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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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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皇上很快就和蓟州都督交起了手,期间徐坚他们一直没有出手帮助,因为他们的主子已经许久没有亲自动手过,就当是松松筋骨了。

皇上的武功和纪风不相上下,蓟州都督本就受了伤,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只是在将蓟州都督制服后,皇上立马让徐坚拿来纸墨笔砚,强迫的让他写出自己所犯下的罪状。

一旁的邪里瞧着皇上这样审问犯人的手段,皆是默契的一阵汗颜,敢情之前的温和对待,都是错觉。皇上和纪风还真是同出一个师门,连审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辙,果然,近墨者黑。

在得到想要的东西后,皇上在徐坚的带领下离开地牢,只是在出门的时候,皇上突然虚弱的捂着胸口,能若隐若现的看见鲜血从内衣慢慢渗出来......一直在外面侯着的徐礼瞧着皇上脸色难看,又被徐坚和邪里一左一右的搀扶着走出来,这下子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就是皇上虽然是拜在墨虚太师门下,可自幼养尊处优,武功哪里能有多高。

想到这里,他也在沉思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太后来着。

邪里见徐礼在一旁看着,没有什么反应,面上嫌弃的连忙开口吩咐他道,“还愣着做什么,皇上受伤了,还不快去传太医,还有让皇后娘娘到养心殿来,这件事情该知道人,可莫要瞒着。”

婳懿在知晓这一消息时,才刚刚回到翊坤宫,正打算陪婧媛和裕厘玩,虽心有疑惑,却也是没有想太多,就让似雪和苏兰留下照顾他们,让绿歌陪着自己到养心殿去。

而不出婳懿所料的,这个时候太后也该是要到养心殿来。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赵昭仪和婧和、以及栗贵人。

“怎么好好的皇上会受伤呢,皇后是怎么伺候皇上的!”才一来养心殿,太后便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作势要指责婳懿的不是。

婳懿可不是个善茬,其实连她自己都还是刚刚才来这里。太后如此,实在是太没有道理了些。“臣妾也是刚刚得知消息,对于太后的问责,臣妾可不敢认。”

说完,又看了眼赵昭仪和栗贵人,说道:“宫中伺候皇上的人,也不是只有臣妾一人,怎么太后偏只来问责臣妾,如此,未免也太过于偏颇了些。”

“皇后娘娘如此便是错怪了太后,宫中事务一直都是由娘娘来打理,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后,自然是担心,要多加询问一番。”赵昭仪自从被剥去协理六宫之权后,让婳懿没有想到的是,对她的地位竟然没有太大的影响,果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婧和也随之附和着说道:“皇后娘娘的脾性怎如此之大,儿臣以为皇祖母不过是关心则乱,你身为父皇的嫔妃,照顾父皇本是情理之中,如今父皇受伤,皇后倒是还脾气大了,理直气壮的。”

婳懿冷眼盯着婧和看了一眼,多日不见她,心情本好了不少,今日一见又让她觉得烦闷了。忽而她悠悠一笑,婳懿轻笑出声来,语气是带有些讨好的与婧和说道:“那婧和,这样,本宫这就让人那刺伤皇上的贼人带来养心殿,让你亲眼看着本宫是如何替皇上出气,也让这满宫里的人看看,本宫如此管理六宫能不能让婧和公主信服。”

婧和被婳懿说的有些给吓着了,她年幼时曾在潜邸花园见到过婳懿杀人。那时她还小,路过花园见婳懿手里拿着扇子在看,被突然闯进潜邸的黑衣人暗杀,那黑衣人才刚刚靠近婳懿不过几步的距离,就被婳懿撕下来手中的扇子化作利刃般,一下就倒地睡在血泊之中。

太后见状,眼神里全是对婳懿的嫌弃,事到如今都实在是想不出来,皇上到底是喜欢婳懿哪里。“婧和不过是个孩子,你好歹也是她的继母,何必如此说话来吓唬她。”

“太后明鉴,是婧和先开始的。她成日里仗着自己是嫡出,不将弟弟妹妹们放在眼里。还四处给宫人脸色瞧,既然太后都说臣妾是婧和的继母,那不如太后就让臣妾来好生管教她,如此太后岂不是能松快些。”今日本是不该婧和说话的份,婳懿对婧和的不满早从潜邸时就有,从前一直没有说过如今日这样难听的话,是因为皇上总说她不过是个孩子。可眼下婧和都已经九岁了,还是百般的骄纵任性,日后长大了,那还了得。

“哀家看皇后是糊涂了!眼下皇上受伤,你不拿皇上的身子当作要紧之事,还在这里抓着这些小事不放,皇后,你若不担心皇上的身子就回去休养,知道你如今有着身孕,身子娇贵,见不得血腥的场面。”太后实在是不想在这里与婳懿多嘴,而是越过她走进寝殿里。临走的时候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婳懿的肚子。

宫中人人都在羡慕婳懿是好福气,如今就是宫中哪位嫔妃再如何的有身孕,也抵不过婳懿了。

婧和与赵昭仪眼里带有得意的看了一眼婳懿,随着太后一同前往寝殿内。

太后一行人进来寝殿的时候,皇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徐坚在一旁收拾着散落在地上,刚刚皇上换下来的衣裳走出寝殿时候,正好婳懿也来了这里,她瞥了一眼徐坚怀中的衣裳,心中一阵窃喜,不过她也只是嘴角勾了一下,很快就掩饰下去。

婳懿自幼见惯了打打杀杀的血腥场面,对于方才瞧见的沾了鲜血的衣裳,也能淡定自如,可太后几人就不同了,她们除了婧和外,见过最血腥的场面或许就是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而已。

瞧着她们个个因为看了这些而有些难看的脸,婳懿忍不住的一阵翻着白眼。好巧不巧的,正好被皇上给看见。

“儿臣是一时大意,让母后挂心了。”皇上忍住笑意没有笑出声音来,脸上自带责备的向太后请罪。

太后瞧着皇上自幼就没受过什么伤,养尊处优的突然在登基后遇刺了两次,实在是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冲撞到了皇上。不过是眼下不是向皇上提及此事的时候,而是要以关心他的身子为主。“那地牢阴森的很,你自幼养尊处优的哪里去过那些地方,皇帝,你又何苦为了朝政亲自去一趟呢。”

“此事事关重大,丞相也关心的很,儿臣若不亲自去一趟,实在是寝食难安。”皇上说话的声音与平时一样,还是如沐春风般的。

太后听着就有些不大爽快了,对丞相也是愈发的不满。就是再有自己的私心,也要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朝政上的事情再大,也没有你的身子重要。这些时候你就不要上朝了,好生休养,朝政上的事情就交给你舅舅来好生打理就是。”婳懿听了半晌原来,太后是打定着这个主意呢。她还真是想得出来,让自己兄长来接管皇上的朝政,皇上身边是没有帝师了,还是没有兄弟了?哪里就能轮得到他来。

让婳懿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皇上竟然直接就答应了,连反驳一句都没有?

这还是她所认得的皇上吗?

“皇上,臣妾听说你受伤,特意让人为您熬了补汤,您看看您出了那么多血,脸色都白了。”赵昭仪将一早备好的补汤端到皇上面前,这下子就有意思了。皇上才刚刚受伤,她就让人熬了补汤,这再怎么快,这个时候,食材也才刚下锅才是啊。

“你有心了。”

自然了,聪明如婳懿这般会看脸色的人,自然是知道该要如何给她面子。所以她决定,不开口戳穿她。

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吐槽,骂了她两句,怎么她如何看皇上都觉得他的气色没有什么问题,哪里就白了?

太后许是听着赵昭仪说后,不免心疼的责怪了徐坚两句,“你身为皇上的贴身太监,怎么如此不当心,你的武功可是一直不错的,竟还让皇上受了伤。好在皇上的龙体没有太大的伤害,念及你自幼伺候皇上还算是忠心,就免了你的责罚,罚你三年俸禄,好生给哀家伺候好皇上。”

“奴才多谢太后赐罪。皇上近日为了蓟州都督的事情忙的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昨儿听帝师说查到一些事情,皇上爱惜臣子,这才屈尊去了天牢那地方,谁知那蓟州都督不知好歹,竟出手伤着了皇上。太后娘娘,奴才是罪该万死啊。”徐坚有些哭诉的跟太后讲起事情的经过,面前的这个人好歹也是皇上的养母,身为奴才他哪里来的胆子敢不给皇后讲实话。

还不等太后出言,皇上就因担心太后会怪罪徐坚而率先开口说道:“母后无需担心,是朕不小心才会受伤,不过这样也好,蓟州都督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着落,朕也好趁着受伤的间隙,休养些时候。”

“嗯,如此也好。”好在是太后没有再说什么,看皇上没有大碍,便也就离去,留下婳懿在养心殿里陪着皇上。

婳懿眼睁睁的看着太后一行人走远后,她才带着责备的口吻,将手一拳打向皇上方才出血的地方。

“哎哟——爱妃,轻点,朕受伤了。”皇上扮作娇弱的声音,一把抓住婳懿的手,将她整个身子都与自己紧贴着。

“你少来,我知道你没有受伤。”婳懿拆穿皇上的谎言,京都的人都只知道皇上会武功,却不知他的武功到底有多深。只因他鲜少亲自出手。只旁人不知,她可是清楚的很,当初她与皇上去到蓟州时,便已清楚的知晓,皇上的武功怕是在自己之上。

皇上见婳懿如此聪慧,便是不打算继续瞒着她。“朕不过也是昨儿半夜收到的消息,清风在数年前隐蔽起来,一直就藏在蓟州城内,若是他们的首领出了些什么事情,底下的人不乱才怪,一群杀戮成性的人,怎能不做出那样的事情,这事也怪我,从前没有识出他竟是蓟州都督。”

原来如此,那皇上为何会装病,还愿意让李索代管前朝事宜,多半都是有他的用意吧。

自从皇上受伤后,便免去了每日早朝,可每日要批阅的奏折还是有很多,这期间皇上的前朝就有意思了。睿亲王奉旨去了北漠,丞相见着每日大臣们都要向李索一武将禀明朝事,连他身为丞相,乃文官之首都不能直接面见皇上。这是何其的讽刺。

最是让丞相感到心惊胆战的是,宫外竟有传言说是,皇上并非是景帝亲选的太子,而是迫于当时的燕亲王兼彦,太过年幼,实则是原本该是燕亲王继位皇上,而如今的皇上只能成为摄政王而已。

然皇上不肯屈服一小儿,这才自顾改了圣旨,登上了原本不属于他的皇位。更甚于还有人直言说,皇上登基后屡屡遇害,也是因遭受天谴的缘故...

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连婳懿听了都是不能忍的,只她瞧着皇上像是没事人一般的躲在养心殿里‘养伤’。

这天婳懿是百无聊奈的与皇上坐下廊下,一旁的裕琏则是在读书。今日也是难得的心情好,皇上还趁着得以休养的时机,准备抽查一下裕枢和裕琏的功课学的如何。

“兼沂哥哥派了纪风他们去蓟州?”婳懿将煮好的茶递给皇上,手上戴着紫玉宝石的戒指,是象征着她身为木族家主的身份。也是她从未摘下过来的首饰。

皇上很是欣慰,经过他的调教后,婳懿煮茶的手艺有所见长。“嗯,蓟州城内藏有三千名从前清风的余孽,朕实在是担心里面的百姓。”

皇上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内心是无比的紧张。清风从前本就是个杀手组织,里面的人也都不是善茬。留有那么多的人在蓟州,确实是一大隐患。

更为要紧的是,他们不知是从哪里知道了蓟州都督已经死去的消息,今早上皇上收到的捷报说是蓟州大部分官员都被清风控制,百姓们也是被清风二当家勒令不准出门,眼下蓟州城内怕是荒凉一片。让皇上唯一觉得有那么一丝安慰的是,目前还没有收到无辜之人被害的消息。

“从前不知是他们太过厉害,竟然让他们从大长老的眼皮子躲开。那个老东西,真是太轻敌了些。”婳懿想起当时大长老那副洋洋得意,沾沾自喜的嘴脸就巴不得要将他的老脸用刀子给割下来。

皇上像是看出了婳懿的心思,也知那时有蓟州都督在背后暗箱操作,且,当初还是墨门与木族联手之下已经摧毁了清风的根基,留下些实力不均衡的在而已。

“清风存世多年,根基深厚,酿成今日这局面也是天灾吧。”皇上无可奈何的说着,他若是知晓那个时候蓟州都督就是清风首领,必定擒拿他的向上人头。

“不过有纪风那个魔头在,想必光是他们听了,也要害怕三分吧。”婳懿如今只能如此来宽慰皇上,这回他不仅是将纪风给派去了京都,连兼廉和泓晞这两位二世祖都跟着一同去了。

皇上是将婳懿说的给听了进去,如今,眼下的时局,他也只能将希望都寄托到他们三人的身上。

————

蓟州城外,泓晞和兼廉正对着城墙上站着的几人破口大骂,那气势真是没有一点皇室风范,暗处的纪风听了也是一阵汗颜,他只是让这两人拖延下时间,与蓟州城上的守着的人说说话,没成想,这二人与守卫的人话不投机的变成了如今这样骂人的场景。

邪里在蓟州城附近游荡,悄无声息的处理隐藏的暗卫,这是纪风吩咐的,因为他的轻功最好,由他来清理暗线是最合适不过。只是邪里觉得倒霉,他不过是前些日子得罪了皇上,才被皇上派来了蓟州,本以为是清理杂草的小事,没成想,这该死的蓟州都督,竟在蓟州暗自培养了近三千名的暗卫,不光如此,清风这个杀手组织听说首领被朝廷杀害,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组织的二首领便带领着清风杀手将城内所有官员全数关押起来,只除了为保性命而向清风缴械投降的龌蹉之人。

“是谁!”潜入进城内的邪里,一不留神便被清风的暗卫所发现,那人穿着黑衣,在黑夜中让人瞧不清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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