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远虽自诩清流雅士,两袖清风,可屋宅楼宇,飞檐窄壁,样样不缺,可真乃清流之首。
月光斜斜的照在地上,月影模糊,连同忽然而起的风,如玉坠般的雨,都降临在这世间,雨褪不尽她衣服上的血色,发丝随风飘拂,勾起了她的眼睫,她手持利努,瞄准了窗油纸上的身影。
“嗖——————”
那箭冲破了窗户纸,直中心口,暮远无力的倒在地上,嘴里不住的哀嚎。
他眼睛浑浊,试错在那黑夜中,看清行凶者的面容。
“啧,射偏了”她冷冷丢下一句话,眼里满是冰冷的笑意。
天空远处,忽然一道惊雷闪过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照清了黑夜中她的面容,清艳决绝,像极了来索命的女鬼。
侍女小翠站在墙角,手中野百合帕子掉在地上,心中是无尽的恐慌,像,太像了。
可大夫人……大夫人早死了!
时隔几年,她依然能记得那个女人死的时候的凄惨景象,
她哭喊着,要救她的女儿,面容狠厉像厉鬼,用一条白绫在庭前槐树上了吊,现在,别苑那个大夫人,是暮玥小姐找的替身,反正都是疯子,外人也看不出来什么区别。
“来人,快来人啊”一排排的焰火飞奔而来伴随着呼号声。
“麻烦了”她轻轻一笑。
暮云秋脚步轻轻一点,飞上了高高的院墙,看着远处祠堂连天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嘈杂声渐起,哭喊夹杂着闲言碎语。
像一抹月光,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绿柳如茵,桃花开的正好,令人烦闷的雨也停了。
经过一晚上的救治,暮远没死成,那箭循着他的心脉擦肩而过,差一点,他就魂归黄泉。
“大姑娘她,尸骨无存!”
“什么?何人要害我相府!,安排三日后是她的葬礼,按照规格下葬。”他沉着声吩咐。
“至于月儿,活要见人,死…我的月儿不可能死。”
“还有老爷,………老相爷的牌位……没了”
“我暮家要遭灭顶之遭啊!!”
暮远竟气急攻心,吐出一口浊血来,他强撑着身子。
“昨天晚上是何人刺杀我?,可有结果?”
奴仆半跪在地,低眉顺眼,声音不住的颤抖,
“未能找到真凶,不过当时刺杀时,有目击证人,大夫人那边的小翠,说瞧着像大夫人的模样”他顿了顿,最终还是从怀里掏出那野百合的帕子,胖子已经大半烧毁,可仍然能看清上面的纹路。
“只有大夫人喜欢绣野百合”
“传我命令,何氏禁足于别苑,降低规格用度。待案件水到石出之时,将她问罪”
何氏乃将门虎女又如何不会射箭,初遇秋狩之时就是何氏救了他,
可何氏身子早已不行,估计连箭都拿不起来,在论他与何氏,无仇无怨,本为夫妻,她又如何要杀他?
难不成因为月儿!
重重疑惑压在他的心上,可他却没有想起那个因火灾丧命的嫡女。
都是他暮远的女儿,也许暮云秋是真的不重要吧?
京郊别院,这里远离京城,从外面看,恰似一个普通的庄子。
暮云秋懒懒的斜躺在榻上,指尖是红色的丹菀,脚边放着酒,素白的衣衫已被酒水浸湿。
听着手下人报告暮远的情况,
那人身着布衣,眉眼恭敬俨然就是刚才那个奴仆(暮远)
“可真?他怀疑上了大夫人?”
“是,主子”
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他蠢呢?暮云秋有点想发笑,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丹菀。,心中却无端烦闷。
“下去吧,再有何事再向我汇报。”
“是。”
倚钟擦拭着青花瓷的花瓶,青花的纹路漂亮精致,弯弯折折,屋里点了熏香,烟雾缭绕,令人昏昏沉沉。
“云秋,我的云秋,你一定要活下去”她喃喃自语,心口的伤疤却在流泪,思绪飘向远方。
窗边的绿柳随风而起,春意盎然,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只是缺少同游的人,那个人她大抵等不到了。
“倚钟,过几日便是春日宴,繁花锦簇,长公主最喜欢花,她会来的”(至于她的葬礼,呵,傻子才去)
“是,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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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宴,大抵是王公贵族的消遣,才子佳人,月影风动,翩翩而来,交谈甚欢,墙头马上,到最后的喜结连理。
暮云秋身着一身越蓝色云圈金纹长裙,仅用一根玉白树腾发簪固定住头发,虽衣着简单,可满身的贵气,却仍让人不敢小觑。
“富商何蕴到—————“
“这哪来的富商?端王妃举办的春日宴,怎会有平民来参加”那礼部尚书家的小姐贝锦仪,用帕子轻掩娇唇,与吏部侍郎家的小姐私语。
“不知”吏部侍郎家小姐邹月兰摇了摇头,她本就是恬淡的性子,只顾在闺房中弹琴绣花,对京中之事一概不知。
这突然冒出的富商,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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