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城在门口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摁响了门铃。
叮咚—
“来了！”张姨听到门铃声放下手里的碗，随手用围裙擦了擦手。
打开门，张姨有些惊讶，“小城来啦！”说着朝客厅里喝茶的顾寅喊，“顾教授，您快看谁来了！”
顾寅放下手里的报纸，抬头看向门口正在换鞋的顾易城，语气夹杂着惊讶和欣喜，“小城？”他立刻站起身来迎接顾易城。
顾易城点了点头，“生日快乐。”语气里充满平淡。
“快乐，快乐。”顾寅笑的合不拢嘴，“吃饭没？我让张姨再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顾寅的热情一时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用了，我吃过了。”
“那，我刚得了上好的龙井，我泡点，你尝尝。”顾寅又急忙走去厨房去取茶叶。
张姨看着如此兴奋的主家，说道，“你一回来，顾教授别提多高兴了！”
顾易城看着顾寅泡茶，不禁有些恍惚，上次他们坐的这般近的时候是多长时间前的事了。
“快尝尝！”顾寅将茶递给他，示意他快尝尝。
他轻抿一口，茶香在嘴里肆意，微苦，细品泛着甘甜，“不错。”
“你喜欢走时候给你拿点。”说着就指挥张姨给他打包茶叶。
顾易城看着面前的父亲，双鬓已然生出华发，脸上的皱纹也比从前增加，眼白也开始泛黄……这些无一不证明着父亲的衰老。纵使他有满腹的埋怨，一瞬间，竟也开不了口。
“最近工作怎么样？”
听到顾寅的问话他缓过神来，“还好。”
顾寅似乎已经习惯了儿子对他如此少话，“你还年轻，遇事不要太拼，身体才是本钱。”
面对父亲的唠叨，他有些恍惚，上次是什么时候？好像是高考的时候，高考结束后，母亲去世，他与父亲似乎越走越远。
“小城？”顾寅看他有些走神，“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顾易城摇了摇头，他看着手中白瓷茶杯里微微泛黄的茶汤，还是艰难的开口，“我在想妈妈。”
顾寅的神色一顿，停下手里倒茶的动作，沉默许久才说，“我知道你埋怨我，但是对于你母亲，这未必是坏事。”
“所以，就要将她送出国，让她死在国外吗？”顾易城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茶汤也溅了出来。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顾寅的语气也沉重了些。
顾易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大好，深吸一口气，“时间太晚了，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顾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痛心，却又转身招呼着张姨去将茶叶给他送去。
张姨拎着茶叶，在电梯门关上前递给他，“小城，别怪张姨多嘴，父子之间有什么话说清楚就好了。”
顾易城点了点头，摁了下关电梯的摁键，电梯门缓缓关上。
张姨回到客厅就看见顾寅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顾寅听到张姨回来的声音，打起精神问她，“走了？”
“嗯。”张姨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也无从开口，转身去厨房继续收拾碗筷。
顾易城随手将茶叶扔在后座，踩下油门狂奔离开。他将车开到江边，打开车窗，感受着从江面上吹来的凉爽的风，任由风吹乱他的头发。
他很想他的母亲，那个温柔又暴躁的女人。
从他有印象开始，母亲就是怪异的，时而温柔，时而暴躁。温柔的她会抱紧自己，会亲昵的用鼻头蹭他的脸，会叫他“宝贝”。暴躁的时候会将自己推出房门，而她将自己锁在房间，将房间里一切能杂碎的东西全部杂碎。事后又会满脸泪水的抱住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他知道，母亲病了。可是幼小的他什么都不能做，他只能在母亲犯病的时候起到父亲快点回来，纵使这样，他还是很爱他的母亲。
可是母亲去世了，她和王雨榕一样，她跳楼了，在他高考出成绩的那天。
父亲说母亲去旅游了，可是却等到了母亲在俄罗斯跳楼的消息。是父亲害怕母亲的状态影响他高考，所以将母亲送去俄罗斯的疗养院，本来想等考完就接她回来，但是他临时出差将时间延后，母亲就这样跳楼身亡。
（本故事全部都是虚构，存在不合理的地方忘谅解，不要学习里面的违法事件。争做社会主义新青年，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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