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傅西深却突然发起了高烧,脸色非常难看。
班主任便招呼着送他去医务室。
于是,这一整天,傅西深都没来上课。
第二天早晨,佟小婉正在办公室清考卷。
“老师,傅西深今天还没来,需要发一份吗?”佟小婉问道。
“昨天请假他家长说没空,现在在医务室休息。”
“你给他也发一份。”
班主任又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说道:“哦,你待会儿再代我去看望一下他。”
“看他情况好些没”
佟小婉到医务室时,医生正在嘱咐他:晚上盖好被子,注意保暖,饮食方面也要注意。
傅西深正慵懒地靠在床上看书。
佟小婉顺势将保温盒放在一旁的高脚桌上。
“老师刚刚煲好的鸡汤,托我带给你。”
“这是昨天的课堂笔记,你抽空可以看一下。”佟小婉又从袋子里掏出几沓笔记本
“上面的重点我都标记好了,有不懂的你也可以问我。”
傅西深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要知道,班上可没哪个女生像她这么殷勤,甚至跑来医务室给他送笔记。
“你别误会”佟小婉连忙解释“主要还是感谢你上次帮我搬位子。”
“有吗?”傅西深淡淡的回了句。
佟小婉有些尴尬,转而又心平气和的说道:“那谢谢你给我送伞。”
“我怎么不记得?”傅西深死活不承认。
傅西深只记得当时自己是从背后将伞塞给了她,那伞也很大,根本看不清。
而且将伞塞给她后,他跑的很快,只留下悠长的背影。
所以佟小婉断然是认不出他的。
果然,他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爱逞强,在谁面前也都要保持高冷的形象。
佟小婉也没再追问,转而又说道:“那作为班干部”
“关心同学也是应该的。”
傅西深将佟小婉那几沓笔记本放置一边,说道:“笔记本你还是带回去吧,”
“我不需要。”
这句话又将她拉回了现实,自己热情的心也受到了挫败。
他这是摆明了要赶自己走。
佟小婉此刻只感得窘迫和失落,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这些笔记也是自己辛辛苦苦,一笔一划写出来的。
可对方却毫不领情。
佟小婉憋了许久,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随即,她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医务室。而那几沓笔记本,她没有带走。
你让我带走就带走?我偏不!
这一整天,他都一直坐在床上,无聊的紧,偶尔也会有几个一起打球的兄弟来看望他。
“这啥呀?”被放置在一旁的那几沓笔记本随意摆放着。
那儿离床铺有一段距离,位置也并不显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注意到的。
他那兄弟便拿在手里开始翻阅。
他倒也不在意,继续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的NBA球赛。
“哪个小女生给你写的呀?”
“这么用心。”
“暗恋你啊?”
估计平时敢这么跟傅西深说话的,也就只有陈止寒了。
陈止寒的父亲与他父亲是商业合作伙伴,两人合作就基本垄断了商业市场。
还记得他们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因为性格不合而大打出手。
傅西深也鲜少主动地找他交流。
不过他们两人到了球场却是叱咤风云,天作之合。
“女生?”傅西深听到后皱了皱眉头。
“排版整齐,字迹娟秀,文字细腻,细节到位。”
“哪个男生笔记能做到这种境界?”
“看得出来,人家小姑娘可是用了心的。”
“你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好心。”
说罢,陈止寒又用一种极其煽情的眼神看向他。
“无聊”傅西深又赶忙转移了话题“你今天不用上课?”
“你爸听说你病了,托我来看你。”
“是吗?”傅西深又自嘲般的笑了笑。
“叔叔他最近挺忙的,脱不开身。”
“阿姨她……”
还没等他说完,他就出言打断了他“行,我知道了。”
“那我跑这么远来看你,你可得请我吃饭”
陈止寒就读的是一所贵族私立学校,离这很有一段距离。
于是傅西深找班主任拿了请假条,叫了辆车,便跟陈止寒跑大老远去吃饭。
两人坐在车内,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了,但车内温度还是出奇的高。
“我说这是什么饭馆?需要你我大老远跑60km。”
“正宗潮汕美食,去一趟不亏。”傅西深又故作神秘地说道。
“但我饿了!”陈止寒没来得及吃中饭,此时憋了一肚子火。
说罢,傅西深丢给他一袋饼干“别的没有。”
陈止寒也只能欲哭无泪,艰难的等待到达目的地的那一刻。
两人到时已是深夜,但店内却挤满了人,已经人满为患。
好在傅西深已经提前预定好了座位。
但此刻,陈止寒想杀了傅西深的心都有了。
“这就是你说的请吃饭?”陈止寒指了指店门,简直生无可恋“你这分明是想要了我的命。”
室内,陈止寒不断的往嘴里灌着冷茶。
“就知道你这家伙靠不住。”
“就是说”傅西深接过陈止寒递过来的茶杯,而后给他续上“我们是不是该吃点有挑战性的?”
陈止寒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感冒还没好呢,别闹。”
“是不是不敢?”
这一下便激起了陈止寒的胜负欲。
“行,今天就吃这个!”陈止寒突然血气上涌,应的十分痛快。
生腌海鲜果然不是正常人的胃能承受得了的。
两人这一吃,就把自己吃进了医院。
傅西深醒来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的手背上还打着点滴,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一直萦绕在鼻尖。
傅西深的情况相较于要好一些,休息几日便无大碍。
可胃的不适感还是让他觉得想吐,胃内的酸水也不断地往上涌。
陈止寒的病房就在隔壁,传来的对话声也能模糊的听到。
“我没事,身体倍儿棒。”陈止寒的表情有些痛苦,但依旧畅然地开着玩笑。
“叔叔好”相较于他来说,傅西深要显得沉稳许多。
“小傅啊,身体没事吧?”陈止寒的父亲陈泽远关切地问道。
“没事。”
陈泽远转而又数落道:“你这孩子,以后可不许再胡来了。”
虽是数落,却少了点威严,多了份亲近。
“嗯,下次一定。”傅西深抿唇笑了笑。
“我待会儿还有趟航班要飞。”陈泽远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秦叔,你照顾好他俩。”
“我就先走了。”陈泽远慢慢起身。
“学校那边我打好招呼了。”
随后又一脸严肃地对陈止寒说道:“养好了就给我回去上课。”
然后又拍了拍傅西深的肩膀“照顾好自己。”
交代好一切后,就离开了病房。
“这老头,一听说我出事就跑过来了。”陈止寒手里正拿着根香蕉吃着。
“你说我都多大人了,哪需要他操心。”
“你小子”傅西深无奈的笑道“别不知福。”
说罢又夺过陈止寒手里的香蕉。
“惨痛教训还没吸取是吧?”而后又递过来一杯热水“多喝热水。”
陈止寒喝了口热水,随后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你害的,”
“非得吃什么生腌海鲜。”
“现在好了,咱俩都成病号了。”
陈止寒又下意识的揉了揉肚子。
早上陈止寒吃的是清汤寡水的稀粥,根本没吃饱。
“我刚刚点了份炸鸡,”傅西深总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还是你懂我。”陈止寒立马展露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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