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凑热闹的安心死活要跟着一起,闹得嬴政实在没办法只陪她走这一趟。
还未到李家便听见一阵哄闹,哄闹多是村民对李麻子的批判。
“简直就是畜生啊这是,亲爹都敢杀!”
“可不是咋的,虽说李老狗为人混账,但再不是也是他亲爹。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居然能干的出弑父的事。”
“今日他下了大狱,怕是得砍头哩!要说那李老狗也太不是东西了,自己死了就算了把这一家孤儿寡母是推上绝路啊!”
“石头才六岁,春丫三岁半,李氏性子软弱这家全靠麻子做主。丧夫,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怜见了!”
“叔,别说这弑父了,就说命案咱们村也没发生过几次吧!”
“前些年战乱四起,吃人都是常态,这点命案算什么。也就是我们如今幸运得了位明君再有国师护国,方可读书认字学手艺。”
安心抬头望着身边之人,他那偷着乐的模样让她忍不住调侃。
她戳着嬴政的腰嬉笑道:“说你是~明君唉!”
“别碰哪里!”
嬴政浑身颤栗耳根子通红,顿时收回目光急忙抓住那只调皮的小手,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腰对安心的触碰居然如此敏感。
“难道为夫不是吗!”
“嗯~”
有仇不隔夜,他面不改色地反手在安心腰上捏了一把。
怕痒的安心龇牙反手打过去,对方躲避值加满没打着。
……这家伙忒小气了吧!戳一下也要捏回来?
李氏昏迷,两娃太小,众人几番商议,决定由村长与里长一同去官府看审。
来了后瞧着前方的人群,安心发生连个毛都看不见,全都堵在门口议论纷纷。
这时里面传出动静,人群自行让开了条道,十几个官差分为两队迅速将人群隔开露条宽敞的道。
只见一中年男子疾步而来。
正要行礼却被嬴政眼神阻止,那男子没法恭敬地作了个揖领着二人进去。
“请。”
“这是谁?”
“你看看那穿着定是那家贵人。”
“那姑娘生的可真好,莫估刚及笈,也不知道许了人家没有。”
“看样子不似许了人家的样子,要不俞兄你打听一下上门提亲?”
“莫要胡说,如此神仙般的人物那是我等可以肖想的,”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讯狱?”
二人落座后,男子便回当主审位。
“禀狱吏,人犯李麻子带到。”狱卒朝着门内态度恭敬的喊到。
“带进来。”房间内跪坐着的中年男子抬头说道。
清静下来后,安心开始打量堂下跪着的少年,他脸上和衣衫上都有打斗的痕迹。他的胸口还有一大片鲜红的血液。
看来刚发生命案李麻子就来自首了,所以血液都还未氧化。
“李麻子,你杀了你的生父,前来自首,是也不是?”狱吏威严的向李麻子问道。
李麻子低头,闷声答道:“是。”
安心回想着记忆中的秦律,故意致人身亡者,处以斩刑,定罪三日后问斩。在以孝治国的古代,弑父无论何种理由都是必死。
“定罪也不是谁揽了罪责谁就是凶手。”嬴政见安心紧锁的眉拍着她的手轻声道。
狱吏不作痕迹的瞥了眼一旁的二人,对跪着的李麻子说道:“虽你已认罪,但也不能凭你一人之言就定了罪。”
“县衙还得派仵作验了尸,查验后本官再做定夺。”
李麻子依旧没有提出异议,低头答是。
狱吏便令狱卒将李麻子先押入牢房待审。
县衙内堂。
“下官陈楚镰参见王上。”狱吏激动的手都在抖,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幸得当今秦王。
对于安心他的位置见不到也不了解,简单的见个礼便不再理会。
“免礼,说说这个案子。”嬴政摆手道。安心给韩非的书嬴政都看过,他承认那样的律法更适合治国,却不适合立国。如今倘若真是李麻子杀的,结局怕是不能让安心开心了。
“诺。”
“下官查过,此子品行端正,无任何犯罪记录,待人和善有礼。虽脑子木讷不太活络,但胜在为人踏实勤快,老实,小小年纪便替他父亲抗起一家之主的重担。”
“平时,路过的狗他都会扶一下,弑父……就李老狗那身型难。”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土豆杀跟熊似的人,狱吏不信。
“李老狗身中数刀,其中还待验尸……”
“三日内将结果呈与寡人。”这事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嬴政不打算让安心参与其中。
“诺。”
“我们走吧!这个时辰风筝还是可以放的。”算算时间正好不冷不热,嬴政拉着安心就往外走。
“下官恭送王上。”此刻陈楚镰开始担心自己的仕途,自己这无功无过的职业生涯可不能因为怠慢了个宠妃断送了。
风筝在天空中翻飞着,像一只巨大的蝴蝶。安心握紧手中的线,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风筝的高度和方向,以免它被风刮走。这时,一群小鸟从风筝下飞过,她不禁停下脚步,仰头望着小鸟与风筝。
下一秒她松开了手,风筝陡然断开飞向山林深处越来越渺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原来我的从来都不是风筝……
“师兄帮你捡回来。”王安之瞧着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安心,实在不她失望难过。
“不必了!”
“回不来的永远回不来,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逝去的童年终是无法弥补!安心一直都在弥补自己,可最后只会招致更多的绝望空虚与落寞。
王安之瞧着打坐的安心,叹了口气!
明明不过十四,左右不过刚及笈的年岁,为何会如此沧桑落寞?
到底是具尸体,终是比不得活人!
一番信仰之力运转下来,她发现这副身体修炼的过程实在艰难,快了身体承受不住,慢了效果甚微。
只能一边嗑药一边修炼,左右不过是个祭品足够了。
系统说的不无道理,届时嬴政至少三十,哪能修出什么结果。
得提前为他开挂,眼界远了便不会过于纠结她这个活死人了。
她起身来到嬴政将特种兵的卡牌递到他面前。
正处理政务的嬴政,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卡牌缓缓抬头。
“怎么了,可是累了?”他接过卡牌并没有仔细看,转而将安心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安心摇头道:“没有,就是觉得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心里更加迷茫空落落地,不想玩了。”
“过去已然是过去,我们要向前看。来,陪我看过奏折,这里处理完我们去街上逛逛好不好?”他不一样过去毁了她,本该金尊玉贵之人不该承受这些。
“嗯!”她乖巧点头道。
“那个里面有十万特种兵,不会背叛你,不会带有任何人性的贪婪。”她指着嬴政手里的卡片提醒道。
十,十万人?
她就这么给我了?
说实话不动心都是假的,她能拿出十万肯定还有更多,不过这些人都是从哪里而来?对秦国是否有威胁?
安心那能不知道嬴政的顾虑,只要是个人都会顾虑。“他们个个骁勇善战,忠诚可靠,刀枪不入,思想简单,不会生育且在我离开后,所有我带来的人都会随我离开。”
他算了明白了,这家伙原来是着急离开自己。嬴政捏着卡凤眸半睁似笑非笑。
安心见他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索性也不去管,拿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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