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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花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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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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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历时半个月终于到达京都,女官掀开车帘说,“娘娘,陛下特赐您入住承恩宫。还请娘娘入宫梳洗,准备今夜成婚。”

承恩宫门口站着两排太监和宫女等待着祁凡锦的到来。

“俪贵妃到!”随侍女官上前通报,众人跪地迎接。“恭迎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女官看了众人一眼说,“承恩宫掌事宫女何在?”“奴婢嘉清,承恩宫掌事宫女见过贵妃娘娘。”“承恩宫总管太监何在?”“奴才张永,承恩宫总管太监见过贵妃娘娘。”女官点了点头说,“你们二位都是宫中的老人了,你们所有人都要尽心尽力伺候俪贵妃娘娘。若是有人胆敢忤逆,别怪本官不留情面。”“是,奴婢、奴才等谨遵教诲!”

“那就请娘娘尽快入宫梳洗,下官还要去向陛下复命了。”“好,多谢大人一路照拂了。”说完,祁凡锦将一支足足二两金的钗子放到女官手里。“多谢娘娘,下官告退。”

待女官走后,嘉清上前说,“娘娘,然后奴婢扶您进去吧,娘娘梳洗完毕便行册封礼,等待陛下驾临。”

沐浴完毕,一个宫女上前将祁凡锦扶起,另一名宫女上前替她披上纱衣。“刚才进来的急,还没有问你们名字?”祁凡锦问。“奴婢玉珠,她叫绿袖,我们和嘉清姐姐都是近身伺候娘娘您的。”二人将祁凡锦引至暖阁,嘉清正捧着擦头发的丝帕。“娘娘,这温泉可是陛下特意命人从温泉宫引过来的,这宫中可是独一份。”“陛下让娘娘独居承恩宫,想来是让娘娘独承恩宠呢。”“陛下对娘娘如此用心,看来娘娘将来是要多生几个小皇子和小公主了。”三人一边替祁凡锦擦干头发,一边笑着说。听了她们的话,祁凡锦佯装生气地说,“好啊,你们一个个的,现在就敢来打趣本宫了。你们这讨巧的嘴,是要将本宫的私库都掏光了。”

“娘娘你看这是陛下听说寻常百姓嫁娶有撒帐的习俗,特意命人布置的。还有这殿中的香味儿的来源,便在这墙中。这是陛下赐给娘娘的椒房之宠。”祁凡锦笑着说,“陛下可真是用心。”

建章宫

“接回来了?”太后曹黎端坐在主位上,一边翻阅这手中的书籍,一边询问。“娘娘,陛下将她封作贵妃,还赐她独居承恩宫。”曹潇看着主位上雍容华贵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是个贵妃,要怎么说也不过是个妾。宫殿什么的都不重要,只是皇帝真是越来越有自己的心思了,他以为给个郡主的身份就能将她那外室女的身份掩盖过去了。不是亲生的,终究是不亲。只可惜哀家当年连失三子,都是那个毒妇。宁儿当年已经长到了十五岁,他就那样一点点失去了呼吸。还有平儿和安儿,他们还那样的小,哀家至今还能在梦中见到他们,他们还在向哀家哭诉啊!”

“那毒妇已经服诛了,是您亲手了解了她,长姐。她已经血债血偿了!”曹潇轻抚着曹黎的背,轻声安慰着她。“还好,你还愿意陪在我的身边。是啊,那贱人已经不在了,可是她的儿子……”“长姐,”曹潇连忙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长姐为了这乾梁的江山付出了太多太多,这不可说的秘密,千万不可再提。”曹潇轻轻安抚着曹黎,这一刻两人仿佛回到了小时在国公府的时候。

忘忧宫

“连星,你看这满宫上下张灯结彩。若是封后大殿,排场也不过如此吧。”“娘娘,奴婢看妍妃娘娘那里也是这样。看着喜庆,比咱们这还冷清呢。”“本宫与妍妃入宫这么久了,陛下从来都没有进过后宫。可她一回来,陛下就要临幸了。还让她住承恩宫,是要她日日独承雨露吗?忘忧,我又如何能忘忧,终究是我贪图太多了。”

承恩宫

天色渐暗,嘉清三人便将在床上睡得正好的祁凡锦拉了起来,开始替她上妆,换上婚服。“娘娘,刚在陛下身边的李总管来传旨说陛下一个时辰后便驾临承恩宫了,奴婢们替您梳妆,预备接驾。”

一个时辰后,嘉清推门而入看见祁凡锦正在吃撒帐的花生和桂圆。“诶呀娘娘,您怎么吃这个了?陛下来了。”说完,便替祁凡锦盖上了盖头,又让她拿好了团扇,便退了出去。

宋御景在门外便屏退了众人,“今夜你们不必伺候了。”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又轻轻地关上门,悄悄地走到祁凡锦身边,挑开了她的盖头。祁凡锦见眼前的屏障被突然掀开,慌乱中用扇子挡住了脸。宋御景见她如此,轻笑了一声,“她们确实有意思,给你盖了盖头,又让你却扇的。怎么六年未见了,难不成阿锦长的丑了,怕我看见?”听见熟悉的声音,祁凡锦微微抬头,看见一个长身玉立身着喜服的男子,剑眉下一双含笑的桃花眼正在看着自己。祁凡锦微微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子便是宋御景,急忙起身下跪行礼,“妾,妾见过陛下!”祁凡锦一时紧张,声音有些结巴地说。

宋御景却在她膝盖即将碰地时,将她一把捞起,“阿锦,我说过不要跪我。阿锦,六年了,我真的很想你。”祁凡锦这才发现,宋御景与她说话时用的一直都是我。“阿锦,我只想与你做一对普通夫妻。阿锦,不要再自称妾了,就像从前那样,我叫你阿锦,你唤我御景哥哥可好。”祁凡锦点了点头说,“御景哥哥,我也很想你。”

待二人喝下合卺酒后,祁凡锦突然说,“御景哥哥,我想吃那盘点心。”“哦?小锦儿知道哥哥一会儿要做什么了,急着补充体力了!”宋御景眯着眼睛,笑着对祁凡锦说。祁凡锦被他一说,脸上一红,“不是的,就是有些饿了。”“怎么,没用晚吗?这帮奴才怎么伺候的,看我怎么收拾他们!”“不是的,”祁凡锦急忙阻拦道,“是我自己睡着了,不怪他们。”

宋御景笑着看祁凡锦吃了多半盘点心,便收走了不准她吃了,“太晚了,吃多了不好。”说完便替祁凡锦除去了发钗,将她推到在床欺身压了上来,“小锦儿,该让哥哥做点想做的事了!”

反手放下纱幔,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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