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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注定的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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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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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以芸点开许久未打开的icity,发现喜欢的博主更新了。

2023年三月二十七7:37

今早做了个噩梦,醒了。

有很强的意识想要大喊一声,镇压我内心的恐惧,但是只能眼睁睁的在梦里看着那架飞机落地坠毁,然后大喊一声,迟缓地醒来。

翻了个身看着窗纱半遮半掩着透出的微光。想再回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昨晚肚子难受。辗转很久也没有睡着,我想可能因为身体不适,噩梦就顺势忽然光临了。

突然想起小时候做过许多光怪陆离的梦,玄幻,奇妙而又神秘。

我梦见曾去过一个神秘遥远的地方,门的对面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就我一个人,我在发光的草丛里翻滚,突然间就坠入了海里。

我居然可以在海里呼吸。

我到了一座气泡泡裹着的海域里,这里的城市是低饱和的克莱因蓝,所有的建筑都带有斑斑古迹,坠入海底的船,交错的断壁残垣镌刻在石壁上的符文秘术,当我伸手去触时,我就醒来了。

醒来后关于梦的记忆就像漂浮碎片,有时候正在和梦里的生物对话,他们微微一笑,我就醒来了,毫无征兆。

梦总是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我的知觉会被慢慢削弱,所有的声音就像咕噜咕噜的水波,模糊糊的,一下子就没了。但我承认我爱这奇妙的梦,说不定在梦里我早就去过亚斯兰蒂斯,去过外太空和未知世界,可能也到过神址古迹,和外星人侃侃而谈,梦笼罩着,我也不害怕。我能做的,就是在外界刺激下或是平静的醒来。

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人们偏爱梦境,我猜可能是人们在梦里实现了理想,探索了世界。在梦里一切都是合理的,自由且无边界,就好像在看一张变幻莫测的彩色默片。

梦境可视但不可触,往往在梦里触碰一个东西的时候,刚一伸手,粒子就会瞬间把你带回现实。

我在现实中体验过唯一自由的物体是风,但极度贴近自己时,一定是梦。最贴近梦境的物也是风,现实里也唯有风和梦相媲美,风无影无形,且不可触,与梦不同的是你可以感知风来过的痕迹,且一定有迹可循。

风与梦从不会告诉你们它们什么时候会来,什么时候会走,可能在一个温暖松软的被里,可能是摆动的柳,可能吧,我也不知道。总是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它们突然来临就离去了。

……

这位博主的文笔很细腻,这就是时以芸的喜爱之处。是谁,能把梦记录下来。

顾景文记事很早,在他的记忆之初,自己的父亲还是个温润儒雅的年轻人,同时也是个文学专业出身的报社职员,虽然工资不算很高,但好在年轻有朝气,只要肯打拼,也算是前途大好,一片光明,跟现在这个长着啤酒肚,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相去甚远。

而顾景文的母亲呢,她是个温婉随和的女性,和顾诚毅大学相恋,毕业结婚,生下他们爱的结晶林皙,两个人过了几年蜜里调油的小日子,故事一直到这里都还是美好的发展趋向。

只是好景不长,只是……好景不长。

后来的记忆在顾景文的脑海里都变得过度模糊,但也只是模糊,即便是高度碎片化的不连贯的记忆也永远都在顾景文的脑海里占据一席之地,她永远都记得顾诚毅高高扬起的巴掌,记得他突然举起的凳子,永远都记得母亲血淋淋的脸,记得自己红肿的小腿,永远都记得他脸上时而穷凶极恶时而又悔不当初的表情。

所有的故事都像是一场闹剧一样。

那段时间顾诚毅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的情绪很不稳定,前一刻还是充满希望的引吭高歌,温柔小意,转眼就会换上一副面孔,仿佛晴天霹雳,面目狰狞的向自己的母亲伸出暴戾的手。

小小的顾景文仿佛生活在一个并不真实的世界里。

父亲被报社开除了。

父亲打了母亲。

父亲哭着说“你把我绑起来吧,把我的手脚都绑起来,这样我就不会伤害你了”。

母亲也哭了,母亲一边哭,一边拖着受伤的身体吻了父亲。

母亲说“亲爱的,或许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父亲发了疯,他说“我没有病”。

父亲再一次打了母亲。

母亲又哭了。

……

兴许也是自我保护机制的作用,顾景文厌恶那些时光在他的回忆里出现,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一个恶魔般的念头在叫嚣,告诉他,他永远都摆脱不了,不要逃避,神称那些逃不脱,甩不掉的东西叫做——命运。

顾景文今夜睡得很不安稳,兴许是因为突然换了环境,他又开始做噩梦了。

梦里有一个**岁左右的男孩,他正蹲在自家门口嬉戏,他是个孤独的小男孩,因为别的小孩都有小伙伴一起玩耍,但是他没有。

他不喜欢小伙伴,比起会说话的喋喋不休的朋友,他跟喜欢和一些不会说话的朋友玩,就比如眼前他手里拿着的这把弹弓,只要他轻轻一弹,小石子就会迅速脱离弹弓,去到任何他想让对方到达的地方,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但是今天不一样,小男孩的不会说话的朋友,也就是弹弓先生,他好像生病了,原本可以放置小石子的橡胶皮带突然变得软趴趴的,可是软趴趴的弹弓再也没有办法将小石子送到小男孩想要送它去的地方了。

“怎么会这么没用?你怎么这么没用?”小男孩一直在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质问谁,脸上逐渐显露出神经质的笑容,然后把寿终正寝的弹弓先生一把摔在地上。

然而这还没有完,小男孩将弹弓摔过了又捡起来,最后将弹弓手柄不断地敲击在自己的胳膊上,敲出一道道狰狞的红痕,一边敲,一边说:“怎么会这么没用?你怎么这么没用?”

“顾景文?你在……干什么?”

是谁?谁来了?小男孩停下了敲打的动作,他看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神情崩溃的大喊他的名字,她夺过那把可怜兮兮的弹弓,就像是扔掉罪恶的潘多拉魔盒似的将它扔的远远的。

她对他胳膊上那些狰狞的红痕避之不及,她一把推倒他,她逃跑了。

小男孩的弹弓被远远的扔在远处的草地上,它落地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后在顾景文的脑海里爆炸似的回响。

顾景文一下子被惊醒,他坐起来,心有余悸的感受着再度朝他涌来的无边黑暗,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凌晨两点钟整。

他在黑暗之中怔怔盯着前方虚空之中的某个焦点好一会儿,后半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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