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想起来,张遮呢?他让他去游说谢燕大军…………他就是这么游说的?
怎么尤青青都到大殿了。他还没信呢。
不会是跑了吧。
他的目光太过于明显。
尤青青看着他。
人是什么样的心情几乎一眼便知。这狗皇帝。小眼睛乱转。贼眉鼠眼,下三白。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看着他,毫不遮掩。
此时距离她做陪读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时间。他的身上既不畏惧也不孤傲,多的是一身坦坦荡荡的清正。
“怎么,找你的使者呢?”
沈浪一惊,“你把他怎么了?”
他的眼神好似尤青青,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尤青青哈哈,哈哈哈,一笑。
“张大人这会儿估计正跟谢大人喝茶呢。你也知道。张大人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对着谢危那样能言善辩的。自然胜算更少。况且他人又不在底部,也不在红楼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而已。你派他去当说客,还真是别出心裁。是看准了他是个宁折不弯的性子吗?”
她说一句沈浪的眼神就白一分。
“况且他与谢危并不投机。更兼有夺妻之恨。你不知道吗?他们都爱慕姜大人家的二女儿。当年通州一役张大人与谢大人共尽其力。当时呢姜家二姑娘也在。你们只当他们有旧,却不知是什么样的旧。。这回嘛,姜家那丫头随军呢。。哦,不,也许我该称呼她为谢太太,谢夫人。”
她说完,沈浪已经灰败了。
他能感觉到尤青青身上有酸气儿再往外冒。
他狠狠的看向大殿里颤颤微微跪着的。姜波游。
“你不是说你女儿出城礼佛去了吗?”
姜父爬跪在地上,“臣不知,臣不知。”
沈浪已经信了大半儿。
他绝望的看着尤青青。
“你到底意欲何为?”
尤青青笑笑,“姜大人有小半个月没上朝了,能在这儿看见你还真是没想到呀。外头都传。姜府内外引用人的绝不能随意出入,连买菜的厨子都要盘查个四五遍才能出门儿买菜。。怎么陛下解开了你的软禁了吗?”
姜波游尴尬的笑笑。
尤青青手在那龙椅上面转了一圈儿。要轻轻的。滑到了右侧。他的眉目之间非但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浮现出了积分,饶有兴致的挑衅,“姜大人在这儿也挺好。这些日子我总想起来。前些年受过的委屈,处过的霉头,到免了,我专程去姜府找你们晦气。”
姜父看向她。
尤青青浑然不觉自己说的话是有多过分,他毫不回避姜父的目光,甚至还转头向他说道,“姜大人。真是好眼光。说起来当年姜大人对张大人谢大人。可是颇为青眼。对,小侯爷。也多有几分照福。挺好他们如今就在皇城外。等他们进来。江大人不妨替我带句话儿。请他们不用太过操心。皇上这儿有我呢。”
这话音,怎么听怎么透着一股子戾气。
加上密道里的烟火气,怎么听怎么像丧钟。
姜父颤颤巍巍的爬起来,走出太极殿。
只不过依着尤青青的意思。派他出去游说谢大人和燕临,人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那两人现在在哪里?他并不知晓。见不着谢薇。见不着燕临。又能谈成什么样儿?他去与不去又有什么要紧?
外面秋风瑟瑟。一阵冷风吹来,他缩缩脖子。
望了一眼天空。天泽更暗淡了。乌云密布风又刮来了大片低沉的黑云。原本懒懒的晒的台阶前的一缕阳光便跟着又暗淡了几分,像是要下雷雨了。
他不由想到了他的女儿。
真是一个惹祸精。
老天爷呀,降个雷劈死他算了。
然而他什么也不敢说,转身下了台阶。往宫门出去。
殿外站着的那些人,跟从尤青青来的。。。看见他无不惊诧。
他们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宁儿的亲爹。
他们闹不明白的事。
宁二随军本就是遮遮掩掩做的事情。
主帅尤青青为何这般明白的在大殿上宣扬出来。
燕十三皱眉,“要不要把他拦下”
尤青青摇摇头。
事实上,进宫之前。
她是动了杀心的。
只是彼时她还没有看到太子。
一念到这里,她薄唇敏的更紧,小脸儿绷的紧紧的。一脸不开心。终究是将那些翻涌的情绪全部都给压了下去,然后说道:不必了。
姜父没必要死。
那就是个墙头草。
他女儿在军中随军。
他至少是个参与奖。
没必要对自己人如此背刺。
况且,沈浪又犯病了。
御医在给他扎针。
不过撑着一口气罢了。
她对狗皇帝的病情可是钻研了好久。更何况从很早开始她在太医院就安插了有人在替她办事了。哪里能不知道狗皇帝的病不能有大的情绪起伏?
惊不得。
吓不得。
死不得。
还好哈哈哈。
她都有。
她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太子,果然沈浪的眼神彻底绷不住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是他的儿子呢。
刚好。
她有了比直接吓死沈浪更好的主意。
眼见外头雷云滚滚,她感受着天地磅礴的气息。
将雷引过来劈死沈浪也许是个更完美的计策。
她有系统在手。
这太极殿的木质结构。
加上密道的气流。
这一处已经形成了一个气流漩涡。
引雷并非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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