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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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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倒是本帝师忽略了,那事情只是谣传,也是由睿亲王提及,丞相却未提过。”纪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丞相的意思是,当初元婳皇后不敬孝瑞皇后,所以后来才会背负那样的流言,今日也才会遭受户部尚书的谋害。”泓晞这家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就他这意思是,就是因为婳懿对孝端皇后不敬,就是遭遇流言蜚语也是自找的咯。

睿亲王接着便是顺着泓晞的话,恍然大悟的开口:“难怪呢,可是本王怎么不觉得元婳皇后有不敬孝瑞皇后,她可都从来不与京都女子说话,如何能谈得上得罪一说。”

其实仔细说来,其实也婳懿还真不算是得罪孝瑞皇后,毕竟婳懿刚刚嫁进容亲王的时候,可是连皇上都是在三个月后的猎场,才真的见过自己入门的侧妃。

之前,婳懿不是每日都在红墨坊喝酒,就是四处游玩,根本就不得空搭理潜邸众人。

“哼,皇后有没有,她最是清楚。”丞相负手一说,当初若非是婳懿在背后下了黑手,那自己的女儿怎会有如此遭遇。

“咦,既然丞相说起,那皇兄,臣弟倒是想起来当初孝瑞皇后怀裕琏的时候,也是被人谋害,命悬一线之际是皇后出手相救,唉,都说好人有好报,那这么看来,好人还不一定有好报了。”兼廉一句话便将方才丞相说的给推翻,本来也是如此,当初若非是婳懿出手相救,孝端皇后老早就过世,更是不会生下裕琏来,否则如今的裕厘会是皇上膝下身份最为尊贵的皇子。

“那如此说来,丞相岂非是有辱骂国母之意。”睿亲王随意的用手指着丞相,又似乎是想起来般的指了下户部尚书,说道:“至于你.......”

“睿亲王恕罪,微臣该死,微臣只是瞧不上皇后素日里跋扈的样子......”户部尚书知道自己今日躲不过,便想着在皇上跟前说两句婳懿的坏话,可还没有说完就被睿亲王给打断。

“本王记得户部尚书从未与皇后有过任何交际,如何会有瞧不上她素日里跋扈的时候,外臣私自入宫可是死罪,呵呵,本王倒是忘记了,眼下你谋害皇后罪证确凿,本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人啊,在临死前总是要拉几个垫背的不是,尤其是聪明的人更是要懂得,在临死前,说几句让皇上厌恶皇后的话来,也正好。”睿亲王将户部尚书的心思看得透透的,凭他是个什么身份,竟然胆敢说出这样的话。

就是婳懿行事跋扈,那她也有这样的资格!

一时,户部尚书不知要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还不都是人家怎么指使,他便就怎么做吧。

看了半天戏的皇上也终于是开口,睿亲王和纪风还以为他今日是不打算要开口了,“朕要知道,你是如何能让司造局主事与你密谋,他可是丞相的人。”

说来有些讽刺,本是效忠于皇室的司造局,竟然会有丞相安排的人在,说起来,也是他这个做皇帝的太过于疏忽了不是吗。

“皇上恕罪,都是臣的错,是臣一时鬼迷了心窍,这才会做出谋害皇后的事情来。”户部尚书这是全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了,左不过一个死字,只要皇上能放过自己的家人,他也就心安了。

只是今日本就不打算放过丞相的睿亲王,根本就不给他这样一个机会,“那你可知你犯下的是会株连九族的罪过,别说你现在不承认幕后何人指使,本王有的是法子让你说出。”

“睿亲王是打算屈打成招了?皇上,臣以为重刑之下必有冤屈。”丞相知道睿亲王的意思是要严刑拷打户部尚书,若是让他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那他这个丞相还能不能坐稳也还不一定。

本就自因为皇上登基后,严查贪官污吏一事,自己身边的羽翼就悉数被折去,如今户部尚书已经是他身边最为能干的了,若是连他都折去,那他这个丞相还就成了空壳子。

“本帝师倒是认为,睿亲王不是要严刑拷打吧,怎么丞相忽然就紧张了?”纪风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确实睿亲王明明就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丞相一再的‘以为’而已。

皇上看丞相被纪风问的一愣,赶紧发挥他这个女婿护着老丈人的气度来,“帝师慎言,户部尚书是丞相的得意门生,方才被睿王叔给吓着,他,袒护两句也是情理之中。”

“是,原来如此啊,皇上英明,是臣思虑不周,险些忘记他二人的身份了。”纪风似有若无的说着,睿亲王知道纪风这是有意要帮着婳懿,也让他心中安慰了些。

这下子,该是要轮到丞相紧张了。

“皇上英明,虽户部尚书与臣是有几分情谊,可律法在上,臣也不敢徇私枉法。”丞相说的可真是大义凛然,加之他那一身正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就以为,丞相是个多么正值的人呢。

睿亲王等的就是丞相这句,不紧不慢的从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词,上面是琳琅满目的写着丞相的所有罪证。

皇上在看了之后,脸色黑得极为难看,他之所以会如此,不是因为丞相的罪过太过滔天,而是因为这上面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曾经查到的,之所以没有发作,只是为了用丞相来制衡睿亲王,看来,现在这枚棋子也该到了弃掉的时候。

“大胆!丞相,你可知罪!”皇上一声怒吼,将手中的折子一把扔到了丞相的脸上。

“皇上息怒。”

文武百官哪里见过皇上那么生气的样子过,天子震怒,百官跪拜,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口,以免殃及池鱼。

纪风与皇上最是心有灵犀的,他怎会不知道皇上此刻心中的担忧,连同他也是,比起丞相来,睿亲王可比他难对付的多了。

“皇上,既然丞相有罪当罚,只,臣以为,皇上可看在孝瑞皇后的面上,可从轻发落。”有了纪风的开口,皇上的脸色才算是好看了那么一些。

至于睿亲王就不是那么的好看了,他最瞧不上的就是闻人一族那实在不堪的嘴脸,只是有一点,他还真不能否认,丞相夫人是睿亲王表姑母(戚老夫人)的亲堂妹,论起来,丞相与睿亲王还是亲戚关系呢。

皇上一时没有说话,倒是底下跪着的文武百官们开始顺着纪风的话说道,“是啊,还请皇上三思,二皇子年幼,婧和公主长大总是要嫁人,加之丞相之子尚在军机营为皇上效力,一直忠心耿耿,还望皇上看在孝瑞皇后为皇上养育皇子有功,让孝瑞皇后在天之灵得以宽慰。”

“你们说的朕何尝不知,孝瑞皇后是朕的发妻,朕如何能亏待与她的孩子。”皇上于心不忍,实在是不想让裕琏长大后还要背负着母族的污点。

就如同,当初他掩盖孝瑞皇后的污点,为她留下了一个恪守本分,恪守妻子之礼的好名声来一样。

“皇上既然重情重义,那皇上更是应该公平对待,再有,为皇上诞下子嗣的皇后,又不止孝瑞皇后一人。”睿亲王的话犹如千斤顶般的压在了皇上的心头上,几乎是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天朝男子对发妻是极为看重,哪怕如皇上对孝瑞皇后并无男女之情,也不会轻易的责罚于她,包括她的孩子。

兼廉是对皇上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自然是不愿意看到婳懿受苦,更是不想看到皇上与睿亲王剑拔弩张,便才开口说道,为皇上分忧解难,“睿王叔说的有理,只是王叔险些忘记,裕琏是孝瑞皇后所出,论起身份来,是要比裕厘尊贵一些。呵呵,自然,臣弟愚见,还请皇兄看在裕琏的份上,毕竟他长大后有个身负重罪的外祖,名声总是不大好听,婧和总是要嫁人,臣弟以为,不如皇兄就饶过其族人,也算是为皇后和婧煦积一个福德。”

有了兼廉的请求后,皇上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的确,不能因为丞相一人,就狠狠责罚闻人一族,不过,丞相,他是留不住了。

“既然有廉亲王为你开口求情,那朕便如了他之意。”皇上当即便决定了,户部尚书谋害皇后,株连九族,至于丞相,以不能约束其族人,使得酿成了今日之大祸,包庇底下官员贪赃枉法,藐视当今皇后,数罪并罚,理应赐死谢罪,只看在孝瑞皇后养育皇子公主有功,则从轻发落,查封丞相府,除却贴身之物外不可带走一物。

没收丞相名下所有房产、田地等财产,其夫人剥去二品诰命夫人,至于在军机营的闻人淮树,则贬为漳州知县,无召不得回京。

就在人们都以为此事已经尘埃落定后,丞相从此携家人隐姓埋名过日子的时候,忽然就传出丞相暴毙,被发现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是死不瞑目的样子。

皇上在得知了此事后,只是淡淡的吩咐徐坚让他着人厚葬丞相就是。

自此之后,闻人一族也算是彻底的从京都上流社会抹去,而其曾仅剩的党羽皆被皇上连根拔起,一片叶子都不曾留。

只是,秦夫人说什么也不肯与闻人淮树离开京都,随他前往漳州去受苦,闻人淮树拿她无法,只得让闻人淮姝在一旁好生照顾秦夫人。其实,此事最为亏本无辜的人是闻人淮媚,她什么事情都不知晓,却要因为自己的父亲而一同受罚,尤其是自丞相死去后,秦夫人便是日日对她动则打骂,什么脏活累活都是让她去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闻人淮媚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直到有朝一日,婧和在求了太后之后,特意恩准她去探望秦夫人,这样的日子才好过一些。

只因婧和说了一句,皇上与皇后又闹别扭,至于是何原因她也不知,不过宫中徐嫔倒是很受皇上宠爱,近来宫中除了徐嫔那就是萧美人和慎婕妤了。

秦夫人在听到此话后,也不再坐以待毙,便暗自打起了主意,由婧和将闻人淮媚带入宫中,而婧和她自然是不知外祖这样做的目的,不过她自幼就很听外祖的话,就如孝瑞皇后从前总是说过的,只有自己母族的人才是最为靠得住的。

这边,婳懿在得知了婧和将闻人淮媚带入宫中的消息后,当即就不高兴了。

“她这是个什么意思,你不知?”婳懿抱着婧煦,在床上躺了整整两个月,如今她是好不容易才有些力气能起来坐坐,才刚一坐下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试问她如何能高兴的起来。

“可,娘娘,婧和公主就在外面等着呢,您不见总是不好的。”绿歌好言的规劝着婳懿,她是知道近来婳懿心情不好,稍微一点就生气,尤其是不能听到皇上二字。

而皇上呢,也自知自己惹了婳懿的嫌弃,这不是,眼不见心不烦的,默契的没有与婳懿见面,就连昨日初一,他都是留宿在养心殿里,只让人给婳懿送来一碗补汤,便再无其他。

“见,自然要见,要不是那个王八蛋让老娘坐上这位置,我需要受这王八羔子的气?”婳懿的怨气将怀中的婧煦给吓了一跳,一直哭闹不止。

“哇哇哇......”婳懿满是心疼的看着婧煦这般,她的女儿是命苦,才出生就因为在母体受损而至心力不足,自幼就患有心疾,根本就受不得一点儿惊吓,婳懿是时刻都在担忧着婧煦的身子。

“好好好,婧煦不哭啊,乳母,将婧煦带到一旁去。”婳懿眼瞥着婧和进来,身后还带着闻人淮媚,她没有让乳母将婧煦给抱出去,就是要让他们看看,若非是闻人淮媚的父亲,婧和的外祖思想不正,自己的婧煦断不会是这样虚弱。

婧和厌烦的看了一眼婧煦,都是嫡出,不知为何她就是瞧不上婳懿的孩子。

“儿臣给皇后请安。”婧和还是不肯叫婳懿母后,也就是偶尔皇上在的时候,当着皇上的面给婳懿一个面子的时候,才会唤一声‘母后’。

婳懿一时没有怎么搭理她,理智告诉她,这事情与婧和无关,可感性告诉她,此人就是害她之人的外孙女!

“哟,怎么将她给带来了。”婳懿没有说话让婧和起来,而是一个手势招呼绿歌伺候婧和就坐。

至于闻人淮媚嘛,她可没有资格能在翊坤宫里有她坐着的资格。

“我今儿出宫去看过外祖母,皇后也是知道的。”婧和还是一脸的骄傲,带着她嫡公主的高贵。

“所以呢。”婳懿倒是丝毫都没有惯着婧和,婧和自幼便被人给惯坏,突然婳懿没有如旁人一般的来奉承她,心中的落差让她对婳懿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淮姝姨娘要在宫外照顾外祖母,便让淮媚姨娘进宫来照顾我和裕琏了。”婧和才说完,婳懿便言辞拒绝。

“不行!她不能入宫!”

“凭什么!她是我姨娘都不能入宫?皇后,你也太过跋扈了吧!”婧和气鼓鼓的站起身来,她根本就不懂得外祖母今日是有意如此,至于她则是以为是外祖母担心她在宫里无亲人照料,这才会让闻人淮媚同她一起入宫。

自从丞相倒下后,皇上也没有做得太绝,而是让徐坚在宫外安置了一处宅子,虽不及丞相府,却也是个雅清之地,还让准许人照顾她,她还要如何。

“本宫若是跋扈起来,就直接不与你废话了,而是让人将她给赶出宫去!”婳懿可没有哄婧和,她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

闻人淮媚也知道自己入宫的目的是什么,婳懿的性子她如何会不知,当初她可是狠狠的吃过亏的。“皇后说的是,民女身份卑微,原是不配入宫伺候公主与二皇子的。”

婳懿没有想到今日闻人淮媚还算是懂事的,就是嘛,早这样不就好了,她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

“你知道就好。”

闻人淮媚见婳懿没有再开口,而后又继续说道:“只是母亲挂念宫中外孙,如今她又不能入宫探视,只能靠着婧和公主怜悯,才让民女入宫来一看,好让母亲安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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