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圆圆全神贯注听着隔壁雅间的对话。
“长君哥哥能来,燕姝怎么就不能来了?”云燕姝微微倾身,无辜的眨巴着那一双黑漆的眼睛。
孟长君也没有拒绝她的靠近,淡定的拂去挽在自己小臂上的玉手。
“这次情况不同,卉城已经发现了魔族的身影,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本就危险。”
不知道是哪一个字眼,引得云燕姝内心一阵快感[狐千媚这女人速度还挺快。]
“有长君哥哥在,姝儿不怕。”云燕姝眼神闪烁,垂眸。话音刚落,她小心的抬眼悄悄看着孟长君,小心翼翼的问着“长君哥哥会保护姝儿的吧?”
孟长君温柔的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头,轻声“嗯”了一下,心里那股保护欲彭然升起,得到满足。
云燕姝眼里一闪而过的得意快如闪电,谁也没有捕捉到。
夏圆圆忍着听了隔壁半柱香的对话,突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盛尧,孟长君是哪里人?”
“褚州人,怎么了?”
“不对啊,褚州离江州最远,怎么孟长君知道魔族的事情,谢广义作为江州本地君主却不知道这些事情?”
盛尧愣了愣,许是也才想到这个地方的不对劲,夏圆圆这么一说,似乎有些事情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除非有人刻意隐瞒。”
“这是其一。”
“重点是荆州据此地也才两州的距离,慕奇楠现在都没有赶过来,那他孟长君又是怎么出现得这么快的?”
“此前,他离永昭不远?”
“云燕姝方才说了,他是南下而来的。”
一阵寂静,夏圆圆突然嗤笑了一声,这个孟长君,倒是有些深藏不露。
夏圆圆眼里的兴趣浓烈,心里的那股兴奋劲回到了客栈还是没有消散。
“帝君,云居花决时求见。”
“花决时?”那小子不跟着覃落,跑来我这落槐做什么?慕奇楠压下心底是疑惑,却还是自我说服,这小子怎么说好歹也是覃落唯一的弟子,还是要好生招待。
“让他进来吧。”
“晚生见过帝君。”花决时微微弯身以表尊敬。
“请坐,就你师尊和我的关系,不必这般见外。”
花决时嘴角不自在的扯了扯,就您两那关系,不见外就怪了。
“你师徒二人难得来我荆州一回,这次是为何事?”慕奇楠定定的看着他,看似漫不经心,却生怕错过对方口中任何一句消息。
说到正事,花决时面上尽显严肃之意。
“我与师尊本意是前往卉城差那批魔族的下落,却是江州永昭遇见一起灭门之案......”
夏圆圆刚从江春园出来,看着如山似海的街,心里有了想法,白日上山之前听到的传言,正巧现在去打听打听。
正了正帷帽,夏圆圆就穿入了人群之中。
前面熙熙攘攘,夏圆圆越靠近,就发现那吵闹的声音来自一个药铺门前。
出出进进,门前还排着长长的队伍,男女老少都有。
夏圆圆抿了抿嘴唇,了然于心,平日绝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抓药,想必和昨夜发生的那些怪事息息相关。
想着想着,人就走了上去。
“大伯,你们这是都在抓药呢?”
一个老伯瞅过来,看着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年轻人叹了口气。
“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夏圆圆露出洁白的牙齿,脸上乖巧的笑着。
大伯一见她这副乖巧讨喜的模样,似是想起了家中的幼女,眉眼之间笑意渐浓。
“姑娘有所不知啊,这付家以前以前可算得上是一个富贵人家。”
“只是不知怎的突然被杀了,老的小的,一个都不剩。”
老伯讲完脸上的表情更加沉重。
“不知怎么的,昨夜许多妇女人家都出现了腹疼的情况,苦了百姓啊。”
大伯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夏圆圆顿住半响,张了张口。
“镇里的郎中有法子吗?”
“哎,能有什么法子啊,不过是开点补药和止疼药罢了。”大伯唉声叹气,晃了晃脑袋,眼里的失落让人心酸。
夏圆圆缓缓的呼了一口浊气,心里沉闷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心里敲了敲系统“盛尧,这件事有什么办法吗?”
“我这里没有解药,不过倒是有一个法子。”
“什么办法?”夏圆圆急不可耐的声音莫名让盛尧心里有些不快,这般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在哪里发生过?但很快他就忽略掉心里这股莫名的怪异。
“这件事与魔族有直接关系,只有魔族有解药。”
“这些妇女中的名为‘散子粉’,类似于流产的腹疼,只有小产过的人才能中毒,每日子时,便是毒效发作的时间,连续90日,中毒之人就会化粉而亡。”
夏圆圆彻底愣住,二十一世纪的三好青年怎么也想不到世间竟有如此狠毒,心底有气却找不到地方发泄。
狠狠的咬紧牙关,“怎么才能获得解药。”
盛尧顿了半响,声音有些僵硬“你现在还有伤在身。”
夏圆圆不作回应,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魔族‘龙穴窟’有一处天然血池。”盛尧颓败的说着,似是对她的做法有些许不赞成。
说完整个人就消失了,饶是夏圆圆再如何喊他,他也不应了,夏圆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通这个大少爷怎么就生气了,不止她想不能明白,盛尧也觉得自己这场气生得莫名其妙。
盛尧压下心中的那股躁动不安,总觉得外面的那个女人此次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这股窒息感让他感到胸闷,沉重的压在心口上。
做系统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因为宿主出现这种情况。
“姑娘,姑娘。”
大伯见眼前的女孩子迟迟不说话,看着像是走神的样子,抬手在她眼前挥了几下。
夏圆圆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对着老人家歉意的笑着。
“你这孩子,没事就行。”
“永昭的天气确实过于严酷,姑娘快些回家吧,莫要在外面晃了,担心中暑。”
夏圆圆连连点头“大伯说的是,晚辈先走了。”
一整凉风吹过,永昭的百姓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凉意,只觉得这股风格外邪气。
付家宅子,庭院处——
那些干尸一扫而空,只剩下法阵。
庭院站着一身藏蓝色的男子,地上单膝跪着一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死气沉沉的黑色,脸上也围上了一层面纱。
“公子,谢夫人已经垂危,谢广义现在无力监管江州,正是最好的时机。”
面前背对着他的男人低声笑着“做得不错,再等等。”
“公子,慕奇楠现下已经往南下而来,再拖延下去对我们不利啊。”
“哼!我会怕他慕奇楠?”男子“唰”的一声,打开了扇子掩住自己的半张面孔。
“按照计划布置下去吧。”
“是。”黑子男子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公子还存在一些理智。
“哼,慕奇楠,我看你还嚣张多久?”人一走,那蓝衣公子轻哼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眼里却是暗涌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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