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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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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是个好兆头,可偏偏翊坤宫的主子在这三年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各宫接连为皇上带来的好消息中,也就只有婳懿迟迟没有个动静,皇上一时也有些觉得奇怪,莫不是自己还不够疼惜她的缘故?

当他说出自己的疑惑时,纪风都忍不住的说道:“皇上与皇后已有三女一子,还不满意?”

皇上知纪风如今也只有一个心愿,无奈天不遂人愿,婳懿拼尽了一身的医术为杜若医治数年,仍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好在纪亲王妃与纪亲王从不曾有过一丝怪罪,对她依旧如初。

“你不知道,朕一直想与婳儿再有一位皇子,你以为她当初百般阻拦朕,不让朕册立裕厘为太子,是所为何?她是私心里想让自己的儿子回到十里方圆,做一位游手好闲的家主。”皇上实在是不能理解,明明天朝的太子要比一介江湖人士得体的多,偏偏她就是不肯。

“木家立世千年,如今到了皇后这一辈才算是丁火兴旺,人家也不想做木族的不肖子孙吧。”纪风偶尔都有些看不懂婳懿到底是所求何物?

一边是紧紧的抓住手里中宫的权力不肯放手,这些年她主理的六宫连太后都被她多次碾压。可另一边又不让裕厘参与朝中纷争,不肯让自己的儿子成为那万人敬仰的诸君。

如今皇上已有十位皇子,这三年间宫中也就只有蓝婕妤为皇上诞下九皇子裕祥,庆妃诞下的十皇子裕麟,以及林昭仪为皇上所诞下的八公主婧昭。

又在这两年间,册封了两位宫女,一位是住在玉福殿的柳常在,另一位则是竹兰殿的许美人,二位姿色不错,都是被德贵妃举荐而得的皇上宠爱。

皇上望着天上如此明媚的天气,望着远处飘在皇城上空的蜈蚣风筝,不用多问便是也知晓这个时候裕厘正带着婧鸢站在宫墙的房檐上放风筝,宫中也就是只有裕厘能想到如此奇妙的想法,地面上的风筝不如高处的风筝飞得高,他从小就喜欢在屋顶上看远处的风景。

皇墙之上的兄妹二人,一人身着紫衣锦袍,不过才**岁的年纪,举手投足便有着股王的气韵,怀中的女儿是他的妹妹,婧鸢公主,虽才不过三岁,却早已美名遍天下,都说她酷似其母,却比其母还要美上三分。

“哥哥,咱们又来这里放风筝,娘亲知道了会不会又责备你啊。”婧鸢记得上回她与裕厘在此放风筝,裕厘就被婳懿给罚跪于雪地两个时辰,任凭她如何的求情,婳懿都没有松口。

回想起那事来,裕厘也是自责,婳懿之所以责罚他,不过是因为后来回去之后婧鸢便着了一场风寒,婳懿心疼女儿之际才会严惩于他。

“不怕,咱们玩儿得高兴就好,再说,她今日带着陶儿和婧媛游湖,你从小就不喜欢坐船,莫非你是想又去体验一回?”裕厘嘴里的婧陶和婧媛说着全然是两种语气,婧鸢怕坐船也都要拜杜若所赐。

去年婧鸢才满三岁不久,杜若便入宫来要带婧鸢去仙女湖游湖,谁知,杜若驾船的技术确实欠佳,一时没有把握好尺度,害得婧鸢从船上落入水中,好在巡查的侍卫护救及时,才免于悲剧发生。

这事情过后,婳懿也再三的言明,让纪风严加管教,不准杜若再单独带她的女儿去玩,为此杜若是做了好些吃的来补偿,婳懿都不肯松口。

“不想,我害怕,哥哥。”婧鸢自幼便是喜欢粘着裕厘,就连裕厘到夫子院上学,都还唯恐与兄长相离甚远。

“有我保护你,不怕的。”裕厘将婧鸢紧紧的护住,他有这个自信能将婧鸢给护住。

如今天下太平,四海平定,尤其是天朝去年的收成比前年番了两倍之多。宫中景色雅致,禧婕妤时常在御花园的芳草地赏相伴欢嬉,杨柳舞于春风,杏花映于春水,路过的宫人都在感叹她那美妙的舞姿,可惜美人如此也是为博得皇上一笑,自去年婧和出嫁于蒙洲将军之子后,皇上对她反而是越发的冷淡。

连带着她所出的八皇子裕珐都受到了皇上的冷落,好在有裕琏还记得这位表弟,时常去看望,钟祥殿的宫人倒是也不敢过多的怠慢。

翊坤宫每逢春季时总格外的好看,婳懿今日召贤贵妃与德贵妃共同商议三月牡丹园赏花游园事宜。

“此番安排甚好,不过,告诉宫人们要格外注意,庆阳县主对核桃敏感,如今她有着身孕,饮食定是要格外注意,将宫宴上的核桃酪换了她爱吃的。”庆阳县主原本是城阳郡主的小女儿,本为宗女,因着纪凌在前朝还算是得力,皇上为显看重纪亲王一脉,格外破例封她为县主。

如今宫中有着两位贵妃相帮,婳懿未免看二人在料理宫中事务上发生争执,特意将让二人分为东西六宫协理,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就连每逢宫宴之时,婳懿偶尔想要偷个闲,也是让二人分别协理,一人负责宫宴人员与陈设,一人负责宫宴菜肴与节目,如此之安排,就连皇上都不得不佩服婳懿,忍不住的调侃,“朕的皇后当真是足智多谋。”

对此婳懿也只觉得她冤枉的很,心想还不都是你自己惹的事情,宠人家就宠人家嘛,非得给个协理六宫之权,她身为中宫总不能眼睁睁的望着旁人坐大手中权势,而架空自己吧。

“皇后的记性还真是好啊,连这芝麻小事都放在心上。”德贵妃从前以为婳懿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后来入宫后才慢慢的发现,不过都是装的而已,哪里有人不爱荣华富贵。

“杜若昨儿入宫的时候与本宫提过一嘴,况且,这事情若是不注意些,你是想在宫宴上让萧贵嫔的事情再度重演?”婳懿略带疑惑的询问,说起萧贵嫔她也不知是怎么,这三年间也怀过两回皇上的孩子,可都是出了意外后,而致小产。

她本是想查看一下萧贵嫔的身子,德贵妃回回都不百般的阻拦,为此,婳懿也不勉强,反正又不是她的孩子,须得上心什么,人家萧贵嫔自己都不介意。

“自然不是,皇后多心了。”

“不是就好,知道你近来照顾萧贵嫔身子辛苦,也不至于到本宫这里来发牢骚,老娘这里可不是你发牢骚的地方。”婳懿舒服的靠在软枕上,她的有私心,这一点从来就不曾否认,同样是与自己争宠的女人,对比贤贵妃而言,她瞧着德贵妃就是那么的不顺眼。

时常是当众就是一两句的给她说了过去,偏偏二人自幼生长的环境不同,婳懿自幼生长于江湖,加上时常与那几位纨绔子弟拌嘴,口才上德贵妃自然是要低她一头,皇上每每知道此事,都也只是笑笑宽慰德贵妃,若是遇到太后的问责,则是一句皇后尚且年幼便给护了过去。

贤贵妃今日身着鹅黄色的宫装,头上的发簪戴着皇上三四年前赐给她的海棠并蒂,瞧着德贵妃又一回被婳懿给训斥,也如以往的拌着老好人的身份,“皇后娘娘,您是知道德贵妃不是这个意思。听闻还有七日芷鹤郡主便会回宫,娘娘可是要她住在宫里?”

婳懿是没有想到,皇上让芷鹤到空山寺静思己过三年,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到了?

“她都嫁人了还住在宫中也不合规矩,若是太后想的话,留她在宫中陪陪也是好的。”对于芷鹤的事情,婳懿本早就不气,都三年过去了,她若是还斤斤计较,岂不是有失自己体面的身份。

陈思齐在芷鹤不在的三年间里,也在泓晞和兼廉的教唆下纳了两名妾室,生下来的孩子也很可爱。

“皇后娘娘思虑周全,太后知道了必定会很欢喜。”如今太后手中的权势已经被婳懿架空的差不多,六宫里谁人都知翊坤宫才是后宫之主。

好在皇上还是有孝心的,太后在宫中的日子还是很好过的,起码外人的眼中她是如此。兼彦如今颇受皇上重视,远山国公也因为德贵妃和太后的缘故在京都受人敬仰,自然,七皇子裕望素日里巴结他的人也不在少数。

“嗯,近日裕元在学堂里表现不错,皇上很是满意,这两盘桃花酥是杜若新做的,一会儿你们也拿去给裕元和裕望尝尝。”皇上对裕元还算是比较疼爱,如今宫中除却裕琏和裕厘外,无非就是裕元和裕望最得圣心了。

“可不嘛,六皇子聪慧,本宫前些时候带望儿到养心殿请安,那嘴回答的可真是流利,不像四皇子说话支支吾吾,当真是贤贵妃教导有方。”这些年容妃在教导裕兴方面也是用心了的,无奈,他的资质确实也不是很好,就读书方面总是用不上心。

“裕兴的身子也是最近才好些,要是人人都像七皇子那样才两三岁便能识字,那皇上岂不是要高枕无忧了。”裕望很聪明,这一点婳懿也不得不承认。

德贵妃的脸上有过一丝得意,当着婳懿的面她也好歹要注意下分寸,“皇后娘娘这是妙赞了,哪里能有娘娘的好福气啊,三皇子得皇上看重,连太子都不如他在皇上跟前长脸。”

“再怎么看重也是个不孝子,好了,今日就到这儿吧,本宫有些乏了。”婳懿对待裕厘总是冷冷淡淡,不如对旁的皇子那么热情,贤贵妃与德贵妃二人看她这样也是习惯。

婳懿今日换了件月牙凤尾罗裙,她知今日是裕厘在教场练剑的日子,说起这事情来她也觉得奇怪,自己的武器除却弓箭外便是茯苓扇用得最多,皇上也是用扇子,可裕厘身为他们的孩子竟然最擅长用剑,也最喜欢用剑,对于白墨教给他的归一剑法也已经练到了五层。

还真是不出所料的是,婳懿来到教场的时候,婧鸢和婧陶还真是在这里,就是今日唯一不同的是,钟祥殿和瑞祥殿能走路的皇子、公主几乎都来了这里。

就连还不到两岁的九皇子裕祥都来这里凑热闹,心里想着,这不孝子有那么大的魄力?不就是练个剑而已,有必要那么多的人看?

“给母后请安。”婳懿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叽叽喳喳,观赏席上以裕琏为首,婧媛在一旁次之坐着,见着婳懿来裕琏最是高兴的朝着走来。

“都起来吧,你们这些小家伙是要做什么呢?”婳懿好笑的看着这些一个个排排的坐,任她如何也没有想到,当初自己十四岁来到京都,一晃十来年过去,自己竟然也成了诸多孩子的母亲。

“母后,今日婧媛妹妹和裕厘比试呢,咱们都来凑热闹的。”裕琏给婳懿解释道,婳懿听后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了婧媛一眼。

其实婧媛是打不过裕厘的,这一点,婳懿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你怎么就想起来要与他比试了?”要是问这里谁最了解婧媛,不用说那肯定是婳懿,婧媛不知是自幼与白墨相处久的缘故,脾气好得出奇,从来不曾与人比试,怎么今日?

婧媛闻言,踱步朝着婳懿走去,小声同婳懿将此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在得知此事后,婳懿看了眼那位始作俑者婧鸢,她还尚且不知自己是做了何事,只小手拿着糕点,一脸欢呼的望着不远处正在练剑的裕厘。

事情起因是这样,原先今日这教场也只有他们姐弟妹四人来着,后来婧媛瞧着婧鸢对着裕厘是一阵猛夸,心有不甘之下,便说道:“切,这算得什么,我看白墨舅舅能一剑劈开灵石,他这剑术也算不得什么嘛。”

灵石乃是生长在灵力充裕之地,其外貌与玉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灵石里面能有灵力,运气好的话,能在劈开后寻得难得一遇的灵玉。

婧鸢自幼就喜欢裕厘,也是见不得有人能比裕厘更厉害,就是那人是自己的舅舅也不行,“哼,白墨舅舅多大岁数了,就连父皇都夸赞裕厘哥哥是他最厉害的皇子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婧媛撇嘴表示不服,从小的时候就这样,别的弟弟与她都是和和气气的,偏就这厮,一直不拿她这个姐姐当回事,现在连婧鸢和婧陶这样偏帮着他,如此下去,身为木家儿女的长女,她还如何能在族中立足。

婧陶瞧不懂二人间的较量,在她心中唯有婳懿才是最为厉害之人,“二位姐姐都说的没错,可是我还是觉得娘亲最厉害,上回裕厘哥哥都还被娘亲给打败了呢。”

提起这事情来,婧媛此番回宫也听说过,打败一个八岁孩子还洋洋得意、沾沾自喜了好几天,有这般孩子气的娘亲,婧媛都替她脸红害臊。

“娘亲是娘亲嘛,总之裕厘哥哥就是最最厉害的,等他长大到了白墨舅舅这般年岁,肯定比他厉害许多。”婧鸢不可否认自己娘亲的武功高深,就是平时太懒了些,也鲜少与人比试。

婧媛尤其是听不得婧鸢将裕厘夸到天上的词句,冷哼一声,那张与裕厘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上带着几分轻蔑,“等他长到舅舅那般年岁,舅舅的武功就只会更上一层楼,他啊,永远都比不过。”

“那比起你来呢,比起来肯定能将你打得落花流水。”婧鸢势必要护着裕厘,不让婧媛轻看了他。

婧媛自幼就被人给宠着,让着长大,哪里受过这样的攀比,当即一时气不过便来句,“怎么说我也是她姐姐,他哪里能是我的对手!不信,你让他跟我比啊。”

.....

随后便是裕厘也听到她二人间的对话,本就想试试婧媛武功的他,自然是欣喜的同意婧媛的要求,至于来这儿观看的皇子和公主嘛,纯粹是因为婧鸢的一句,“都让宫里的人来看看,看我裕厘哥哥和婧媛姐姐的表演!”

而教场的主事在听得婧鸢的这句,以为是姐弟二人要为了给诸位皇子公主助兴,所以就去了钟祥殿和瑞祥殿一趟。

最是让婳懿都没有想到的是,裕厘和婧媛要在这里比试的事情,连皇上都给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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