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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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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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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帆拿着行李站在病房门口迟疑良久,左思右想踌躇不前。“还不进去吗?去看看她吧!”钱主任略带惋惜的口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哪里是不想看,真是不知道怎么推开那道门,自从萧姗家发生火灾后姜帆便再也没有了萧姗的消息,他发疯般的找她,可妈妈偏要在这个时候送他去美国,他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是母亲的视而不见,他不懂,他觉得妈妈很喜欢萧姗啊,现在的萧姗没了爸爸,没了弟弟,又失去了妈妈,她一个人该怎么办?

可生活的罅隙逼着他必须成长,去往美国的路途遥远而又漫长,成长年年岁岁,懂事也只是一瞬间的定格,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生活让他明白,过往点滴虽远却不曾忘记,可“母亲”这个词对他来说生冷而又淡漠。

终于鼓足勇气推开母亲病房的大门,看到母亲羸弱的躺在病床上,这与印象中的妈妈大相径庭,心头一酸他多想喊出那个词,可正当开口又如鲠在喉。不由的捂住嘴轻生呢喃,“她…还有多久?”

钱主任摘下眼镜轻拭双眼,“就这几天吧,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好好陪陪她吧…”

正值梅雨季节,乡间的路泥泞不堪,氤氲缭绕,宋雨莎和欧萧姗蹒跚前行。

欧萧姗:“不行,我实在走不动了,歇一会吧?”

宋雨莎:“你就这体力还怎么找孙赞?”

“什么?你们要找谁?孙赞?孙二柱家的?”路过大爷背着镐头穿着雨靴,吓得再次确认。

欧萧姗和宋雨莎一起看向旁边的空地,小男孩点点头。“对呀大爷,就是孙二柱家的,他们家在哪啊?”宋雨莎问大爷。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他们家现在就剩个二柱老婆,那死鬼二柱早死了把那可怜的娃也带走了”。说完大爷毫不讲究的用衣袖擦擦眼角。

欧萧姗与宋雨莎互相看看说:“孙二柱把娃带走了?”好是吃惊。

“不是他是谁?他刚死半年娃就没了,这么多年二柱老婆都找疯了,愣是活没见人,死没见尸啊!”大爷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好吧大爷,谢谢您”欧萧姗连连点头,看着大爷佝偻的身影走远。小男孩突然开口:“你们还会帮我找吗?”“找!当然要找,我才不信这个邪嘞!”欧萧姗义愤填膺,首先带头朝前走去。

小男孩追上来拉住欧萧姗的手,微笑说:“姐姐,谢谢你…”

“哎哎哎…你可别叫我姐姐,你要活着可比我大!”

“哈哈哈”三人笑开了花…

“就是这里了,这就是孙赞他家…”小男孩指着前方,话音刚落,就看见孙赞妈妈衣着朴素端着水盆出来倒水,欧萧姗走上前,“阿姨你好,我叫欧萧姗,这是我朋友宋雨莎”。

孙赞妈妈上下打量她俩,开口道:“你好,你们是…?”

欧萧姗刚想张口,一下被宋雨莎拉住,随即雨莎开口:“阿姨,听说您家孙赞丢失很多年了,现在还没找到吗?”

孙赞妈妈又吃惊又难过“你们怎么知道?”“阿姨,我们能帮你找到孙赞,请您相信我们”雨莎再次开口,想要一语打破孙赞妈妈顾虑。

“真的吗?这是真的吗?你们真的能帮我找到我家小崽?”说罢孙赞妈妈忍不住哭诉:“这孩子不知是死是活,我找了好些年啊,邻居都说怕是凶多吉少,我…对不起小崽他爸啊,没把孩子看好啊!”孙赞妈妈由开始的梨花带雨变做最后的泣不成声。

这个年纪的女人,中年丧夫又丧子,实在让人心生怜悯。

欧萧姗扶了扶孙赞妈妈佝偻的身躯,低声说:“阿姨,请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帮你找到孙赞”,说罢,欧萧姗便左顾右盼四处寻找,好像没看见什么,又跑进屋里再次寻找,宋雨莎跟上前“怎么样,看到了吗?”

欧萧姗失望的摇摇头,“行吧,我来吧,你别太高调,万一让那人再找到你…”宋雨莎有些无奈和担心。

而就在此时千里之外的那人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异样,鼻子闻了又闻,左摇右摆,前仰后合。突然,又好像什么味道消失了,回归正常,继续在黑夜里前行。

宋雨莎拿出别在腰间的镜子,对着镜子狠狠划上一道。欧萧姗慌忙上前“你怎么…”话没说完便看到镜子被划破的地方流出汩汩鲜血,镜子中出现一个人影,说他是人,他有狼一般的獠牙,说他是狼,他有人一般的身躯,高大威猛,壮如牛马,好生吓人。

“主人…”那人叩首。

“去找一下吧,这里没有魂魄的味道,如果魂魄在你那里,马上给我交出来。”

“这…”

“冥王那里我去交代,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宋雨莎好是威严。

“好,我立刻去查”那人便从镜中消失。此时,孙赞妈妈坐在屋外石头上,因伤心过度几近晕厥,也不理会他们是否真的能找到孙赞,怎么去找孙赞,只自顾自的伤心。

宋雨莎再次拿起手中的镜子,那人报告:“主人,找到了,在村西边十字路口的大桥下,因肉身被砖瓦掩埋多年,魂魄无法挣脱,早已烟消云散,你们现在去把人挖出来吧,但…”镜中人稍显迟疑。

“说下去!”宋雨莎眉头紧锁,语气凝重。

“但只剩一堆白骨”那人也万分遗憾。

“怎么会这样?”宋雨莎急切地问道。那人说:“当年孙赞跑走后遇到了歹人,歹人本只想拐走孙赞卖个好价钱,可谁知孙赞吵着要告诉妈妈,引得路人纷纷寻找声音来源,歹人怕暴露自己便生恶念,杀了孙赞埋在大桥下。”说罢,那人便再次从镜中消失。

“天呐,这要是让孙赞妈妈知道她怎么受的了?”欧萧姗说着。

宋雨莎看向小男孩,然后问他“你愿意替孙赞对他妈妈说完他最后的遗愿吗?”

小男孩点点头跑向屋外,萧姗和雨莎跟出屋外,站在孙赞妈妈前,“妈妈,我是孙赞,我去陪爸爸了,他爱喝酒,经常喝完酒去打鱼,我不放心他,替你去看着他了。”小男孩一句欧萧姗一句。孙赞妈妈停止了哭泣,看向萧姗她俩。

“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想我和爸爸,你放心,我不会再调皮了,我和爸爸在那边等你,到时候我们一家团聚。”欧姗再次跟着小男孩的话语,说罢,只见孙赞妈妈起身问着:“姑娘,你能看见小崽?”

欧萧姗使劲点头并安慰孙赞妈妈:“阿姨,你一定要听孙赞的话,好好活下去,别再难过了”。“好,好啊,为了小崽和他爸,我好好活着”说完,孙赞妈妈再次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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