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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之时,不必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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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入住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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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是可惜了,心中还是冬天呢,话说今年天朝的冬天好像还没有怎么下雪啊。这眼看着都新年了。

赏梅的没有下雪,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就像红花没了绿歌的衬托,少了梅花凌寒独自开的美韵。

“娘娘,外头冷,还是先进去吧。”秦嬷嬷搀扶着婳懿走进颐华居内,皇上特意让人将正殿的名字都给换成了从前婳懿在东宫的院子。那个院子不也正是她亲自选的,觉得那里安静些。

婳懿走到正殿下,望着牌匾上赫然写着颐华居时,她嘴角终于是露出了一丝笑意。“难怪他从不与自己说起翊坤宫的事情。”

“是啊,娘娘,皇上为迎合您的喜好,特意询问了白墨公子。这翊坤宫的一草一木都是依着您在沐灵山的家中摆设。”徐熙是个性子活泼之人,就有一个要命的缺点,脸皮足够厚。先是在婳懿跟前说了皇上的好,又不忘夸大其词的诉苦说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为了婳懿能住的舒服,费了好大的心力,连几天没有睡觉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婳懿被他给吵的有些烦了,后悔怎么会看上他,让他来做自己宫中的掌事太监。屋内一早就备好了暖炉,婳懿走进颐华居时里面可暖和了,婳懿坐在窗下的罗汉床上,这一幕又似从前还在东宫时那样。“对了,本宫给你的钱袋子里,还剩下多少?”

“回娘娘,还剩下这些。”徐熙颤颤巍巍的将腰间的钱袋子呈给绿歌,期间他是一直低着头,不敢正眼看婳懿,与方才同婳懿讨赏的嘴脸有些天差地别。

婳懿望着原本给徐熙的钱袋子是鼓鼓的,这才一个月呢,怎么就剩下这三瓜两子了。不禁扯着嘴角抱怨着徐熙,“不是跟你说了要省着用吗?真当我这银子是天上掉下来的,那天我同白墨讨要银子的场面,你又不是没看见。呸,这些男人嘴上说着好听,说什么是你永远的亲人,拿银子的时候生怕自己认得他一样。”

婳懿是越想越气,想想自己好歹也是白家的女儿,看看白墨成天是挥金如土,自己呢,连拿自家的银子都给经过白墨的同意。这样的兄长拿来做什么,当初白桦在世的时候怎么不给自己留下一笔,不知道他儿子在苛待他的女儿。

“娘娘息怒,这,这宫中需要打点的太多,奴才也是扣了又扣,这才还能剩下些。”徐熙的脸上写满了愁容,一开始婳懿给他的赏银,他实在是拿不出手的。就这么些个碎银子,说出来他都是不好意思的,就连上官婕妤赏赐给宫人的银两都比咱们这位皇后给的多。

要说那些碎银子都还是婳懿从嫁进东宫的一年多里,好不容易才攒下的私房钱,至于从白墨那里讨来的银子,不出所料的又被她拿去还了欠下的赌债了。

“行了行了,这宫里怎么这么麻烦,皇上又小气又抠门的,平时里也就是睿哥哥明里暗里的接济我,这日子才能勉强过下去。对了,近来,我就没有收到什么像样点的贺礼之类的?”秦嬷嬷与绿歌此时见着婳懿这样,二人不约而同的有个深深的疑问在,当初婳懿嫁给皇上时,据说带的可是百万嫁妆,更有当初慕容侯爷拿出了家产的一半,景帝又赏赐无数,孝仁景太后也从中添置了不少,更是不用说有睿亲王添置的嫁妆。这几人随便拿出几样来,也是稀世珍宝,可在婳懿这里,绿歌是发现她是真的过的有些穷酸了。

“自然是有的,外头想要巴结娘娘的人,可还多着呢。”徐熙说话的时候,哈喇子都快要留下来。论起贪财来,徐熙比之婳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婳懿虽爱财,却崇尚的是取之有道,为了日后在宫中立足,更好的约束身边的人,有些规矩可得提前说清楚。“徐熙,传出消息去,本宫不理俗世,他们若是有孝心,想要来孝敬本宫,本宫自然是欢迎,可若是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还是免了吧。本宫不为任何人在皇上跟前求情说话。”

徐熙与绿歌听了这话,只觉得婳懿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说,慕容家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是。奴才也是这样同他们说的。”徐熙在皇上身边多年,最是清楚皇上最恨的是什么。无非是贪赃枉法,还有自己的女人与前朝纠葛不清。

“还有,别宫的宫人本宫暂且交由各宫主位来管。翊坤宫不得出现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之人!否则,别怪本宫动用私刑了。”婳懿本是皇后,就是处罚宫人也是理所应当,她口中所说的私刑只怕多半,是她那脑袋里想出来折磨人的法子。

“是,奴才知道了。”徐熙连连点头,觉得婳懿这样说的也是好的。为了那么点小恩小惠就冒犯皇上,毁了大好前程,也实在是太不值当了些。

婳懿望着坐在罗汉床上摊着袖子欣赏着今日自己的宫装,还是觉得宫装过于繁华,还是从前的衣裳适合自己一些。环顾了周围,明明四处都是人,也都摆满了名贵的瓷器与各种摆件,怎么会还觉得空荡荡的。

“苏兰,我记得我从木家带来的箱子中,有把扇子,你去将它找来一下给我吧。”婳懿回想起自己是将那一把扇子,拿来天朝了。她木家存世两千年,所留下的扇子也不会是寻常之物,那扇子的扇骨是用清凉的竹骨制成,扇面刀枪不入,也是一件趁手的武器。她记得皇上最常用的武器便是他总是放在腰间的骨扇。

苏兰的动作还是算快的,婳懿仔细端详着这扇子,名为乾坤扇,光是名字就足够证明它的强大。至于扇子的出处,自然是千年前南朝后主用过的。木族先祖曾与南朝后主相爱,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便与南朝后主和离,在她回来沐灵山时,带走了不少当时南朝后宫的宝物,又在后来南朝后主驾崩,南朝灭国时,路过后宫一趟,顺手牵羊了一些东西,这把扇子便是当时带出的其中之一。

“娘娘,这是要送给皇上?”绿歌隐约的猜出婳懿的心思,她自然是也清楚皇上喜欢扇子做武器的。

婳懿没有说话,望着扇面上光秃秃的,想要画幅画在上面来着。可惜的是她的丹青不好,不过她知道皇上最擅画画,真的是妙笔生花之姿。

“我考虑下,哼,谁让他今日那样说我来着。”婳懿将手中的扇子重新放回锦盒里,连着劳累了素日,她也实在是乏了,在秦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寝殿睡个好觉。

皇宫里算是正式恢复秩序,陆陆续续的忙着按部就班。内务府忙活了数月,终于是可以到了清静些的时候,只除了负责为婳懿生产准备的宫女和太监们,没有旁人的那般清闲。光是择字就不是个简单的活,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又还是嫡子,他们这些时候险些将书都给翻烂了,才寻了几个能入得了皇上眼的,就还是没有得到皇上的首肯。

这可是将他们给犯愁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任务他们都完成不了,日后可怎么让皇上看重内务府。这不,又寻了整整一个上午,才选中了几个字送到了养心殿与翊坤宫,由皇上和皇后过目,选定他们瞧上的字。

内务府送来字帖的时候,纪风正好与皇上坐在廊下煮茶聊天,以前在墨门的时候,他二人便常常坐在墨风山顶上吹着微风煮茶,下棋,那时候的日子是好不惬意。

“臣瞧着这些字大多都是给公主的,是因为今日皇后说的话吧。”纪风拿起一张写着‘淑’字的字帖,满含笑意的说起话来。

皇上本来今日心情不大好的,特意让纪风进宫来陪自己说会儿话。好不容易心里舒坦些,内务府又送来这样的东西,勾起了他今日因着婳懿不愉快的心绪来。

“谁知道她怀的是什么,一会儿说是母子,一会儿说的母女的。朕就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女人,稍不注意就生气了。”这些话,纪风今日是听了好几遍。左不过就是说婳懿不够体贴,都不够体谅自己,还说什么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巴不得自己宫里塞进一百位嫔妃。

“那你就直接同她讲嘛,说你不想选秀就是为了她。”纪风看不下去,他也是没有想到,皇上如今对婳懿是越发的在意,只是他担心的是,他对婳懿的在意,会影响到日后朝堂的格局。

“关键是她已经知道了,还说出那样的话。”皇上是越说越气,险些要将手中的茶杯给捏碎。

纪风是鲜少能看见皇上这样失态,若不是今日身份有别,他是真想将此模样画下来,留作纪念。“子言不懂女人,不过,臣想着若是皇上一开始就同皇后讲,或许会有一样的结果。”

“你懂什么?你连个通房都不曾有。”皇上是不懂得纪风这样,从未与哪个女人亲密过的他,是如何活过来的。要说与他曾有亲密交谈过的女人,天下间也就是婳懿、还有杜若了。“不与她说,是害怕她恃宠而骄。”

纪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毫不顾惜君臣之礼的放肆大笑起来,笑得他眼泪都要出来。左右他是不怕的,皇上是他的君主又如何,自己还是他的师叔,是他长辈呢。“哈哈哈.....你怕皇后恃宠而骄!哈哈哈哈,我看是与其这样说,是你不想让她知道,你喜欢她吧。”

“你瞎说什么!谁喜欢她了!”皇上极力否认自己对婳懿的喜欢,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可不就是喜欢婳懿。

“还请皇上恕罪,是臣失言了。”纪风拱着手给皇上行礼赔罪,知道这事不能与皇上说太多,主要是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男女情爱的经验。“那既如此,皇上,恕臣大不敬之罪,如今皇后腹中孩子已经五个月了,若是等来日她诞下皇子来,怕是睿亲王会拥护他为太子。”

睿亲王本就手握兵权,深得景帝与懿帝的忌惮,若是皇后在诞下皇子,只怕是到时候天朝真的就会由睿亲王说了算。

这些后果,皇上也曾想过,只是想到要去子留母,他也害怕了。纪风看着皇上沉默不语,便是猜中他的心思,又继续说道:“自然,臣也知道这事情不好处理,皇后精通医术,身边又有秦嬷嬷在,怕是实在是不好下手。”

“虎毒不食子。”皇上只声音极小的说一句,当初太后在她得知了婳懿侍寝后,便是拿出能避孕的香料让皇上派人放在婳懿的颐华居里,只是他始终不忍如此罢了。

纪风听到皇上这一句,双手放在袖中,挑眉说道:“张贵妃至今未能有孕,想来是兰茵为你调配的香膏起了作用。”

兰茵是皇上的小师妹,最是擅长香料。

“皇上,赵守一在宫门口寻到一可疑之人。”徐坚的通报打破了皇上与纪风的说话,他来报说是来人看穿着打扮,似乎不是天朝的人。自半月前就一直徘徊在宫门口,今日不知是哪里寻来倒夜香的衣裳,扮作进宫倒夜香的宫人想冒充,结果正好被赵守一给抓了个正着。

“可寻到什么?既然是可疑直接送去刑部就是,什么事都要来禀告朕?”皇上皱着眉头说,他身边的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用了,连这点小事情都要来让自己处置。

徐坚便是知晓皇上今日心情不好,原本这事情他也能处理,只是牵扯到了后宫里的人,他便不敢擅自做主了。“皇上,此人被抓时,嘴里还大声嚷嚷着,说什么,宫里有人欠了他银子!还说什么天朝皇后欠钱不还来着。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也不敢擅自做主。”

皇上在听到是婳懿欠人银子的时候,他最初的反应不是生气,而已好奇,从前似乎是有江湖上的势力寻到京都来过,不过具体是有什么婳懿也只说是木家与江湖上的交情。

所以,皇上从未细细问过婳懿。

“将他带上来,还有,皇后呢。”皇上心中泛着一丝疑惑,迫切的想要想要让她来问个清楚。一旁的纪风是个明白人,看皇上对于婳懿的事情如此上心,忍不住的在心中说着,还说不喜欢,若是换了旁的女人与这种事情有关,怕是早就下旨责罚了。

在那人被带上来时,纪风一眼就认出他身上的打扮,应该是江湖上鼎鼎有名溯源山庄的人,由于位处天朝和东临之间的奇缘山,便在打扮上有些类似天朝,又不是天朝人。

“你就是天朝皇上?你们天朝的皇后欠了我们溯源山庄银子,我从三日前就已经让她还钱了,可她自顾自己吃喝,全然不顾我的死活。”这次他来京都可是被庄里的管事给下了死命令的,不将钱要回去誓不罢休,也绝对不能回去。

皇上也没有回答他,而是让徐坚将其松绑,双拳难敌四手,就是来人武功再高,也比不过养心殿里高手如云。更要紧的原因是,溯源山庄与墨门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总不能因为这些事情,就惹得墨门与溯源山庄不快吧。

在皇上与纪风听着婳懿欠钱不还的时候,他们都只觉得不可思议,这十里方圆木族可是有两千多年的古老家族,其家族的医馆遍布天下,怎会钱人钱财而不还呢,最是要紧的是,当初婳懿嫁给皇上时,抬的百万嫁妆当时是羡煞了不少人。一时风头可是压下了孝瑞皇后当初嫁给皇上时的场面。

“这事可不能胡说。”那人是认得纪风的,墨门墨虚太师的小师弟,如今是天朝的帝师,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有名。

“纪风公子,小的是溯源山庄的秦三,这是你们天朝皇后欠我们山庄的银两,您看看,给不给的总要给句话吧。成天躲在皇宫里,一点儿也没有大家风范。”秦三向皇上抱怨着婳懿的不是,她欠了人家的钱,苦的竟然是收债之人。

皇上突然恶毒的想着,天下人不都知道木家与白家是世交,怎么不去找白墨。他们的关系不是一直好的很嘛。“宫外的木宅,可去寻过。”

“这,自然是寻了,可里面的白墨公子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的,与他无关。”秦三实在是命苦,怎么就被人派来做了这样的苦差事,他溯源山庄在江湖也是排得上号的,殊不知在木家与白家跟前实在是不够看的。是打不过,也骂不过。心中的苦楚,只有黄莲能与之相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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