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奎不愧是出色的保镖。
瞬间感觉吴铭的异常。
赶紧上前将吴铭搀扶到藤椅上坐下。
也不等浅雪招呼了,直接从茶几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
也不管是不是高档茶叶泡的,也不管是不是隔夜茶,直接给吴铭灌下。
吴铭这才缓过劲来。
瞬间,成了一个面容青春、形态苍老的怪物。
抬起手臂,战战巍巍地指着浅雪。
说话也是中气不足。
“你说你……”
“一个堂堂的女博士……”
“有着这般洞察万物的本事,怎么就不务正业了。”
“居然学起了算命,做起了法师。”
“这都不关我的屁事……”
“但你……”
“你怎么就对外宣称,能帮助别人生儿子啊!”
那表情,不是溺水者抓到救命稻草的兴奋劲儿。
反而像是正在岸边玩耍的人,突然被水鬼逮住了。
浅雪不服了。
急吼吼地走近吴铭。
手指差点就点到了吴铭的鼻梁上。
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
“我是女博士咋啦?”
“我做法师算命又咋啦?”
“你走!”
“本小姐三十年来第一次破例,上门问事不收钱,第一个让你走!”
那表情,俨然一个泼妇。
吴铭缓过劲来。
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倔劲上头,又开始玩世不恭。
“我今天就不走了!”
“赖上你了,你不给我求子秘方,我就天天坐在这里。”
浅雪喘了一口粗气,赌气一般坐在吴铭对面。
端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边絮絮叨叨:“哼哼!我这里有那么好待的,生活费贵得很!”
“就这壶茶,一两茶叶,就是一千元。”
吴铭愣了一下,仔细品味。
的确,这是明前白茶,一万元一斤的那种。
其他的可以吹牛逼,这茶是实实在在的摆在面前,实实在在的咽进喉咙里品味的。
看来,这小姑娘日进斗金的确不假。
浅雪还在絮絮叨叨。
“简直是浪费本小姐的时间,一大早就挂牌歇业,却招来一个无赖。”
“滚!”
“别耽搁本小姐的生意!”
浅雪快哭了。
的确,她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
就在刚才的半个小时,就有三个人上楼。
结果看见铁门边挂着的歇业牌子,就悻悻地下楼了。
来找浅雪问事的,三千六百八十元起价。
这三个人,至少让浅雪丢掉了一万多元。
浅雪为了不让自己活得太累,每天只接待十二个事主。
昨天,就让人家丢掉一半生意。
今天,又耽搁了人家一早上。
吴铭的确有点过意不去。
吴铭就朝阮奎歪了一下脑袋。
阮奎就摸出手机,用眼神问了一下吴铭。
吴铭就懒懒地说:“就按照大师的规矩吧,我先问事!”
阮奎左顾右盼。
就看见了凉亭的方柱上,张贴着一块二维码。
瞬间哭笑不得。
扫码之后,更是哭笑不得。
凉亭对面,知易馆的门口。
其实就是住房,无非就是装修高档一些,另类一些。
挂在门框上的一个音响里传来一字一顿的声音。
“财付通收款,一万,六千,八百元!”
浅雪和吴铭都惊诧。
吴铭闭了一下眼睛。
对阮奎说:“咋这么小气?”
“你也知道,我要问的,不是一般的事情啊!”
阮奎就捏着手机,有点犹豫。
吴铭瞬间醒悟。
十多万,的确不能让一个保镖给自己支付。
于是站起身来,摸出自己的手机扫码。
门口的音响又传来一字一顿的声音。
我浅雪的心情一样,有点亢奋。
“财付通收款,十六万八千元!”
“切!”
浅爱矫情地起身。
嘴角分明挂满了俗气的笑意。
亲自把水加热,倒进茶壶里。
“这白茶,第二三道更好喝……”
吴铭摆摆手。
懒懒地说:“茶喝不喝都无所谓了,我们还是……”
话突然顿住。
因为知易馆虚掩的大门突然打开。
走出来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妪。
那老妪穿着特别古怪。
一身青布长衫,头上戴着一个青布帽子,前面挽着“太君结”。
背驼得很厉害,根本看不到面目。
鞋子也是青布做的,鞋面上还有刺绣。
绣的是彼岸花。
这人,不是从僵尸片里钻出来的吧。
吴铭和阮奎当即被吓住了。
只见那老妪一步一颠,逐渐靠近。
吴铭害怕得甚至有了逃跑的想法。
却见那老妪在五米之外停下脚步。
抬起脸来,又差点把吴铭吓个半死。
那张脸,黝黑黝黑。
那满脸的皱纹里,似乎藏着无数鬼怪。
“小姐,吃饭了!”
浅雪点点头。
一改玩世不恭的表情。
对那老妪认真地说:“好的,秀娘。”
老妪看也不看吴铭和阮奎,似乎他们不存在一般。
然后又一步一颠地转回大门里。
吴铭长吐一口气,问浅雪:“这位是……”
浅雪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表情:“我的女仆。”
“就相当于你们吴府的保姆。”
吴铭哦了一声,端起茶杯,尴尬地品茶。
“那你先去吃饭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你!”
浅雪淡淡地说:“一起吧,秀娘一大早就买来了很多菜。”
这时候,的确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吴铭也很想去知易馆里看看。
浅雪的直播间,只能窥一斑。
于是就朝阮奎看了一眼,意思是,那就吃呗。
阮奎就打了一个电话。
小声说:“我和老板在楼上吃饭,你们也在附近解决吧。”
浅雪又“切”了一声。
自言自语一般:“做老板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够累的!”
吴铭愣了一下,明白浅雪的意思。
但是却找不到怼的理由。
三人进入知易馆。
吴铭和阮奎又惊呆了。
秀娘还是弯腰驼背的秀娘。
但是,她端菜的速度,快得惊人。
这屋子很大,一百五十个平方。
从餐厅到厨房大约有十米距离。
十八个菜,秀娘只用了二十秒钟,就从厨房端到餐桌上。
还整整齐齐地摆好了。
仿佛就像一道青色的银影子,在屋子里有条不紊地晃荡。
但是,那盘子那汤碗,没掉一滴油,没撒一颗汤。
阮奎的目光从秀娘的身影转到吴铭的脸上,面色严峻,却没有说话。
他是特种兵退役的,身手何等了得。
否则也不可能在鼎盛集团拿到六十万的年薪。
但那是杀人放火的本事。
端茶递水的功夫,却没有秀娘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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