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皇上,娘娘又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二十六章原来如此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李炙愈批完奏折的时候,黑夜像是化不开的墨汁一般黑沉,他放下笔站起身子活动筋骨,齐鸢便凑了过去,替他揉捏肩膀。

“皇上,夜深了,让妾身伺候您就寝吧。”

齐鸢将娇嫩的脸靠在李炙愈的身后,双手温柔的环在李炙愈的身上,语气娇软。

李炙愈掰开那双不安分的手,丝毫没有怜惜身后的人,直接将人推在了后面的座位上,“以后你不用来了。”

他纵容她放肆,只不过是要激一激方恨迟罢了。这人却如此不知轻重,一而再,再而三的缠上来,惹人厌烦。

“荣安,送齐御女回去。”

荣安公公身后尾随着两个宫女,利索的把倒在座椅上的齐鸢拖走了。

“皇上,请您怜惜妾身——”

齐鸢反抗着,她实在是不明白,她都这样放下身段去勾皇上了,这皇上怎么就油盐不进。她偏头看向早已睡着的方恨迟,都是她,她一定不让她好过。

“堵上她的嘴。”李炙愈不耐烦道。

宫女连忙堵上齐鸢的嘴,飞快的将人拖了出去。

李炙愈舒展好筋骨,缓缓走到已经睡着的方恨迟身边,将人从案台上捞起,打横抱在怀里,披着月色往怀阳宫处去。

刚进怀阳宫,李炙愈便被院子里各种各样破碎程度不一样的泥娃娃吸引了视线,四个影卫从黑暗中闪身出来,在李炙愈面前行礼。

“皇上——”

“跪在这里。”

李炙愈刻意压低了声音,没有理会身后四人,抱着怀中的人进了寝殿。

月落从回来之后便一直在屋内等候,见李炙愈来了,伸手想要将他怀里的人夺过去,只是李炙愈不肯撒手,他绕过月落,亲自将人抱回床踏上,悉心的替方恨迟出去外衣鞋袜,用被子将人裹好在里面。

将人安顿好,李炙愈走到月落身前,“月落姑娘,今日你恐不便留在此处。”

月落见正主来了,很是知趣,但是她并不打算给李炙愈好脸色,冷着一张脸转身去了方圆儿那里,今晚上只能与方圆儿凑活对付一晚了。

李炙愈小心翼翼地关好门窗,快步来到四人眼前,眼神望向那一堆破损的泥娃娃处,“这些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何没有来通报?”

害他好生担心。

夜明代表四人开口,“回皇上的话,这些破碎的泥娃娃是小主子用来模仿胸口碎大石的工具。”

夜明怕皇上会责怪她说的不详尽,便将方恨迟如何测试的步骤也交代了一遍。

“首先,小主子将不同大小的娃娃进行分组,用同样大小的小石板进行测试;其次,小主子将不同大小的石板进行分组,用同样大小的娃娃进行测试。这是小主子记录的破损情况册子。”

李炙愈接过小册子,上面详细的罗列着要测试的时间,次数,娃娃大小,破损情况,锤子的重量,锤子与石板接触范围大小……

真可谓是非常严谨。

“另外,小主子早就发现奴婢们是您安排来的人,早早就警告奴婢们不准将此事告知于您。若是奴婢们说了,让计划泄露出去,就要把奴婢们赶回去。奴婢见小主子安排的周详,便自作主张听了主子的吩咐,还请皇上恕罪。”

李炙愈将小册子收好,回想起那是石块震碎的程度,按理说,那力道哪怕是经过这翻测试,仍然会伤到身体。

即便是方恨迟吐血后还能活蹦乱跳,他仍然有些担心。

“她为何还会吐血?”

“回皇上的话,那是假血。小主子在对着您俯身一拜的时候,便含进去早已准备好的鸡血藤的汁液。月落姑娘更是悉心周到,用自己武器内的细丝为小主子做了一件玄色里衣,在下锤之时,为了不伤害小主子,用内力震碎了石块。”

“今日便不责罚你们,退下吧。”

“谢皇上。”

李炙愈在月色下失神了片刻,重新进了寝殿。

明知道方恨迟睡着了不容易醒,他还是蹑手蹑脚的在屋里面缓慢走着。他想起前几日影卫报告的那幅画,一时来了兴趣,在屋内找了起来。

他将隐秘的地方都寻了一遍,但是并没有找到那个放置珍藏的大箱子,他转念一想,以方恨迟的性子,也不会无聊的藏东西,便在屋内显眼处找了起来。

他本以为大箱子会奢华无比,实际上却朴实无华。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大箱子,像是被遗弃一般搁置在书案的旁边。

他轻启箱子,最上面便是那两幅画。一幅卷轴发黄,他拿起来的时候便知道那是他当年所画的。

另外一幅卷轴很新,他轻柔的将画作展开,丁香,麝香,紫草之类混合形成的浅淡墨香扑面而来,很是好闻。

画卷先展露出年幼之时他的脸像,与画中忧伤的少年不同,李炙愈看到之后唇畔缱绻着淡淡的笑意。那些痛苦的记忆已经很遥远,彼时他所盼望的,如今他都拥有了。

往下看去,画中人的衣襟上却浸湿一片,模糊了墨汁,他将指腹轻抚过那片濡湿过的地方,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李炙愈看完画作,将画收好重新放回了原位,自己来到方恨迟的身边。

床上的人卷着被子,两只手紧紧的抱住怀中的被子,像是做了什么好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李炙愈废了一番力气,将人从被子上面扯了下来,正在他要脱掉外衣的时候,方恨迟又重新卷了回去。

他无奈的笑笑,迅速将自己的衣服脱好,又为方恨迟翻了一次身,才堪堪将被子夺了过来。

方恨迟没地方卷被子,翻着翻着又翻进了李炙愈的怀里,跟缠棉被似的缠在李炙愈的身上。

若是她清醒的话,此时她必然也得啐自己一句下作。

为了让方恨迟抱的舒服一些,李炙愈将身子侧了过来,一只手穿过方恨迟的脖子,将人锁在自己的怀里,另外一只手则把玩着方恨迟浓密的头发,视线定格在方恨迟恬静的睡颜之上,偶尔心血来潮,在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来。

他想起今日方恨迟吐血的场面,仍心有余悸,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一些,才能真实的感觉到她还在他的身边。

今日,他太失控了。

他尽量掩盖的小心思,只要是碰上方恨迟有危险,他就会完全脱离掌控。

有眼睛的,经过今日这一遭都该知道,他在乎她。

明日,也不知道大臣是否要参她一本?

那圣燕国的太子不知道是否会向她下手,他这唯一的软肋。

该如何做呢?

是应当将她明目张胆的放到台面上?还是如从前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他望着怀里的人,好想听一听她的答案。

无论哪一种,他都势必护她周全。

沉思许久,李炙愈与怀里的人一同睡去。

只是五更天的时候,他从噩梦中惊醒,身上的冷汗将衣服打湿。

他匆匆的起身离开,目前,他不想让别人找到借口弹劾她,他只要不入后宫,那些臣子便暂时没有理由发难。

中秋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9月15日到9月17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