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府内一片沉寂,下人们纷纷低垂着脑袋,噤若寒蝉,正厅内,太妃一脸威严端坐在主位上,朝前面端跪的南烛严词厉色道“王妃,你身为当家主母,竟纵容婢女以下犯上!此事本宫若不严惩怕不能给众人一个交代!”
南烛看了一眼被两个婆子五花大绑的半夏,朗声道:“太妃娘娘,何出此言?半夏所为不过是受我指使罢了!何来以下犯上?”
“大胆!谁允许你这样跟本宫说话了?”
一旁的华阳郡主神色得意的看了南烛一眼,继续朝太妃添油加醋道;“姨母,这大冬天的咱就这般让王妃跪着,你说表哥回来会不会责怪我们?”
太妃睨了一眼地上的南烛,冷哼一声,讥讽道:“左右不过一个乡野丫头,哪有那么娇贵!来人将那贱婢拉出去!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是”
太妃身边的桂嬷嬷和赵嬷嬷两人架起被堵上嘴的半夏就直直往院中拖。
“你们放开她!”
南烛起身一把推开两个婆子,将半夏紧紧护在身后,半夏不停朝南烛摇头,嘴里发出阵阵呜咽声。
“半夏,别怕,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南烛一把扯下半夏嘴里的破布,掏出袖中匕首就欲割断捆绑她的绳子。
太妃满脸怒意起身一把拉过南烛,抬手就是往她脸颊上狠狠一巴掌。
“小姐!”半夏看着南烛迅速红肿的脸颊不禁痛呼出声。
太妃更加肆无忌惮,挥手紧接着又是第二巴掌呼来,南烛这下反应过来了,她抬手一把握住太妃手腕,眼神冰凉道:“太妃娘娘,我南烛不想与你计较并不是怕你!只是敬你是静王的母妃,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南烛也不是吃素的!”
“好啊!本宫今天就要看看,究竟是你骨头硬还是本宫手腕硬!”
太妃满脸阴毒的瞪着南烛,随即朝桂嬷嬷吩咐道:“去,将本宫的鞭子取来!”
“是!”
桂嬷嬷躬身疾步朝太妃房间跑去。
“你,你不许打我家小姐!你有什么气尽管朝我使来!不许动我家小姐!”
半夏眼眶微红,朝太妃怒吼道。
南烛抬手轻轻抹去她脸颊的泪水,低声安慰道:“半夏,不许哭!你家小姐也不是随意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小姐…”
见她们如此主仆情深,华阳郡主见缝插针道:“姨母,你这一顿鞭子下去,王妃就算不死,这一身好看的皮囊怕也是毁了!不如咱就算了吧!毕竟她是表哥心尖上的人!”
有了华阳郡主这一番推波助澜,本来太妃就对静王护妻之事耿耿于怀,此刻更是恨不得生吞了南烛。她广袖一挥,嘲讽道:“以色侍人的下贱胚子!也配做我王府的主母?”
南烛勾唇冷笑:“太妃娘娘,你说这话莫不是对官家赐婚颇为不满?不如我亲自去皇宫替太妃娘娘传个话?”
“你!”
太妃被南烛的话堵的哑口无言,只得张牙舞爪指着南烛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说话间桂嬷嬷拿来了鞭子:“太妃,鞭子来了。”
太妃微微点头,朝门口的侍卫吩咐道:“你们两个,将她们二人给本宫绑起来!”
这些侍卫都是静王的人,而且也受命于李冒,要誓死保护王妃,怎么可能听从太妃的命令。
见二人不为所动,太妃急了,她撸起袖子就朝门口侍卫挥动长鞭,“本宫就不信,你们这群狗奴才还反了不成,今天不给你们一点教训,本宫都怕对不起先皇!”
两名侍卫见太妃的鞭子已经甩来,两人也不敢躲开,只得生生受下她这一鞭子。
见鞭子下去,两人还是不为所动,太妃更是恼怒,又是一鞭子挥去,南烛见机,将藏于袖中的药丸,快速弹入桌上还未来得及盖上盖子的茶盏中。
太妃几鞭子下去,已经累的有些气喘吁吁,“真是气死哀家了!桂嬷嬷,你替本宫打!狠狠打!”
“是!”
桂嬷嬷接过太妃手中长鞭,目光阴毒的看着南烛,嘴角抽动几次,咬牙切齿道“王妃得罪了!”
但她手中高高扬起的长鞭,还未落到南烛身上,就被南烛一个闪身灵活躲过,长鞭打在花架上,陶瓷花盆应声落地,霎时间瓷片泥土砸的满地狼藉。
“好你个野丫头!简直无法无天了!”
“老巫婆!就凭你也想抓住我家小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挣脱开束缚的半夏紧跟在南烛身后,两人和桂嬷嬷还有赵嬷嬷玩起了猫抓老鼠游戏。
“有本事,你们别跑!”
“就跑,来呀!有本事你们来抓我们啊!”
说着两人还不断将屋内的的瓷瓶,茶盏、座椅通通砸向桂嬷嬷赵嬷嬷,顿时屋内家什横飞,乱作一团。
太妃已经被气的瘫软在太师椅上,她脸色由愠怒变成铁青,完全没了之前的贻指气扬,发丝凌乱的像极了乡野村妇,抬手粗鄙的指着南烛破口大骂:“好你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贱丫头!我静王府有你这样的人简直家门不幸!”
“喲!老巫婆!你现在才知道家门不幸啊!我看你回来才是家门不幸!”
南烛一把喘着粗气一边还不忘回怼太妃几句。
“你……你!本宫要剥了你的皮!”
一脸幸灾乐祸道华阳郡主不停替太妃顺气谄媚道:“姨母,当心身子!为了这种贱胚子不值当!”
“萱儿,还是你好!当初本宫就该让子渊娶了你!就不该让这逆障进门!”
太妃这话真真是说到了华阳郡主的心尖上,她一脸娇羞,顺势将桌上的茶盏呈给太妃,柔声细语道:“姨母,都是过去的事儿了!来喝口茶顺顺气!”
太妃本就被气的口干舌燥,看也不看就接过平阳郡主递过来的茶,连喝了好几口才发觉,茶味比平日里多了一些苦涩,但也未多想,又接连喝了好几口,直到茶水见底,她这才发现杯底竟有一些白色粉末。随即朝平阳郡主厉声质问道“萱儿,你都给本宫喝了什么?”
华阳郡主一脸诧异:“姨母,你这是……”
太妃正欲发作,但奈何小腹突然一阵绞痛,再也忍不住的一把推开华阳郡主,疾步往茅房而去。
也许是南烛这才药效太猛,也许是太妃喝的太急,她还没走到茅房,卡在半道上就已是一泻千里。
正厅内两个老嬷嬷已经被南烛主仆二人戏弄的精疲力竭,早已扶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连话都说不利索。
躲在暗处的李冒和吴月两人笑的一脸幸灾乐祸。
“吴月,依我看主子还是太小瞧王妃了!别说一个假太妃,就是来个十个真太妃也不一定是王妃的对手!”
“你小子懂什么?咱们主子是何等聪慧之人,也只有王妃这样的古灵精怪的女子才能配的上咱们主子!”
“不过,话说这一屋子的狼藉,王妃真不怕主子回来不好交差?”
“呵呵,这也怨不得王妃,主子自己宠出来的,自己受着呗!”
两人躲在屋顶上,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是一副吃瓜群众路线。
门口的两个侍卫本来就白白挨了太妃一通鞭子,这会子还得时刻提防屋内不断飞出来的瓷器、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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