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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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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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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先生,前面是VIP座”

罗宇被拦在楼梯口,聒噪的音乐让他很不习惯,偶尔还有几对情侣说着话,从他身旁走过进了厕所。他揉揉耳朵,尽可能的用平缓的语气

“我来找程先生,程以沫”

“说要见他的人多了,难不成谁说了我都让他进?”

服务员的态度很是嚣张。罗宇的耐心逐渐耗尽,他掏出自己的名片交给服务员

“麻烦给一下程以沫”

服务员接过名片

“你让我给?程先生说过面生的——”

话戛然而止

“罗先生,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您的名字?”

酒吧里的音乐声越来越嘈杂,罗宇的心静也越来越烦躁

“你能快点让我过去吗?”

“好的,罗先生您这请”

服务员微微弯腰伸手做出了请的姿势

“程先生等您好久了”

说着服务员打开了203包厢的门

关上门周围瞬间安静,这扇门将外面的世界与这里彻底隔绝开来。包间里只有程以沫一人,可能因为太热,他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靠在沙发上,眼镜后的眼睛看着手里的牌,睫毛下垂使整对眼睛都被隐藏在了它的阴影下。程以沫手里拿着一副崭新的牌,右手无无指把右手里的牌按在一小叠牌上,推出上面的一小张

“为什么来这?”

程以沫没回答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地方”

说着走到沙发前坐下,把外套扔在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程以沫依旧没有回答,右手的牌向左手的牌前上方压去,将两叠牌翻折成90,中指抵住了牌的中间。罗宇喝完水,头脑不再混沌,刚上来的脾气也下去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起身

“包间里有厕所吗?”

“电视左手边”

说着程以沫用左手食指把右手里的这叠牌平分成两堆,右手无名指按住。罗宇看了一眼摄像头

“那个是个摆设”

在罗宇刚踏进厕所时,程以沫开口到

等罗宇从厕所出来时,程以沫完成了潘多拉切牌的最后一步。他放下牌,走到电视机下,在电视机下的桌上放了几个小玩意,然后将电视的音量调到了最大,罗宇走近电视机看清那几个小玩意——监听器

“这些才是真的”

程以沫边说边走到沙发上坐下

“江顾星把这家酒吧买下来了”

罗宇也在沙发上坐下,程以沫在两个玻璃杯里分别倒了点水,摇晃了一下,将水倒入垃圾桶中,开了瓶酒倒在酒杯里,将一杯推向罗宇,并轻轻的用另一个玻璃杯碰了下杯壁。罗宇拿起酒杯没喝也没说话,似乎在等下文

“他宣布了继承人”

程以沫摇晃着酒杯,杯里的液体随着他的摇晃而晃动着

“他TM现在怎么这么积极了?”

罗宇有些暴躁

“还有这酒店他弄下来干吗?”

“他知道我是这家店的会员,也知道这间是我的专属”

程以沫喝了口酒,顺便舔了舔下嘴唇

“所以这些是他给我的见面礼物”

说着看了眼电视机下的监听器

“那你还选这?”

罗宇放下杯子

“你是不是有病?”

程以沫放下酒杯,点了支烟,吸了口,罗宇被烟呛了一口

“罗医生戒烟了?”

说着吐出了嘴里的烟雾,把剩下的烟扔在了烟灰缸里

“可是我在这里的钱还没花完”

程以沫看了眼时间

“而且这里多舒服”

罗宇无语的看着他

“江顾星为什么突然关注你了?”

“可能”程以沫闭了会眼睛“他良心发现了?”

罗宇咬着牙笑了一下,狠狠地拍了一下程以沫

“程以沫,你他妈再不讲重点,我可不陪你了”

程以沫缓缓睁开眼睛

“他知道我在查江依蕾的案子了”

罗宇听了眉心一紧,程以沫坐了起来不再吊儿郎当“他似乎知道内情而且…似乎不太愿意让我继续查下去”

程以沫声音压低了些

“监控我帮你处理了”

“知道了”

罗宇将自己的酒满上,摇晃了一下酒瓶,程以沫摇了一下头,表示自己不要

“刘秀莹死了”

“嗯”

“我们刚查出她,她就出事了”

程以沫盯着监听器出了神,罗宇似乎想到什么,从文件夹里拿出的一张纸

“这个人似乎和依蕾的案子也有关系,而且他和刘秀莹关系好像不一般”

程以沫接过纸,是个人资料,名字栏写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程以沫将纸上的内容大致看了一遍,拿出打火机点燃纸的一个角

“档案你要尽快拿来”

罗宇看着火焰慢慢吞噬了资料

“知道”

程以沫似乎想着什么,看着手里慢慢消失的纸张,最后撮了撮手指上的灰

“一旦有足够的证据,江依蕾的案子,肯定就能翻案”

罗宇喝了最后一口酒,突然悠悠的开口的

“别让警方太早发现关联”

他往后仰去靠在了沙发上

“妨碍我做事”

程以沫刚想开口,就有人推门而入

“程哥,我们来了”

一个染着红毛的人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喊了句,后面的人鱼贯而入

“你还叫了这么多人?”

随着人的增多,声音也随之嘈杂起来,罗宇受不这么吵闹的环静

“就两个人多浪费钱啊!”

程以沫拿起牌洗了洗

“玩牌吗?”

罗宇站起身来

“不了,我还事”

等到罗宇走后,程以沫将洗好的牌放在茶几上

“小冕资料”

染了红发的人把牛皮纸袋递了过去

“我可听说程哥不喜欢太吵的音乐?”

程以沫打开袋子,拿出资料

“可某些人说不定喜欢”

王冕没听出程以沫另有所指

“程哥,你不用为我们这帮人考虑”

程以沫看资料的目光移后他,扬了扬眉,笑着摇了下头,王冕以为他真得为了自己这帮人,于是拍马屁到

“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哦?”

程以沫继续看着资料,复合的应了句

“别人都说程哥你笑里藏刀,表面很好说话,其实城府很深”

王冕挺直了腰杆

“我才不信,程哥连我这种无名小卒都记得名字”

程以沫原以为水鬼自己会把资料送过来,结果他有事打电话告诉程以沫一个叫小冕的会给他送去。他本来想让水鬼发给自己但手机又偏偏那时候没了电,所以才会有今天这场面。程以沫揉了揉太阳穴

“所以是陈俊那傻逼玩意儿惹到程哥了?”

王冕自顾自的说着

“如果是这样,我找人把他收——”

“不是”

程以沫连忙制止

“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叙叙想旧而以”

“那我帮程哥把他请过来?他就在我手下干事”

“不用了”

程以沫把资料放回袋中

“他就只是负责催债?”

王冕给自己倒了杯酒

“程哥,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这一条很干净的”

他微微倾向程以沫

“所以程哥能让那边管理适当的松一些吗?”

“适当松一松?”

王冕不知自己踩到雷区,还以为自己有戏戏

“对啊,程哥”

程以沫手放在大腿上食指不断的缓慢的敲打在腿上,王冕此话一出程以沫便停住了,抬眼依旧微笑着,王冕似乎也察觉到一丝寒气

“行”

程以沫从沙发上起来,微微弯腰在他耳边说道

“下次手铐给你带松点”

说罢起身离开包厢,看到了门口的服务员,他停下脚,看了一眼电视机下,对服务员说到

“下次如果还是这种东西,记得要藏仔细一点”

次日清晨,程以沫因睡眠不足听傅寒延说信息时靠在副驾使上睡着了

“所以我想江氏——”

傅寒延转头看程以沫,程以沫脑袋靠在挡风玻璃上,双眼闭着,窗户开了一条缝,风通过缝隙进入车内,微微吹动着他的睫毛。可能因为有些冷程以沫整个人微微缩在座位的角落。

刚好红灯,傅寒延停下车,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伸手把程以沫的头轻轻移到自己手上,在用另一只手按下调节窗户的按键,拦风玻璃缓缓上升,傅寒延轻轻把程以沫移到靠背上,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身上,刚想把他的座位调低,程以法便醒了,他抬眼便看到自己身上的傅寒延,扬了扬眉,傅寒延缩回手系回安全带,继续开车

“傅副队真贴心”

程以沫把肩下的衣服往上盖盖

“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困成这样”

程以沫侧了侧身,看向傅寒延

“酒吧”

傅寒延没再接话,到了一所小学门口,傅寒延停下车,下车走向对面的小卖部。不久,傅寒延将一瓶水递给程以沫,程以沫接过

“不喜欢就别勉强自己去干”

傅寒延发动车子,程以沫喝水的姿势一顿

“你进去吧,我再睡会”

到了江氏集团门口,程以沫松开安全带把位子往下调,傅寒延看了眼他,便下了车。程以沫将一只眼微微睁开,发现傅寒延已经走了,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想打开车门,猛然看到傅寒延双手插着腰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程以沫打算缓慢的躺回去,傅寒延猛地打开车门将他拉了出来

“你来了就要干活”

说着拐着他便往门口走去

“我找下你们董事长”

“抱歉他在开会”

哪怕傅寒延亮出了警察证前台也不慌不忙的回应到。但当她抬头看到了跟在他身后面昏沉沉的程以沫后态度立刻转变了

“他在四楼大厅左转,最大的那间办公空”

傅寒延对前台态度的变化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想这么多

“我在一楼看着情况,你去楼上”

程以沫挣脱了傅寒延的手,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傅寒延也不在强求

四楼

“你是?”

见进来的不是总经理而是一个陌生人,江顾星礼貌的站起来走到傅寒延面前伸出手,傅寒延伸手握了握

“我是市刑警队副队长——傅寒延”

听到了他说是警局的后江顾星脸有些冷下来

“那警方找我有什么事?”

傅寒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遍办公室

“4月27日的活动”

江顾星倒水的动作一顿,随后把水递给傅寒延,请他在沙发上

“知道是那个活动发生什么问题了吗?”

他看上去很担忧这个活动,但傅寒延却觉得有哪里不对,他太担忧了,一个加此小的活动值得一个老总这么担心吗

“不是”

江顾星松了口气,但心底却有一丝失望

“一个这么小的活动值得老总亲自打点?”

江顾星站了起来看向窗外

“那是我的儿子搞的活动”

傅寒延喝了口水

“我为了支持他当然要亲自打点”

“听您的语气,您还挺疼您儿子的”

江顾星叹了口气,缓慢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那是自然,不过如果他犯事了你们尽管按程序办事,我不会偏担他的”

江顾星似乎怕自己没说清楚

“这活动是我儿子一手促成的,如果出事那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不过我是真不知道”

于此同时

程以沫待在一楼,浑身不自在。他从电梯口慢慢走向太厅口的休息区,突然他前面的一个小员工因为没看路撞在了电磁锁门,手上的文件掉了一地。程以沫走过去,帮她捡起文件递到她手上,温柔的开口到

“下次走路别看手机了”

那位员工羞红了脸,小声的“嗯”了一声。她的上司刚好路过看到这一幕,拉着她就走,女员工有点懵

“你知道他是谁吗?”

说着不忘回头看了眼程以沫,似乎生怕他跟上来。突然她想起董事长的警告,她松开手不能告诉别人。那位上司叹了一口气,心里默默为董事长感到不平,自己女儿被儿子杀了,还要为儿子想,不允许他们透露他的一切信息

“反正你离他远点”

“啊?”

“记住就好”

说罢便进了电梯,看看那位上司躲自己像躲瘟疫一样,程以沫麻木的拍了拍手,像没事人一样往休息区走去

“怎么样?”

程以沫象征性的问了下

“江以沫”

程以沫系安全带的手一顿,抬头看向傅寒延,傅寒延已经系好安全带,靠在坐椅上看着手机

“一张照片都没有,这名字和你还挺像”

“嗯”

程以沫低下系上安全带

“江顾星这老狐狸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把所有事推到了他儿子身上”

程以沫靠在背椅上,看似毫不在意的闭上眼,手却抓紧了安全带

“推的到快”

“是啊”

傅寒延关了手机,发动车子

“单从他的嘴里倒觉得他还真挺爱儿子,可这么大个办公室别说合照连张照片都没有”

“他很爱儿子?”

程以沫被气笑了

“我倒对这叫江以沫的人挺感兴趣”

程以沫侧头望向他,没头没脑的来了句

“他是个私生子,你觉得能怎么样?”

“私生子?”

傅寒延看了眼程以沫

“私生子怎么了?私生是他爸妈的事,关他的人品有什么关系?”

傅寒延像开玩笑似的调侃了一句

“怎么大催眠师对这有偏见?”

程以沫怔了下,很快恢复状态

“你真是这么觉得?”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其他人都觉得他恶心呢?为什么其他人都看不起他?为什么其他人在见都没见过他的前提不就直接给他打上了不要险的标签?

程以沫转头看下窗外,虽然他从来不再意那些人怎么评价自己,可被人直接定义的感觉怎么说也是不好受的

“什么?”

傅寒延没听清程以沫说的话

“没事”

“在我个人看来,评价一个人的人品不应该被外界的因素所干扰”

程以沫回过神,散漫不羁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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