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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番薯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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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胖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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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花于是要求奶奶白天睡觉,把昨晚没睡的时间给补过来,由她一个人照顾着孩子。中午时分,傻花分身给烧起来饭,简单地蒸了几只虾和一条鱼,就与奶奶吃了。这些事拿在手里能够临阵不乱,轻车熟路,得益于她这几年的在城里打工的生活经历,那时候不觉得这是一种积累,到了用时发挥出来,才知道平时用心多学对于将来有好处的道理,这是傻花此时的深刻体会。

下午时分,趁宝宝睡着时,傻花附在他身旁睡了一会,她很快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变成了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家,每天早上醒来时透过窗户,看到外面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人流,是城市该有的模样,醒来后她才知道她不是,不免很是失望,“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家乡的房子,已在她记忆中越来越模糊,她的脑海里都是城市的模样。

但这样下来,傻花也是累得够呛,感觉到根本没有在厂里舒坦和自在。晚上小强小梨那对小主人回来时,询问了白天照顾的情况,奶奶说得还算客观,将今天的情况描述了一次,实事求是地表述了傻花的表现,他们对着傻花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傻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吃过饭后,奶奶悄悄溜走。可能是天色暗下来,小男孩见不到奶奶,不安全感增强,又号啕大哭手脚乱蹬起来。

独挑大梁的傻花一直抱着哄着,但胖胖哭声有增无减,且歇斯底里的趋势。傻花无计可施之时,突然之间想起摇篮这个活儿,便随口哼了出来还给唱那谁也听不懂的山歌,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她年前背着箩筐带着莫忠和莫愚上山时唱过的《芦笙恋歌》:“阿哥阿妹的情意长好像那流水日夜响,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阿哥阿妹的情意深,好像那芭蕉一条根;阿哥好比芭蕉叶,阿妹就是芭蕉心。燕子双双飞上天,我和阿哥(妹)荡秋千,秋千荡到晴空里,好像燕子云里穿。......”不知道是综合运用了家乡话,还是地道的温州话,还是普通话,反正是联串在一起唱,而这也是她活到现在唯一会唱的歌曲了。

不过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胖胖听着听着竟然停止了哭泣,用一双清水般的眼睛看着傻花,一怔一怔的,梨花带雨的脸上竟然慢慢露出了笑容,不一会儿,就完全停止了哭泣,而且还马上喝起傻花递过去的奶粉,愉快地过完了睡前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在傻花的怀里响着轻微的鼾声进入了梦乡。

此时,那对小主人才不约而同爆发出来哈哈的笑声,女主人小梨笑得都俯下了身子,捂着肚子嗬嗤着连连说疼。

都说隔行如隔山,一向勇敢尝试新事物,不低头认输的傻花也在做保姆上栽了跟头。说实在话,属于万事开头难的阶段,缺乏一个过程而已,这对每个人而言都是一样的。

在带了二个月后,那个小男孩胖胖被傻花带感冒了,不但鼻涕横流,还发烧咳嗽。傻花估计是昨晚窗户开得大了一点,凌晨时起风进来了。而开得大的原因,是奶奶过于凭经验自信的坚持,她由于忙,一下子没有记得纠正过来。

在吃了药体温还没有下降,只好一家三口加上傻花共四个人带他到附二医儿童医院打点滴。当时的医院小病人多,从挂号、候诊、拿药、打点滴排了很长时间的队伍,花费了很多时间。

最让他们揪心的是,小孩子由于年龄还小,手脚上扎不到静脉,另外手脚也是顾忌到小孩的四肢会动,不会自控,要用头部前额来扎针。在扎上去之后,让胖胖不停得大声哭闹,他特别害怕疼痛。也让小强小梨和陈婶心疼万分,都说比扎在自己的身上还要疼痛。此时的傻花没有办法,只好抱着胖胖强撑着来回走动,甚至走到医院门口看车子。在此过程中的陈婶,没有自我反思,反而插科打浑,喋喋不休,推卸责任嫁祸于傻花,说不听她的话,才让宝宝受这样的苦。

陈婶说傻花不听她的话是因为,她闭口不提开窗户的事,而是加重另一个由傻花造成的原因。前一天下午,窗外微微起了点风,刚好是处于凉爽的天气,还没回去的陈婶叫傻花给小男孩添一条外套。当时小男孩只着一条长袖T恤,坐在地上玩一个小汽车,一边开来开去地玩,一边咯咯大笑,正在兴头上。傻花怕惹了他的兴头,没有照办。她认为这样会造成他活动不舒服。还有刚才抱在怀里,累得腰酸腿痛的,好不容易才放下来,他肯一个人在玩,不要过多打扰他,免得他改变了主意又要她抱。男孩由于奶奶疼爱,一有空就被奶奶抱在怀里,造成他娇气、任性,总是缠着闹着哭着采取各种方式要傻花抱。

不想在当天夜里,傻花就发觉他发烧了,用体温计一测已经达到39度。在使用美林降温后三四个小时再度上升,一家人才手忙脚乱地抱着他来到了医院。

孩子是否是在下午在地上玩时中的标,不得而知,但奶奶坚定的认为就是因为没有穿上那件外套所致。傻花也懒得跟她争,她认为孩子感冒或者其他不适情况的出现,都是她的责基任,因为孩子是她带的,即使是在晚上睡觉时感冒,她也责无旁贷。

胖胖不知道眼前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自出生那次以后还没有来过医院,没有经历过这种环境,这也是一度让家人深为宽慰和津津乐道的事。胖胖在穿白大卦的阿姨过来,还有傻花他们将他按住之后,除了哇哇大哭之外,还会手乱摇脚乱蹦地进行挣扎。每一次在针打上去时,他妈妈不敢用力,没能按住他的手,又被他用手扯掉了,头上的血顿时就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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