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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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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风一脸看好戏的坐在椅子上强忍笑意,不怪他没有规矩,还不是因为婳懿一来书房,竟最开始喊的不是太子,而是旁的男子,此刻太子的脸黑的难看,纪风自幼最喜欢的便是看自己好友黑脸的模样,因为他实在是太能装了,人前也总是一副翩翩公子,正人君子的模样。

白墨也是眼瞧着太子脸色不是很好,又近来听闻她有身孕的消息,便是知晓二人是情投意合,再不是之前婳懿被迫嫁给太子的不情不愿。为了婳懿日后能在京都好好活着,他便也好心提醒着婳懿,“婳儿,你可总算是醒了,太子,已经是等了你三日。”

“三日?什么三日啊。”婳懿不解,不知白墨说的是什么意思。

见她一脸的疑惑,白墨又才继续说道:“你睡了整整三日,太子可是很担心。”

原来是这样,婳懿心想着,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从前自己也总是这样,时不时的就在东望山的桃林睡上四五日,这才三日也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又没什么事。”

说完,婳懿便是习惯的坐在白墨的身旁,今日的茶必定是他亲自煮的,太子煮的茶可没有这么清香。只因白墨平时所用的茶,都是灵茶。才刚刚端起茶杯的婳懿,就被白墨制止,“你如今有着身孕,是不能喝茶的,又忘记了?”

婳懿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真是好不容易才能见到白墨,结果这也不能,那也不能的。“知道了。”

看着婳懿这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白墨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这样一副和善的场面叫太子看了只觉得有些碍眼,忍不住的想要将婳懿一把抓到自己身边来。

自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没有来得及起来,就被突然闯进来的杜若给打断了内心的想法。杜若像是累及一般,一连喝了好几杯茶才缓过尽来。“啊啊啊,婳懿,你也太快了些,我用轻功都没能追得上你。”

只是简单一句,便让太子心跳到了嗓子眼,心疼的望向婳懿,语气也带着不容置疑的责备,“你怎么总是记不住自己有身子的事情,前几日喝酒,如今倒是还路都不好好走,随意施展轻功,若是有什么闪失可如何是好。”

什么嘛,又不是你怀孕,养的这样细致做什么。自己府上一大堆女人都没有管好,倒是说起我来了,真是烦人,怎么白墨偏偏要来太子这里。婳懿心中不满的想着,碍着他是太子,自己也不好当着纪风的面不给他面子,不过,也不能让自己没有面子,便是不冷不热的道:“多谢太子关心。”

如此,婳懿以为甚好。殊不知,她这样的态度,是太子最不喜欢的。

“今日正好你来呢,方才太子还说起你来。”白墨明显能看出太子颇有不满,便是想着法子来,让婳懿察觉一下,不然得罪了太子,日后她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你又说我什么了!我喝酒的事情,你到底还要说几遍!”婳懿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怎么这样小气,都已经说过了自己喝的是灵酒,不伤身子的。再说,自己受了委屈的事情都还没有得以出气,他倒是还好意思来责备自己了。

“呵呵,太子也就今日说过一次而已,婳侧妃,如今的情势你也是清楚。太子妃薨逝,宫中皇上身子也是拖不了太久,咱们是要未雨绸缪了。”纪风打着哈哈说道,眼看着太子登基在即,他竟没有想过婳懿对太子登基一事,竟然没有一丝高兴。难怪从前太子总说,婳懿与旁人不同。

“还是先别未雨绸缪了,眼下都说是我杀了太子妃的谣言还没有平息呢。我这清白一时,被天朝景帝一道圣旨赐婚后,便是要遭受这样不白之冤。白墨,你且说,我这是个什么命啊。”婳懿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大的委屈,一看白墨来,就忍不住的对他大吐苦水,从前在十里方圆时,白墨都总是护着自己。

“对啊,婳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前日进宫看皇上的时候,也听见有宫人在说。”杜若回想起来,这谣言来的莫名其妙,突然就好多人都在说是婳懿的不是。“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将那些说你坏话的宫人给狠狠骂了一顿,也跟姑姑说了,定是会好生管教宫人的嘴。”

“宫里?哼,我才睡了三日,连宫里都有人在说是我的不是。那外面呢,那些寻常百姓呢,江湖上呢。本姑娘的一事英明,难不成就要毁在一个八岁女儿身上。”婳懿说着,想起那日的事情她就生气,最气愤的是,如今她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总是不能将气都洒在婧和的身上,那也实在是太没有格局了。

太子被婳懿说的心中有些愧疚,这事情他也知道婳懿是受了委屈,得好生想个法子来,好让婳懿能高兴些。“那日的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了,你走后,太子妃便也服了药,随后就睡着了,而锁芯也是到晚膳时去寝殿才发现太子妃已经薨逝。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睿王叔已经着人开始调查,必定会还你清白。”

原本太子以为自己将睿亲王也在查的事情告诉婳懿,她会高兴些,谁知她看着好像是更加的不高兴。这,自己该要如何说啊,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太子,虽然我不懂女人,不过你这时候提及,想必这个时候提睿亲王,怕是只会适得其反。”纪风忍不住的提醒太子,也是不在乎婳懿是不是在这里。主要是他确实是没有能忍住。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不是已经生气了。太子给纪风使了一个眼色,他要是早知道自己这样说,婳懿会不高兴,哪里还会多言。

“你不懂,太子可懂了。”这京都能让自己真正相信的,怕是也就只有睿亲王了。婳懿想着自己的夫君,竟还不如别的男人靠得住。真是当初自己怎么就没有反抗圣旨,再不济,求着睿亲王,让他假意娶自己也好啊。总好过现在自己在这里是哪里都去不了的好。

太子看婳懿今日是自己怎么说都是错的,秉着说多错多的原则,太子也识相的不再多言。

“就是,婳懿,你放心吧。睿王叔从来都是铁血手腕,想来很快你就会洗脱冤屈了。”不知是怎么,太子一说她就生气,可旁人说了,婳懿却觉得心中甚是安慰。

杜若尚且还不知自己是说错了什么,话音才刚刚落下,就收到了纪风一副看白痴的模样。她与纪风是自幼一同长大,也是深得他父王和母妃的喜爱,可架不住此刻他们不在这里,没人护着,她也就不敢对纪风说什么了。

“白墨,你怎么突然就来了这里啊。”婳懿对已经发生的事情,也不想去钻牛角尖了,任凭事情如何发展,反正左右也有睿亲王在身后护着自己。倒是眼下她突然好奇白墨怎么会远道而来,莫不是木族出了什么事情?不对啊,那些老东西巴不得自己回去,要是真有个什么事,还不得寻着由头让自己回去。

“木族七位长老日日来东望山寻我喝茶,又听闻你有身孕在身,便来了京都。”白墨都这样说了,婳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必就是那几个老东西怕自己冒然来到京都会被自己训斥,就曲线救国的日日去烦白墨,估计他们又哭惨,与白墨哭诉着木族的不易,他们的不易,白墨也不忍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要如此,就来了京都。

“有劳你了。”婳懿是真的服了那帮老东西,同样是世代单传,白家就比她木家淡然许多。

“你我自幼相识,不必如此。”白墨浅酌一口茶后,语气温柔的道:“诸位长老也实属不易。”

“一把年纪了,确实不易。”婳懿满是鄙夷的说着,尤其是为首的木易大长老,最是靠不住的东西。当初得知自己嫁给太子时,就曾出过让自己将太子库房内的东西都给骗来的馊主意。

太子一直冷眼看着婳懿与白墨的聊天,期间他是一句话都插不上,说到底,也是怪自己没有能与婳懿自幼长大的福气。“这几日你都住在从前婳懿的宅子里,不如就搬到东宫来,这样你兄妹二人也好时常聚聚。”

这还是婳懿今日头一回见太子说的唯一人话,对于这样的提议,她是很认同,左右这些时候太子也事情多,根本就没有时间来陪自己。还是白墨好些,他一介白衣,成天都是游山玩水的,有他陪着,自己在京都的日子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太子望着婳懿两眼发光的样子,便是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个时候装什么大度。是还嫌弃他们之间关系还不够亲近?

“多谢太子好意,京都乃是天子脚下,东宫又是太子的别苑,府上嫔妃众多,白某一介白衣还是住在婳懿的宅子里,自在些。”白墨也是想多陪陪婳懿,只是住在这府上也就罢了,女人多的地方他实在是待的浑身难受。

看白墨如此识趣,太子原本阴霾的心,也是终于疏散了些。纪风冷眼看着太子变脸如此之快,只能将扇子打开,遮挡自己实在是忍不住的笑脸。“也好,婳儿总说你自在惯了,怕是留你在此会让你太过拘束。”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太子还特意大方的补了一句,“这东宫,日后只要你想来,便直接来我这书房就是,我得空了必定会与你切磋一下棋艺。”

太子喜欢下棋,这婳懿是知道的,这突然准许白墨入府来与他下棋,心中不禁想着,他们从前有那样好的关系?

“是,白某多谢太子。”白墨毕恭毕敬的朝着太子行礼,在礼仪一事来说,白墨确实是要比婳懿懂礼的多。

纪风是一个姿势坐久了,便随意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正好就瞧见对面的杜若一直呆呆盯着白墨看,又想起今日太子说的要紧之事,要不是现在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不然定是会调侃杜若几句。

“太子,恕纪某多嘴,太子妃薨逝,您的府上总是要选出一个勉强能看的主母来才是啊。”纪风突然的提醒,倒是让婳懿来了精神。

什么叫勉强能看的主母来?婳懿知道纪风年近三十也没有个喜欢的女子,成天粘着太子,难不成他是有什么龙阳之好?

“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勉强能看啊,皇兄,我看婳懿就不错,又聪明,武功又好,让她做你东宫的主母,将来就是你登基后迎娶哪国的公主,她都不怕的,她胆子大。”杜若一听这事,就极力向太子举荐婳懿。

太子目光柔和看向婳懿,对她招手示意她向自己走来,婳懿这回倒是听话,立马就朝着太子走去,很是熟练的坐在他的身旁。“唉,这事情得从长计议,昨日丞相有暗示本宫,称裕琏年幼,若是将他交由旁人照顾,难免不会有私心,最好有裕琏亲人照顾,最为妥当。”

呸,这丞相真是老谋深算,能教养裕琏的亲人除了太子妃的两位妹妹,还能有谁,怕不是丞相担心裕涟年幼,太子又还年轻,日后必定是会迎娶新人,将来不管这女子是谁,她的孩子都是嫡出,是嫡子。如此的话,太子本就与太子妃夫妻情薄,那裕琏未来成为储君的机会就会大大降低很多。

婳懿心中很是清楚,太子妃与丞相是一路人,不对,是他们一族都是一样的人,将满门的荣耀看得比命还要重。不过,话又说来,这天下又有谁不是如此呢。

当初先皇后将自己赐给太子,不就是因为慕容一族已经无人可以延续荣耀,只能靠着将自己侄女嫁给当时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容亲王。

“太子妃的妹妹好歹也是名门闺秀,让她来当裕琏的乳母,这,岂不是毁了人家的大好前程嘛。一早就听闻丞相偏宠府上庶出的三姑娘,这,再怎么偏宠,也不能这样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啊。”婳懿突然的一席话,是惹得太子和纪风哈哈大笑。

“哈哈哈......”

“哈哈哈......”太子是没有想到婳懿是这样理解丞相的话,转念一想她说的也是没有错。毕竟丞相也只说了是担心裕涟无人照拂,既如此,那就随了他的心意,让闻人淮姝来做裕琏的乳母,那不就是正好。

“太子,臣以为婳侧妃说的在理。左右,你既不会娶丞相的女儿,更是不会遂了贵妃的心意,迎娶她亲选的人。倒是不如就这府上那位勉强能看的那位,更加的合适罢了。”纪风说完,太子并没有立马说话。

不是他没有考虑过,实在是如今睿亲王的势力太大,他未来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尤其那日他与婳懿表明心意后,婳懿的态度....

婳懿能明显察觉身旁坐着的人在犹豫,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皮,由着长长的睫毛掩盖眼里的失落。为了不让人察觉自己的小心思,她便是很快的换了平时骄纵的模样说道:“什么叫勉强能看!本姑娘当初可是深得北辰王的信任,险些让我与北辰太子缔结姻亲。要不是我更喜欢自在的生活,不然哪里还能遇见你这么没眼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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