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这话,无疑等于说这事她办不了。
高处的脸色难堪了许多。
他拨弄下手边的茶杯。
半是讥讽半是关切的说道,“文福啊?你一心为国这么多年了,也没成个家,留个子嗣,留个传承啊。以你现在的年岁,找个稳妥的人照顾你,开枝散叶,也免得你过的冷清啊。”
阿福就在那淡淡的看他在那演戏,伪装成一个平易近人的老领导。
等他说完,才笑着说道,“我就算了。一把老骨头,也生不出来了。”
“怎么会呢?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总是会有办法的嘛。文福啊,你也不结婚,连个子嗣都没有,就不怕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金山银山无人继承嘛?”
阿福心理只想骂他。
果然是条老狗。
若是告诉你这事能成。
你是不会一会就把我送到戈壁滩关着,给你打一辈子工。
还要让我下崽。
继续给你打黑工。
我呸!
“我这三瓜两枣的,算什么金山银山啊。国家那么大,院里又能人辈出,自然是能人居之。至于婚姻,”阿福顿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看着高处,说道:“我倒是真的看上一个人,可惜,对方年纪太小,不太好办。”
高处一脸惊奇的说道,“还有你为难的事?说说看。”
阿福心里不是不清楚。
陈喆的来处。
此刻,拿陈喆做挡箭牌来,一丝也不心疼。
尤其这些日子她和陈喆的别扭。
那些派去的人估计早就告诉高处了。
如今的陈喆,就跟高处茶杯中飘着的那一根茶叶一般。
只要高处想,随时就可以把他踢出来,弃了。
闲谈已经耗费了一些功夫。
高处茶杯已经续了一次了。
阿福试探性的问道,“是我的一个不成器的学生。才20出头。可惜了,差了一轮半了。”
“那你要加油啊。聘礼要给足,摆酒了记得通知我”,高处根本没给阿福反映时间。
阿福张张嘴又徒劳的放下。
看再也诈不出什么,高处有些意兴阑珊。闲谈到此便花光了他的耐心。
桌上的手机适时的嗡嗡嗡的响起。
等阿福抬头,高处已经拿着手机边接听电话,便快步往正门跑去了。
一身黑裤化出残影。
只余下黑皮鞋踩着地毯的咚咚声,让人知道他还没走远。
阿福的轮椅是踩着一片星辉出的宫门。。
还是秘书送她出来的。
外面不知不觉已经黑了。
但是阿福确信,谈话并不久。
秘书推他出了侧门,到了二出口。
阿福要下来。
秘书按住她,
“别。”
又指着轮椅说道。
“领导交代过,送你了。往前直走就到来的门口了。我就不送了,领导还有吩咐”。
阿福含笑收下。
告辞。
在这方世界,轮椅也是有忌讳的。
就跟把药罐子给人一样。
从来没有主动要回来的道理。
就好像老百姓送穷送病送晦气一样。
阿福慢悠悠滑了出去。
眉眼淡漠。
什么聘礼,婚帖的。
她心中并无多少畅快。
她狠狠的把轮椅摇的飞快。
二门到大门这段话,阿福的轮椅走的比汽车还快,几乎是化出了一道残影。
几息便将宫门远远的撇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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