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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又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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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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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冀躺在柔软的床上歇息,总觉得有一道目光盯在他的身上,让他如坐针毡,似是烈火要将他熊熊燃尽。

郁绥单腿支在窗沿上,手里把玩着一根嫩绿色的杂草,视线灼灼望着床上的人。他已经躺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早该恢复体力,只是他紧闭双眼,神情疲倦,她也不敢轻易出声打扰。

她想着,或许用脑子的人和她们这些用体力的人不一样,用脑子比较费神吧。

淮冀翻了个身,背对着后方的人,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郁绥闪到淮冀跟前,将人一把揪起,“淮先生,既然清醒了,不如先看看古籍。”

时间似乎被无线拉长,每一点时光都在磋磨着她寥寥无几的耐心。

淮冀无奈求饶,“女侠,咱们孤男寡女的,会被人说闲话的,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我清清白白一男子,这传出去,以后让我怎么娶妻生子?”

她气恼,“你躺床上这么久就是在纠结这个问题?若是你的清名被毁,我嫁你便是,总归你有个妻子。”

“这……这不是你嫁不嫁我的问题。妻子要自己欢喜才能娶进门,而不是仅仅为了繁衍子嗣。”

“女侠你不要误会,没说你不好,只是说咱们没有感情,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哪怕你嫁了我,哪天我有了喜欢的人,你也是要受委屈的。”

郁绥轻飘飘搁下一句话,“不懂。”

淮冀感觉自己是在同木头人说话,不懂二字生生将他噎个半死,他想发作,但是却不敢发作。这女侠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干脆了断,下手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吧,女侠,你去别的地方转悠转悠,等回皇宫的时候咱们再一同出发,可还行?”

郁绥直接否决,“不行,小主子交代必须护你周全,我不能离开半步。”

淮冀崩溃,“那我要是上茅房呢?你不会也跟着吧?”

若真如此,他如厕都不敢用力。

郁绥略过他的眼神,“跟。”

“难不成你还怕我掉到坑里头去?”

郁绥想起他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给出了中肯的答案,“怕。”

他难以置信,以为自己耳朵出了幻觉,他堂堂一位神医怎么会掉到坑里头去,又不是三岁小孩。

罢了罢了,他跟她说不清楚,不如先去翻翻古籍。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穿好鞋袜,从床底下翻出一箱染了灰尘的古籍来,他掸去上头的灰尘,密密麻麻的灰尘在光下萦绕,呛的他直咳嗽,他禁不住红透了耳根,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做出这般愚蠢的事情来。

定是那女侠在,干扰他的思绪。

郁绥倒了一杯,生怕他咳死,“淮先生,喝水。”

淮冀伸手去拿,却碰上郁绥发热的指尖,烫的他立马缩回了手,水杯落在地上,清水洒了一地。

他羞赧,不敢看郁绥,“对不住,我没拿稳。”

郁绥重新斟了一杯,将杯子递到淮冀唇前,“喝吧。”

这淮先生果真虚弱,连杯子都拿不稳,她不由得心软了几分。

淮冀脸皮薄的很,此时整张脸皮都更跟熟透了的虾子一般,他忍着心中的异样,小心地接过水来,尽量避开女侠的手指,只是那滚烫的气息仍旧溢出来,让他指尖微烫。

他饮下一口水,那水却是凉的。

那方才的热气是哪里来的?

他抬眸仔细打量郁绥,她的脸面潮红,不似是他这种因为羞愤而泛红,更像是发热导致的。

微凉的手掌往她额上探去,她的身体习惯性直接避开,他板着脸道,“别动。”

果然那额头烫的厉害,难怪一路疾驰,虽然脸面上冷了一些,他的身体却温暖的很。他本以为是女子身体的温度比男子要高一些,所以才这般暖和,未曾想到,她竟然发着高热来护送他。

迟迟真是粗心,属下受伤了都没发现。

他上下查看了一番,在她玄色的衣袖上找到一些干涸的血迹,医者眼里没有男女之别,只有需要医治的病症。

“衣袖掀上去让我瞧一瞧。”

郁绥撸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藕臂,手臂上有许多陈年旧伤留下的疤痕,新伤被纱布简单的包扎着,干涸的血迹表面冒出新鲜的血迹。

“又是陆景沂包扎的?怎么老是这么敷衍?”

他嫌弃地拆下纱布,手指长的伤痕破裂露出粉嫩的血肉,看上去有些狰狞,只是眼前的女子哼都不带哼一声,神色淡然,让他以为她不会痛。

淮冀转身去药箱里取来纱带和调制好的药膏,轻柔地涂抹在她的伤口上,“若是觉得疼就喊出来。”

这药膏初时会让伤口刺痛,痛处过后才会清凉舒服。

只是那女侠却毫无反应,他禁不住抬眸看她,手下没个轻重,又将伤口挤压出血丝来。然而女侠仍旧面无表情,仿佛这伤不是她身上的伤一般。

“你都不觉得疼吗?”

“疼。”

但是她不想表现出来。

淮冀同情起女侠来,上药更温柔了一些,轻轻吹着气缓解她手臂上的疼痛。

郁绥有些纳闷,偏头看着淮先生,这个人属实奇怪,嚷嚷着男女有别,却不管不顾地替一陌生女子处理伤口。

淮冀将伤口包扎好,又将去疤的良药涂抹上去,他这才满意一些,“你先去我的塌上休息,不可乱动糟践我的奇药。现在,我去让我母亲熬一些退热的药来,待会你乖乖饮下。”

郁绥刚想拒绝,淮冀继续说道,“若是不乖乖听话,我就不看医书,不去救你的皇上。”

果然面子还是得自己拾回来,这不,就拿捏住对方的弱点了。

他从屋内出去,来到母亲的厢房里,将抓好的草药递了过去,一脸讨好,“母亲,烦劳你替儿子熬药。”

淮冀的母亲不耐烦,“这儿媳都没有着落,老娘没有这个心情。去去去,你自己熬去。”

她本以为能喝上婆婆茶了,谁能想到,这姑娘刚将她的儿子放下,就离的远远的。儿子更是不争气,沾着床就闭眼睡。

淮冀佯装无奈,“这可是你看中的那‘儿媳’要吃的药,你确定你不去熬一熬,显示一些你这个做婆婆的善心?”

淮冀的母亲欢欢喜喜地从摇椅上跳起,伸手就去抢夺儿子手中的药包,“当真,难道是有喜了?你小子行啊。”

只是她凑近一闻,笑容僵在脸上,抄起旁边的木棍就往儿子身上劈去,“好啊你,竟然敢作弄你娘,看老娘不打死你。”

淮冀被打的上蹿下跳,“娘啊,我何时说过她有喜了,都是你一厢情愿自己猜的。她如今正发着高热,我还要忙着看医书,实在没有时间去熬。”

“看医书,看什么医书?你难道要叫医书陪你过下半辈子?等娘老了走了,就剩你一人孤苦无依,你叫娘于心何忍?怎么死得瞑目?”

淮冀的娘追累了,偷偷抹起眼泪来,“我的命真苦啊,别人而立之年就做祖父,我儿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听的淮冀心碎,“娘,看你这么忧心,儿便不瞒你了,其实儿与那姑娘两情相悦,只是这几日要忙碌皇上交代的事情,不得空去求娶。”

淮冀的母亲拭去眼角的泪,“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儿子何时骗过你?”

“也是,谅你也不敢。你赶紧去忙皇上交代你的事情去,为娘熬好药了给你送去。”

“儿谢过母亲。”

淮冀匆匆赶回去,他得先跟女侠串好口供,以免母亲发现端倪。等女侠回了宫,倒是他再跟母亲说她的父母亲不愿意,此事也就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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