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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百万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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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选秀了,到时候什么女人没有啊。竟说这话来哄我。”婳懿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是不依不饶的。

皇上看出婳懿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生气,也放松了些,他如今是最怕的便是婳懿生气,这妮子真是无法无天了,动不动生气就是和离。

“哈哈,朕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皇上说着将婳懿护在怀中,屋内原本伺候的人见状都识趣的退下,只留下皇上与婳懿二人独处。

婳懿将脑袋倚靠在皇上的胸膛,感受他传来的温度,身子也比方才要暖和了些。手中的花也插的差不多,多余的也就放在了罗汉床上的小桌子上面。

“婳儿,有一事朕有些好奇,想问问你。”皇上没有等到婳懿的回答,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倒是将心中疑惑了好久的事情给问了出来。

婳懿抬头望着皇上,一时想到了两件事,一件应该是与白墨的关系,还有一件嘛,早晚也是会被他给知道,婳懿心里好笑的想着,既然这世上知晓自己与白墨真实关系的人也是寥寥无几。想着皇上身边那么多女人,白墨又风度翩翩的,正好那他来让皇上吃个醋也好。左右等到哪日皇上实在是憋不下去了,那便是不怕他心生芥蒂的。

“你与我来吧。”婳懿离开皇上的怀抱,拉着皇上的手朝着寝殿内走去。翊坤宫的颐华居比从前婳懿在东宫里的颐华居大了许多,连寝殿也是。婳懿昨日瞧着这寝殿里角落还算是大的,只放了一个青铜器在那儿摆着,想来是内务府一时也不知该要放什么,便放了那玩意儿在那儿。

便是让徐熙将那青铜器给收进库房里,在那儿拐角的地方做了个小小的密匣子。皇上看着她走到那不起眼的地方,左敲敲右敲敲的,便可以打开,在里面放着一个大箱子。

“这是?”皇上从来还不知道翊坤宫何时有了这样的密匣子,应该是新做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粗糙,这个密匣子但凡是懂得奇门五行之术都能打开。

“我的嫁妆。”婳懿骄傲的说着,这就是纪风从前一直说的百万嫁妆。

皇上还是头回见着,毕竟虽然他是婳懿的夫君,也不好细细来盘算婳懿的嫁妆,总归是人家自己的。“朕想来也是,木家是古老家族,想来也是给你留下了数不尽的财产吧。”

“呸!要是真如你说的这般,我至于手头上那么紧,被人追着要债嘛。”婳懿说着也在其中抽了几张出来,她看似随意的一抽,递给皇上。

皇上看着婳懿这有意无意的一抽,仔细一看,其中便有一张写着:景帝二十七年十月,今十里方圆木族借墨门银两三万,借款人:木易。

就这几张,便是足足约莫八万两银子。皇上是越看越觉得心惊,这,手中也就五张而已,而那里,还有着明眼上能瞧见的数百张在那大盒子里放着。不用问,皇上都知道,便是与这几张写着的差不多的内容吧。

皇上剑眉挑着,他一脸震惊的看着婳懿,他一直是婳懿故意不还那些欠条,而是真的没有钱,这才会有人找她的麻烦,便是让人拿银子来解决,原来她的贪财都是有由头的。

“这,便是你那百万嫁妆?”皇上回想起来,当初人人都道婳懿乃是金尊玉贵嫁给自己为侧妃实在是有些委屈,京都大多数人都不知,而皇上却知晓十里方圆的木族在江湖是响当当的名号,既然愿意委身于自己的妾室,那时他实在是想不通缘由为何,如今看来,这些她所谓的“百万嫁妆”,便是缘由了。

“这,这个事情得要这么说。当初是有传言说我带百万嫁妆嫁给你,可这谣言也不是我说出去的啊。”婳懿以为皇上是在质问,她也知道自己的这些祖传欠条,嫁给哪位夫家也是为被人白眼一番的。当初要不是因为自己与白墨是兄妹关系,只怕是族中长老会亲自到白家提亲去。

皇上听到婳懿这样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记得那个时候是在婳懿嫁与自己的前几日。杜若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与泓晞来东宫喝茶时,同自己说起了她听闻婳懿的嫁妆单子可是有百万之多。身为公主的她不是没有百万嫁妆,凭着和亲王对她的恩宠,她若是嫁人自然是不会比婳懿差的。杜若惊讶的是,慕容侯爷的祖产早在他管家后就亏空了些,婳懿的生母也早就离世,就算是有孝仁景太后与睿亲王的疼爱,那也到不了百万嫁妆如此之多。而据杜若说的,婳懿的百万嫁妆是从十里方圆带来的。

杜若不知木族的深浅,也难怪会如此好奇。

皇上与纪风听后并不觉得稀奇,木族在江湖上立足,可不仅仅是因为立世久远等的缘故。

“现在朕是知道了,不过你们木族的扶摇居遍布天下,怎么会欠了这么多银两。”皇上实在是好奇怎么婳懿会有那么多的欠款单子,扶摇居的医术闻名天下,其中单是独有的九天回转丹便是江湖中人人人渴望,一颗便能在体力不支时恢复一半的体力。

皇上曾服用过一颗,也是墨虚太师给的。有件事情皇上也没有同婳懿说起过,曾经墨虚太师在得知了皇上新娶的侧妃是婳懿时,还曾坏主意的让皇上将九天回转丹的丹方给拿来。如此,墨门便可节省大把的银子。

“这个事情嘛,有些久远了。”婳懿与皇上娓娓道来木族欠钱的渊源。

此事要从三百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因着前朝逍遥国被灭,这片大陆迎来千年未有的混乱,人间四处征战,惹得到处生灵涂炭,邪灵四起到处祸害人。十里方圆多住的皆是修灵之人,其中也以木族与白家的灵力最为纯粹。便是以他们为首的,将邪灵驱散,又因当时木家主不忍人们因为邪灵和战乱而四处颠沛流离,便打开库房,用族中银两接济了不少人,又四处搭建粥棚,医治受伤的官兵和穷苦人儿。

当时得到木族庇佑之人何其之多,岂是木族的家产可以救援的,还是白家要聪明些,只是在木族救治人时,从旁协助一番罢了。倒是不至于伤及根本。

“原来如此,木家主是菩萨真人啊。”皇上感叹,这才是木族落败的真正原因,只是即便是如此,也不至于会欠款三百年啊。

“呸!什么菩萨真人,那就是个混账!”婳懿想着都是自己这个祖先混账,不然自己也能如白墨那般潇洒的过着。“王八蛋一样的东西,要不是他没长脑子,不听白家先人的劝告,我木族何止如此。”

“呵呵,木族先祖也是为了天下苍生嘛。”皇上看婳懿这毫不顾惜形象的大骂自家先人,有这样的后辈不知是他的福气还是不是啊。

“他的事情被外人可歌可泣,在我们家里的人看来,也就是王八蛋的行为罢了。你是不知,原本散尽家财救治天下,也不至于使得我木族败落至此。亏得这位先人染上了赌博、喝酒还有臭美的德性,这才使得木族过了近三百年的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直到婳懿现在都还没有还完。

皇上这是终于又明白了一件事,原来婳懿的有些恶习,是家传渊源啊。“朕的皇后可怜了,有这样一位先祖。”

“兼沂哥哥,你是在哄我吗?”婳懿看皇上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也是感到有些意外,他怎么能不生气呢,看着这样多的欠款单子,他应该要生气才是啊。

“你若是高兴了,那便是哄了。”皇上将手中的欠条单子放在盒子里,偶然他想着婳懿这些单子都是一辈辈的传下来的,看着婳懿腹中的孩子,莫非是自己的孩子日后也要过上婳懿这般的日子?

“婳儿,你这些,是要留给咱们孩子的吗?”皇上抱着婳懿,他实在是担心自己的孩子染上婳懿的有些恶习,确实是让人头疼不已的很。

婳懿想也没有想的点头,她想来也是还不了这些欠条的,自然是要留给自己的孩子,反正她木族的有些东西都遗传了数百年,那到了这一辈就断了,岂不是有辱先人。

“是啊,不然呢。”

“太多了些。”皇上将盒子给盖上,又将那儿给恢复原位,好笑的是这些欠条,她也好意思做个密匣子,是生怕人家给拿走了般。

“皇上,你是不是心疼咱们的孩子了,既然这样,那不如,你就拿出库里的银子都替我还了吧。”婳懿知道这事情皇上是不会轻易的答应,毕竟这些可不是个小数目,天朝即便是国库充盈,也不能让皇上轻易的答应。

“你倒是想的真好。”皇上还没有被婳懿迷的鬼迷心窍,他的库房里的银子肯定是要每笔都有出处的,不然怎么能轻易服众。

婳懿想也知道皇上不会同意,便就坡下驴,顺势的提了一个让皇上能轻易答应的条件,“那墨门的单子你总该做得了主的吧。”

“墨门师尊在上,朕如何能做主。”

“怎么不能啊,你是墨门的大师兄,等那墨虚老头那天驾鹤西去,你便就是墨门的掌门啊。”婳懿说也并非没有道理,墨门是天下第一大帮,墨虚太师膝下也就只有皇上和兰茵两个徒弟,兰茵是女子,不能接下这墨门掌门一职。可不就是皇上和纪风了,纪风是天朝的帝师,他若是做了墨门的掌门,怕是纪亲王头一个不会答应。

“放肆,朕如何能做墨门的掌门。”皇上想婳懿实在是说话没有道理,不过也是提醒着他一点心事了。

“人家又不是让你真的做掌门,这小小的欠条你都做不了主,那你这墨门大师兄实在是,太那个了吧。”婳懿还好意思继续说,欠钱不还,还好意思给皇上上眼药。

皇上将婳懿带到床榻边坐着,知道现在自己是上了婳懿这艘贼船了,墨门也因为自己与木族是有了姻亲关系,这是如何都不能磨灭。

“朕的皇后书的多,嘴上功夫也是厉害。”皇上握着婳懿的手,仔细端详着她今日这悠闲的装扮,便知晓她是还没有习惯做自己的皇后。为了让她安心,他便也给了婳懿一个安心,“哈哈,朕虽做不了主让墨门免了你的欠条,不过,婳儿,朕也不是丝毫没有一点儿法子。朕在京都有两间米铺,便送给可好?”

皇上一直醉心朝政,怎么他还有田产铺子的事情婳懿全然不知。

“你还有铺子啊?”婳懿好奇的问,而且还是米铺,白墨的名下便有米铺,不过不是很多,大多也都在东临国。别看不多,光是一间铺子每年就可盈利三百两,也是实在不错的。

“呵呵,自然,朕给你两间米铺。但有条件,不许拿去做赌资卖掉!”这是皇上对婳懿唯一的要求。

“人家自从嫁给你后,那赌坊都没有路过过。”婳懿嘟囔着嘴,有些抱怨的说着,自己虽然是好酒了些,臭美了些,可祖传的赌钱技能她是没有太多的兴趣。

皇上想来婳懿说的也是有理,确实她的婳懿是喜欢去红墨坊了些,不过这赌坊她是鲜少踏足的,尤其是自从有了身孕后,想来她也没空去那些地方了。

“也是,朕的婳儿最是乖巧。”皇上欣慰的摸着婳懿的脑袋,十分欣慰的说着。

婳懿看皇上今日心情不错,她也顺势提出来想见见白墨的要求,连自己册封一事这样大的事情都没有来,也不知白墨是在忙些什么。“那兼沂哥哥,臣妾想见见白墨好不好,我都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这话便是让皇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了,她偶尔也有几日没见过自己的时候,怎么也不见着她能有这样想自己。让他最是生气的是,她一直介意闻人柔怀在京都的事情,可她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就不介意她与白墨成天说说笑笑。

“过些时候便是元宵,宫中设宴,朕让人请他进宫来,到时候你们就可在宴席上见一面好不好?”皇上与婳懿商量着,他是知道白墨成天在红墨坊里与那里的红娘作伴,日子也是毫不无聊。

“嗯~不要嘛,人家现在就要看他。”婳懿是坏心眼的故意这样说,她今日吃了一回闻人柔怀的醋,为了公平起见,她也要让皇上吃一回。

果然,一切如婳懿所料,皇上果然是吃醋了,黝黑的眸子盯着婳懿看了半响。婳懿也知若是再让他给看下去,怕是会惹到他不高兴,自己这寄人篱下,总是要看人脸色的。

想到这里,婳懿也搂着皇上的脖子,‘啵’的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终于皇上看她的眼神也变了样,与方才宠溺的眼神一个样。见他终于是不再紧绷着脸,婳懿又继续说着,“兼沂哥哥今日不让白墨入宫,那,让杜若来陪陪我总该可以吧。”

“朕陪着你不好?”皇上抱着婳懿说,他是有多想美人能时刻想着,念着自己些。

“好啊。”婳懿说,她是觉得皇上陪着不错,只是偶尔的时候她也想要与好友游玩一番,二人总是粘着,早晚也会有腻歪的时候。

“那你还让白墨进宫来。”皇上还在介意方才婳懿说的,连后面她都只说让杜若进宫的话,都给忘记了。

“嘿嘿,你不是说了元宵的时候他会进宫来。”婳懿心中对自己此刻如此贤惠,很是觉得满意,试问这样贤惠大度的女子,哪个能有幸娶得。

皇上对婳懿乐意看见白墨一事倍感难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自己这个君子,如何才能求得淑女的满心满眼。十分无奈的他也只说道,“罢了,你高兴就好。”

这回,又是皇上最先妥协。拥着婳懿,在翊坤宫里陪了她整整一日。

元月初三的时候,婳懿今日是难得没有睡懒觉,一早便起来给皇上冠发,不过她从来没有给人梳过头,这还是头一回,生疏的很,险些将皇上给弄疼了。

皇上没有在翊坤宫陪婳懿用早膳,而是去了慈宁宫。

“对了,绿歌,天朝这边嫔妃位份是怎么分的啊。”正用着早膳,有些事情婳懿也是不好直接问皇上的,便也问了对宫中事务熟悉的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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