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尧今天的课不多,下午三点就结束了。
开着车,他到了Z市骨科医院。
经过护士站,所有护士全都抬起头,目送着眼前俊美如天人的男子气宇轩昂走进308室。
靠窗病床上,年轻女孩正孤单地坐着,呆呆地看向窗外。
听到声音回过头随即笑了,眉眼温润,像一朵绽开在风里的小绒花。
“裴教授”
病床前的牌子上:林芷蝶,22岁。
裴季尧微微一笑,“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是疼。”
林芷蝶曲起一条腿,脸上有隐忍的痛苦。
“我联系国外的专家,前几天把你的资料也寄过去了,他们说有很大程度能治好,你不要担心。”
裴季尧温柔地在床边椅子坐下。
“嗯,我相信你,裴教授,可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林芷蝶低下头,露出白晰纤细的脖颈,一滴泪滴在被单上,“我麻烦你太多了,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别傻,我是你的老师,这些也都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没有多麻烦。”
“等你医好了,就又可以回校园。”
裴季尧想拍拍女孩肩,女孩肩胛骨突出,太瘦了。
“你爸爸呢?”
“这几天收稻子,家里农活没人,所以......”
“哦,”裴季尧点点头,这家医院的护士很尽心,他也专门付了护理师的钱,倒不担心没人照顾。
裴季尧将手中的袋子递给女孩。
“书?”
林芷蝶惊喜抬起头,迅速打开袋子,抽出书:“谢谢裴教授,真是太......”
突然女孩脸通红,一把捂住了袋子。
裴季尧也愣住了,怎么?
“这个,这个...”林芷蝶忸怩地红着脸将袋子递给裴季尧。
裴季尧满腹狐疑接来一打开,嗬!好大一本【男人装】!!
封面的肌肉男穿着两根绷得笔直细带的丁字裤,叉着腿卖弄的展示着他强壮的腹肌以及...那一大砣!
河洛洛!!!
裴季尧脸都气红了,将另外两本书抽了出来放在床上,又用袋子严严实实把肌肉男裹起来,“这是别人不小心...”
他很想解释,林芷蝶头埋得更低了,声音如蚊蚋几不可闻,“嗯嗯,我知道...”
裴季尧捏紧书袋,心底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做出这种事情?
裴季尧前脚离开,后脚护士进来量血压。
“林小姐,你男朋友好帅,做什么工作的啊?”护士小姐姐一脸艳羡。
林芷蝶微微一笑,手指在书的封面上摩挲着,“他是Z大的教授”
“教授?不得了,这么年轻,林小姐你福气真好,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护士记着数据,口气中是满满的赞叹。
“他,真的是很好。”
林芷蝶漾起唇,眼神朦胧起来。
爵士酒吧。
“哈哈哈,你真把《男人装》给他放进袋子里了?”
姜灿拍着腿大笑,她就知道,自己这个闺蜜从小就不是个能咽得下一点亏的人。
“唉,可惜,那可是精华本呢,我让楚凡出国帮忙带回来的,没想到便宜其他女人了!”
河洛洛无限愁怅。
“得了吧,那个女人看到这本书,你家裴教授就被打入色狼类了,说不定还以为他是GAY呢!”
姜灿笑得人如其名,她抿了口酒忽道:“不过,洛洛,你真不打算把实话告诉他吗?”
河洛洛摇摇头,“还不是时候,我不想用这个来束缚他。对他不公平。“
“不过,灿灿,你能帮我个忙吗?”
河洛洛想起那几通电话,心里还是不能释怀。
“找人?”
姜灿秒懂。
“这种事,你找你爸呀,他专业...”
河洛洛脸一板,“能找他吗?你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反对我跟季尧结婚,要被他知道了,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姜灿想想河洛洛的爸爸,理解的点点头,倒也是。
“上次听到他打电话说什么骨科医院,好像就是我拆绷带那个医院,我怀疑那个女人生病在住院。”
河洛洛回忆起裴季尧打电话细节。
“嘿,这就好办了!”
姜灿拍拍手,“我才交了个男朋友,听说他哥就是那家医院的,你早说,今天上午咱们去医院就搞定了。”
“你又交了男朋友?”
河洛洛看着姜灿,她太清楚自己闺蜜的吊性了,一天能艳遇八回的人,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勤。
“嗯,是个歌手,长得超级帅!”
姜灿竟有些脸红,“他说要跟我结婚。”
河洛洛睁大眼,谁这么有勇气?!兰桂坊海后都能搞定。
“行,那我先祝你新婚快乐吧!”
河洛洛举起杯,“叮”姜灿嫣然一笑:“洛洛也要性福哦!”
“小姑娘,两个人喝哪有意思,跟哥哥拼桌吧!”
冷不防从后面伸过一只爪子搭在河洛洛肩上,河洛洛脸一沉,“滚!”
姜灿已经拎起了酒瓶。
“啧啧啧,长这么漂亮脾气不小,今天喝的什么酒哥哥请你。”
身后油头粉面的男人身边聚集了两三个同款的油腻男,几人看河洛洛她们半天了,确定只有两个女孩后,终于按捺不住准备过来调戏。
河洛洛眼睛瞟向酒吧门口,那里有个人影正慢慢踱过来。
“我只数到三,把你的爪子拿走,滚!”
河洛洛轻启朱唇,姜灿笑嘻嘻坐下。
“一”
油头男人将手按得更重了,“我不放又怎么样呢?你咬我呀,来,来呀!”
他嚣张地解开衬衣扣,露出排骨胸,猥琐地笑,旁边的另外几人也起哄起来:“咬呀,咬呀!”
“二”
河洛洛忍住心底的反胃,眼神透出一股凶狠。
“啧啧啧,美女就是不一样,数数都像**,”
男人将嘴凑近河洛洛,“不知道你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叫呢,要不我们试试...”
“试试...”其他男人哄笑起来
“三”
油头男“试”字没说完,下颌突然被重重一击,“砰”整个人像块破布飞了出去,沿途“劈哩叭啦”压倒好几张桌子,蜷缩在墙根一动不动了。
其他起哄的几个男人惊愕转头,就对上一张极其端正的脸,阴鸷的眸子深不见底,一条斜斜的刀疤从左额角直沿伸到鼻梁处,狰狞可怕。
刀疤脸没有客气,一巴掌一个,几秒钟功夫,刚还围在河洛洛身边的几人全在地上呻吟。
河洛洛跳下凳子,非常不满的白了刀疤一眼:“今天怎么这么慢?”
刀疤点点头,“你说好了数到三,做人要讲信誉。”
姜灿站起来踢了一脚躺在地上男人,笑道:“四哥从来都是讲道理的人,说数到三少一个数都不行。”
“你跟踪我?”
河洛洛眼里透着不满,说好的给她自由呢?
刀疤四哥摇摇头,“没有。”
“老头子让你来的?”
“中秋节,风哥说让你跟姑爷回去过节。”刀疤四哥将卷起的袖子放下扣好袖扣。
河洛洛啧一声,真让人不省心,这家里的男人还没搞定,老头子又来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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