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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目的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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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告诉本宫这些做什么。”张贵妃嘴硬的说着,她强忍自己身体的不适,自认倒霉,偏偏在这个时候被赵昭仪被撞见。

到底是她心机深重,还是自己身边已然有了她的眼线。

“本宫来告诉你,是为了让你知道,是谁害了你的孩子。皇后精通医术,她必然是知道了你腹中孩子保不住,所以才会在你有孕后,不准你踏入翊坤宫一步。”经过赵昭仪这样一说,张贵妃渐渐回想起自己有孕后,婳懿对自己的态度,名义上是让人小心照顾她的龙胎,可实际上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

张贵妃一语不发,她呆呆的坐在床榻上面,赵昭仪看她这样,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起来。

凭什么连她这样出身的人,都能怀上皇上的孩子,而自己却连动静都不曾有过....

“既然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太后最恨巫蛊之术,皇后是巫女,这也是太后最不喜欢她的一点,你该知后面要如何的做。到时候,本宫会帮你。”

........

之后的事情,便是赵昭仪走后,张贵妃吃了赵太医的药,还有玉林的劝说之下,才会有了那日那个无辜娃娃之事。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当日不仅是婳懿棘手,连皇上都百般的护着她。

许是见着皇上如此护着婳懿,又想起这些年来皇上对自己做下的事情,才会剑走偏锋做下刺杀皇上的事情来。

“如何,赵昭仪,你可认罪。”婳懿带着胜利者的微笑,皎洁的目光盯着赵昭仪,眼神里还带着审判的韵味在审视着她。

“皇后娘娘,此人是张氏身边的心腹,必定是她诬陷本宫。”赵昭仪站直了身子,她不相信这件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婳懿还能寻到什么证据,更有的是,若是她一早就有证据,为何不拿出来,偏等到现在才拿出来。

婳懿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也是不恼她此刻嚣张的态度,待会儿,就有得她哭的时候。“本宫也没有想你一定会认罪,做没做过,你我都清楚。”

“之所以那会儿没有拿出来,一来太后必定会护你,皇上也最多就是降你的位份,在关你些时候的禁闭就是。”偶尔婳懿也在感叹,有个好的家世就是好啊。若是张氏的父亲没有做出贪污之事来,或许皇上对她会有别的开恩。

赵昭仪也深知自己为何会得皇上与太后的格外开恩,只是不知为何,同样是出身勋爵人家,为何婳懿就能得到皇上屡屡的偏爱,若是论家世的话,自己一点儿不逊色于她。

“皇后娘娘,不过是凭着这两个宫人的说辞,您就要给本宫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未免有些太过草率了。”

“呵,你真是幼稚,本宫让你来,可不是为了让你认罪的,而是告诉你一声,你当初是如何谋害张氏的,本宫清楚,你也清楚,你让小吕将一早准备好的巫蛊娃娃与张氏的调换,这才让本宫有了可趁之机。”

婳懿说完就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满含笑意的静静看着她。

赵昭仪被婳懿看得有些不自在,不想就这样落于婳懿,正如她所说,自己背后的国公府,是皇上和太后都不会轻易得罪的,即便是东窗事发,自己也不会受到太过的惩罚。

“皇后.....”

“本宫知道你背后的国公府让皇上不会轻易降罪于你,可你更要知道,张氏刺杀皇上的背后,或许是你在挑拨离间呢。”婳懿又一次的调皮,在赵昭仪正要开口的时候,她拿着从前对付张氏的招数来对待她。

“皇后娘娘,证据呢,这件事情过去了数月你才说,谁知这背后会不会是你蓄谋而知。”赵昭仪丝毫不怕,今日婳懿让她来,也不过是为了打压自己。

婳懿让苏兰端来一个托盘,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其中就有她陷害婳懿与兼廉有染,果然,这件事情无论过去多久,婳懿都不会原谅了她。“本宫怀着双生子辛苦,若是那个时候揭发你,谁知你会不会做出什么如从前谋害本宫的事情来。如今本宫身子得以恢复,这才有了心思来收拾你。”

“这上面都是你做下的事情,本宫不会向皇上揭发你,是因为本宫有要求,一,你要好生照顾裕枢,不可生出不该有的心思。二,在这宫里,你牢牢记着,你只负责好好活着就是,伺候皇上,还有协理六宫,都不再需要你。日后,宫里若是再出事端与你有半分关系,本宫必定将这状纸递给皇上。”

“皇后,你!”

“不肯承认?那本宫便交给皇上好了,对了,今日入宫的勋爵人户居多,其中站在赵国公家的会有几个,这教唆嫔妃谋害皇上,罪名可是不小啊。”赵昭仪此刻被婳懿狠狠的拿捏,她此刻有种从未有过的耻辱。

赵昭仪一时没有动静,她这个时候已经是犹如案板上的鱼,等着婳懿来按着她的想法来料理自己。

等了良久,婳懿见赵昭仪都没有任何行动,随意的问了绿歌一句,“皇上怎么还没过来。”

不过是简短一句,赵昭仪便是知道,婳懿这是在威胁她。若是一会儿皇上来这里见着这里的情景,自己该要如何解释,本就皇恩浅薄的她,根本就毫无辩解的能力。

心有不甘的赵昭仪,这才不情不愿的按下苏兰手中的状纸。

婳懿达到了目的,也就没有再继续为难她。一早知道她怕皇上知道此事,一开始就拿皇上来威胁她好了。白白的浪费了自己的口水。不过,如此也是好的,起码能让婳懿知道了一件事,既然都已经明知自己在宫中的处境,却还义无反顾的担心会得罪了皇上,这是深宫女子的悲哀,还是身为女子不得不听命夫君的使命感。

“行了,既如此,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不过,赵昭仪,日后再宫中可要安分守己,免得本宫旧事重提,将这状纸送到皇上跟前去。”婳懿说完,也就将手中的状纸拿给苏兰,让她寻个安全的地方,好生的放好也就是了。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婳懿便是松下一口气,临走出正殿时,还不忘告知赵昭仪,之所以她要在今日做这件事,实在是因为她也担心若是提前了,太后与她联手做出危害自己孩子的事情,那就是得不偿失,得在今日这样的日子里,才是最好的时候。

“所以,你好自为之。不然,今日就是本宫长脸,你,乃至整个赵氏一族丢脸的日子。”

仿佛是许久没有出过门的婳懿,走出翊坤宫大门时,有种终于得见天日的喜悦。尤其是今日之后,这满京都的王公贵族都会知晓,如今的皇后,比之从前那位只有尊贵而无内里夫妻恩爱的孝瑞皇后,地位要更稳固的多。

今日的满月宴,所到之人皆为京都权贵,其中,除了慕容一族无一人来之外,就连久不赴宴的孝和长公主都前来赴宴。一时便是有人不满慕容一族,如此不敬皇家,不敬皇后,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竟然这般不给人留情面。

殊不知,这一切的背后,都是婳懿在推波助澜,是她不想给慕容一族这个体面。也就随着旁人对慕容侯爷的不满,而兴高采烈的在宴席上面喝酒、作乐。期间也是不知是不是她喝多的缘故,竟觉得纪风总是在围着杜若团团的转悠......

懿帝九月初十这天,白墨携白雪离去十里方圆,这一次离别他没能如愿的带走婧媛和裕厘。罪魁祸首则是心满意足的在白墨临走时,派人送来好些天朝独有的酒——满江红。

“草民多谢皇上赏赐。”白墨其实不是那么的爱喝这酒,实在是不合他的口味。想来皇上之所以赏赐这酒,是因为乐于见着白墨离开天朝吧。

婳懿看着徐坚送来的满十坛的满江红,就忍不住的想多嘴一句。“皇上大方的时候,还真是大方。这满江红可是皇室才能喝的酒,一下子赏赐如此之多给兄长,实在是,厚待于你啊。”

白墨将怀中抱着的裕厘交给一雉,满是宠溺的看了他们姐弟二人一眼后,才说话接下,“白某自幼便是喝得桃花醉,早已是习惯。正好白某婚期将至,这酒,白某便借花献佛了。”

“兄长,这是我给嫂嫂准备的见面礼,你可莫要独吞啊。”婳懿知晓白墨的婚期是在下个月的十五,便让司造局一早打了这和田玉项圈,既然是白墨未过门的妻子,那也就是自己的嫂子,这一回她可是下了血本。准备的和田玉都是皇上库房里百年前得到的一块好玉。

白墨念念不舍的看了眼婳懿,本想说的话有很多,话到嘴边,也变成了一句简单的“保重。”

婳懿站在皇城门口,明知只要再向前一步就是自己内心渴望许久的自由,却在这个时候婧媛哭泣了一声,让她有些想上前的脚步,按捺了下来。

“娘娘,您刚出月子不久,这里风大,奴婢扶您回去。”绿歌眼看着婳懿眼眶湿润的盯着白墨离去的身影,这儿虽是宫门口,却也人来人往的太多了些。

婳懿低垂着眼眸,身影落寞的走进身后的轿子里。自他们出生后的一个月里,自己也曾明里暗里与皇上说起要将二人送去十里方圆来着,结果不用想也是知道,皇上是如何都没有同意。

在婳懿走后不久,皇上在养心殿里便听着身着黑衣的邪里,一字不漏的将看见的场面说与皇上听。

也是不怪邪里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与皇上提及婳懿送走白墨时,语气含酸瞧不上婳懿做派的说道:“属下瞧着皇后娘娘那样子就觉得来气,都已经是皇上的皇后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那江湖人士含情脉脉的告别,人家都走了,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宫门口,只差点要追了上去般。”

皇上手中拿着的笔都顿了顿,身旁磨墨的致里睫毛也跟着颤了一下,似乎是强忍的太厉害了些,手中的墨条都被他捏出一丝裂缝来。苍天保佑,这可是皇上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鸳鸯墨,要是这个时候被致里给弄断,那他岂不是要魂撒京都城了。

“邪里,你瞧见的当真是这样?”皇上忽而有些后悔让邪里去了,他实在是不愿意听见婳懿与白墨的事情。

“属下敢用人头来担保,皇后娘娘确确实实......”邪里正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所言所闻。

偏偏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背后说人坏话时,那正主说不准的就出现在你的身后,语气还带着一丝嘲讽与戏弄的讽刺你一句:“确确实实的该好生赏赐你一顿,以让这满宫里都知道你的忠心。”

婳懿身着一袭粉衣广袖流仙裙站在邪里的身后,身后还跟着一雉与似雪二人,怀中分别抱着婧媛与裕厘姐弟。

看着婳懿这一脸对自己不满的模样,邪里也只低下头,再没有了方才那义愤填膺的勇气面对她。不是邪里害怕自己打不过她,实在是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得罪了婳懿,皇上必定会为了讨好美人欢心,而牺牲自己的一条命都是有可能的。

“嘿嘿,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属下是皇上的小贴心,就是不用赏赐,属下也是皇上最喜欢的属下。”邪里嬉笑的与婳懿说,皇上身边的心腹,也就是邪里最是胆大,人人都担心会得罪这位十里方圆的木家主,皇上的心中人,而不敢轻易同她说话,也就是邪里仗着皇上最喜欢他,每每都敢上前与婳懿嘻嘻笑笑的。

婳懿自顾的走到致里前,赌气般的将他手中的墨条给拿掉,磨着墨她就想起了白墨,一想起白墨就想起方才邪里说了自己坏话的时候,像是故意般的素手一挥,将磨好的墨汁打倒在邪里所在的位置。

好在邪里也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他厉害的从来都不只有嘴而已。轻轻一躲就躲开了婳懿的‘偷袭’,嘴角还轻蔑一笑,像是在炫耀婳懿没有弄到自己身上一般。

只是他忽视了站在他身后的一雉,那可是为腹黑的主,明明抱着裕厘,在明知邪里都躲开了的时候,还一如既往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自然,那些墨汁有一部分溅到了他的身上,还有一些,也自然是到了裕厘的身上。

邪里见状,连忙发挥着他告密小达人的本领,满眼都是忠心的对皇上说道:“皇上,你看,一雉武功高强还故意让三皇子身上弄到了墨汁,如此之人来照顾三皇子,根本就是居心不良。”

说起这事来,也是要怪三天前墨虚太师来了皇宫,不过是今日他去了纪王府,不在皇宫罢了。

墨虚来的那天,得知是十里方圆的人在照顾裕厘,不知是心有不甘还是如何,竟然跟皇上提出要让墨门的人来照顾裕厘,说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裕厘。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墨虚这是在为自己没有个合适的传人,瞧上了裕厘,想让他去接管墨门,自然这些皇上都是百般的不愿。

当着是自己的师父也就不好直接拒绝,而是默许了邪里他自作主张的要保护裕厘的想法。

“天朝皇上明鉴,那墨汁是主子洒的,属下犯事,不敢躲开。”一雉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自然是知道邪里打的什么主意,想趁机让皇上开口,嫌弃一雉照顾裕厘照顾的不好,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的接管一雉的事情了。

“你少胡说了,那墨汁你稍稍躲下,就不会溅到三皇子的,我看就是故意的!主子啊,你看看,这就是十里方圆的人来照顾咱们小主子,今日是墨汁溅到他,明儿可就指不定是暗器挥到他的身上了。”邪里一副为了裕厘考量的样子,皇上将手中的毛笔放下,老实说,他也是实在见不得邪里这副太过忠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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