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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所谓侦探的那些年之路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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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4 十字绣馆的美少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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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o(2)

我和这样的美少女对视着,顿感很不好意思,即使我是个女生,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美貌和气质很罕见,也非常吸引人。之前的我,从没有想过有人能用别的气质和无良社长的女王气场抗衡,这女孩却做到了。

“我是说,”我咽了咽口水,竟在自觉形秽之下有点不知所措,“那个,我是想请问,这里是不是第4号别墅?”

“是的,”她显得有些诧异,明显我的出现也出乎了他的意料,“您是?”

“我是租了这房子的人,我……”

“哦,原来是您啊,进来吧,”我还没说完,也还没问她是何人,只见美少女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手里捏着没有绣完的十字绣,幽幽地对着我说,“好多年了,没有人来这里住了,但屋子里不脏,您可以住。”

说完,她不顾我呆愣在原地,径直走进别墅内,大门在她身后轻轻合上了。

“什么?”

这女孩难道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太年轻了吧,目测她只有十几岁,那应该年龄比我还小啊,我国不是明令禁止不得使用童工的吗……哦,也许她只是长得年轻。

目光黏在大门上,在思绪乱飞之时我的手无意间碰了一下铁门,铁门被推开了,我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铁门伴随着“吱吱呀呀”的声响划了一道三十度左右的弧线,呈现出要开不开的状态。

事到如今,我索性再推一把,铁门不重,我这一把推得正好可以让自己的身子轻松进去。

刚一进去,我就想到安全问题,回头看了一下,铁门上有锁,我用手里的两把钥匙都测试了,其中一把可以锁上铁门。

OK,这下安全问题不用我担心了。

我还没有问那名美少女的名字呢!我快步走到别墅门前,短短不到十步的距离,雪地靴踩出几个“噼啪”的响声。不出我所料,门一推就开。

嗯?我只看到空荡荡的客厅,人呢?

不知不觉,我顶住门的手放开了,门板慢慢往门框靠拢。

“砰。”门在我的身后合上了,光线顿时暗下。

“啊。”我被吓了一跳,用手去推门,可是门没有被推开,扭门把也打不开。我看到门的旁边有窗帘,我一把拉开窗帘。

夕阳的余晖洒进,把木制的地板染成一片血红。

找到了貌似灯的开关,就在门的旁边,“咯嗒”一声轻响,我按下塑料制的开关,日光灯果然被点亮了,亮白的光射满了整个客厅。我拧动门的把手,门被打开了,放了手,门又自动合上,原来这是一扇像宾馆一样连上了会自动闭合装置的门,用另一把钥匙试了试,确定了这就是别墅的钥匙。

暗自嘲笑自己的大惊小怪,从锁孔里拔出钥匙,我粗粗一看,这屋子真的挺干净,没有厚厚的灰尘和满地的碎屑。

我来不及仔细打量着整个客厅,穿过客厅,开始在房间里到处寻找那名美少女。

“请问……”我不知道该怎么发问,只能近乎愚钝地用不算大的声音发问,“请问……”

对于自己的嘴笨感到气恼,可问来问去只能吐出这两个字,我就这样转遍了整栋别墅。

这栋别墅真的不大。每一层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一层有餐厅和厨房和一间非常小的仓库;二楼有两间房间和一间书房。别墅内部确实很干净,近看之下地板一层不染,拉开窗帘的时候也没有发现飞舞的灰尘粒,这使我想对这里工作人员的打扫点赞。

我没有在别墅内部找到这名美少女,倒是发现了别墅的一扇后门。

看来,那名美少女是从这里离开的,可她为什么连声招呼也不打?我用手扭动门把却扭不动,门被锁了。我非常纳闷,要是这门可以用,那么三道门为什么只给我两把钥匙?可要是这道门不能用,那名美少女为什么要从这里离开……算了,也许人家有什么急事呢。

我算是宽慰了自己,返回了客厅,刚才我就注意到了客厅的那一面墙壁,满满一面的墙壁上挂满了装裱好的十字绣,有水果,有动物,也有人物,大大小小,各种尺寸都有。隔着相框的玻璃,我看得出那都是有人一针一针绣出来的手工品。同时我也注意到,这栋别墅里的装饰都是十字绣。我本来就喜欢十字绣,自己也有绣出好几十幅作品,可是比不上这里数量的五分之一,要绣出这么多的十字绣要费多少精力啊!这别墅区的装饰真是尽心尽力,不知道其它别墅的装饰也是这样,还是有什么别出心裁的装饰?看到这么多漂亮的十字绣,我忽然觉得无良社长把我扔到这里对我而言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下了这些十字绣装饰,高高兴兴的我还不知道,自己在回程前就会因为心里发毛而把这些照片全部给删除了。

将手机收回口袋,打开行李箱,我从里面掏出老妈准备的便当盒,跑了这么大段路,肚子早已经在提抗议了。等我狼吞虎咽地消灭了晚饭,外面被黑夜完全遮盖了,天空很黑,黑得好像一桶墨汁浇了下来,星星和月亮约好了一般都躲了起来。

难道今天是朔夜?本来在还想可以赏月呢。我失落地想,闷闷地拉上了窗帘。

满足了肚子里的饿虫,盘踞在脑袋里的睡虫蠢蠢欲动。洗了澡,我换上睡衣钻进了棉被,这里的被子很暖,我颇为满意,很快进入了梦想。

可这一夜,我没有睡安稳。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自己带来的指针沾着夜光油漆的闹钟,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做了一个不怎么愉快的梦,可是我想不起来,我放弃在一片空白中找梦境的行为,反正不是个美梦。感谢这里的偏僻,我感觉自己被包裹在一块名为“寂静”的琥珀里,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的鼻子一片冰凉。

“咚咚咚。”很轻的敲门声响起,像一个人抡起一把小锤打碎了这块琥珀。

做完噩梦后,即使知道只是一个梦,明明已经醒过来了,却会在床上一动不动,哪怕半个身子因为做噩梦时身体的翻转而露在外面。很不可思议的,明明感觉到了冷,明明脑袋发出了指令让身体进入温暖的被窝,整个身体却还是一动不动,好似梦中的恐怖场景在现实中也存在,动一下就会有鬼混或者僵尸探出头看着自己,这样其实等同于根本没有清醒嘛。

“咚咚咚。”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咚咚咚。”

“谁?”我问了一句。

没有人回答。

“咚咚咚。”

我的大脑终于叫动了身体,一拍脑袋,回归了神智,心想我在两楼问一楼门口敲门的人,对方能听见才怪。我坐起身,慢慢挪下床去打开窗户,我把头探出窗外,这个位置看不到敲门的人。没办法,披上外套,我打着手电筒,笨拙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往楼下走去。

拖鞋踏在台阶上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被放大了好几倍,偏僻处特有的寒冷袭击我的身子,我把身子往披肩里缩缩,对于敲门的人又是疑惑又是埋怨。我想起今天是朔夜,现在又是快十二点,传说中灵异事件多发的时间,我轻笑了声,我才不相信有什么鬼敲门。

来到门前,处于安全考虑,我在开门之前,还问了一句:“谁?”

良久没有听到回应,我用钥匙打开了门,外面空无一人,手电筒照了照四周,确定没有人。我眯着眼睛,我明明听到了敲门声,难道是自己睡迷糊了的幻听?还是我自己没有发现敲门声来自我那破碎的噩梦?

但这样吹冷风也不是个办法,我合上门,转身要上楼回屋。谁知道,我把脚放到第一级楼梯上,又听到了敲门声。

“咚咚咚。”

难道刚才那人有事临时离开,正好没有遇到我开门,现在又折回来了?

我转身到门边,打开门,还是没有人。

是谁在恶作剧吗?我的头皮有点发麻,不会接连两次都是幻听吧?可是在这里我没有任何认识的人,我也是刚到这里,谁会在午夜跟我开这样的玩笑?若是小孩子,谁家的孩子会在大半夜出来敲别家的门?

灵光一闪,难道是无良社长?很有可能,这家伙本来就是把我扔到这里取材的,说不定他打算给我制造灵感。我怒火中烧,用最快地速度打开了房门。

“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的怒吼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要是在城市里吼了一嗓子,不知道要闹醒几户人家,可在这里,就似一道闪电般瞬间出现,瞬间消失。唯一的光源是我手中的这只小手电,唯一的声音是我的喘息声。

然而,门外依然是没有人。突然手电筒照到的范围里有什么在动,我以为抓到了无良社长的狐狸尾巴,定睛一看,那是一片在风中漂浮的树叶。

“社长?”我的声音减低了点,我担心附近有人也租住了别墅,“社长,你不要开玩笑,我已经看出你的计划了。”

还是没有人回答。

“好啦,你要是不愿意出来,我也不逼你出来,但是你不要这样玩了,我想睡觉,你让我跑了这么远,我很累。”我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关上门,却听到了女声。

“一幅美啊,爱情十字绣,悠悠多少往事在紧扣,暮然回首何为天长地久,问你明月划过几时忧。”

歌声相当婉转哀怨,只唱了几句就没有下文了,几句唱得我心里一阵悲凉,她好像把心中的苦楚化作了一曲人间最哀怨凄楚的歌声。

我左看右看,没有任何人影,冬天特有的寒冷让我哆嗦,我握住门把的手只会打颤,或许,我打寒战的原因不仅仅只是因为寒冷,还因为我听出了这是一首什么歌——《十字绣》。

我缩了缩身子,暗骂一声后决定回房间继续睡觉。

虽然半夜里发生了“怪事”,我倒是没有怎么放在心上,敲门声之后是诡异的歌声,不见人影,天遇到的事情是在许多恐怖小说中都会有的桥段,我都看腻了,这一看就是谁搞的恶作剧,如此一推测,用一根神经来想也知道谁是头号嫌疑人。不过,我不准备打电话盘问那头号嫌疑人,我的嘴角上扬,眼角上挑,拳头撰起,哼了一声,他要是想玩,本姑娘就陪他玩上一玩。

发现肚子涌起了饥饿感,行李箱里只有些小零食,想想这里好歹是别墅区,我决定跑出去吃点东西。

刚推开卧室的门,我看到房间的门口放着一张白卡片,它好似一名尽职的管家耐心地等我这个主人。我皱眉,俯身捡起它,紧贴着地的那一面写着一行字:“谢谢你,我已经进来了。”

这字写得那叫一个随意,似乎写字的人大笔一挥写成的,让我感叹的是,这人写字匆忙间不失清秀。印象中无良社长堪比医生处方单上字迹的鬼画符,对比一下,我叹了口气。

呵呵,老土!我漫不经心地把纸片丢进了纸篓,心里倒是有个疑问,我记得昨天晚上锁门了,无良社长是怎么混进来的?

我顾上梳洗,“噔噔噔”地下了楼,扭动门把,门没锁。我又跑到铁门那里,也没有被锁。认为我忘记上锁,我暗骂自己昨天的粗心大意。

锁上两道门,我回别墅梳洗一番,再次打开门,看到铁门外面站着个男人,那男人带着口罩,大半张脸隐藏在口罩和偏长的头发之中,瘦小的身体套在一件长外套里,让我联想到《套子里的人》中的主角。我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个男人。

“您找谁?”

男人颤抖一下,好像一直被惊吓的兔子,他打量我全身,目光说不出的怪异,我被盯得起了鸡皮疙瘩,半天,他嘴里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只是随便看看,你、你住这里?”

“嗯。”我点头,

“你,”男人脸色一变,顿了顿,“你还是换一栋房子住吧。”

“啊?”

“还有,你离那些十字绣远一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最后五个字,男人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说完他就自顾自向前走。

“请等等。”我的声音并没有阻止男人匆匆离去的脚步,他头也不回,我有种我是一个会吃人的怪物的错觉。

一个大大的问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男人的行为透着古怪,为什么我要换一栋房子住?我立马想起昨天老太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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