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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宫中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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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那明年太子搬至东宫之时,你便与他同日搬去你的王府。”皇上之所以会答应的如此之快,是因为裕厘就算是住在王府也与钟祥殿没有太大区别,不过是睡觉的地方不一样了而已。

况且,裕厘是中宫嫡出的王爷,又是正一品亲王,是可以日日都入宫来给皇上和婳懿请安的。

如此想来,也算不得什么。

今年的皇宫不过是多了筱绡一人而已,却是格外的热闹,就连杜若也都是在有婧媛和筱绡两位机灵好动的妮子带动下,渐渐对于泓晞的离去释怀。

老侧妃在得知此事后,当即便是高兴的将婧媛和筱绡拉到一旁,做了好些可口的点心,本来筱绡一开始还担心会再京都不习惯,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在这边遇到的人都很好,每个人都对她好的不得了的那种,其中自然是不乏有知晓她与婧媛关系的人,有故意讨好的嫌疑在。

太后也终于是在临近除夕这天,同皇上语重心长的讲起芷鹤如今也得到该有的惩罚,终归是他唯一的亲妹妹,一直居于郡主之位怕是会被人诟病。

当初纪风的本意本来也是想让芷鹤长个教训而已,已经过去这么些年,皇上又念及兼彦和太后的颜面,便在新年初一这天下旨复了芷鹤长公主的品阶。

再说婧和吧,自从那日裕稷满月宴时出现过之外,其余时候都在自己的春禧殿里安心养胎,毕竟这个孩子是她的第一个孩子,福安伦日日都在跟前悉心侍奉,从未有过任何异心,直到新年的二月时,他看上了春禧殿一直伺候的一位宫女,原本二人也只是暗自传了几回秋波而已,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

直到三月底,裕祥三岁生辰这天的夜里,福多伦在御花园里与那宫女私会,被正巧从太后宫中回去玉福殿的李妃还有柳常在给遇见。

原本二人还以为是遇到了哪个宫的宫女不检点,与侍卫在此私会,可让李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赤身**的人竟然会是当朝驸马还有春禧殿的宫女。

李妃深知此时的严重性,不敢擅自做主,只能是叫人将二人先捆绑起来,等着她禀明了皇上之后,再行定夺。

皇上在得知此事时,养心殿里公孙答应正在侍寝,原本皇上是气恼了有人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可在得知是这样一桩丑闻时,他是气得什么心情都没有。

最是窝火的人是公孙答应,她自入宫以来,一两个月才能面见皇上一回,今日是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能让她侍寝,哪成想竟然就出了这样一桩事。

皇上气得太阳穴都疼了起来,扶额一脸头疼的听着李妃说起事情的原委。

李妃今日穿得简单素雅,与从前打扮的雍容华贵有些天差地别,她虽长得算不得多美,好在是有一身书香气质,尤其是肌肤很白,比婳懿都还要白一些,她面露担忧的开口,让皇上原本就头疼的脑袋,是越发的疼了起来,“皇上,此事,臣妾还没有禀明皇后娘娘,一来是想着娘娘怕是早已休息,二来则是臣妾担心会惊动了婧和公主,她如今月份渐渐大了起来,要是知道此事,臣妾实在是担心她会受不了啊。”

“你说的何尝不是朕最担心的,与福多伦私会的宫人是谁!直接仗毙!至于福安伦......”皇上没有说下去,回想自己的女婿与自己后宫的女人有染,这事情传出去他脸上也没有什么光彩。

柳常在看皇上有些头疼的样子,便在李妃的示意下为皇上按摩太阳穴,也好让他能舒服一些。

“臣妾听说近来皇上身子不适,先前李妃娘娘头疼时,慎贵嫔便是如此为娘娘推拿。”柳常在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眼里却是毫不掩饰得意的看了一眼公孙答应。

其实公孙答应也是位美人,气质清冷,身材婀娜,可偏偏不知为何皇上就是不怎么宠她。

公孙答应在这里待着有些不自在,日日都要在萧贵嫔那儿受气就罢了,偏还如今连柳常在都敢来对自己炫耀,只是现在就这样离去,她实在是心有不甘。

“嗯,慎贵嫔最擅推拿,你能学得她几分手艺也是难得了。”皇上在有了柳常在的推拿后,果真原本被气得有些涨疼的脑袋是终于舒缓了些。

李妃也顺势提到:“能让皇上舒心便是妾妃之德了。皇上方才说要仗毙那位宫女,臣妾实在是担心这会影响了日后驸马与公主之间的夫妻之情。”

皇上是不以为意,婧和怎么说也是她的女儿,又是中宫嫡出,他不信福多伦敢如此对待婧和,冷哼一声道:“不过一个宫女而已,朕还处罚不得?”

“仗毙一个宫女算不得什么,只是皇上不知,方才臣妾命人将那宫女佩儿拿下时,福多伦可护着了,若是因皇上的责罚而死,臣妾担心驸马当面不会说什么,就是担心会在心中介怀。”别看李妃说的比较委婉,其实皇上何曾不明白,他也是男人,也会有所钟爱。

一旦自己真就直接仗毙了福多伦,若是福多伦真的将那宫人放在心上,此事就会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皇上想着他父亲是平定了秦州的功臣,如今婧和的月份也渐渐大了起来,眼看离临盆之期就不远了,若是再这样的时候出个什么岔子,那自己要如何面对孝瑞皇后和裕琏。

柳常在见皇上没有说话,又看了眼李妃,在得到她的示意后,才装出一副不解的道:“凭他是什么身份,婧和公主可是皇上的嫡长公主,身份如此尊贵怎会因一小小宫女就受了委屈。”

公孙答应是知道柳常在的出身,讥笑道:“柳姐姐当初也是宫女出身,如今都能伺候皇上身旁,何况驸马若是真就喜欢那宫女了呢。”

皇上的生母便是一介江湖人士,故而最是不满宫中有人因出身而论高贵,眸子里闪烁着难以掩饰的怒火望向公孙答应,“你的意思是,朕后宫的女人是旁人可以随意觊觎的?”

公孙答应本是想嘲讽几句柳常在的出身,殊不知正是这样一席话她便得罪了皇上,连忙跪在地上求饶道:“还请皇上恕罪,臣妾并无此意,是驸马太过不知好歹,有了婧和公主还痴心妄想皇上的后宫中人。”

宫女,自入了宫,那便是皇上的人,除非有皇上和太后亲自首肯,不然私自与别的男子往来,便是私通,触犯了宫规。

皇上是毫不掩饰想要赐死佩儿的心,若非是婧和有了身孕,他是连让婧和与福多伦和离的心都有了。

正当皇上一筹莫展之际,婧和着急忙慌的声音自养心殿外传来,他赶紧威胁的看了一眼李妃,生怕是李妃走漏了什么别的风声,才会让婧和如此着急在这大晚上的来养心殿。

“父皇,儿臣听说李妃抓了驸马来养心殿,父皇,驸马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何至于就到了要被关进慎刑司这样严重的地步。”婧和如今也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却还要在此为了驸马犯事而担忧。

皇上于心不忍,让徐坚将她给扶起来赐坐,不想让婧和太过担心的他,细声安慰她道:“你放心,驸马无事,你生产在即,朕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

“可是父皇,儿臣方才听御花园的宫人说,与驸马被绑起来的还有一位宫女,可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婧和其实早已是猜测了七八分而已,不过是在没有定论之前,这件事情她也不敢真的相信。

皇上对于旁的事情他并不怎么关心,只好奇婧和是如何寻到养心殿来,他记得为了让婧和安心养胎,是不让任何闲言碎语传到她的耳边。“你与朕说实话,你是如何知晓今晚之事?”

“今日驸马受廉亲王叔之邀,到王府喝酒,可儿臣见天色已晚,都不见驸马回来,便派人去查看情况,得到的消息是驸马早在晚膳前就已经回宫,可他迟迟没有回来,儿臣,一番打探之下才知是被带到了养心殿里。”婧和自幼不敢当面对着说谎的人就是皇上,她原本是当是驸马贪杯多喝了些,哪里会知道是出了这样档子的事。

皇上心下松了口气,不是有人蓄意为之就好。

“也罢,李妃,今日你也乏了,驸马和那宫人就先关着,朕明日与皇后商议后再做决定,你们都跪安吧。”皇上遣散了四周之人,只留下婧和一人在此。

待李妃她们离去后,皇上便问了婧和一句实心话,“朕且问你,驸马与佩儿的事情,你到底知晓多少?”

婧和眼看自己是瞒不过皇上,便也如实说来:“儿臣自上月便感觉出驸马与佩儿有些许的暧昧,可儿臣派人悄悄打探过二人,发现二人并无逾越之举,便只当是多心,直到今日得知驸马与佩儿一同被抓来时,儿臣才是彻底的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偏就是如此不讲道理。

皇上长出一口气,又换了个坐姿坐着,“你可知朕如今对他很是失望,若是你不想,朕愿意让你脱离苦海。”

“父皇,儿臣如今有着身孕,如何还能与驸马和离。”婧和也不知是为何,明明对福安伦是没有多大的喜欢,可在得知皇上心中想法时,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腹中的孩子,她都不能与福多伦和离。

皇上轻笑出声,耐心的宽慰着婧和道:“朕自然是没有想过让你二人和离,蒙洲护城将军手握十万大军,驻守蒙洲多年,朕很是放心他,只是他的儿子一次次的让朕失望,待你腹中孩子出身后,朕可让他继任蒙洲将军一职。”

婧和睁大了眼睛,瞳孔里满是震惊,她素来知道皇上心狠手辣,却不成想皇上能心狠到如此。

“父皇要儿臣去父留子?”婧和有些不可思议,皇上会想出这样的法子,算算年纪,她也不过才十八岁的年纪,小小年纪就成了寡妇,这样苦闷的日子她是万万不敢接受。

皇上没有说话,他在等婧和做出自己的决定。

思索再三,婧和也之道:“父皇,容儿臣再想想可好?”

“好,朕给你三天时间。”皇上说完,瞧着天色已晚,便让徐坚亲自送婧和回去,又掰着指头算了算时辰,这个时候的婳懿应该是没有睡觉,怎么还没有来养心殿?

就在皇上还在想着要不要去翊坤宫看婳懿的同时,婧和已经站在了翊坤宫外,由徐熙通传后,她才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进颐华居里。

婧和望着婳懿一身素净白衣赤着双脚斜靠在罗汉床上,一只如粉藕般的玉臂撑着桌面,四周摆满了鲜花,这满屋子里的花香味沁人心脾,让原本还心情浮躁的婧和稍稍静下心来。

“今日养心殿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皇后还能如此悠闲,真是惬意。”婧和如今的关系虽比以往好些,可她骄傲了这么多年也是习惯,见着婳懿只是微微行礼便自顾的坐下。

婳懿倒是没有怪罪她的无礼,想着她本来就地位就比自己高些,也就觉得她如此是名正言顺了。

“与本宫有关系没有啊?”今日是婳懿照例熏香的日子,她这一身花香味就是靠着定时如此才会有的,自然不会因为外面的事情而打扰到自己。

“自然有。”婧和一心想要救下驸马,知道直接说明婳懿很难如她所愿,只能是以别的法子同她说起,“皇后主理六宫,后宫里的人似乎没有给皇后面子,竟然做出与人私通一事来。”

婳懿闻言只稍微的诧异了一下,心想着这宫中就是个僧多肉少的地方,有哪宫的嫔妃耐不住寂寞与人暗通款曲,也是历朝历代都有的事情,不过与她而言也是有好处的,毕竟能光明正大的处理一个与她争宠的女子,何乐而不为。

“哪宫的嫔妃啊?”婳懿慢悠悠的问。

婧和看着婳懿这一脸的淡定,根本就没有为皇上着想的样子便是有些气不过,直言道:“亏得父皇如此宠信你,你竟一点儿也不关心他。”

“哼,公主这话怎么说?”别看此时婳懿嘴上淡定,心中早就盘算着要去养心殿看皇上,不然指不定的被贤贵妃给知晓此事,又抢先一步的到皇上跟前贤惠,自己又得被皇上说是没心没肺。“话说,你这么晚来寻本宫,不会是特意来指点本宫如何讨皇上欢心的吧。”

婳懿才不会天真的以为,除非此事与她有关,才会让她能亲自来翊坤宫寻自己。

婧和也知道就是自己不说,早晚婳懿自会知晓,便如实的将此事说出,婳懿先是如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险些在婧和面前失了礼数,好在有绿歌在一旁为她遮掩。

“原来是你的男人啊,又不是本宫的男人,与本宫有什么关系?”婳懿松了一口气,自私的有些失落只是一位宫女而已,细细想来,若是今日李妃抓住驸马时,与他私通的人不是宫女,而是嫔妃,那....

也罢,婳懿实在是不敢想下去,婧和见婳懿仍旧是一副淡然,便也是明白自己不低头,她是不会帮着自己,当即便直直跪在地上,扑通一声险些让婳懿给吓着。

婳懿是已经被吓着,如今婧和即将临盆,若是她在自己宫中有个什么,太后岂不是就又有了借题发挥的理由了,连忙让绿歌和苏兰将婧和给扶起来,“你有话就说,别学着孝瑞皇后那般用自己残破不堪的身子,来拉本宫下水!”

“皇后,儿臣并无此意,只是想让你劝劝父皇,让他放过驸马一回。”婧和对于孝瑞皇后的事情也知道是她理亏,并未介意婳懿会说出那番话来。

婳懿看着婧和这样,心中早已有了答案,笑道:“皇上想必已经为你想好之后的路,你又何故来寻本宫呢。”

婧和先是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说出心中想法,“可是,儿臣舍不得驸马,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不如,皇后就以你的名义,说儿臣孕中不宜与驸马亲近,故而特意安排了宫女伺候,这样来日若是传出,也好堵住众人悠悠众口。”

面对婧和的一番请求和她的想法,婳懿只诧异的眨巴了下眼睛,这还是从前那位趾高气昂的嫡长公主?

竟然会愿意为了一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这样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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