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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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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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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德芳的指导下,逐渐掌握了要领,白浅的风筝也能飞的很高了,

“怀安哥哥,你的风筝没有我的高。”

“哼,我一定会放的比你高。”白怀安气呼呼的说。

两个人就这样比了起来。

赵德芳看着两个小人,为了比谁的风筝高就不停的拌着嘴,当真是好玩的紧。

翌日,赵德芳来到政事堂任职。

政事堂里每一个见到赵德芳的官员都毕恭毕敬,尊称他为“八贤王”。并且他们都明里暗里地对他谄媚献媚。但他全然无视。赵德芳命令琪瑞寻来之前的案牍,一一审阅,并质问负责官员行事进度。同时他派遣书瑞去调查政事堂任职官员的履历,看私下有没有结党营私。政事堂里的所有人瞬间都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与政事堂紧张的氛围相比,白府简直是鸡飞狗跳。之前赵德芳和白坪就商量好给白浅找老师教她学习,来适应宫廷生活。白夫人牵着白浅,白浅震惊地看着浩浩荡荡一群人进入白府。白夫人点头示意,为首的那个太监便夹着公鸭嗓说:“这是教习嬷嬷们,来都上前给白小姐介绍一下自己。”紧接着她们来了顿五花八门的介绍,什么礼仪、教书七七八八总数算下来竟然有十几个人。“白小姐,接下来你的起居和学习都将由她们负责。”白浅感受到了来自她们的打量,她有些招架不住,两只手胡乱抓住自己的衣袖。白夫人看出了她的不安,捧着她的脸,安抚道:“娘相信浅浅这么聪明肯定能很快就学会的。没事的,这些嬷嬷都是顶好的。”白浅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她便被教习嬷嬷们拉去轮番调教训练。一整天软磨硬泡下来,白浅觉得自己耳根子都要被嚼烂了,她不止一次在内心尖叫:要死了!怎么这么多繁文缛节!白浅仍然会出错,几年的肌肉记忆是很难一时被改变的,她很努力在学习在改正,但是一紧张又会打回原样。教习嬷嬷们面面相觑,她们也没想到竟然摊上了这么个朽木。院子里此起彼伏都是嬷嬷们的教导声和白浅的认错声。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白浅找了个借口逃跑了。她不知不觉逃到庭院后的小池旁,看着倒影里丑兮兮的自己,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她突然好想大哥哥,想念他的温柔,他好像无所不能,能包容她的所有。似乎是心灵感召一样,庭院里走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大哥哥!白浅很想立马起身跑向大哥哥,但看到自己现在鼻涕眼泪都出来了,爱美之心占了上风,她还是藏着吧。但是衣衫刮过草丛的窸窣声仍引起了赵德芳的注意。他看到了树后一片粉色的衣角。赵德芳假装自己没注意到,继续往前走。白浅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她身体一哆嗦,害怕地转过身,竟然发现是大哥哥!白浅还没来得及护住脏兮兮又皱巴巴的小脸,赵德芳就捧起她的脸,拭去她欲落的泪滴:“浅浅怎么了,怎么哭了?”赵德芳温柔的语气让她更想哭了!她耸了耸鼻子,逞强说自己没哭。突然脚步声传来,一群人惊呼:“小姐不见了!”白浅拉着赵德芳赶紧躲到庭院内,把门锁上,看着赵德芳疑问的表情,她轻声拜托道:“我待会就和大哥哥解释,帮帮我,别出声,求你了!”在得到赵德芳点头回应之后,白浅终于放下心。她现在还不想回去接受地狱的考验……闻到赵德芳身上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檀香味,白浅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她下意识靠近赵德芳,拉住他的袖子,寻求安全感。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大了,同时人群的声音也变大了,更加清晰,也更伤人。“白府这个小姐也太难教了,简单的礼仪教这么多遍还不会!”“没办法,总是和正儿八经的官家小姐不一样,听说是个乡野丫头来着,今日一看果然名副其实。”“现在还乱跑,给我们增加这么多事!”……字字珠玑,可是她也没有什么能反驳的,她只能忍耐着听下去,脸羞愧得通红,不自觉更加捏紧赵德芳的衣袖。赵德芳感受到了怀里人的瑟瑟发抖,他蹲下身,轻轻地将白浅拥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浅浅别难受了,别听她们的,你很好,很聪明。”赵德芳起身,推开门,牵着白浅的小手,扫视着整个庭院的人。庭院的声音刹那间停止,每个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然后他们都不约而同跪下,大喊:“拜见八贤王!”与通常礼仪不同,赵德芳并没有喊“免礼”,所以他们仍继续跪着。赵德芳牵着白浅离开,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浅浅的老师我会另找,不用再来了。”赵德芳看着眼睛和鼻尖都红红的白浅,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询问:“明天我们一起去选好吗?”白浅重重点了点头,拭去眼角的泪,心里不住期待明天与大哥哥的同行,耷拉的嘴角情不自禁又上扬起来。赵德芳看着这样的白浅,感叹小孩子就是好哄,又担忧起来白浅的单纯和不谙世事。她需要成长,需要变得成熟。赵德芳不厌其烦地回应她,听着她叽里呱啦告诉他最近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自己很自私,在希望她能成熟的同时又希望她能保持现在的单纯天真。“王爷。”低沉的声音格格不入,打断了少女的倾诉。赵德芳蹙了蹙眉:“怎么了。”琪瑞不动声色瞥了一眼白浅,并未应答。心思细腻如白浅怎么会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她主动找了个借口便离开。赵德芳脸上的笑容也迅速消失不见:“说。”“王爷,账本有问题。”赵德芳点了点头,对于政事堂存在腌臜之事他并不意外。赵德芳在向白浅告别之后便驱车离开,前往政事堂。琪瑞指出有问题的账本,赵德芳随意拿出一本,翻开几页,立马就发现看似缜密的数字之下近乎亏空。他再翻阅几本,几乎是一模一样。更加令人愤恨的是,这几本账本没有做伪装,但凡有人翻开,都能看出这有问题。就是这样光明正大的作假,却没有任何人拆穿!是何人这么大胆!竟然敢罔顾家国王法!不得再想,他愤怒地将手中账本甩到地上:“查!查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这些账本到底经手了哪些人!”“是。”琪瑞拾起散落的几本账本便立马离开。赵德芳坐在高位之上,脑中筛选着可能与此有关的人。第二天赵德芳早早便来白府等待白浅。他站在房外等候,听见房内时不时传来少女的声音——“这件不好看,下一件”。赵德芳轻笑,果然是爱美的小女孩。他在屋外静静等待,思绪如潮,账本幕后之人的可能人选太多了。他早已知道这个国家目前已被侵蚀得千疮百孔。他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少女的惊呼。他伸出手,下意识接住了要摔倒的白浅。他低下头,正好对上抬起头来少女清澈的瞳孔。白浅今日穿了素净温婉的青色长衫,与往日留给人活泼少女的印象不同,今日的她看着更加稳重。当然这只是看着,赵德芳轻笑,扶正倒在他怀里的白浅:“怎么穿这么好看?”原本就因为摔倒这件事脸红彤彤的白浅,现在听了赵德芳无意识撩拨的话,脸直接红透了,甚至觉得自己耳朵都开始烫。因为心跳如雷,她提着衣裙,立马跑向了白府外等候的马车。赵德芳只得跟上。一路无言,两人各有各心事。马车车轮转的越来越慢,终于到了。赵德芳牵着白浅来到一处学堂,她看着最前方坐着的老夫子,夫子白胡子长长的,边听边捋胡子,还时不时点点头。白浅忍不住学了一下,结果被赵德芳轻轻的打手。赵德芳又带她见了一位私塾先生,这位老师看起来年轻一点,慈眉善目,说话慢慢的,像流淌的溪水。白浅试着跟着这位老师学了学,识得了几个字,背会了几首诗,她高兴地向赵德芳炫耀。赵德芳摸了摸她的头,夸夸她,白浅便更加有学习的干劲。赵德芳收敛目光,转身离去,命人备好马车驶向政事堂。一天时间下来,琪瑞已经列出了这些账本经受的人的名单。很长,盘综错杂。赵德芳把所有人找来,一个一个盘问诘责。得到的回复无一都是:不知道,不是我。赵德芳进一步威胁,却没有一个人松口。没有证据,他不能严刑拷问,逼迫他们说出幕后之人,只能放长线钓大鱼。既然事情败露了,他们应该会想方设法联系到幕后之人保护他们。赵德芳命令书瑞私下派人监视这几个官员,每日汇报他们的行踪。同时,赵德芳隔几日便登门到访,旁敲侧击,多方施压,不断试探那些高位之人是否与他们有关。一连几天下来,有的官员被逼急了,但又忌惮幕后之人的势力,支支吾吾透露出一点信息:“他会召集我们到茶楼议事。”书瑞听罢立马上前:“最近只有庞太师宴请群臣在茶楼品茶看戏。”赵德芳并没有错过那个官员惊诧的神色,已然知道那幕后之人必然是庞太师。庞太师位高权重,金银傍身,赵德芳早已怀疑他伸手玷污国库。他要继续查,找到关键证据,才能扳倒庞太师。赵德芳命书瑞继续监视官员与庞太师之间的交往,琪瑞去搜查他们集合的地点。而赵德芳则继续给他们施压,温水煮青蛙般上门问候官员们。琪瑞依命令潜入茶楼,搜寻他们集合的包厢,但搜查无果。既然表面没有,那么就看房间内部。琪瑞四处走动,环视四周,寻找着这个房间内的不寻常。突然,他移动房间内的桌子,桌腿凳子之下是空心,踩着与实心的声音不一样。他连忙撬开地板,寻到了一本账本,然后快马加鞭将其递给赵德芳。赵德芳未言,接过账本后翻阅,看到了账本最后来自庞太师的章印。盖自己的章却不盖政事堂的章,庞太师的贪欲欲壑难平啊。但这只有一本,肯定还有其他账本。赵德芳立马带着人马包围各个官员的宅邸,拿着这本账本质问官员。已经证据确凿,他们不再反抗,反而交出自己手中所藏真账本来希望自保。赵德芳冷脸接过,再将所有人送进大牢。赵德芳带着两摞账本策马加鞭奔向皇宫,觐见皇上。高位之上那人衣着华丽,面前垂帘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赵德芳按下心中不安,道出庞太师的所作所为,并将证据对簿公堂。语罢,高堂之上那人仍未什么表示,只是冷笑:“都这么大了,还是不知道不该查的事别查吗?”随即赵德芳听到了他一声命下:“八贤王玩忽职守,罚俸一年。”赵德芳思绪翻涌,在这瞬间他突然思绪明了,他们都在这里等着,等着自己被反将一军。第八章领悟赵德芳不可置信地看着高堂之上那人。在垂帘阴影之下,他仿佛看见了那人勾起嘴角,似在嘲笑他一腔热血,不计结果的孤勇是多么可笑。他心里情不自禁泛起阵阵酸楚。他素是知道叔叔不喜他,但没想到他竟然袒护庞太师,甚至同流合污。曾经那个温和善良的叔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利欲熏心的傀儡皇上。他内心一直所坚持的正义猛烈地动摇着。真相,真的那么重要吗?他难道要昭告天下人,当今圣上纵容贪腐吗?赵光义见赵德芳没有动静,欣赏完他身为失败者的落魄后,他一声令下:“送八贤王回府。”紧接着,他便被请离宫殿。虽说是请离,但近乎是赶出,毫不留情。在殿外等候的官员一看便知赵德芳失势,对他的忌惮也松懈了。听到处罚之后他们更是议论纷纷。“办事不力”“玩忽职守”诸如此类一字不差落入赵德芳耳中。他何曾被这样诬陷,但他如何反驳,只能保持缄默。他径直穿过人群,心里没来由的失落。但想起今日约定好了要去学堂接白浅,他心里的不适消散了点。在马车摇摇晃晃驶向学堂时,他想起了父皇临终的嘱托——“你太过于追逐真相,而不顾自身安危与大局,这是大忌”。所以他现在做的,是错的吗?他不应该坚持下去吗?没有人解答。白浅今日完成了学堂任务,兴高采烈地蹦到赵德芳面前,炫耀今日获得了私塾先生表扬。可面前人默默听着却很明显兴致缺缺,垂眸不知道在沉思什么。白浅看了看心事重重的赵德芳,她知道大哥哥最近很忙都没时间来看她,现在看来好像他遇到了麻烦。她总觉得大哥哥很辛苦。所以她学大哥哥的样子,抱了抱赵德芳,拍拍他的背,虽然白浅个矮矮的,但正好到赵德芳的腰处。独属于少女的芳香扑入鼻中,一个温热的身体抱住了他,少女细声细气地说:“大哥哥不要不开心了。没事,有浅浅在。”赵德芳微微一愣,然后温和地笑了笑:“好的。”“大哥哥别难过,今天我们去集市玩吧!”白浅激动地指了指附近的街巷,她馋巷子口那家冰糖葫芦很久了。赵德芳点了点头,由得她去,被她牵着往前走。“大哥哥,我想吃糖葫芦!”初见时赵德芳给她吃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她一直记到现在。付了钱后,白浅拿着糖葫芦和赵德芳分享了几颗,又继续向前走,遇到卖面具、首饰之类,又驻足选购。忽然,白浅听到了微弱的抽噎声。不知道多少个日夜里,她也曾这样一个人悄悄抽泣。这声音时断时续,白浅拉着赵德芳循着声音而去,终于在巷子深处找到了一个小女孩。小女孩看着和白浅年龄差不多大,脸灰扑扑的,衣服也看起来有些年头,她现在缩在角落里着和白浅年龄差不多大,脸灰扑扑的,衣服也看起来有些年头,她现在缩在角落里一个人小声哽咽。“你想吃冰糖葫芦吗?”稚嫩的童音打断了她的抽泣声,小女孩抬起头便看到了亮晶晶的红果子。“糖葫芦是什么?”“是一种好吃的酸酸甜甜的糖。给你吃。”白浅说这话时回望了赵德芳,正巧赵德芳也看着她,两个人相视一笑。小女孩不知所措地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了看白浅,又看了看糖葫芦,仿佛在说:我真的可以吃吗?白浅一把将糖葫芦递给了小女孩:“你吃。”小女孩迟疑地咬下去了一口,被酸到,后来细尝又吃到甜味,表情多变又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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