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省会城市,连城其实一点儿不小。
像这样的进口超市,比比皆是,可两人就是没有理由地碰到了。好像幂幂之中注定,她就是会遇见他。且这么没有道理的和他纠缠在一块。
在这之前,沈让北刚给林念语发过信息,问她中午吃饭了没。
就是那会儿,冯艳莱问林念语是不是谈恋爱了。
林念语怕她问个没完,就干脆没回。
本想等忙完再跟沈让北说自己回来的事,也算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想阴差阳错提前遇到,还是双方家长都在的情况。
这样一来,反倒像她故意瞒着沈让北什么。
林念语莫名有些无措,奈何沈让北目光始终炙烤着她,不让人安生。
无奈之下,她只能故作平静,“好久不见,我是林念语。”
很有分寸感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说完还不忘扭头看向程丽茹,温温软软说了声,“程阿姨好。”
话音刚落。
空气荡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嗤笑。
林念语指尖蜷了蜷,抬眸便看到沈让北眸光漆深玩味地凝着她。
程丽茹好久没见这姑娘,但对她记忆颇深,笑容温和地应了两声,对冯艳莱夸赞,“这孩子怎么越长越漂亮了,我记得高中那会儿还很青涩,现在要不是和你遇上,我都不一定认出她是谁。”
冯艳莱还是乐意听人夸自家女儿的,笑着把林念语拉到身边,“又长高了一公分,我还戴她做了近视矫正手术,以前度数不小呢。”
又不忘夸一夸沈让北,“不过你儿子才是真出挑,每次见都那么帅,这上了大学,得迷倒不少小姑娘吧。”
说话间,她煞有介事地看向林念语,“你俩在一个学校,你肯定知道。”
程丽茹只知道林念语在帝都上大学,但不知道她念的是京大。
听闻这话,她稍稍有些惊讶,“念念也在京大?”
冯艳莱说,“是啊,在京大读英语。”
程丽茹像是恍然了什么,目光在林念语身上意味深长地撂了瞬。
正欲开口,林念语却说,“文学院和经济学院离得挺远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乖软的嗓音,轻描淡写的语气,冷冷静静便把两人的关系“撇清”。
程丽茹笑笑说,“这样啊。”
冯艳莱试探的神色也随之收敛,似乎松了口气。
林念语表情依旧乖糯糯的,装得特别像那么回事。
沈让北淡淡掀眸,不动声色地觑了她一眼,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忽然开口,“妈,你们先聊,我出去接个电话。”
仨人目光落在他身上。
程丽茹问,“什么电话啊,非要出去打。”
“学校网球队的经理人,找我说点儿事。”
沈让北语调散漫,“超市太吵了。”
撂下这话,他朝冯艳莱轻轻颔首,之后又若有似无地撇了林念语一眼,转身走了。
衣料不经意擦身而过,发出轻而暧昧的声响。
林念语心跳乱了一拍。
不由自主地朝他高拔的身影望去,直到那耀眼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收回目光。
结果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林念语低眸一看,是沈让北的信息——
他单刀直入:【出来】
林念语:“……”
这会儿她正推着手推车,跟在两个女人身后,听两人闲话家常。
默然片刻,她站定,叫住冯艳莱,“妈,我想去个厕所。”
还是那副清纯又懂事的样子,眼里没有任何撒谎的意味。
冯艳莱短暂一怔,刚要说话,就被林念语打断,她抿了抿唇,说,“我生理期好像到了。”
程丽茹一听这话,赶忙热心道,“哎呀,那得快点去,你看你穿的还是浅色裙子。”
刚好路过日化区,她从架子上头拿了包卫生巾递给她,“兜里有纸没?”
林念语说有的。
程丽茹说那快去吧。
既然程丽茹都这么说了,冯艳莱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念语转身出了超市。
国庆假期已经结束。
但这家超市的人流量还是很多。
林念语排队结完账出来,花了好半天时间,可即便如此,她一出来也还是看见等在门口的沈让北。
颀长高大的身影,皮肤白得过分,眉眼轮廓清晰分明又好看,任谁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似乎没完全撒谎,他这会儿真打着电话。
骨节修长白皙的手捏着手机,目光本是微垂着,却在林念语出来的瞬间,纹丝不动地落在她身上。
林念语捏着包卫生棉,默默垂眼,转身朝另一边人少的方向走去。
就这么七拐八拐,来到走廊深处,身后忽然一阵力道,攥住她的手臂,再一转身,那力道已然把她禁锢在墙边,沈让北贴身站在她面前。
几天没见,他似乎清瘦了些。
那双狭长清邃的眸,却依旧时时刻刻勾着人。
林念语心跳加快,仰头老实巴交地望着他。
沈让北眼神直勾勾地烙在她脸上,就这么垂着眼皮,捏起她的下巴尖儿,惩罚似的,力道加深。
两腮的软肉被他捏起。
显得林念语有点儿少见的可爱。
她刚说出一个陆字,沈让北这混蛋就欺负人似的,突然吻了过来。
那吻不似前几次那样温柔,缱.绻,却带着要将她拆吞入腹的架势,来势汹汹,林念语被逼得步步后退,直到背抵着墙边。退无可退。
林念语被吮头脑昏昏沉沉,溢出不由自已的浅音。
就这么推搡了好几下。
直到有路过的人,林念语才把他推开,但又没完全推开。林念语真的臊的无以复加。是真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她双臂挂在沈让北的肩膀上,把燥热的脸羞耻地埋在他的胸膛,生怕被陌生人看到一点。
地上掉着她刚买的卫生棉。
沈让北瞥了眼,嘴角勾着痞意,故意踢到一边。
林念语余光瞥到,抬起眼,愤愤瞪他一眼。
终于那路人走了,沈让北才循循开腔,他好整以暇地端量着她,慢悠悠道,“你这谎撒得还挺真。”
林念语唇瓣被他亲得泛红。
又薄又软的身子骨也被沈让北禁锢得很牢。
都说兔子气急了还咬人。
林念语干脆踮起脚尖,冲沈让北的喉结突如其来地咬上一口。
沈让北没躲。
只是在最后那一下,嗓音暗哑地嘶了声。
倒不是因为疼,而是她又给他种了个草莓。
挺红的印子,在喉结上,看着格外明显。
沈让北发现这姑娘是真会。
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会。
低眸觑她两眼,他抬手摸了下,挺无奈地一笑,在她耳边低语,“你这让我出去怎么解释,嗯?”
林念语说,“你就说你让人揍了。”
沈让北一肚子坏水儿地乐,说行,“我就说让林念语揍的。”
他念她名字的时候,总是格外好听,比说任何词汇都要好听。
林念语没忍住,又踮起脚咬他耳垂。
沈让北这回可没惯着她,看她要咬,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顺着她的方向吻下来。
这次倒是没那么凶。
但缠绵起来那股劲儿更磨人。
林念语情不自禁地配合他,没一会儿就觉得呼吸困难,像是脚踩云端。
吻了不知多久,沈让北终于舍得放过她,从她唇瓣亲到耳尖,呼吸着她身上好闻的栀子香,呢喃低语,“这两天一直梦到你。”
林念语呼吸渐渐平稳,心跳却余韵未消,尤为强烈。
眼睫颤了颤,她轻声,“梦到我什么了。”
沈让北捏着她细腰上的软肉,沉沉低笑,“你说梦到什么。”
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梦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还能梦到什么。
林念语被他滚热的气息撩得双颊绯红。
沈让北鼻尖蹭了蹭她的,嗓音低哑,“怎么突然回来了。”
林念语知道他这是气消了,语气也跟着放软,她说,“回来看我奶奶,还有弟弟。”
顿了下,她抬眸定定看着沈让北,“也看你。”
林念语眼眸里水汽轻荡,又乖又纯的模样,蛊得人根本看不透她的话是真是假,内心无奈。
但是真是假,沈让北也不在乎。
她站在自己面前比什么都强。
帮她掖了掖耳边碎发,沈让北说,“要留几天?”
林念语说,“办完事就可以走了。”
她问他,“你多久走。”
沈让北视线撂在她身上就挪不动步,轻笑了声,“你多久办完事我多久走。”
林念语微微抿唇,像是笑了。
其实她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睛亮晶晶的,牙齿很小很白,有点儿像兔子。
沈让北喉结滚了滚,又想亲她了。
奈何手机这会儿响了起来。
是程丽茹。
沈让北拿她挺没办法的,想想也只能接了,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却牢牢搂着林念语。
林念语也不挣脱。
乖乖趴他肩膀上,像只柔软又体贴的小动物,听着母子俩说话。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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