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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娘娘又开始不走寻常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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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议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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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安公公利落的伺候着皇上,让坐在一旁的方恨迟看的目瞪口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将人伺候的妥妥帖帖,真叫她服气。

“老奴突然又有些不舒服了,小主子,就劳烦您搀扶着皇上去勤政殿上朝吧。”

荣安一改方才的精神矍铄,整个神情都恹恹的,捂着自己的额头似是很痛苦的样子。

方才她一时昏了头信了荣安公公的装模作样,现在她清醒的很,心道这荣安公公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竟联合着李炙愈一起欺瞒她。

只是她不想揭穿他们主仆二人,她倒是要看看他们二人还会玩什么小把戏。

她稳稳扶着李炙愈的胳膊,如同前几日一般,领着他慢慢走下台阶,每走一步都得提醒着是否有出差错。

好在这走台阶他已经走的又快又好,让她省心不少。

两人一同来到勤政殿的侧门,她站在侧面松开扶着他的手,嘱咐道,“前面的路你要自己走,千万小心,不要摔倒了。”

“好,为夫一定小心,你先回去歇着吧,早朝太无聊了,为夫怕你会站着睡着。若是你睡着摔了,为夫会不顾一切冲向你,唤来太医一同救你我二人。”

“好啦,我知道啦,等你坐在龙椅上我立马就走。”

为了不让群臣看出他仍旧眼盲,他得独自走完这一小段路,虽有荣安公公跟在身后,她还是担忧不已,眼睛像是粘鞋底的胶水,恨不得停在他的脚底,成为他脚上的眼睛,好叫他这一路都走的平坦。

出乎她的意料,李炙愈走这一段路虽然慢了一些,却真的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每踏出一步都走的极为稳当。

待他坐上龙椅,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回胸腔里。

昨日月落没回来,她先去宫门口迎她,晚些时候去看看恨晚,将养这么久,这脚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李炙愈瞥着人影离去,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在一起,目光冷厉地望着台下的众臣,若是有人敢参她,他得好好记下来,来日好给他们穿小鞋。

众臣稽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炙愈挺着腰杆,半边身子侧靠在龙椅上,如今后背不爽利,只能找个舒适的姿势减轻不适感。

“免礼,平身。”

荣安公公立于一旁,正色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群臣望着皇上消瘦的容颜,颓废的身姿,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这七日皇上日日与贵妃夜夜笙歌。

几个不懂避讳的朝臣将目光在皇上与王太师二人往返,这奏也不是,不奏也不是。御史大夫称病之后,他们没有口诛笔伐皇上的勇气,朝堂上再无这般果敢坚毅的臣子。

秦太尉因着自己的不孝子心焦了数日,比皇上还要憔悴上几分,更是懒得对皇上评头论足。

若是将话说出去了,皇上来个回马枪,将他这蠢儿子干的好事抖出去,定叫他颜面尽失,说不准还能气绝当场。

“诸位大臣,是没有话要说吗?”

殿内一片寂静,大家眼观鼻鼻观心,把玩着自己宽大的衣袖,既然没有人当出头鸟,那就不要成为出头鸟。

一个穿着盔甲的士兵进来禀报,“皇上,圣燕国的皇上已在殿外等候。”

荣安走到前面几步,对着下面的士兵说道,“传——”

群臣退至两侧,侧身相迎。

一群圣燕国的宫女从前殿外进来,两两相望而立,将手中的四方软毯铺在地面上,等皇上走过之后再到前头去,继续铺下一段路。

沈皇大步踏来,脸上的神采飞扬,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天生的贵气,因多年没有处理朝政,一心陪着后宫的顾贵妃,看上去只是比沈太子老成一些。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有三十出头,断然不会想到沈皇已经四十余岁。

荣安早早命人搬来一张名贵的椅子,沈皇倒是不客气,到了跟前心安理得的坐下来,对上李炙愈的眼神之时,眼里有一些讥讽。

他早前听闻,这盛安国的皇上虽年少,但其风采没有几人能比的上,今日看来,也不过如此。

昨日到盛都之时,他本想早点进宫来见一面,将太子的事情早些解决掉,未曾料到这盛安宫人的回复竟然是皇上要罢朝七日,需要明日才会重临早朝。

他又让人去打听一番,得到的情报是这年轻的皇上与后宫的贵妃一连缠绵几日,现在看来,这是实打实的年少血气方刚沉溺温柔乡。

秦太尉看不得圣燕国的人如此嚣张,虽然他是皇上,但现在人在盛安宫里,也应当要老实本分一些,遂决定给他一个下马威。

“沈皇今日来议贵国太子的婚事,这派头是不是太足了一些?贵国太子做下如此不知道羞耻的事情,不令你脸上蒙羞吗?”

李炙愈慵懒地靠着,音色微挑,“秦太尉,退下,此话过于严肃了。今日我们是来议亲的,又不是议和的,不需要一方向着另外一方委曲求全。”

沈皇敛去脸上的笑意,“不知李皇准备如何解决这个事情?”

“昔日朕写给沈皇的书信里面已经写的明明白白,这人是在朕的皇宫里面受辱的,那么沈皇自然要给朕一个合理的交代。既然沈皇诚心相问,朕就直截了当的说了,朕要她做你圣燕国的太子妃。”

沈皇哂笑,不把眼前的少年放在眼里,“一个低贱女子,如何做我圣燕国的太子妃,如何能成为将来的一国之后?若是贵国这般强取豪夺,不如两国直接开战。”

李炙愈懒懒道,“荣安,吩咐人去砍下沈太子的首级,小心奉来给沈皇,否则朕怕沈皇连个开战的合理理由都没有。”

殿内大臣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没说几句话就开战了?就砍敌国太子的头颅了?

沈皇气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身边的小宫女都来不及给他铺上毯子,他站着盯着李炙愈看了许久,没有在少年的脸上看到一丝作假的神色。

见他身边的荣安公公真的要走,他即刻阻止道,“且慢,容朕想一想。”

他跌回到椅子上,之前的不屑一顾在此刻烟消云散,他反复思量其中的利弊关系。

他如今没有实权在手,做不得主,若是沈知难死了,便是要将皇后逼疯,到时候做出些什么来就完全把控不住,毕竟皇后就这么一个儿子。

荣安公公奉了一盏茶给皇上,茶盏里面装的是今日该饮用的汤药,皇上一天要喝上个七八次,用膳前要饮用,用膳后也要饮用,正巧现在得空,可以有时间喝上一喝。

李炙愈掀开茶盏,两道眉峰死死蹙在一起,这苦药他是当真不想喝,他有意无意的拨动着,发出细微的响声,脸上端的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台下端坐着的沈皇离的近,自然听到那声响,见他已经不耐烦,心头更是发怵。

这年轻人怎么就不按常理来,这事情你来我往,讨价还价之后才能让彼此都有脸面,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可惜他现在并没有讨价还价的筹码。

他不得不退让,“此女子必须以公主的身份嫁给太子做太子妃。”

等她到了圣燕国,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将她贬为侧妃就是了,目前最主要还是要保下沈知难那个逆子。

李炙愈仰头将茶盏中的汤药一饮而尽,脸色更黑了一分,似是在极力隐忍什么,“朕会封她为公主,荣安,去将议亲的国书让沈皇签下。”

沈皇不情愿地呆坐着,拿着笔踌躇。

坐在龙椅上的李炙愈只将注意力集中在这茶盏之上,今日的药陆景沂是下了血本,苦的他怀疑人生,他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折磨他的,让他喝下去的时候还不好发作出来。

他心烦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倒吓得台下的人一个激灵。

众大臣真怕皇上想不开了,要跟圣燕国开战,到时必然生灵涂炭,死伤无数,连忙跪下来劝慰道,“皇上,三思啊——”

沈皇见状生怕李炙愈反悔,捉着笔就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自己的印鉴。

荣安得意的收回国书,奉道李炙愈身前,“皇上,沈皇已经签好了国书。”

李炙愈将国书握在手里,对着下面的大臣摆手,“起来吧,今日朕身子不适,退朝。”

“荣安,你去带沈皇见沈太子。”

他撑起身子,黑金靴子落在茶盏上而不自知,“沈皇今晚先在兴宸宫住下,晚些时候朕或许能给你一个惊喜。”

顾不得看别人现在的神色,他现在就要杀到太医院去,剐了陆景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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