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还是不要成为伟人,伟人的一生大多悲惨”那是让我确立方向的一句话,也是第一次在学术上和老师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大家都害怕去做的话,那就永远不能长大了吧。”
或许只不过是想争口气罢了。
“爸爸如果我也可以像你一样,我是不是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啊?”
他很少回来,因此我记得,他的一切我全都记得,那是他第一次陪我聊了很久。
“伟人,为世之贡者,生如璀璨,死亦哀鸿。理性而言,被铭记者,一者,不过只是个愿意为了他人付出的人。一者,不过是为了自身,最后被相同者相拥。”那是我第一次进入他的房间,很杂乱,放了很多与他格格不入的东西,最为显眼的,就数他手上的记本。
“很奇怪吧,按理来说纸页早已经被这个时代所淘汰了……
这是我年轻时,一名姑娘送我的,她知道我念旧,念旧的有些发邪,每当风一吹,他们就不见了。”他在上面写着新的名字,那时灯很暗,却似拥有整个世界的璀璨,外里灯亮着。
“我从不认为,只有被尘世铭记之人,才称得上伟大。无论多么渺小而不可及,无论多么微不足道,就算已经随着硝烟散去,从决心踏上这条没有回头的路,并为之付出行动时,他/她就是一个伟大的人。”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父亲,那张温和的脸庞下,好像藏着很多东西。
“孩子,我并不希望你成为伟人,我只希望你可以像个平凡而又普通的世人,过过普普通通的生活,那便够了。”叹着气,却没有书上说的愁容,只是一字一句的说着“这个世界的人们已经病了,已经病的太重了。”
那件还未编织完的围巾,系在了他的手臂上,不知是因为街上的喧嚣,还是因为那些曾经沾过泪的书页,感觉有点冷。
到我稍微长大后才知道,那一天,为什么父亲会提前回来。
回过神时,后天要举行成年礼了。望着曾经的母校,回想着他的话语,回想起那场大雨里,那颗被利刃穿透的心脏。我不会就此停下脚步,反正如今也没什么可再失去的了。
那天,雨很大,街道上的人儿走空了,只留黑压压的云朵,飘着吹着,邻家的树也倒了。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这里,不一样的是,怎么旧人都不见了,只剩了些生面孔。
“这位小姐请留步,未经许是不可以往上走的。”一名拿着早饭的新人,从身后发出很大的声响“小姐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已经记不清了,究竟为什么会逃避与人交谈。在思想的领域中无法停止腐烂,站在原地弄丢了勇气,厌恶与惶恐成为生命的主题曲,所幸它扩大了思维的殿堂。
播报准时放送,突发情况不出所料的发生了。
【据联邦统计,昨日沙域失踪13人,白江蹄失踪237人……范围仍在扩张,据目前调查所知,失踪人大多都曾收到过一封邀请函,请各位市民加强防备心理】
“害,估计要加班了,这群人真是的,连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算了算了,别说了,还是想想怎么不像之前那些人一样,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没了饭碗比较好。我可还记得你是借这次事件才混上这口饭的,真要论起来,你还得多谢他们才对,不然你家那些人估计是连饭都吃不上咯。”
得到需要的情报后,终于可以离开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至少刚才是。
◆现场◇
“害怕吗?”
秦迟恭将收集到的信息转交了过来“你父亲很伟大,他像是一座引领方向的灯塔,即使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再一次逃避了。
“明明你知道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这些年以来,你还恨着他吗?”
他早已经算好一切,我只是一个恰好出现的意外。也只是恰好的互相接受了对方,只是恰好……
“道路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事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不喜欢这种感觉,不喜欢群体,不信任任何人,包括自己以及感官,只相信时间留下的痕迹。毕竟我只是个没礼貌的坏孩子,做不到那些合群的行为。
我会用自己的思考,安静的用自己的方式,将这场闹剧,拉下帷幕。
【你是否有过遗憾,是否有过怎么也无法找到的答案,如果你已没有留念,可以在本邀请函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旅途的终点会给予你渴望的一切】
那封藏在口袋里的邀请函,也许可以解开这一切的迷题,在他们之前,只要在成年礼之前回来就行了。
“哪怕微不足道,也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对吧?”
Rm已签订。
目之所及,皆非昔景。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条列车上,目光望向其他方向,发现不止自己一人在这里。
“不对劲,窗外的太阳是落日,而我是早上8:27分签下假名,在签下前刻意保留了身体疲劳,在这里却突然消失了点,时间流动是正常的,也就是说,是我丢失了这段时间的记忆。”超小声碎碎念。
东西还在,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有百分之百能复刻这些痕迹的东西,查不到任何信息。
“呦,这怎么还个小姑娘。”
顺着声音看去,刚好清点了一下人数,包括自己,一共六人。
在观察的男人叫ach,他应该也知道这里不能用真名的事情,看服装,应该是沙域那边的军人,底子很好。年纪最大的那个男人应该是个文职,他还在检查自己的东西有没有丢。那个被叫住的,不知道叫什么,估计后面帮不上什么忙,不重要。最后剩下的两个男人,一个不穿裤子的叫葛梁坊,一个无业游民叫落祥。
【欢迎来到天启世界,我是你们的向导,天启】一个突然从人堆里出现的东西,自顾自的开始了发言“各位来宾在这里,要想尽一切办法,取得第三序列中立胜利,才可以赢得最终大奖,包括回去的门票。”
天启张着嘴好像准备再说些什么,便先被落祥踹了一脚,落祥骂骂咧咧的说“我他喵在签快递,你他喵突然来个邀请函,还他喵的正好盖在签字上面,然后我他喵的一脸懵逼的到这来了,正想知道怎么回去,你特喵的告诉老子不可以回去,还得给你打工,你特么资本家都没你这么会玩,强制性合同是吧?”
旁边的文职大叔淡淡表示“资本家可比这玩意还吸血。”
闹剧还未结束,刚借完裤子的葛梁坊急忙加入,生怕少踹了,或者是踹轻了“我刚洗完澡,连条裤子都没穿,就莫名其妙被送过来,去你大爷的自愿,真特么离谱!”
“都住手!”既然它可以在一瞬间出现,那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击中,连这个地方不知名的规则都不了解。用自己的弱点去迎击别人的优点,与自寻死路没有区别。
“还有口气。”在互相报名交流情报里面,只有我没有参与,这使得一部分人有所顾虑,一部分人惊讶于这怎么还有个人“她不可以再受到攻击了,在她恢复好之前,我不会交给你们任何人”。
果然,是在被攻击之前,就让所有人产生了幻觉,被攻击的是之前那个不怎么重要的人,她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位置?
“咳!这是什么啊?”刚想顺着葛梁坊的声音声音看去,便感觉身后有东西接近。
“咔——”
颈项突然多了个炸弹。
“作为违反规则的惩罚,在你们的脖子上加了点小玩意,我想你们也不会介意,在项圈时间归零之前,任何一人非项圈死亡,项圈随机引发心脏麻痹带走一位。”
“好了,游戏正式开始。”
在说完的瞬间,那玩意便消失不见了,不是幻觉,剑被震开了,手上还有点余威。
列车停了,之后也便凭空消失,我们被困在这。这些杂草有的高过我的半腰,有的差点高过我的我的喉咙。这里只有杂草与木头,暂时不知道这座森林里还有没有什么隐藏的威胁。
“大家先过来聚在一起,我们把各自的物资一起分配一下,顺便安排一下现在该如何活下去。”大叔说着的同时,为大家开辟着聚在一起的路。
“大叔接住。”手上抱着人,不方便直接带着东西过去,只好先一袋一袋丢过去“你应该不止是文职这么简单吧”。
“以前会练练而已。”
这些杂草有些锋利,如果一不注意的话,便会被它划开皮肤,最重要的便是,在这种鬼地方谁也不知道有没有毒素混杂着。而他不仅能单手接住,并且完美避开了那些杂草,将其压成垫脚路的道路。落祥和葛梁坊因为没有物资,先搁置了一会,虽然他们就在我的左右两边。
“你也不简单啊,如果能多和我们尝试沟通一下就好了。”他打开了袋子,已经知道了我的想法。
“除了这把枪和这些能量棒,其他的都可以。”ach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将现实的身份讲述了出来“天要黑了,我去附近侦查一下,大叔等我回来再聊是否原地休息。”
“不是,你怎么也叫我大叔,我叫许归方,我又没比你大太多。”接住了ach丢来的背包,包里是一些粮食和医疗物品,剩下一把匕首和一张合照。
为了安全,在许大叔过去开路的时候,我选择扩了一下安全位置。ach打了个手势,告诉大叔周边没有发现隐藏危险,于是分配任务的时间到了。
“这些杂草有点高,我们不太容易找到彼此,得你帮忙给我们引引路。”
他想知道我现在会怎么做,所以就变成了四人分配任务。ach上树警戒负责指挥,大叔测量绘制临时据点,挖掘临时战地,顺路搬运杂草,落祥和葛梁坊负责清理外草。一圈围一圈,战地顺路能够充当隔离带,从外到内的规划。如果夜间有袭击的话,点燃外圈杂草是最后的选择。战地的规划,风向都会是能否存活的关键。
“啧”只是被拿走了两把镰刀,一把铲子。
因为没学过医术,只是知道她还有口气,不知道要昏迷多久,一直不敢把她放下来。于是我只能慢慢的用剑刃修剪杂草的高度,这是我第一次尝试只动用手掌挥剑,只能把内圈的杂草修平便没多少力了。
“你是端木正的,女儿吧。”刚好挖到附近的大叔,停下来休息了一下“我年轻那会和他是战友,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的那些事说出去的”。
“……”
“看来我猜对了。”
“我有个女儿,比你小几岁,她很可爱。比较活泼一点,但我一直没能与她说多少话。”继续挖起了战地“基本上一直是由她娘,照顾着的。我呢,天天忙于生活,估计着,她很不开心吧。”
“生活太重了,压的人喘不过气,只能在路上自个烦恼,最后才发现,只能在家里憋着,然后像个灯塔一样,指明方向,然后交给时间,慢慢变老。”
“在前天吧,那是我第一次与她的争吵,说真的,到现在都没缓过来。我一直,都为她骄傲着,但我知道这些还不够,生活太艰难了,我希望她以后可以自由自在的,选择自己喜欢的事物。于是在她的眼里,我永远都是那个严厉且不爱笑的父亲,她学会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我知道,我已经没有办法给予她有用的建议了。话题也就变成了一句句该吃晚饭了,早点休息。”
“我很幸运,我看着她从这么小一点点,再慢慢的变的这么大了。她生日时说她喜欢画画,于是起早贪黑,就为了那点碎钱,当看见她笑容时,心里已经没有所谓的值不值得了。”
“虽然我啊,不能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大抵能明白,你父亲一直为你骄傲的。他是个渴望和平的人,我想他最后也是希望你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平安安的长大,而不是为他复仇。”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一个有家室的人为什么还会选择那条路,当我选择时才明白,只是想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安全的未来罢了,这种东西甚至我当时想都没想过,更趋近于本能。”
日落的余晖洒在他的脸庞上,在此之中的野草也有了颜色,他的双眸中看不见迷惘,或许他的心脏是不会落日的太阳。
“他也幸运呐,有你这样的孩子。”
“但我……并不是他的孩子,我只是他恰巧那时候捡来的罢了。”碎碎念
“重点是你怎么想,从他决定带着你的时候,是不是他的孩子,早就有答案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对于他来说,你就是他独一无二的孩子。”
“话说,你这说起话来不是挺可爱的吗?以后要学会多说点,虽然我女儿才是最可爱的,哈哈哈,诶!等会,这就害羞了?把头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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