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
湛蓝的天空下,坤宁宫红墙绿瓦、飞阁流丹、雕梁画栋。那碧青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好一座太后的宫殿!让人油然而生出一股庄重之感。
彼时,他们四人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走入了坤宁宫,行过九曲回廊,他们达到了坤宁宫正厅。
太后着一身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坐在软塌上,雍容华贵、气质优雅地看着前面的来者。
这位母仪天下的太后,近来消瘦了许多,端庄圆润的脸都变得娇俏了。她年近四十,充满成熟妇人的韵味,时间精心打磨她的涵养,让她别有一番风韵。
“小民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臣女见过太后,太后万安。”
“臣见过太后后,太后万安。”
四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各按各的身份行礼。
“不必多礼,都起来吧。”太后摆了摆袖子,威严的声音响起。
“太后,他们就是臣女找来的高人,他叫冠玉,还有他叫月永。”秦采卿指了指冠玉,又指了指月永,声
音清越地介绍道。
太后颔了颔首,用审视的眼光,示意她继续讲话。
“太后,我怀疑堂妹想悔婚,可能是撞邪了。所以找来了高人。他们在剿灭倭寇海盗的时候屡建奇功,相
信他们会把事情调查个水落石出。”
“既然这样,你就去查吧。如果查得出来,赏黄金百两。如果查不出来,那就提头来见哀家。”
什么!太后怎么是这样的人,不问青后皂白就要杀人了,天后都不是这样的,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架子!月永在心里吐槽道。
明面上,月永波澜不惊,不为所动。
秦采卿吓得花容失色,急道:“太后,我们——”
太后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丫头,哀家累了。你随小夏子去吧。”
太后的心里打得一手好算盘,如今秦采卿跟梅家走得近,说明平西王与丞相、将军走得近。若是秦采卿圆满完成任务,那么她就不会为女儿的事情头疼了。若是秦采卿失败了,那她就可以以此为由问罪秦采卿和梅三弄,继而重创平西王和梅家。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亏。
秦采卿欲言又止,看着太后离去的背影,心里发毛了:今天的太后好严厉,跟平时很不一样。
“四位,请吧。”年轻的小太监,小夏子挥了挥拂尘,走在最前面。
小夏子面带同情之色,用尖细的声音道:“你们是咋想的,居然把事不关己的任务揽到身上?”
小夏子问是这样问了,但是眼神里却写满了“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们脑袋被驴踢了”。
许是小太监与郡主关系密切,所以小太监才这样说话。月永心道。
“我很好奇,只是想解开疑惑而已,哪成想可能会没命?!”
一念至厮,秦采卿气呼呼地嘟起了腮帮子,显得很可爱。
五人行过了九曲回廊,绕过了假山,终于来到了一处偏殿。
这处偏殿没有坤宁宫那样恢弘大气,但同样充满了皇家风范,琉璃瓦、朱漆门,用得相当考究。
大门牌匾上书金字——养病坊,四人只是匆匆一瞥,没有太在意。
小夏子用钥匙将朱红大门打开,四人刚一进门,小夏子就把门反锁上了,还把钥匙揣在兜里。
走过空旷的前庭,甫一进正厅的门,四人就看见黄花梨交椅上睡着一只猫。
那猫通体橘黄色,胖胖的,毛茸茸的,慵懒地躺在黄花梨交椅上晒太阳。
黄花梨交椅的扶手处贴了一张纸,白纸黑字上写着“它不是怀孕,它只是胖。请不要随便投喂”。
原来这边的太监和宫女担心它越来越胖呀。月永心道。
月永的视线从上往下无声逡巡,那白纸黑字下方,还有一张红笺小字,上面写着“撕掉死全家”。
神经病啊!一只猫而已,值得诅咒别人吗?!太无聊了吧!月永心道。
走进正厅,越过那只橘猫,一道粗嘎的声音响起:“进来的个个都是人才。”
月永纳闷了,那声音是谁发出的?他环视一周,发现另一张黄花梨交椅上放着只金丝鸟笼,笼子里困着一只白毛鹦鹉。
所以,说“进来的个个都是人才”的是鹦鹉咯。月永心道。
梅三弄两眼放光,伸手逗弄了一下白毛鹦鹉,边逗弄边嘴贱道:“你才是人才。”
“你是人才,你全家都是人才!”白毛鹦鹉好像生气了,扑腾着翅膀回怼道。
好家伙,“人才”这个褒义词,生生被他们两说成了贬义词!
“这里是养病坊,皇宫里专门治疗有精神疾病的人的地方。梅三弄,你别跟鹦鹉贫嘴了。”秦采卿瞥了一眼他,无奈道。
梅三弄立即收敛了许多,他在咀嚼秦采卿的话,这里是精神病院?!
难道,太后认为他们接下这个任务,是脑子有病?怪不得小夏子说“你们是咋想的?”
所以,太后明面上是叫他们查公主的情况,实际上是觉得他们脑子有病,想送他们四人进精神病院!
梅三弄一想到这里,脸上绷不住了,他马上跑到大门处,边拍门,边哭爹喊娘道:“放我出去,我没有病。我这么靓仔,快放我出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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