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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猎场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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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硫玥似乎是没有想过婳懿竟是如此贪财之人,与她那一身清高的气质十分不符。

“这块玉佩是母后在小王出生时,特命人替我打造,若是你能赢了我,那我就将这玉佩给你。”诸葛硫玥也不是小气之人,当即将腰间佩戴的玉佩拿出,与婳懿做赌注。

皇上一直喜欢玉器,一眼就看出那块玉佩价值不菲,若是诸葛硫玥在日后知道婳懿将他的玉佩换成银子,会如何做想。

“应该能值不少银子。”婳懿看了玉佩,只说了这一句。

诸葛硫玥见婳懿对这玉佩的反应如此冷淡,想来也对,她是皇后对这些金银玉器也是司空见惯,“那皇后娘娘的赌注呢。”

这下子是婳懿尴尬了,她还从来没有想过要下注,只想着那玉佩可以值不少银子,她朝着杜若几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们齐齐的低下头,就知道他们靠不住了。

随后她看下邪竹所在的位置,裕厘乖巧的与他同乘一匹马,皇上也是心大,裕厘才三岁就让邪竹带着他骑马,“说起来,邪竹弟弟啊,此番前来天朝,似乎你都没有给你的侄儿侄女们准备见面礼啊。”

侄儿侄女们?这话就让邪竹心下汗颜了,就是知道婳懿指的是她与皇上的孩子,那她与皇上可是有四个孩子,那么多的见面礼,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不过是为着自己和墨门的面子,邪竹也只好大言不惭的说道,“皇后嫂嫂,在下早就给了,三皇子院子中的矮子松,可就是在下亲自打理后,送给他的。”

婳懿当即就想起蒹葭殿院落里那颗不起眼的矮子松来,那是他送的吗,分明就是他打着皇上的旗号到皇宫的花房拿的,羊毛出在羊身上,竟还好意思说出来!

“原来你那么重男轻女啊,皇上的孩子就只送给裕厘?”婳懿这无疑不是在给邪竹竖立敌人,皇上如今共有六子,六女,邪竹若是只送给裕厘,只怕是会惹得旁人的不在意。

让婳懿没有想到的是,邪竹还真就不那么的在意,只见他娓娓道来,“我墨门是江湖门派,先前为皇上送来‘江山’,也是因为天意所指,在下送给贵国三皇子的矮子松也不过是受师尊所托,毕竟师尊与皇后是故交。”

一句话,便让原本还以为邪竹是瞧不上皇上子嗣的,说成只是因为婳懿与墨虚是故交的缘故。

“既然本宫与你师尊是故交,那,”婳懿本来想说喊他一声侄儿来着,还好说的没有那么快,不然怕是要得罪皇上了,“那与你便是朋友,朋友的孩子便是你的侄子,既然这样,那婧鸢和婧陶的见面礼,本宫便多谢了。”婳懿也不与他客气,知道这位在世活貔恘的名号,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机会。

再说也是实话,婧鸢与婧陶满月的贺礼,确实是没有收到啊。

这一回邪竹倒是难得的大方,从腰间拿出一对玉佩扔到婳懿面前,婳懿一把接过的时候小脸一黑,这对玉佩不正是她从前送给墨虚的生辰贺礼,现在这算是物归原主了?

“哈哈,皇后嫂嫂,这是在下给二位公主准备的贺礼。”邪竹似乎是知晓这对玉佩的来历,说完便赶紧带着裕厘离去,反正他是江湖门派,天朝皇上是他师兄,想来他如此放肆也不会有人大做文章。

婳懿也没有与他计较,来日方长,看他早晚会落到自己的手中。

“去年皇上送给本宫一把弓箭,若是你今日赢了本宫,本宫就将它赏赐给你。”婳懿说的那把弓箭本来是要等着日后送给裕厘的,只是她本来就有一把更好的,是木族传承了两千年的紫灵玉弓,比起皇上送的还要好上许多。

“哈哈,好,既然今日皇后与西京太子比试,那你们也不可落下,一会儿谁打猎打的多,朕重重有赏!”皇上终于是说到了婳懿的心坎里,她今日早就是准备了要去大显身手。

玉昭仪见此场面,心底也有些欲欲跃试,她是从来没有见过天朝的狩猎,也是想见识一下,不知是不是和北辰时一样。

“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皇上知道臣妾来自北辰,自幼在草原上长大,从来都没有在天朝打猎过,能不能让臣妾见识一下。”玉昭仪是脱口而出,还好她自来和苑的时候将弓箭顺便给带来。

“天朝皇上,玉昭仪是我北辰护国将军的爱女,自幼也是朕看着长大,不如皇上就随了娘娘的心愿。”北辰皇上还是帮助玉昭仪,尤其是他得知这个好玩的丫头在天朝没有惹事,还颇得皇上的宠爱,心中也就放心了不少。

“玉昭仪是宫中除了皇后外,骑射最好的嫔妃,北辰女子性子直爽,朕也想看看爱妃打猎能有多好。”所幸皇上是对玉昭仪喜欢的,看她这样天真活泼的样子,就让皇上想起了从前婳懿刚刚来到京都的时候。

“是,臣妾多谢皇上,还请皇上容许臣妾下去更衣。”玉昭仪心满意足的笑着,她临走的时候看了眼贤妃和庆嫔,调皮的眨巴了下眼睛。

见她如此,贤妃也觉得颇为无奈,这个玉昭仪实在是太贪玩了些,“皇上,玉昭仪来之前还担心不能去猎场狩猎呢。”

皇上正与纪风喝着酒,见贤妃说话与自己说话,他也就笑着附和,“她和皇后一样贪玩,只是此番你没有将裕元给带来,他一人在和苑难免会有些无趣了些。”

六月的天是最热的,贤妃实在是担心裕元来此会受热,这才没有将他给带来,“臣妾想日久天长,皇上也知道裕元最是怕热,还是宫殿里要凉爽些。”

皇上想来也的确是如此,裕厘到底是与别人的孩子不同,至于裕元也不过一岁而已,“还是爱妃思虑周全些。”

今日去到猎场的女子不多,也就是会骑射的那些人而已,慎贵嫔想贤妃是大家闺秀,怕是素来也没有经历过如此场面过,“臣妾瞧着贤妃头上的那只海棠发簪极美,样式也很精致。”

“慎贵嫔有所不知,这只‘并蒂海棠’可是皇上亲手绘制,又命内务府连夜打造,皇上待贤妃可是很用心的。”萧贵嫔最是清楚贤妃头上发簪的来历,就因为这样她才觉得贤妃日日将那发簪戴着,就是到处炫耀皇上对她的恩宠。

“这样的恩宠从前也就只有皇后娘娘才有啊,如今贤妃娘娘也有了这样的恩宠,真是好福气啊。”慎贵嫔私心里最是想知道,若是等婳懿知晓贤妃头上那发簪的来历时,会不会大为震怒,须知道,从前皇上可只为她一人花过这样的心思。

贤妃素来就不与六宫交恶,十分大体的说道,“这簪子是从前本宫怀裕元的时候,皇上赏赐给本宫无非是为了给本宫安胎而已,论起宠爱来,宫中自然还是皇后娘娘最得皇上宠爱了。”

纪风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皇上,想着怎么他的侄儿变心了?这样的恩宠竟然会给一个别的女人,皇上看纪风在望着自己,他只当是没有见到,其实那发簪是他为婳懿所画,之所以送给贤妃是因为去年的时候婳懿与自己赌气,不见自己,一怒之下他便将这发簪送给婳懿,本意是想让婳懿吃醋然后来寻自己麻烦来着,就如当初她生气禧贵人勾引自己时那般,谁知,世事难料啊。

“贤妃喜欢海棠,朕瞧着你这衣裳上绣着的都是。”皇上想反正都已经这样了,那还不如让东临王安心一些。

殊不知的是,皇上只是想让诸国藩王安心,殊不知正是他这一举动,让睿亲王心生了几分不满,不过,这些都是他没有言说出来的,说出来免得叫人以为婳懿是多么的小家子气的人。

正是几人寒暄之际,玉昭仪早已换好了衣裳,她穿着一身马面裙,梳着高髻,只有些简单的首饰点缀,犹如清晨沾了露水的水仙。

庆嫔看她这样,都是有些被惊艳到,“玉昭仪今日可真是美啊。”

“是啊,她本就气质清纯,如此更是符合她了。”贤妃也连连赞赏,有时候水仙花装饰过于繁杂,反而会掩盖了她本来的美。

“天朝皇上可真是让人羡慕啊,小王也想要如同皇上这般,美人在旁,美酒不离手。”北漠王是新上任的王,他与皇上年岁间也不过是差了九岁,望着皇上身边一个个跟花一样的美人,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嫉妒来。

“嘿嘿,北漠王如如今也年满二十一了吧,不如你在这京都瞧瞧,可有心仪的女子,正好让皇兄赐给你啊。”泓晞也是男人,怎么会不懂得北漠王心中的苦闷。

“世子说笑了,小王一心只愿北漠安康,世子就莫要打趣小王了。”北漠王也是个稀罕的,多年来未曾与女子亲近,偏偏他又是北漠的王,若是一直没有个心仪的女子,只怕是北漠要绝后了。

北漠曾在景帝在位期间时对于天朝蠢蠢欲动,只是都被睿亲王给镇压了下来,这也便是北漠王来了天朝后,如此小心的缘故。

再说猎场之上,婳懿骑在白霜的背上,此番她是一个人来的,杜若没有同她一起,一路上她都发现有道炙热眼神一直盯着自己这边的方向望来,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她顺着那目光望去,只见诸葛硫玥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婳懿轻挑眉毛,不爽快的问道:“有事?”

诸葛硫玥在婳懿对她说话后,笑的灿烂,“皇后娘娘,您是不是忘记与小王的约定了。”

“怎么会?”婳懿望着他马背上已经装满了猎物,再看自己这里还是空空如也。其实她是有目标的,一来猎场她便看中一只驯鹿,那驯鹿长得极好,毛色也顺溜,正好她有日子没有吃过鹿肉了。

“那娘娘.....”诸葛硫玥的话还没有说完,婳懿双眸便发现了方才的那只小鹿,没有一丝犹豫的她,直接拿出弓箭朝着那驯鹿射去,不过她是很有轻重,并没有伤到要害。

“来人,你们将这驯鹿带去给杜若。”婳懿从前不喜欢鹿肉,总是觉得是臭的,不过杜若做的鹿肉很好吃,这让婳懿很是怀念。

邪里独自趴在树上,他也是听命行事,这个时候各国藩王前来,防人之心不可无,要是婳懿或者裕厘在这辽阔的猎场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必定是会被皇上被剥皮抽筋。

“主母娘娘啊,长公主可是已经来猎场了,正在找你呢。”婳懿朝着头上望去,见邪里正无聊的趴在树枝上好意提醒她。

“她怎么来了?”婳懿想,先前不是说杜若不来打猎,只因先前婳懿为杜若诊脉时,发现她的身子虽无大碍,不过她一直冒冒失失,婳懿未免生出意外,便特意叮嘱她定是要时刻记着她的月信,免得她都有了身孕还不知道。

“长公主的性子,主母还不够清楚啊。”邪里说罢,便也跳下树来,本来他是负责保护裕厘的,只是见着诸葛硫玥在这儿与婳懿说话,为免婳懿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情来,所以他才来了这里。

婳懿此刻是谁也不想见到,望着前方的邪里,还有后面跟着的诸葛硫玥,她是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那我去找她了,对了,邪里,你不去保护裕厘,在这里做什么?”

“主母,属下担心您嘛。”邪里是说话也打草稿,她望了下四周,又盯着诸葛硫玥看去,不认为此人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主。

“你还是去保护裕厘吧,要是他出个什么意外,别说是本宫了,就是皇上也定是会将你给剥皮抽筋。”婳懿这话说的是一点儿也没有错,皇上看重裕厘的心是个人都明白。

邪里怎会不懂得其中的道理,正准备要去保护裕厘的他,在临走之际发现博弈的身影朝着这边而来,这时候他就是想走也是不能走了,不管婳懿与博弈有没有什么,邪里都不准婳懿有一丝背叛皇上的心思来。

“小婳,皇后娘娘,听闻那边有黑熊在,可有兴趣去看看。”博弈知这里人多,他也是认得邪里的身份,便没有同婳懿多言其他,而是同婳懿与诸葛硫玥说出今日猎场发生的事情。

“黑熊不是养在百兽园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婳懿心下有些觉得不妙,此刻也容不得她多想其他,万一那黑熊失了兽性而伤及他人可怎么好,就算是她不担心伤到那些诸国来的太子,那自己的儿子总是要担心一下。

“这,我就不知道,我也是方才听着泓晞世子说起,听说三皇子与杜若长公主也在那里。”博弈没有一丝隐瞒,他也知婳懿与杜若的关系好。

“这个邪竹他是来保护裕厘的吗?”婳懿看向邪里,她是知道邪竹乃是猎鹰的一员,不过是因为邪竹得墨虚喜欢,故而便一直留在墨门,而邪里是猎鹰的首领,她的意思不言而喻,便是若是今日裕厘有个什么好歹来,她定是要让邪里知道一下厉害。

等到婳懿几人来到黑熊所在处时,只见泓晞与兼廉正在与黑熊搏斗,诸葛硫玥到来后也随之加入,婳懿望着玉昭仪的马上还绑着三五只野鸡,看来她的骑射当真不是个花架子。

“臣妾见皇后娘娘的马背上空空如也,可是没有遇见心仪的猎物?”玉昭仪其实也很想见见婳懿的箭术如何,只她不知的是,婳懿极爱惜白霜,从来就不让猎物在它的马背上放着。

“玉昭仪不知道吧,婳懿的猎物定是让一雉给收了,她最是心疼白霜了。”杜若为玉昭仪解惑,也是因为她知道玉昭仪不是那般如萧贵嫔一样抓尖卖乖的人物。

“原来是这样啊,正好我这里有刚刚打到的飞龙,臣妾曾在北辰皇宫中喝过一道玉雪飞龙汤,太子殿下你说好不好。”玉昭仪与博弈是旧相识,她这样熟络的同博弈说话,也无人以为有何不妥。

杜若看着玉昭仪手中的飞龙,不就是鹧鸪嘛,她怎么说是飞龙,一时好奇她便问道:“玉昭仪怎么叫它这个名字啊?”

“长公主有所不知,这是我北辰的叫法。”博弈为杜若解释,因为北辰国草原居多,对于鹧鸪这样的小家禽也就不是那么的多,所以一般也只有北辰皇室才有资格可以享用。

此刻婳懿的目光一直盯着那黑熊看,她也觉得这黑熊在这里有些不妥当,便吩咐邪里去查下,顺便问问百兽园是如何驯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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