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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又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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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捉贼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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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恨迟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特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宫女服,偷偷摸摸的来到了藏书阁。

这藏书阁着实有些年头,进去的时候空气里都带着些许多木头被啃食过弥散出来的沉重气味。

将藏书阁仔仔细细翻找了一遍,方恨迟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她想要的那本书。书本放置时间太久,上面都起了一层厚厚的青灰色的灰尘。

小嘴儿一吹,扬起的尘埃在光影之中翩翩起舞,方恨迟将书擦拭干净,正准备翻看,藏书阁外面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

完了完了,定是有人偷摸跟踪她。但是捉贼要拿赃,方恨迟看着手中的‘脏物’,在原地来来回回转了一会儿,放哪呢?她又该藏哪呢?

危急时刻,方恨迟看到了藏书阁上方的牌匾,这牌匾并不是挂在墙上,而是挂在与墙面平行的房梁之上,行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空间。

方恨迟顾不得那么多,一个玄身便飞身上了房梁,钻到了牌匾后面。

这牌匾不知道是当时雕刻的手艺人过于力透纸背,还是被鼠蚁啃食过,竟有一个指头粗的小洞,透过小洞可以清晰地看到藏书阁里面的一切。

“吱呀——”门被轻轻推开,鬼鬼祟祟进来一男一女。

男子身形高大,一身甲胄披在身上,更显得威武不凡。他身后藏着一个弱风拂柳一般的女子,因着他的阻挡,方恨迟并不能看到该人的样貌,只能依稀通过那及地的罗裙猜测女子的身份。

“将军,妾身想你想的好苦啊~”那女子的柔夷缠上男子的腰身,语气娇软,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直勾的人心痒痒。

被唤作将军的男子喉间低吟出声,随着女子的动作,眼中的**翻滚,一只大手护在了女子的秀发处,另一只手则轻捏女子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他,轻笑着将滚烫的吻落在女子粉嫩的唇畔之上,碾转厮磨。

方恨迟哪里见过这样的情景,两只葱白软嫩的小手捂住了自己好奇的双眼,只是那两人亲吻发出的暧昧之声,实在勾的方恨迟想看一看,双手便不自觉间漏出细小的缝隙,看了又觉羞耻之极,指缝开开合合,道尽了她此时的好奇。

女子被吻得眼神迷离,将军方将她从怀里带离出来。手轻轻一推,便将人抵在架子上,俯身吻向女子的颈间,双手不安分的落在女子身上。

因为隔着太远,且女子被将军魁梧的身材挡住,方恨迟并不能看到两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只是不久,下方便传来了女子痛苦的讨饶声。

这这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活春宫!

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方恨迟又羞又恼,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皇上,藏书阁年久失修,迫切需要修缮一番。”

“朕去瞧瞧。”

下方的两人明显听到了外头两人的对话,本来动作的身子一顿,方才的激情被巨大的惊吓冲散。

将军环视了一圈四周,眼尖的发现了牌匾处的地方,拉着女人便飞了上来,又齐齐往牌匾里钻进,却见牌匾里也藏了一个人。

女子忍不住想要惊呼出声,好在将军眼疾手快,大掌捂上女人的嘴唇,将她的话堵在了嘴里。

方恨迟看到男子缓慢向自己靠近,就像一只狩猎兔子的鹰,眼里的狠厉让她的心头发颤,还不等方恨迟往后退去,那男子眼疾手快,一只粗粝的大手便掐住了她的喉咙,可怕的是,她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方恨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该男子的对手,双手想要撤去男子的钳制根本是痴人做梦,无奈之下,她便只能用脚踢那牌匾。

偷情的女子见状便上前来抱住了方恨迟的双脚,将其死死箍住。

完了完了,今日要命丧于此了!

方恨迟只感觉自己肺腑内的气息被慢慢消耗掉,整个脸被勒的发紫,眼角因痛苦流出眼泪来。

校书朗推开紧闭的门,恭恭敬敬的请了李炙愈进来。

只一瞬,李炙愈便闻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藏书阁的气味,只是他将藏书阁看了个遍,也并未发现什么。

“李炙愈。”

方恨迟看到了进来的李炙愈,被钳制的喉咙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她拼尽了全力去扭动着身子,却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滚烫的热泪不断从方恨迟的眼眸中滑落,却丝毫没有融化男子冰冷的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心。

李炙愈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往牌匾处瞧了一眼,发现了端倪。

“是该修缮修缮,这虫儿都蛀到三纲五常里面了。”

说罢,从书架上取了一本厚实的竹简,一个挥手之间,那竹简便扎入到横梁里,突然间,“轰隆”一声,横梁崩塌,三个人与牌匾齐齐落到了地上。

李炙愈扫了一眼三人,一时间怒火中烧,冷眉一拧,眼中的冰霜从眼里迸发出来,周身的气场带来的压迫让其余四人心惊肉跳。

“参见皇上!”将军与女子连忙行礼。

“方恨迟,你在做什么?”

方恨迟本来被掐的晕头转向,此时一张小脸通红,还在不断喘息着,方才那两人真是可恨,一人掐,一人抓,将她的衣衫头发扯的乱七八糟。

“方恨迟!”

头顶上爆裂出气急败坏的声音。

那偷情的女子瑟缩到了一边,离方恨迟远远的。

校书朗连忙虚掩上藏书阁的门,隔绝了外面人的视线,这皇家密辛,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见方恨迟久久未回应,李炙愈再也控制不住体内的怒气,一拳一拳落在将军的脸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碰她?”

此时的李炙愈仿佛地狱中的修罗,浑身笼罩着死亡的气息,眼神里尽是癫狂之色。

“皇上,卑职最该万死。”

将军在李炙愈面前就像不起眼的蝼蚁一般,任由李炙愈搓圆捏扁。

“碰谁呀?”

方恨迟好不容易缓过来,一时之间不晓得李炙愈为何这般疯狂,连忙上去阻拦,“别打啦。”

李炙愈见方恨迟阻拦,只一心认为方恨迟要护着她的情夫,下手用的手劲更重,没两下就把将军打晕死过去。

“方恨迟,你,立马离开宫里,否则,朕,保不准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李炙愈背过身子,背对着所有人,心里仿佛被千刀万剐一般疼痛,他珍视这么久的人儿,背着他与别人欢好了。

可是方才,他脑海里的念头,竟然是求她留下,求她爱他,不,他的尊严不允许他这样。

“你让我离开,我就要离开?我偏不!”方恨迟的脾气也上来了,她这天生反骨犟驴一般的脾气,容不得自己在此时受一点委屈。

“不然你想怎么样?要朕杀了你吗?”

李治愈调整好了状态,转身冷眼看着方恨迟,仿佛现在,方恨迟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眼里的淡漠让方恨迟觉得她好像从来不认识他一般。

“为,为什么呀?”方恨迟软下语气来。

她明明只是想靠近他,想要讨好他,为什么此刻他却不要她了?委屈如洪水一般涌上心头,方才要被人掐死她都没有这么憋屈,一想到这,就更委屈了,眼泪汹涌的从眼眶里像是珍珠一般掉落下来。

李治愈铁青着脸色,做错事情的人是她。可是她一哭没,他的心里便软了下来。

校书朗眼看氛围不对,又将所有人的情况都看了一遍,这方御女脖子上有红痕,莫不是其中有些许误会?

“皇,皇上!”

“你闭嘴!”

校书朗被皇上一喝,膝盖一软,径直跪在了地上,天子之怒,真不是他此等凡人能承受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他也不得不说,“皇上恕罪,但卑职察觉方御女好像没有做出阁的事情,请皇上看一眼方御女脖子上的红痕。”

李炙愈呼吸一窒,悄无声息的将眼神飘到方恨迟的脖颈处,因着天气寒冷,今日的方恨迟穿的一件立领宫女服,遮挡住了大部分柔白的脖子,他方才气急,完全将这些忽视了。

方恨迟终于察觉到了什么,原来李炙愈误以为她和那位将军有染。

秉承着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的理念,方恨迟哭的更大声了,声音之大,怕是藏书阁外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校书朗是个有眼力见的,知道此时皇上急需一个台阶下去,他悄悄退出了藏书阁吩咐了随行帝驾的侍卫将吓傻了的林贵人和穿盔甲昏死的男子拖了下去,自己识趣的将藏书阁关好,随着众人一同退下了。

“唔,唔,唔——”

方恨迟还在卖力的,撕心裂肺的哭着。

李炙愈连忙将人搂在怀里,颤抖着声音安慰道,“别哭了,是我错了。”

他俯身亲吻着怀中人脸上的泪珠,咸涩的滋味在他舌尖蔓延开来,与他喉间的苦涩一同翻涌了起来,此时他心中比方才更加痛彻心扉。

方恨迟想要一把推开李炙愈,想要酷酷地说一句你错了本姑娘就要原谅你吗?奈何身体被李炙愈死死环住,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来。

“你放开我。”方恨迟没好气的说道,豆大的泪珠还在扑簌簌的落下,鼻间微红,声音哽咽。

“姐姐,对不起,是啊炙错了。”

李炙愈将头埋在了方恨迟的颈间,放下了所有防备,声音软糯,仿佛当年那个跟在方恨迟屁股后面的小男孩,只要他惹方恨迟不高兴了,他只要这么一哀求,方很迟就会原谅他。

这招对方恨迟确实有用,方恨迟被那一声姐姐击的心头一颤。

“你,你走开!”

糟糕,李炙愈虽然不再是从前跟在她屁股后面那个小男孩了,但是那一声姐姐喊的她很是受用。

“那姐姐原谅啊炙了吗?”

“原,原谅了。”

从李炙愈怀里逃脱出来的方恨迟生猛的吸了一大口空气,却被藏书阁浑浊的气体呛到咳嗽,“咳咳咳,你别,咳咳,管我。”

不行不行,她现在整个人血脉喷正,比煮熟的虾子还红。摆摆手,夹着棉裤里的书,方恨迟扭扭捏捏的从藏书阁里逃窜了出来。

李炙愈望着逃也似的方恨迟,一扫方才的阴霾,唇角微微勾起,深谙了方恨迟的弱点。

方恨迟走出一段路程后,左右张望一番,确定四周无人,才从宽松的裤子里取出了那本《男女间的那点事》,转而塞进了自己宽松的袖子里,一路狂奔到了怀阳宫。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方圆儿在怀阳宫等的心焦,又不敢贸然前去找自家小姐,生怕又给自家小姐招来什么可怕的人。

“别,别,说了,快给我水。”

方恨迟喝下几大杯茶才慢悠悠的坐了下来,“圆儿,你真是个害人精。”

方圆儿瘪着嘴,“小姐,这又是怎么了嘛!”

“都怪你,非要挑唆我去找那劳什子书,差点害我丢了性命,你瞧——”方恨迟扒开自己的立领,露出红肿的掐痕。

“小姐,你这是去偷书,还是去偷人啊,这么刺激。”

“你个死丫头,嘴巴怎么一直没把门。怪我,平时太宠着你了。”方恨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方圆儿将头赖在方恨迟肩膀上,“小姐自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小姐,不过,小姐,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呀,是谁给你掐的,圆儿去给你掐回来!”

方恨迟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添油加醋的跟方圆儿讲了一遍。

“那该死的将军,要是让圆儿见到,非得把他头拧下来给您当凳子坐。”说着,攥起了自己的手。

方恨迟不由得嗤笑了一声,“那可别,那得多吓人啊!”

“话说,小姐,那书你还看不看,听你方才讲得那么瘆人,原来男女之事这么可怕呀!怪不得咧,皇上都不碰你,看来皇上是真心疼你!”

“唉,别跟我提李炙愈,一提就心烦!”

“李炙愈,李治愈,李治愈……”

“走走走,你个死丫头,再说就把你发卖了!”

随着门被关上,方恨迟拿着书躺到了床上,心虚的将床幔放下,翻进被子里偷偷翻开那本书。

咦,方恨迟翻开第一眼就没眼再看下去,这这这……

方恨迟对比了那个冒着鼻涕泡的李炙愈和如今君临天下的李炙愈,什么时候,那个懦弱的小男孩开始变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呢?她似乎没有关注过,她也不曾了解他一路走来的艰辛。

她,突然有些难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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