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程以沫的介绍大家大致了解了情况，翻看着手中的资料
“他们的收入确实都高的不正常，但是却做的毫无破绽”
“是的”很多资料程从沫已经叫邹彦帮忙找过了，他现在不想在这些表面的数据上花时间了
“我这次是要做个局，一个不能有任何破绽的局”
程以沫知道他们刚了解情况没办法很快跟上自己的节奏，可是他没有这么多时间可以等他们，他必须要尽快抓到项茵毅
拖的时间越久越容易有新的受害者出现，他刚才所说的今年不会出现新的受害者的事，他并不敢打包票，只是因为张桢的情绪还没完全消下来，他只能先这么讲
相反，今年如果项茵毅能找到新的合伙人，他会快速盯上一批新的受害人，现在是他们最缺钱的时间。虽然江顾星把所有财产都给了项茵毅，但是那只是表面上的。江顾星虽然只是他的傀儡，但是项茵毅一直是在私底下指示，从未在江顾星手低下的人面前露过面，所以江顾星手低下的人是不可能认他当大哥的。这样一来，项茵毅所有的收入就只有公司在合法期间所挣的了……
再加上蒋医生以前所待的赌/场都是江顾星的场子，所以蒋医生就算赌输了，赌/金也全都记江顾星头上，现再他人不在了，蒋医生赌输的钱全都由项茵毅给了，他没有了以前的收入，怎么可能会有源源不断的钱可以供给一个赌红眼的人？
蒋医生一个赌上瘾的人，没亲没故，就一条贱命，只要能赌，他什么都能给，什么都可以做，一个把赌当做命的人，没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蒋医生是项茵毅身上的一颗定时炸弹，哪一天供不上钱了哪一天就会炸，要不是他没法扯进这几条人命中，江顾星就不会是替死鬼
所以今年项茵毅应该会很着急于找到合伙人，着急继续干，所以程以沫想做的就是成为他新的合伙人
“我发现……几年前有两年多的时间他们应该没干过这当事”
林书骐看这手中的资料，又翻了一页不经意的问到
“这两年多是出什么事了吗？没有以往一年的收入高，而且那两年他们还亏钱了”
“是违约金”
程从沫摸了摸口袋的烟盒但没拿出，他望着众人
“是因为当时的受害人…有三个富商看上想买，从一开始直是单纯想要到后来三个人之间的胜负欲，价格一直没能定下…一拖就是两年多”
“噢噢，可为什么会赔了钱进去？不应该啊”
“因为当他们将价格定下来的时候，受害人逃了……”
“可是就算这样子……他们应该还有贩/卖/器/官的收入啊，可这两年多的时间，他们连这方面的收入都没有”
傅寒延有些担忧的瞥了一眼程以沫，怕他失控，程以沫现在就是在把自己的伤口扒开一一做解释，他正想开口替程以沫回答，程以沫却开口了，并握了握他的肩膀，表示自己可以
“因为当时其中一个受害人在上学，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同伴不见了，说不定会向学校求助”
“那为什么不早点——”徐笛磊突然卡住没再说下去，他似乎也想到了，如果只是被打而求助于学校，项茵毅仅仅只会被说为家庭暴力，顶多是被教育几天
气氛一度有些凝重，张桢似乎是想缓解，但是他的话题没找对
“项茵毅还有良心让人上学？”
程以沫抓着傅寒延的手一瞬间收紧，眼底的戾气重的可怕但稍纵即逝，他随即松开了放在傅寒延肩上的手，除了傅寒延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程以沫慢慢开口
“因为那是江顾星的儿子——江以沫”
程以沫有一点点不对劲，他明知道众人已经明白什么意思了，却还是忍不住继续讲
“江顾星良心不安了，所以想着…卖儿子前，先在他身上花点钱”
“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刚把儿子接过来，大众的眼睛都看着呢，他怎么说也不可能连学都不给他上啊……”
程以沫没说话了，他调整好情绪，没在把话题往这方面带下去
“张队、林姐你们相信我吗？”
“相信”
“我希望你们好好去查查江顾星和护士的死，两人确实是跳楼死的”
“不过我知道你们应该也查到了江顾星的香薰有问题，长期待在这种环境是可以使人致幻的，加上项茵毅一定程度上的诱导，长期执行下去，指导一个人自己从高楼跳下去是没什么问题的，再加上项茵毅的本事是很简单的”
张桢和林书骐没说话，他们知道这两场自杀有问题，但是……说项茵毅会催眠，而且本事不小，实在是有点不可置信
“项茵毅改过名，他原本叫项木逸”程以沫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名字你们搜一下就可以知道，他是这一行业有名的专家，只不过他的想法太过极端，被这一行业封杀了”
“那小陈……”
“我查过小陈信鬼神，你们可以顺着这条线往下摸索”
带他俩离去后，程以沫转向其余的人
“我们要在其他人之前成为项茵毅新的合伙人，我的这一方案已经请示过上级，上面已经允许了”
“我们首先要创建一个像样的器/官/贩/卖，我们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贩卖网址……和等等，小徐应该明白吧？”
“明白，可是这是一样大工程，几天时间我不一定能完成……”
“小周是协助你的，如果遇到真的不是你们两个人可以完成的，我会想办法找人帮你们，不需要太快，一个星期之内”
“可以”
程以沫眨巴眨巴着眼睛望着傅寒延，傅寒延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是我们组织的头，也是和项茵毅交易的人”
“他和我见过面了”
程以沫点头，拉了一把他旁边的椅子坐下
“这点我知道”
“我接下来说的，你可以选择不接受，你的父母是全国经济值排名前五的公司老总”
“所以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有很多，其中有一个就是：像他们这么有钱，背地里肯定干着很多坏事儿，不然怎么可能就靠这点东西经济值排名这么高”
“他们就是这样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不敢不做，却又怕别人做到了，看到别人做到了他们就浑身难受”
傅寒延似乎也听惯了这些流言蜚语
“自己不敢不做，就觉得别人也肯定不敢不做，如果别人做了但没做到他们就会幸灾乐祸的跑去安慰；但是如果别人一旦做到了，他们就会嫉妒，就会用这种方式去贬低别人的收获，使自己的舒服”
“是的，他们没能爬上，不知道爬上去的路需要经历什么，所以只能靠自己想象，可是他们的想象力有限，只能想到那些自己用的手段，再把那些自己都觉得卑劣的手段，涂抹到那些爬上去的人身上”
傅寒延似乎知道他要干嘛了
“所以，你是想用这些流言蜚语……”
“是的，这些东西传多了自然而然多多少少传到过项茵毅的耳中，而他也知道你是谁的儿子”
“可……”傅寒延犹豫了
“等把项茵毅抓到了，我们自然会澄清你父母的清白”
“这点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本人会不会同意”
“他们和警方已经沟通过了，他们都愿意，所以我来问问你的意愿”
“我？我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程以沫拉过白板，擦去上面的字，将那几张照片贴到旁边
“那就好了”
“可是该怎么利用这些流言蜚语？”
“当那些流言蜚语把真相全部颠倒过来的时候，一切就会成另外一个模样”
程以沫在上面写下几个字，警察，公司，钱
“当父母干着坏事，儿子在警局工作，儿子将成为他们的保护伞……”
“明明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当一切颠倒过来，事情就不一样”
“我们不只是贩/卖的还是帮忙洗/钱的”
傅寒延说道
“这一点我已经想好了，我们洗钱的地方是酒/店和酒/吧”
“因为江顾星差不多也是用这两个帮忙洗的，一次失误都没有出现过，所以项茵毅心理上更相信这两个”
“上哪去找……”
“我最多的就是这两个，我已经找人打这消息散播出去了，但差不多也要一个星期”
“？”
“我们不能太快把这个消息传到项茵毅身边，是的，其他人可能这样子更有效果，可是如果换到他身上，他可能会觉得这是个陷阱”
“我们要让他身边的人一半左右知道我们这个组织”
“不能太多人知道，又不能太少人知道，太多人知道，就证明我们这个组织暴露的可能性很大；太少人知道，就证明我们这个组织时间不长，连知道的人都少”
“而且知道的基本上都是有钱或者有权的，其他人基本不能知道，这样才能突显我们的根基，这样主动权就是会掌握在我们手中，是他来巴结我们，而不是我们来巴结他”
“警方要有人知道，但是不能太多，只能有几个，而且都是分散在各地，可以让他觉得为了抓我们，警方甚至派了专案组，但是连专案组都抓不到最后只能解散，甚至把我们的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只有那么几张嘴巴知道，这样能凸显我们的实力”
“最大的一点就是，我们洗钱的渠道都是在我这，会让项茵毅觉得我的地方也不过如此，最后还是干着这些勾当，没让我知道而已”
“所以你的身份是”
徐笛磊没敢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他不太相信，程以沫朝他点了点头
“他的打手，我不会在项茵毅面前露面，但是我用的那个名字会是他们的本子上的人”
“当然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靠自己”看着徐笛磊的表情，程以沫莞尔
“我会用原本就在本子上的人名”
“比如……？”
“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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