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寒赶到医院时和顾易城碰了个照面。两人一同乘坐电梯到达四楼。
“顾医生。”准备下楼的护士在电梯门口和他打招呼。
“嗯。”
旁边的余寒叫住走在前面的顾易城，“你好，我是市缉毒大队的警察。”余寒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有事么？”顾易城回过头看着他。
“请问您的王雨榕的主治医生么？”
“是。”
“我需要向您咨询一下她的信息，您看方便吗？”
“好，这边来。”顾易城带着余寒来到医生办公室。
余寒看过病例后，询问顾易城，“王雨榕住院期间，她的父亲来过吗？”
“来过。”顾易城推了下眼镜，思考了一下，“好像只有两次。”
“只有两次？”
“对，除了送她入院，在住院期间只有两次。一次是来给她送了些零食和书籍，并且续存了一笔住院费用，一次是来和我说准备为她办理出院手续。”
余寒边记录边问到，“那次他来是说什么时间来为她办理出院手续。”
顾易城翻看了眼桌面上的台历，“8月23号。”
“今天是25号。”余寒算了一下，“也就是发现王志勇死亡的那天。”
“对，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没想到……”
“那他来找你说要办出院手续的时候具体是哪天？”
“这个我不太记得了，当时只是和我确定了出院时间。”顾易城想了想，“大概小半个月之前吧。”
“好，方便给我一下这段时间的排班表么？”
“可以。”顾易城拿出医生的排班表，“具体护士的排班表你得去找护士长要。”
“好。”余寒拍好照片，起身说道，“感谢您的配合。”
“不客气，您慢走。”
口袋里揣着U盘的苏余兮时刻都觉得不安，这种不安来源于她不知道这个U盘里的东西是什么。
“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警察。”余寒照例出示警官证，“方便给我们看一下这个月的护士排班表么？”
“好的，您稍等一下。”
护理站后面的小护士有些兴奋的小声讨论，“真帅啊！”
“真不错，找个警察当男朋友也挺好啊，这也是国家筛选出来的人啊！”
苏余兮敏锐的听到外面是余寒的声音。余寒是她爸爸妈妈的学生，是他们的后生，她初中的时候，余寒经常来她家做客。
或许，他是可以值得信赖的人。
苏余兮故意放大推开房门的声音，余寒下意识回头。
“兮兮？”面前的小姑娘不似从前那样圆润可爱，原来过肩的长发也被剪成到了下颌，整个人变得脆弱且颓废。
苏余兮点了点头，“余寒哥。”
旁边的小护士搭话到，“你们认识？”
“认识。”余寒将笔记本递到旁边的警察手里，“你先问。”
余寒走到苏余兮面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像过去一样揉了揉她的小奶袋，笑着说，“长大了。”
看着面前并未变几分的故人，苏余兮觉得有些难过。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如果她是正常人……
苏余兮的喉咙泛着酸涩，她甚至不敢开口说话，怕自己哭出来。余寒的内心也很纠结，所以，这么久都没有来看过她一次。
最后还是余寒先开口，“呆的还习惯吗？”
“嗯。”苏余兮点点头，拉了下他的衣角，“你进来下，我有东西给你。”
余寒疑惑的跟她进了病房，看着她小心的观察外面走廊的情况，关上了病房门。
苏余兮指着床头桌上的小熊，“那个熊是王雨榕的，跳楼的时候甩到了草丛边，我捡了回来。”她的语速很快，“我本想有机会将这个熊交给她的家人，因为这是她爸爸送给她的熊，她很在意。”
“但是我擦拭的时候在小熊的身体里面发现了这个。”说着她将口袋里的U盘拿了出来，“直觉告诉我，这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余寒接过她手里的U盘，看了看，“你知道她爸爸的事？”
苏余兮苦笑一下，“我这个病房离护士站实在太近了，有什么风吹草动我都能听到。”
余寒笑了笑，“应该让他们换个隔音点点门。”说着站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回去就看，不管有没有有用的东西，我都会告诉你。”
“你信我？”
“当然了，你都相信我把U盘给了我，我为什么不信你？”
看着小姑娘惊喜的笑脸，这一刻，他才觉得这个小姑娘再次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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