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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所谓侦探的那些年之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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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7 你是否曾经背叛之换脸(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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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系列第三弹,隐藏在怪谈之下的真实恐怖是……

Zero

“你平凡,我漂亮,你追我,我爱你……”

她的嘴巴里低低地吐着字,她的眼神是不符合她年龄的冰冷,仿佛她看了太多的人和事,已经波澜不惊了。

夕阳西下,一个女孩坐在天台的边缘,她就像一个人偶,两条腿在空中晃荡晃荡,血红色的皮鞋一会儿左一会儿右。她穿着一身血染一般红的连衣裙,胸前有一朵银灰色的罂粟花,血红的丝带扎起两个弯弯的、细长的马尾辫,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着点点红光,像两把黑色的沾着血的镰刀。

One

他有一副好皮相,乌黑的眼眸,高挺的鼻子,黑亮的发丝,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体态匀称,身材匀称,身高超过一米八。他是学院中的“王子殿下”——平甬,名字虽然音似“平庸”,却仿佛天子骄子,生来便应该披星戴月。

就像现在,他正用蛮力突入对手的领地,跃起身体,把篮球抛起,一个橘黄色的篮球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敲在篮筐的边缘,篮球在边缘兜了几圈,慢慢落进了球网。他的一个进球,轻易地引起女生们一阵夸张的尖叫。比赛结束,好多女生争先恐后地围了上去,相互拉拉扯扯,大有大打出手的趋势。她们争先恐后地递上水和毛巾,好像谁能得到他的一个眼神,就跟中了百万大奖一样。

他眯起眼睛,没有接过任何人手上的东西。他知道这个学院的女生如同追星一般为他的脸疯狂。

平甬正准备离开,突然瞥见女生群的后面站着一个女孩,她皮肤白皙,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全身的衣物都是血红色,红得渗人。那个女孩看起来和他们年龄相仿,扎着两根长长的马尾,头发长而少,像两条长长的丝带垂在头的两侧,可是那女孩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女孩,丝毫没有透着纯真,眼里的神情不像其他女生一样热切,而是如匕首般阴冷。

天气很好,阳光照在身上很暖,刚刚运动过的身体正由内而外散发着热气,但平甬却打了个寒颤。他不由得把眼神从那个女孩身上移开,当他再次把目光移回原处,那个女孩已经不在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奇怪了,打扮得那么奇特的女孩,为什么谁都没有感觉奇怪?平甬心里有不想的预感,哪怕这里是衣服随便穿的大学而不是统一服装的高中,大家平时穿的衣服都按照自己兴趣爱好,有些人甚至穿得千奇百怪的,可也没有多少人会在大白天穿一身血红色、弄得自己好像是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女鬼一样吧?

平甬拨开人群,动作不免有些粗鲁,好几个女生直接被他拨到了一边,少女怀春一般看着近在咫尺的“王子殿下”,下意识忽视了身体被推开时的疼痛,甚至希望借此再跟“王子殿下”更近一些,但她们的“王子殿下”根本不想多搭理她们,哪怕只有一点点。

红衣女孩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看着所谓的“王子殿下”,嘴角的冷笑更甚。

“血红色在暗处会变得更深沉,毕竟这颜色可是血的颜色啊,目中无人的家伙能看得到站在这里的我?才怪。‘王子殿下’?”她轻轻地说道,“真可笑……”

男生直奔寝室而去,他刚踏进寝室,迎面撞见室友江春。

心怀疑惑的江春看着平甬匆匆忙忙的样子,对他说:“你小子今天怎么快?那群女的没有把你堵在路上吗?”

“别提了,”平甬挥挥手,语气极不耐烦,像在驱赶烦人的苍蝇,“许多人我都不认识,我干嘛要一个个搭理她们?”

“别这样啊,别对人家这样,人家也是喜欢你……”

“真烦!”平甬直接打断道,“我看她们不是喜欢我这个人,她们只是喜欢我这张脸。以前不见她们,现在个个冒出来。”

“说起你这张脸,也真够奇的!”江春摸着下巴,“以前你长的是大众脸,可你却追到了我们学校的大美女琴儿,当时可有一大批的男生对你羡慕嫉妒恨啊。不过我倒是不惊奇,毕竟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我和琴儿又是青梅竹马,我自然支持她的选择,支持你们走在一起。话说,你小子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走运的吧?你和琴儿交往一年以后,你渐渐变帅,现在学校里都有你的粉丝团了。可是好奇怪,原本漂亮的琴儿却变得越来越平凡了,现在走在人群里,马上就被人群淹没了。真像……”

“你想说什么!”平甬的脸色变了,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打断了对方的喋喋不休。

江春被他如同应急反应的模样给吓到了,连忙问:“怎么了?”

“没、没事,抱歉,我失态了。”

“我理解你,唉,”江春轻叹一声,“琴儿上个月出车祸,人到现在都没有醒来,而且她的脸被撞的很厉害,现在她的父母正在联系最好的整形医生,不知道她的脸会变成怎样。你和琴儿是恋人,当时你就在事故现场,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

“别说这件事了!”平甬像被人踩到尾巴的狗一样发出低吼,样子很是骇人。

“好,好,我们不提这件事情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你的信!”

江春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一封信,信封是血红色的,宛如被鲜血浸润。

这个古怪又诡异的颜色让平甬顿时想起那个看起来就很不正常的女孩,他颤抖着发问:“这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啊,我回来的时候这东西夹在门缝里,信封上写着你的名字,一笔一划的,就像用尺子比着画出来的。是不是暗恋你小子的人送来的?”江春皱了皱眉头,“怎么用这样的颜色?你打开看看吧。”

平甬其实很不想去碰这怪异的信封,上面自己的名字死板得令他毛骨悚然,可江春已经把信封递到了他的面前,他也不好不接。指尖碰到信封的一瞬间,一股寒意从指尖直接冲向他的心脏。他强忍着不适,一把抓过信封,手颤抖着把一张白色的卡片从信封里抽出。

白色的卡片上只有一行血红的字:你是否曾经背叛?

平甬的手几乎拿不住那张薄如蝉翼的卡片。

“怎么了?”江春看到平甬的脸一下子退去血色,担忧地问,“里面写了些什么?”

眼看江春把头凑了过来,平甬把卡片有字的一面按在胸口,深怕被江春看到只字片语,他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没,没什么,只是封女生给我的告白信,千篇一律,很无聊的。我感觉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会。”

他有一种感觉,那些文字正在穿透衣物和皮肤的防御,如利剑一般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

“哦,好,”江春听见对方不舒服,他不想打扰室友的休息,于是叮嘱道,“你自己当心点,我今天要回家一趟,明天早上,不,有可能要中午才能回来。”

“我知道了。”平甬随口应道。

江春拿起自己的包,随之与平甬擦身而过,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向平甬,认真地说:“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是收到血红色的信封了吗?我听说过一个不太妙的传言。”

“什么传言?”平甬很不安,他心里有种强烈的莫名的恐惧。

“你看过《地狱少女》吗?”

“听过,这算是挺有名的动漫了,”平甬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

“我先问你这一个问题,你认真回答。”

“你到底在干什么呀!神神秘秘的,有话直说!”

平甬有些不耐烦了,刚才看到一个诡异的女孩,现在室友也神神秘秘的,搞得他好像恐怖电影里即将被人宰割的倒霉鬼。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全身衣物都是血红色的、奇怪的女孩?”

闻言,平甬呆了,因为他又想起了那个成为他不舒服源头的女孩。

江春面色古怪地问:“你见过她了?”

“没有!”平甬差点按捺不住自己的惊恐,“没有,当然没有!”

“那就好。谁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叫什么名字,只听说那个女孩是个复仇者,如果有人背叛了他亲密的人,那个女孩就会被召唤过来,把那个背叛者拖入地狱,是不是很像地狱少女?不过那个女孩好像只收背叛者的灵魂。听说那个女孩会事先寄来一封血红色的信封。虽然只是一个传言,你不信也罢。你可千万不要和那个女孩扯上关系!不过,我也听说过,如果你没有背叛过谁,那个女孩不会来找你的。”

“哪里听来的怪谈?你以前就喜欢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怎么现在还喜欢啊?”

“因为这是我的爱好啦。倒是你,”江春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你没有背叛过琴儿吧?”

“你在想什么!”平甬的心狂跳着,就像揣着一只不安分的兔子。

“不会因为你变帅了而琴儿的美貌已经不在,你就变得嫌弃她吧?”

“怎么可能!我和琴儿可是……好好的。谁知道她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三个自从认识开始,关系就很好……嚯啦,以前你总是喜欢用录像机记录我们的日常……”

男生说话断断续续的,越说越像是欲盖弥彰。

江春深深地看了平甬一眼,极其严肃地说:“这就好。你可要记住我的话,如果你没有背叛过谁,特别是琴儿,那个女孩不会来找你的。”

说完,江春打开房门,迈开步子走了出去,随着房门的重新合上,少年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平甬听着外面的脚步声完全消失,立刻跳起来,冲到房门前反锁上了门,然后回到床边,一头扎进了被子,把整个人裹进被子里。

“呼、呼、呼……”

等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地做完,平甬在被子里重重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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