临,但她们似乎一直忽略了它的存在,继续深入后山。

大雾弥漫,仿佛人间仙境。虽然是正午,沈卯卯仍能感受到微风拂过脸颊,但这样的雾气不应该突然出现。

游戏中常有超自然现象,此刻她们不宜轻举妄动。娄京墨坐在地上,从背包中取出一瓶水,悠闲地喝了几口,显得并不急躁。

沈卯卯受到影响,也跟着坐下,目光渴望地看着娄京墨手中的水瓶。

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她感到口渴,但出发前并未想到要带水,娄京墨也没有提醒她。

“想喝?”娄京墨晃了晃水瓶。

沈卯卯点头,娄京墨直接将水瓶扔给她,沈卯卯手忙脚乱地接住。

这个水瓶……是她心中的女神用过的!

她虔诚地拧开瓶盖,仿佛与女神有了间接的接触。

她不知道自己通过《告解游戏》认识女神是幸运还是不幸……

正当她品尝着水的甘甜时,娄京墨突然说:“你身后刚才好像有人。”

“咳咳咳……”沈卯卯差点被这句话吓呛到。

她猛地回头,却只见浓雾更加厚重,一片迷茫。

“现在已经没了。”娄京墨收起水瓶,握住沈卯卯的手,“留在原地更危险,我们往回走。”

在大雾中辨别方向极为困难,沈卯卯什么都看不见。

她明白,在看不见的情况下,人更容易走弯路,而自己却以为是在直行,这就是鬼打墙的原理。

走了一会儿,她感觉脚下的路似乎与来时有所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只是知道她们并没有绕圈子,而是在一直前进。

娄京墨皱着眉头,突然转身往回走。

沈卯卯愣住:“娄姐?”

娄京墨沉声说:“我们刚刚在上山。”

大白天的,沈卯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娄京墨严肃地提醒她:“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开我的手!”

“无论发生什么?”沈卯卯问。

“无论什么。”娄京墨语气坚定,手中的力道更紧了。

在这片神秘的雾海中,起源成谜,沈卯卯紧紧握住娄京墨的掌心,跟随她的步伐,一步一趋,不敢有丝毫懈怠。雾气渐浓,她甚至难以辨认出自己的脚边,更遑论身边的娄京墨。唯有那截从浓雾中伸出的手腕,以及一个朦胧的人影,是她唯一的指引。

娄京墨行进的速度并不急促,或许她也在雾中迷失了方向。

沈卯卯心中慌乱,只能用声音来确认她的存在:“娄姐……我们还能继续前行吗?”

娄京墨的回答坚定而有力:“当然可以。”

这样的语气让沈卯卯稍感安心。两人摸索着,继续在迷雾中寻找出路,时间在无声中流逝,出路却始终遥不可及。

“这座山真是欺负人啊!”沈卯卯忍不住抱怨,“为何别人可以安然无恙,而我们却要在这雾中徘徊?”

娄京墨淡淡回答:“或许是因为我们是女性。”

在古老的说法中,女性更容易吸引不祥之物。

沈卯卯却故作轻松地打趣:“鬼还分性别吗?我要强烈要求游戏制作者修复这个性别歧视的bug,让男女玩家平等面对鬼怪,让它们不再挑软柿子捏!”

娄京墨一头雾水,却也不失幽默:“你这是要上天啊?”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漫长,娄京墨提议两人坐下休息。沈卯卯自然没有异议。他们手牵手,坐在地上,娄京墨艰难地打开单反相机,试图透过镜头探查四周。

镜头中,雾气依旧浓重,证实了这一切并非幻象。沈卯卯担心她们会在山上虚耗一整天,游戏世界的黑夜总是格外恐怖。

娄京墨递给沈卯卯一瓶水:“喝点水,我们继续前进。”

稍作休息后,两人再次踏上寻找出路的旅程,他们的手始终紧紧相扣。

雾中的温度似乎逐渐降低,冷风刺骨,沈卯卯不禁颤抖起来:“娄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你也冷吗?”

然而,没有回答。沈卯卯的身体僵硬,寒意直逼心脏,她停下脚步,颤抖着呼唤:“娄……娄姐?是你吗?”

仍然没有回应。沈卯卯几乎要哭出声:“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娄姐,你回应一下好吗?”

她握着的那只手冰冷如冰,让她不寒而栗。她努力向左手边看去,但依旧一片模糊。

她握着的是娄京墨吗?那冰凉的手,那沉默的回应,让她心生疑虑。或许,她应该放手逃走。

但在这浓雾中,一旦放手,她可能永远找不到娄京墨。她不敢冒险,她想起了娄京墨的叮嘱,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松手。

在内心的挣扎中,她做出了决定。她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与那只手交缠,尽管冰冷刺骨,她却将其握得更紧,心中既害怕又安心。

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她感觉到手中的手传来一丝拉力,沈卯卯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命运交托给未知的未来。

在漫长的踉跄步行后,突然间脚步停歇,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沈卯卯耳边响起:“现在可以睁开了。”那是娄京墨。

沈卯卯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心头一暖——娄京墨就在那里,她们已远离了后山的幽暗,站在村尾的房屋前。情感的洪流瞬间决堤,她忍不住哭出声来:“呜呜呜女神,我好害怕,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娄京墨轻轻地把自己的双手环绕着沈卯卯的冰凉小手,温暖着它们:“反而是你的手更凉呢。”

沈卯卯抽泣着,情绪激动:“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我叫你,你为什么不理我?”

娄京墨略显无奈地解释:“我一直在回答,只是你听不见,你说的我也听不见。”

当她意识到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庆幸。

迷雾的诡计简单却有效,如果沈卯卯当时能稍微勇敢一点,她可能会放开娄京墨的手,独自探索出路,最终迷失在那片白雾中。

沈卯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娄京墨,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道是该赞赏她的警觉,还是责备她的胆小。

终于,在山林中徘徊了整个上午后,两人于下午时分踏上了归途。山坳中的村庄依旧宁静祥和,而那些外来玩家的踪迹早已消逝无踪。

回到张建设家,却发现微雨和王小明都不在。张家的人却悠然自得地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打麻将。今天是周末,孩子们没有上学,两个小女孩在地下用石子画画,小男孩则活泼地在树上墙头间穿梭,张家的人似乎对小孩的安全毫不担心。

娄京墨走过去,对张建设说:“张叔,有件事想麻烦您。”

“二筒。”张叔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事?”

娄京墨提出:“我想给你们拍张全家福,然后把照片洗出来寄给你们。”

张建设有些动心:“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娄京墨微笑着回答:“不麻烦,我们在您这里打扰了这么久,反而是我们麻烦您了。”

“那太好了——诶!胡了!”张建设兴奋地将牌推倒,站起身来,热切地看着娄京墨,“那我们什么时候拍?现在怎么样?”

娄京墨自然没有异议。

张家人立刻放下麻将,张爱国高兴地搬来一条长凳,准备在院子里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拍照。

娄京墨提议:“不如你们把猴儿神的红布摘了,和神像一起拍一张?毕竟,神像也是这个家的一部分。”

沈卯卯紧张地不敢出声,生怕张家人一冲动,把娄京墨也献给猴儿神。

张家婶子有些犹豫:“这不太好吧,万一冲撞了神像……”

张老爹咳嗽了两声:“咳咳……不行,不能让外人看到神像,否则会有大祸临头。”

原本还在犹豫的张婶立刻坚定了立场,她对娄京墨笑了笑:“谢谢姑娘你的好意,但猴儿神不喜欢见外人,看了不仅我们会有麻烦,你们也会。”

娄京墨不再坚持,让张家人站在院子中央,拿起单反相机为他们拍照。

“咔嚓”——

八人的身影在照片上定格。

沈卯卯站在娄京墨身后,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庞,特别是那个调皮的小男孩,她仔细观察了好几遍,除了发现他的牙齿很白,没有发现其他特别之处。

张家人也好奇地围过来:“拍得怎么样?我们能看看吗?”

娄京墨大方地将相机递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查看。

孩子们兴奋地争抢着相机:“让我看看!”“我先看!”争抢中,相机不慎从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变成了碎片。

娄京墨看了沈卯卯一眼,沈卯卯似乎接到了某种信号,立刻夸张地挤进人群,用戏剧性的语调喊道:“天哪!这相机很贵的!里面还存着我们这一路旅行的照片啊!”

村子里的人们很少使用相机,对相机的价值并不了解,听她这么一说,都感到事态严重。

小男孩的妈妈立刻给了两个小女孩一人一脚:“两个淘气鬼!抢什么抢!今天我不教训你们才怪!”

两个小女孩被吓得哭出声来,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混乱。

沈卯卯眼睁睁地看着相机是小男孩摔的,但张爱国媳妇却打了女儿,她忍不住上前阻止:“行了!又没让你们赔!为什么要打她们?我明明看见是小男孩弄掉的!”

在张爱国的家中,一场小小的风波悄然掀起。张爱国媳妇的神色突变,紧张地护住自己的儿子,声音颤抖地说:“小幺他还小……若不是那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偏要跟他争抢,相机也不会损坏……”

她身后的小男孩,一脸挑衅地歪着头,目光凶狠地瞪了沈卯卯一眼。

沈卯卯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对这种明显的重男轻女行为感到愤慨,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顽劣的孩子。她温柔地楼住两个还在抽泣的女孩,轻声安慰:“本来是个愉快的时刻,现在相机却坏了……算了吧,别再责怪孩子了。我们不追究相机的损失,毕竟也没多少钱。”

张婶闻声而出,笑着试图缓和气氛,转移话题:“哎呀,天色渐暗,我们去做晚饭吧,你们在院子里休息一下。”

小男孩被妈妈抱进屋内,家人四散,院子里只剩下两个泪眼朦胧的小女孩。

沈卯卯从背包中取出一张纸,蹲下身,细心地为两位泪痕斑斑的小女孩擦拭泪水。

娄京墨检查了一番损坏的相机,确认无法修复后,从残骸中取出储存卡,对沈卯卯说:“虽然你平时没有演技的样子有些狼狈,但保护孩子们的时候,你真的很美。”

沈卯卯满脸疑惑:“??”

娄京墨接着说:“院子里的那棵树似乎有些异常,我需要研究一下。你带她们去玩吧。”

沈卯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院子里那株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木。

小女孩中的姐姐轻声说:“谢谢姐姐。”

妹妹也跟着说:“谢谢姐姐~”

沈卯卯心中不禁感慨,这么可爱的女孩,张家为何会如此偏袒那个顽皮的小男孩?难道性别就成为了原罪吗?

她轻抚姐姐的头,温柔地邀请:“走吧,姐姐带你们去跳皮筋。”

两个小女孩兴奋地欢呼,很快忘记了之前的委屈,拿起皮筋与沈卯卯一起嬉戏。

娄京墨站在楼上,望着下面三位小朋友欢快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在这片宁静的院子里,人性的温暖与冲突交织成一幅复杂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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