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徐富升,徐金成语气变得恭敬起来。
“他还有个女儿,叫徐慧正。”
徐金成疑惑地看向徐固成。
“嘿,我看过族谱。”徐固成挺起胸膛,一脸的骄傲。
“徐信正就是徐仁祥的爷爷。他爷爷是老来子,所以你看他是祥字辈,却小我们许多。”徐金成转向李观鹤说道。
“徐孝正是徐破祥的爷爷,也是老来子,只比徐信正大一岁。”
徐固成忍不住再次卖弄自己的记忆力,但他没发现自己的哥哥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听完两人的讲述,李观鹤脑袋嗡嗡的,根本记不住到底谁是谁爷爷,谁是谁儿子。
“听起来,人很多啊……”
徐金成摇摇头,说道:“以前人喜欢开枝散叶,一家至少要生两个儿子。现在不兴这个了,再大的枝叶也会慢慢凋零……”
“对了,那天晚上怎么没看到徐破祥守灵啊?”李观鹤问道。
“嗐,他守什么灵,他是个傻子。你可别被他斯文的外表骗了。”徐固成答道。
徐金成瞪了徐固成一眼。
“没大没小,别这样说人家,他属相犯冲,我跟他说了别来的。”
“原来金哥你还会易经啊,怪不得我看灵堂布置的一点问题都没有,还疑惑是哪位高人呢。”李观鹤恍然大悟。
“哪里哪里,道长见笑了,在道长面前献丑了。”
徐金成连忙摆手,笑了起来。突然,徐金成脸上的笑意慢慢转成了落寞,说道:“小时候跟着村里长辈学着玩的,九叔公,徐破祥他爸爸。他爸爸可厉害了,但我没什么天分,只会看看黄历。哎……这些年,村里长辈都走的差不多了,村子是越来越萧条了……”
“但是我看你们村里年轻人还蛮多的呀,现在很多村子年轻人都去城镇了,像你们这里这么热闹的已经很少了。”李观鹤试图安慰一下。
徐金成想了一会,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徐家村的人特别念旧,总走不远。别的村里都是年轻人往外走,村里只剩孤寡老人。我们这,不管出去多少年,总爱回来,好像外面的米不香一样。”
说罢徐金成看向了徐固成。
“看我干嘛?县城工作多难找,哪有家里舒服?你喜欢出去你怎么不自己去?”
徐金成叹了口气,“白念那么多书了,我要有你这学历,肯定不回来种地。”
“种地有什么不好,我们徐家村山好水好,我就喜欢这里。再说了,就一中专学历,根本就不值钱。”徐固成双手一摊,歪着头说道。
“你自己不好好念书,你还有理了?”徐金成极少地提高了声量。
“我就不是念书的料!你有本事你怎么不自己念去!早早把我扔去别人家里,你知道那些年我怎么寄人篱下的么?”徐固成也不甘示弱。
“那不是为了让你在城里上学么?让你住校你又说跟同学处不来!”徐金成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粗糙的手背上青筋都突了起来。
“吼那么大声干嘛?快来帮忙!”
三姑奶奶的声音从隔间传来。
经过三姑奶奶的妙手,徐破祥的情况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虽然伤口很多,但是万幸都不是致命伤,只是流血稍稍多了些,需要好好休养。
忙完了这些,三姑奶奶还为唐姜柳依依两人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番,该缝针的缝针,该包扎的包扎。李观鹤的伤口则是老王为他处理的。别看老王三大五粗的样子,缝针的时候手是相当的稳。
“你这都遇上什么了啊?这么大的口子,老虎抓的吧?你这大半夜都没见回来的,可着急死俺了。”
老王一边半蹲着,小心翼翼的捏着针,一边碎碎念道。
“王司机半夜找到我,说你没回来。我们又出去问了一圈,才打听到你跟一个什么人一起进山里了。”徐金成在一旁补充道,“多亏了王司机,不然也没这么早能找到你们。”
“对,幸好那个徐龙成那队里面有个小伙子眼尖。”
老王给李观鹤处理完,洗完手,一屁股坐到了李观鹤旁边。
看到老王使劲地揉腿,李观鹤有些愧疚,昨晚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明知道老王害怕,还故意吓唬他。老王只是以自己的亲疏关系去衡量该不该帮忙,说话是冷漠了点,可是初衷却是为了他李观鹤。李观鹤也开始反省自己,也许他不应该要求每个人都去关心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而这似乎也不应该作为一个评判别人的唯一标准。
“王司机,没想到你以前还是个医生啊?”徐金成笑着说道,眼里都是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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