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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所谓侦探的那些年之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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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遇袭与当面过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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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凶手是女性?”谢天谢地,智瑜这次表现得很平静,似乎忘却了前一刻的窘迫。

“嗯,凶手是皇女。”我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智瑜惊讶地看着我,像歪着头的比熊犬,他这个表情还挺可爱的,同时我发现自己蛮享受在智瑜面前表现自己睿智的一面。

“可皇女有不在场证明啊。”

“不,那可不算是不在场证明,”我摇了摇手指,“因为目标就在不远处,她杀的是同在一个空间里的人。只要用点手段让作证的男人误以为她没有机会作案,虚假的不在场证明就成立。她用了最古老的方法,两人分饰一角,也就是说,她找了个替身。一片漆黑的时候替身暗搓搓地出现,恢复光亮的时候,替身悄无声息地消失,不会有人发现她移动位置去杀人。”

说了那么多话,我顿感口干,决定叼起吸管润喉咙。

“如果替身事后现身的话……”

“当然不会有人事后现身来反驳她的话,”我用牙齿咬着吸管,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因为她的替代者已经永远地闭嘴了。”

经我一点波,智瑜的脑筋一转,立刻知道了我的意思,接口道:“那个时候扶着男人手臂的人,就是后面被吊死在水晶灯下的女人。”

“没错,”肯定了他的话,我接着说,“要是皇女之前说要她和自己悄悄换过来,据我猜测,是皇女说要给在场众人,或者特定什么人一个surprise吧,会场的停电也不会让女人起疑心,她按照皇女的命令和皇女调换了位置。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黑暗给分散了,特别是被利用的那个男人,恐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身边的人在黑暗中被调换了两次吧。皇女借着女人替代自己的空隙,冲到雕像旁取下了作为凶器的剑。既然做好了杀人的准备,接下来,就是杀人的实际步骤了。女人听从皇女的命令又移动了,两个人的位置又调换了过来,在调换的瞬间,皇女将几圈钢琴线的绳套在女人的脖子上,并用利剑刺穿了女人的胸膛。”

等等……雕像上的剑?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我却没有及时抓住。

“这就是你刚才说手法只是简单的错觉的原因。”

“是的,”我点了点头,说,“案子本身其实没有什么难度,所谓‘不可能犯罪’的形成条件,只是男人搞错了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给凶手提供了不可能犯罪的证明。刺入胸膛的剑没有被拔出来,出血量会相对少一些。即使身上有被溅到血迹,皇女也可以解释为在尸体旁边被殃及的。最容易沾到血迹的手掌和手臂,我想她一定做了预防措施,比如准备好擦干净血迹的湿手帕,或准备了长筒手套藏在裙底。如果没有确实的证据,在场的人都没有资格对皇女进行搜身,因为这会被视为对皇女的侮辱。这算是活用了故事背景让凶手的计划更容易执行,是个非常有趣的思路。”

我这最后一句不轻不重的点评是送给编剧的,虽然我不知道开篇就埋下“谁是凶手”是否明智,以前我妈读我写的小说,她才读了第一章就推测出凶手的真面目,挺让我受打击的。不过,并不是所有观众都只满足于知晓凶手的身份,凶手接下来的行动和凶手犯案的理由也可能是吸引继续看下去的因素。

“等等,还有一个问题,”智瑜思考了片刻后,问道,“在黑暗中,皇女是怎么准确地找到人并杀死她?”

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发问,我不紧不慢地解释:“这个问题的关键,在剧本的开头就已经出现了,这场舞会的举办者是皇女本人。戏剧排练的时候,为了定位演员的位置,有的时候还会在舞台上贴胶布,也就是说,除了即兴表演,角色的位置大概是固定的。这是一场‘戏’,利剑、水晶灯,还有女人会在的位置,皇女心里都有数,大概是经过了多次的排练,才会那么精准地把握位置。”

“可是,”莲奈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用略带调皮的语气问,“舞会上有那么多的人,若是用刚才寒寒说的手法,皇女不担心会弄错目标吗?”

作为看过剧本的人,莲奈发出这个问题,无疑是故意考验我。既然是考验,我自然乐于接受。

“因此,才会有第二句话‘已经可以了,麻烦了’。这句话不仅是告诉女人,可以结束替换了,如果皇女告诉女人,这句话的时候到她身边来,也许加了一些确认的动作,比如碰她的手臂或肩膀一下,这些小动作让皇女不会认错要杀的目标。我预测,皇女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为她做证明的那个男人,要是之后他仔细回想出什么细节,动摇了他认为‘皇女在停电时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想法,那岂不是很不妙?”

听到这里,莲奈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会知道?你明明只看了剧本的开头,我没有仔细讲剧本的细节啊。”

听到这话,我内心解开谜题的愉悦感加深了,不禁开始飘飘然。

“就算莲奈你不说,最初我就在怀疑一开场就出现的皇女是凶手,因为她的行动实在有些奇怪。”

“奇怪?”

“舞会大厅里突然陷入一片黑暗,聪明的做法就是待在原地不动,至多就是嘴上抱怨或者表达对同伴或者现状的担忧。何况,她还是理应接受各种贵族教育的皇女,竟然会差点跌倒,实在是奇怪。推理悬疑作品当中,采取不自然行动的人,往往就是凶手……”

这一刻,我的脑袋就像是卡住了的硬盘,好像又有什么被我忽视的东西正吼叫着,想要我记起它的存在。不自然的行动……有什么,是我忘了去深究的?

“寒寒?”莲奈不放心地唤了我一声,担忧之情显露于表情上。

“嗯嗯,没什么,”我发出两声含糊的音节代表否定,同时摇了摇头,扯动脸颊做出一个微笑,说,“刚才我在想事情,请不要在意。我想,这个手法只是个热身吧,莲奈?我猜,在后面还会更精彩的情节。”

“啊?”

莲奈对我突如其来的话语感到惊讶,一双眼睛睁得圆圆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半真实半夸张地感慨道,继续生硬地转移她的注意力,“好想早点看到莲奈你们的电视剧啊!”

“只是小成本的网剧,我也只是个新手,”少女摆摆手,谦虚地说,“寒寒你别夸我了。”

并非我有意隐瞒些什么,而是我不明白的事情,还有许多,现阶段不便于告知他们,以免劳烦大家一起烦恼。

就算是为了帮助莲奈,为什么她会写出悬疑推理的剧本,偶像剧不是更加能突现莲奈的纯真和靓丽吗?虽然我几乎不会去看偶像剧,但我也知道,这种剧本的市场很大,特别在年轻人当中,噱头是缠绵的爱情故事和参演的俊男美女。

莲奈刚才说这是小成本网剧……等等,难不成……一道精光划过我思考的空间,我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因为我想起很久以前听过的一句话:“若是喜欢的感情无法说出口,那便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可我却不敢告诉智瑜自己的其它发现。因为这个发现……太迟了,现在谈这件事情,只是徒增伤害罢了。

“……寒寒?”莲奈唤着我的名字。

“没什么,我有点走神了,”我含糊地应答道,看似无心地将话题扯开,“对了,你们知道向日葵的话语吗?”

“我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沉眠的爱’,将其送给喜欢的女孩,寓意着忠诚和爱慕,希望自己所珍爱的女孩能够像向日葵一样,永远充满活力和正能量。”莲奈抢答道,其实她无需抢答,因为智瑜他完全不懂花语。

“嗯,向日葵也可以送给朋友,寓意是希望对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梦想,代表即将分离的难过和不舍。”

“花原来可以暗含那么多的意义啊,”智瑜感慨地说,“那蓝色妖姬呢?原先我以为露露只是喜欢蓝玫瑰,现在看来,露露喜欢的蓝玫瑰也有其它更深的意义吧。”

“蓝玫瑰?难道……”脑中形成一个想法,我很是惊讶地问,“你不知道,蓝色妖姬不是蓝玫瑰吗?”

“哎?”“哎?”

见智瑜和莲奈一起瞪大双眼看向我,听着两人份萌萌哒的异口同声,我话语一顿,险些遗忘了自己的下文,我没想到对花语颇有研究的莲奈都不知道这个细节。

等我缓过来的时候,我无奈地扶着额前,解释道:“蓝色妖姬和蓝玫瑰虽然都是蓝色的玫瑰,但它们的培育方式是不一样的,根本不是一个品种啊,自然花语也不一样。蓝色妖姬并不是真正的蓝玫瑰,而是用白玫瑰或白月季染成蓝色的花,属于珍贵切花。”

“是吗……寒寒你的知识量好大。”

“‘百度一下,你就知道’咯,”即使内心很高兴被美女给予不带贬义的真实夸赞,可我表面上依旧装得一本正经,“虽然度娘许多时候都不靠谱,查查资料还是可以的。”

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心里猜到这出剧的编剧是谁了。

这个人会选择皇宫作为剧本的背景的缘由,联想到花语的存在意义,基于这些细节,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便是这样的背景很贴近她的生活,她了解所谓的上流社会,因此她能表述出来。对强权的反抗,还有对世界的不满,处处体现出写文章的这人的高傲骨气,不觉得从这里面看到某个人的影子吗?因此,剧中的皇女,便是现实中的大小姐。

作为“向日葵”连续杀人的皇女,不就是以露露自身为原型写出来的角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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