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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生活让我认清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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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终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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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经常梦到小时候的事。我小时候起,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姥姥说的“这丫头好是好,可惜不是个男孩。”我好像一开始就做错了很多,我好像以一个错误的方式来到家中。

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情就是隔壁有一个邻居,那个邻居经常喝酒,喝了酒之后,他就喜欢打小孩。我有一次从他旁边经过时,被他抓起脚腕,倒立着,那时我明明才五岁不到,他拿着一根长木枝抽打我,我歇斯底里的叫着。周围有很多同一个乡的人围观。却没有一个人来帮我。

突然我的心就好像碎掉一样,我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姥姥。姥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和人聊天,一边悠闲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电视。

在哭闹,疼痛下,我简直头痛欲裂,什么都想不出来,我也不清楚什么合理什么不合理,只是哭着冲进了姥姥家。然后钻进被子里,将被子蒙在头上大哭。听着姥姥慢悠悠的步子走近,我哭的更大声了。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啊?我不知道。我做错了,别人都知道。看来我真的做错了。

我拎着水桶,有些吃力的跟着那个邻居。

我为了不让他小瞧我,虽然提着水桶很辛苦,但是我不肯将水桶放下一刻。像个傻子一样,一直提着。那天热极了,太阳刺进我的眼睛,有一股刺痛的感觉。

我感到我的头更疼,我的火气似乎正在往上冒,这股火气与其说是对别人的,倒不如说是对我自己的。我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而我却任其发展。

有一天,我一边读着“尸魔三戏唐三藏,圣僧恨逐美猴王”一边走在一条不怎么宽敞的路上。正读到“‘三十遍也由你,只是我不打人了。’”有一个人撞上了我,他一把将我的书夺走。“这不是朱家那个丫头吗?看上去好像猪呀,好端端的路不走好,偏要撞人。”我生气的说“明明是你先撞人的,把书还给我。”

“我凭什么要还你啊?是不是给你脸了?这书我先拿走了,看完了,帮你扔茅坑里。”他一边说,一边仗着人高,将书举过我的头顶。

我气得在他的脸上狠狠抓了一下。虽然他的脸没有破,但是这似乎坏事了。12岁的他似乎愣住了,没有想到会被五岁不到的我攻击,他反应过来之后狠狠拉过我的头发,把我在墙上撞几下。“道歉!”他命令道。“是你先做错的!”我尖叫起来。又是一阵钝痛,我的头被按在墙上,又撞了几下。“道歉!”他用一种驯狗的做法驯服我。

“我偏不!”我尖叫起来。“这不是张家的那个男孩吗?”我姥姥喜笑颜开的走来。他的手这才从我头上松开。我立马去抢他手上的西游记,跑到姥姥那。他的样子看上去有点窘迫,“奶奶好。”他佯装镇定道。“哟,你这丫头把人家书拿来干嘛?”我姥姥责怪道。我尖叫起来:“他抢我的书!”姥姥又改口道:“人家喜欢看的书,你就借给人家看呗。弄这么小家子气。”我大喊:“不借”我姥姥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把我的书从我怀里强行拽出来,递给他。

我呆呆的站在旁边。他看上去有些尴尬,是出自一个小孩做坏事被大人看到的窘迫。姥姥又说“这丫头犟,我们就打她一顿就好了。还不给人家道歉。”前一句是说给他听的,后一句是说给我听的。

“我没有错!!”我尖叫起来。

“如果太累了,就休息一下。要懂得劳逸结合。”父亲看着我说道。母亲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笑着说:“她能多读点书也是好事,将来有出息了,有的是时间休息。”我妹低头削着铅笔,一副专注的样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父亲舒展开眉头说道。

我一边点头,一边把眼睛埋进语文书里。第一次月考这么轰动,这让我对第二次月考有些紧张。毕竟成绩这种事情,有时候真的有点运气的成分。开头炮打这么响,让我感到有些压力。

班上很多同学都喊我学霸,虽然d学校爱学习的人不多,但是,名次比较靠前的也不是等闲之辈,经常把老师拦下来问问题,有时候也会问我。

周书问我问题是最勤快的,经常是数学,英语我稍微薄弱点,但经常也会和她一起讨论。论朋友关系,我和范白清自然是更好,但她似乎并没有想借助我学习的意思。她有时候一个人背语文,有时候一个人刷题。

“范白清,你行不行啊?这道题都快做好久了,实在不行,我教你呗。”我支着下巴看她。“去去去,别打断我思路。”她不耐烦的说。周书看了看我,又看看她,“人家北河也是好心,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她看了题一眼就会。你不谢谢她,还要骂她,太恶毒了吧?”她有些真的生气了:“那我真是谢谢你了,行了吧?满意了吧?”

周书似乎还要说什么,被我打断:“周大姐,昨天老师讲完那道题,我有点不会,你教我一下吧。”她似乎有些吃惊“真的假的?昨天我印象当中好像没有特别难的题。你问姐教你。”范白清把笔一摔“你们怎么这么吵?为什么不能出去说?你们成绩比我好,你们就要这么拖累我!”有些人看了过来。我感到有些尴尬,虽然本心是想转移话题,但没想到适得其反,便下意识的道歉。周书听了我的道歉,看上去有点不是很高兴:“这教室是你家的吗?你想说话就说话,你不想说话谁都得闭嘴。这也太自私了吧。没事,北河我们继续说我们的题。”范白清看上去气的不轻。她的目光飘到我这,有些凉飕飕的怨气。

我立马说:“没事,我回家开个作业帮吧。”周书有些看出来我在让步,似乎更生气了,也将笔一摔。碍于我的面子,也没再说什么了。

中午去排队吃饭的时候,我们三人几乎又和好了。夏天有些渴,我想下去小卖部买杯奶茶,“周大姐,范小姐帮我看个位置。”她们立马回应我“你去吧,我帮你看好了。”我随口道了声谢谢,就冲下楼去。因为有些高三放的晚,这时才陆陆续续的冲过来。我经过他们时,稍微侧侧身,免得被他们撞上。

过了一会儿,我把奶茶买好,慢悠悠走过来。定睛一看,发现我们那个队伍真的是越看越长,前面还有好多高三插队的。比较循规蹈矩的排在后面,看上去有些不满前面插队的行为。我大摇大摆走向周书她们。

“怎么回事?前面插成这样了,又来一个。我们高三这么辛苦,你们高一的好意思来插队。”排在周书后面一个女生很有敌意的说道。因为高一高二高三校服都不太一样,所以只要看一眼就能分辨出是哪个年级的。我听之后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想要排到后面去,因为马上好像就没什么饭了。本想硬着头皮站在那里。那个女生又开始讲起我“哎,我说你怎么回事?你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啊?”范白清听着有些不高兴了不是说“她之前来了,下去买个奶茶就回来了。”

那个女生看上去也不是好脾气,“既然走了就是走了,哪有走了又来的道理,走了就来了,那就干脆排到后面去呗。”她的声音看上去有些大了,后面那群高三的也开始附和起来。范白清又讲了几句,那个女生便开始骂她了。范白清气的不轻,但毕竟是我们无理在先,我便说:“没关系,我排到后面去有便是了。小范范,消消气。”

吃完午饭后,我便回到教室继续刷题。过了一会儿,范白清和周书她们也回来了。

范白清一直在骂那个高三女生,周书倒是知道咱们无理在先,反倒没说什么。我安慰了范白清几句话。范白清有一句话让我感到很奇怪“如果我是高三,我也可以这么欺负高一了,真希望我是高三的。”这句话让我明白范白清,虽然个子很小但是她的攻击意识比防卫意识还强。

我之前交的朋友中还没有攻击,是这么强的,我虽然很震惊,但是出于对朋友的偏爱,我也理解并尊重。

每个人活着都有一个起点也有一个终点。有些童话故事里说到一个故事的起点,便是另一个故事的终点。相应的另一个故事的终点,也是一个故事起点。”我很好奇如果终点消失,会怎么样?起点也会跟着消失吗?

我从没想过,会有一天,终点真的消失了。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圆上走,不断重复着过往的路。在我的想象当中,人在走的时候就在,人不走的时候就在圆心处。这样不走的人就不会挡着走的人的路了。

范白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一副饶有兴趣,又似乎面无表情的样子。距离我第二次月考遭受打击已经十来天了,周书似乎从崇拜我的成绩,到崇拜我的诗了。我很矫情的学着古人,郁闷了就写诗。我写了诗,就偶尔给周书或范白清她们看看。“这真的是你写的诗吗?我的天呐!你若是放在唐朝,就没有李白,他们什么事了!”这是第一次给周书看诗时,她的真实表达。虽然她讲话一向夸张,但这让我对学习的兴趣更加淡薄了,转而开始认真写诗。

到了周六周日,我偶尔打电话给陆文,也会分享一些我近日写的诗。“酸!太酸了!比腌的黄瓜还酸!!”她打击我倒是毫不利落。有时听了我的诗,还会佯装作呕。我父母开始管我了,他们有时甚至会拿手机来威胁我。“下次再考不好,别想拿到手机了。”“你这孩子真的就好不长久,本想你考个好一点大学,现在这样子,估计连大学的边都捞不到了。马上就把家的网给断掉。”

语文老师本来就对我很有意见,自从我成绩掉下来之后,她就天天把我骂一顿。有时候我感到委屈,和家里人讲,家里人还说“这是老师关心你的表现,老师讲的,你要听着。”但有时候真的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语文老师也要把我讲一顿。

我偶尔和范白清和周书他们讲时,她们反应竟然不太一样。范白青一边看着语文书,一边平静的说:“老师人挺好的。是你成绩掉的太厉害了。”周书,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喷着口水“下次考好了,咱就不用受这气了。”

这些句话让我心里有些不太舒服,首先,周书她这次是全班进步最大的,我是全班退步最大的,由她讲出这番话来,我不知道有没有讽刺的意思在里面,而范白清竟然一点安慰我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我感到有些失落。

今天上午语文课,我照样一边假装听着老师的教诲,一边在语文书上写我的诗。不过这次不知道怎么的,语文老师用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下课后,她还领着一大帮学生到她办公室里去,却不喊我,其中她领走的学生中还有范白清。下节是政治课,政治老师一向暴脾气,对大半学生不见的事情很生气,“什么事需要这么多的学生?!”我也感觉很奇怪。其他学生也一副不知所云的样子。

过了一会便下课了,我对他们被领走的事情只感兴趣了一会儿,便又开始写我的诗了。范白清拉着周书不知道去讲什么了。我的兴趣不是很高。过了一会我抬头,发现很多人都在看我。我感觉有些惊讶,盯着他们有些人,时间长了他们有些人开始洋装咳嗽,有些人移开视线。

周书回来后,坐在座位上,没有说什么。我本以为她会跟我说一下她和范白清在门外说什么。没想到她一个字都没和我说,但我又不想显得很八卦,毕竟我一直是一个很被动的人。

两节课之后,周书竟然一个字都没跟我讲,和平时很不一样。都是范白青,让我出去一下,她说:“我有事和你讲一下。”她的表情有一些讨好的意味,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突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周书这时抬头看了一眼我,目光有些令人无法理解的淡然。

“你知道语文老师喊我去干嘛的吗?”范白清开门见山道。我心想,语文老师又不是喊了你一个人。“不知道呀。”我不安道。

“她认为你不是很好,可能不想让你当课代表了,我便报了名,当个候补,你认为怎么样?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的话直接说出来就好。”她的声音似乎是从嘴巴里冒出来的,但我并不是很能理解。我好像是在做一件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做。

突然之间,我感到有些迷茫。

我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算得体,呆呆的看着她。试图用我所有的脑细胞去理解她的话。

良久我才找到开口的感觉,当我把嘴张开之后,又感觉声音不像是我的“这就好像是皇上,把我的皇后之位废掉,让你来当皇后的感觉,对吗?”我半开玩笑的。她的脸绷着,这时舒展开来“没错,你要是这么想,倒也没什么错。"我想体现的大度一点,便说“没事,我不介意。”

可是之后搬作业,我又忍不住要搬,想要争取一下老师的印象。范白清一开始让我不要再搬了,后来看到我搬作业甚至会骂我几句。

我越来越感觉到被孤立,有时候范白清甚至当着全班人的面,莫名其妙骂我。现在骂我,甚至已经不需要理由了,只要见到了就会骂。

我感觉范白青似乎在向周围人传播些什么信息,只有人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

语文老师都说:“有些人不好就不要把她当成朋友了。”她说这话时看着我,但我知道她是对着他的新语文课代表说的。我肯定她们在背后议论过我。

突然,一切似乎都没有意义了,连蓝天也变成灰色的,凉空气都飘荡着被谩骂的耻辱,毫无意义的退让,让我几乎没有了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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