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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悔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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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卯卯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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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国媳妇刚离开,老太太便转头看向娄京墨,带着几分好奇问道:“外乡人吗?”

沈卯卯立刻接口:“我们只是来村里拍摄一些照片。”老太太轻笑一声,语带讽刺:“这破地方有什么好拍的?”

沈卯卯却是一本正经地说:“你们村子风景如画,人杰地灵,非常适合拍照。”

老太太闻言,轻轻一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然后说道:“人杰地灵……”声音中带着几分感慨。

沈卯卯忍不住问:“奶奶,怎么了?”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找到了。”说着,递给娄京墨一个小小的白色瓶子,“一块钱。”

娄京墨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老太太却摆摆手:“找不开。”

娄京墨有些为难:“我只有这个了。”

老太太沉吟片刻,然后说道:“算了,送给你吧。”

两人向老太太道谢,准备离开,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说:“外乡人,不要随便信神……”

沈卯卯回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只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她们。

娄京墨轻声道:“我们走吧。”

三人一路沉默,直到回到张家,张爱国媳妇匆匆进屋,关上了门,似乎生怕娄京墨会继续偷听。

院子里只剩下沈卯卯和娄京墨,沈卯卯立刻说:“我有点急事要说,刚才你进去之后,微雨突然出现,告诉我王小明受伤了,让我去帮忙。但我没敢跟上她,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情况?”

娄京墨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去哪里?”

沈卯卯有些尴尬:“我忘了问。”

娄京墨道:“那就四处走走,看看情况。”

沈卯卯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刚才虽然对微雨说娄京墨一定会去救人,但心里并没有底。现在听娄京墨这么一说,她不禁感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娄京墨叫她:“别笑了,边走边说。”

沈卯卯补充道:“其实我有点怀疑微雨,她的眼睛是浅棕色的……”她想起了树洞里的那双眼睛,也是浅棕色的,只不过有些浑浊。

娄京墨道:“可能是她,但也不一定,先去村口看看。”说着,她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刚才她悄无声息地潜入张家,躲在门外偷听张家人的对话。因为她进去得有些晚,只听到张建设跟张爱国提到了祭祀提前的事情,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歌颂猴儿神,商量着这次祭祀的祭品。

“所谓的祭品,”娄京墨说,“是张家的人。”

沈卯卯震惊了:“把自己家人当做祭品?!”

娄京墨解释道:“在他们的认知里,成为祭品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反而是一种荣耀。成为祭品的人似乎能得到祝福,他们家的小孙子就是去年的祭品。”

“那祭品会不会变成猴子?村里的人却都不知道?”

娄京墨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后来我被发现了,就找了个借口说要去超市,他们就让张爱国媳妇带我去,后面的你应该也知道了。”

沈卯卯点点头:“说起来,那个奶奶似乎知道一些东西,还提醒我们不要信神……”

娄京墨道:“你没注意到吗?她家里没有神像。”

里世界

沈卯卯突然有所悟,她终于明白了自己刚才一直感到的违和感从何而来。在这个家家户户都供奉猴儿神的凌源村,奶奶的小超市中没有摆放任何神像,显得格外突兀。

而且在她们离开之前,奶奶还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不要随便信神”,这让沈卯卯总觉得她似乎知道一些内幕。

娄京墨道:“我们可以回去看看,没准是重要剧情。”

在前一次的探险中,张爱国家的媳妇儿还在,她们不便打扰那位老奶奶。而现在,张家一家人神秘兮兮地商议着祭祀的事宜,无暇他顾,这给了她们寻找线索的绝佳机会。

两人按原路返回,却意外地发现超市的门从外面被锁上了,老奶奶也不知所踪。探听剧情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下。她们在村里村外寻找了整个下午,直到夕阳西下,却始终未能找到微雨和王小明的踪迹。他们或许已经上了后山,或许像武梦涵一样神秘消失了。

凌源村的村民们依旧过着散漫而悠闲的生活,傍晚的微风轻拂,不冷也不热,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香气,柳絮在空中飞舞。这样的环境中,他们的生活仿佛被无限拉长,每天过着毫无意义、游手好闲的生活。大多数人面无表情,不知道是生活磨平了他们的棱角,还是游戏懒得为路人设定性格。

当她们再次回到张家时,张家的会议已经结束。张爱国坐在家门口,看到她们便立刻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村长想请你们去他家一趟,说是有事情和你们谈。”

为什么村长突然要找她们谈话?这与剧情又有何关联?娄京墨直接问道:“现在吗?”村长回答:“明早。”她又问:“只有我们两个?”张爱国回答:“不是,是你们所有人。”看来,祭祀在即,村长要把所有玩家聚集起来,难道是担心他们会搞事?

沈卯卯点头应允,晚饭时间到了,张家照常开饭。两个女孩吃完饭后去屋里写作业,小男孩则跟在妈妈身边,没有去吓唬沈卯卯。似乎没有人关心微雨和王小明为何未归,他们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夜幕降临,整个村子沉浸在一片黑暗中。沈卯卯心头有些茫然,相比于云胜进,微雨和王小明这样的老玩家其实还挺友好。她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真名,也不清楚他们的罪名是什么。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们的消失还是让她感到难过。

她缩进被窝,看着身旁的娄京墨,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女神,你有什么罪?”娄京墨沉默了一会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氛围。她突然开口:“杀人。”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切菜”。

沈卯卯震惊不已,杀人可是要坐牢的!而且杀人犯怎么可能成为知名的侦探小说作者,发表新书,开签售会?娄京墨也躺进被窝:“我开个玩笑。”但她的表情却不像是在开玩笑。

沈卯卯心中充满疑问,但她知道,她们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坦诚相向,只能将这些问题深埋心底,渐渐闭上了眼睛。她总觉得,娄京墨并非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那晚,沈卯卯做了一个梦。她在一片比她还要高的树丛中奔跑,动作轻巧灵活,就像一只猴子。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恐惧,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手脚,只能被动地向前奔跑。突然,她看到前方树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手影,那是一只巨大无比的人类手,衬得她异常娇小。

那只手向她伸了过来,恐惧将她淹没,她发出一声尖叫。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变成了什么——一只猴子。

然而,那只巨大的手并没有得逞,她在地上滚了一圈,身上沾满了草屑,继续慌不择路地奔跑。跑着跑着,周围的景物变得熟悉起来。她看到了凌源村巨大的大门,还有村口那株遮天蔽日的槐树。

洁白如玉的槐花,密密麻麻地点缀在枝头,微风轻轻拂过,无数花瓣如雪花般飘散,那股沁人心脾的香气,即使在遥远的距离,也能让人感受到它的存在。

然而,在这美丽的景象中,似乎隐藏着一种微妙的不协调。

既觉得哪里不对劲,又仿佛一切都恰到好处。

在槐树的阴影下,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那是沈卯卯,她疾步跑近,终于辨认出树下的人影。

原来是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武梦涵。这个名字听起来耳熟能详,却又难以具体回忆。

沈卯卯的背后,一只大手再次伸向她,她惊恐地尖叫,本能地扑向槐树,心中涌起一个奇特的念头——只要触碰到树干,只要置身于树下,她就能逃离背后的阴影,摆脱恐惧。

但就在她即将触及武梦涵时,背后的手猛地抓住她的衣摆,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她惊慌失措,手脚并用,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那双抓住她的手。

“沈卯卯,你这是在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炸响,沈卯卯猛地清醒过来。

她瞪大眼睛,面前是近在咫尺的树干和娄京墨怒气冲冲的脸。

“我……我是在做梦吗?”她连连后退,额头上的冷汗如瀑布般流淌,“这……这是怎么回事?”

天空中的月亮呈现出赤红色,周围的一切都被染成了血色。槐树上的白花在红光的映照下,显得诡异而恐怖。娄京墨的脸庞也似乎蒙上了一层血色,宛如嗜血的妖魔。

不对劲……她们来的时候明明是春天,槐树不应该这么早开花,而且这轮红月又是怎么回事?每晚熄灯后,周围都应该是一片漆黑。

难道她还没有从梦中醒来?这个娄京墨是真实的吗?

娄京墨放开了她,语气平静:“欢迎来到里世界。”

沈卯卯惊愕:“什么?!我只是睡了个觉,怎么会突然进入里世界?”

“你半夜突然起床,开门就走,我叫你两声你都没回应,跟着你,你又是一路狂奔。”娄京墨回忆起自己在深夜追着沈卯卯的荒唐场景,心中不禁有些苦笑。

沈卯卯又退了两步,尽量远离那棵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老槐树:“我以为我在做梦,梦里我变成了一只猴子,我还在树下看到了失踪的武梦涵。”

娄京墨若有所思:“我好像知道她在哪里了。”

两人同时望向那棵槐树,冰凉的晚风轻轻吹拂,红色的花瓣一片片飘落。

沈卯卯腿软:“你一出现,天空就是这样吗?”

娄京墨肯定地点头:“对。”

沈卯卯环顾四周,发现凌源村的大门与现实中截然不同,原本富丽堂皇的大门变得残破不堪,即使在红月的照耀下,也显得异常暗淡,却似乎更符合这个被群山环绕的小村庄的气质。

“凌源村”变成了“灵猿村”,从外向内看去,村中的小路上似乎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在游荡。

她感到一阵窒息,紧紧抓住娄京墨的手:“这是……丧尸围城吗?”

娄京墨平静地回答:“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些东西,要进去吗?”

沈卯卯颤抖着:“你想吗?”

“想。”

既然女神都如此坚定,即使龙潭虎穴,她也必须勇往直前!

她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娄姐,一会儿千万别叫我名字,回头容易撞鬼。”

娄京墨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迅速前进,直奔最近的一个黑影。

那个黑影是一个小孩子的模样,还不会走路,只能在地上爬来爬去,身后留下一道道清晰的黑色印迹。

娄京墨沉声道:“绕过去。”

“怎么了?!”沈卯卯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反应,立刻转向,准备从黑影旁边绕过。

娄京墨惊呼:“它身上全是血。”

在深沉的夜幕下,红色的血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那原本只是模糊的黑影,此刻却变成了一位遍体鳞伤的小男孩,他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两人在恐惧中加快了步伐,最终不得不奔跑起来。村子里的黑影形态各异,小的在地上匍匐,大的佝偻着身体,步履蹒跚,但它们的速度却出奇地快,一发现两人,便紧追不舍,让沈卯卯几近绝望。

她们身后,一个由黑影组成的庞大队伍紧追不舍,仿佛一群饿极的野兽发现了猎物,不肯轻易放手。

“我哪来的急支糖浆!你们追什么追!”沈卯卯边跑边回头,惊恐地看着追来的黑影,又赶紧转回头,“哇QAQ好可怕!”娄京墨则是一脸的无语。

她们一路狂奔,从村头跑到村尾,退路已无。村尾的尽头是通向后山的入口,虽然后山同样危险,但在眼前的黑影面前,它仿佛成了安全的港湾。两人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就在她们即将冲进后山的时候,最前方的小男孩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声,那哭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沈卯卯的心脏狂跳不止。

“咕咕——”

一只双目通红的夜枭展翅高飞,在红月下盘旋,一片灰色的羽毛轻轻飘落,如同孤舟在狂风暴雨中摇曳,随时可能沉没,她们的命运也如出一辙。

第39章梦中

刺耳的哭声划破了夜的宁静,沈卯卯因音波攻击而心生恐惧,条件反射般地边跑边放声高歌。由于喘息,她的歌声断断续续,更加不成调。

原本在空中盘旋的夜枭突然收敛翅膀坠落,跟在她们后面的鬼怪也愣了一下,错失了捕捉她们的最佳时机。

娄京墨差点被沈卯卯的歌声吓倒,幸好沈卯卯及时拉了她一把,避免了她的摔倒。两人踉踉跄跄地前行了一段距离,身后的黑影似乎在忌惮着什么,停在山路的出口,没有继续追进后山。于是她们放慢了速度,从奔跑转为步行。沈卯卯也收起了自己的歌声,开始喘息。

“兔子。”娄京墨突然开口。

沈卯卯正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听到娄京墨的声音,她疑惑地转过头:“怎么了?”

娄京墨语气严肃:“只要你不再随意开口唱歌,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沈卯卯不满:“你这是过河拆桥啊!”

娄京墨想了想,也是,如果不是沈卯卯的歌声吓到了鬼怪,她们可能早就被抓到了。于是她说:“下次提醒我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沈卯卯翻了个白眼。

夜色中,后山没有迷雾,但仍难以看远。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在山间小路上,脚下的泥土湿润,仿佛刚下过一场雨。

“吧嗒——”

微风拂过,树枝摇曳,一滴冰凉的水珠擦着沈卯卯的睫毛,落在她刚迈出的脚上。她本能地用手抹去脸上的水珠,那湿滑的感觉让她心生恐慌。

她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捻了两下,冷风一吹,那水滴迅速干涸,留下一丝粘稠的触感。

娄京墨紧张地问:“怎么了?!”

“树上好像全是血……”沈卯卯将手举到眼前,她的手指上确实是黑色的血迹。

娄京墨抬头一看,只见树丛中除了摇曳的树叶,似乎还隐藏着其他东西,正暗中观察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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