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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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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山远水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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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听蝉鸣,冬看风雪。不知道有多少只不知疲倦的蝉在此起彼伏的叫着。听的久了也就忘却了。

李若安伏在石桌上,手里攥着酒杯,嘴里含糊不清地不知说些什么。

我忽地想到,多少年前若安的确交给过自己一封信,让我交给南玉,自己当时正失意,种种原因下也忘记转予,在后来小取成功后买下这座别院的时候,随着以前积攒下的小物件一起丢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于璟立马起身进屋翻找,在杂物间被一堆纸箱压着的破旧木箱里,于璟找到了。木箱子里都是信,有些给自己的,有写给别人的,都没寄出去,一同积压在这,随着时间遗忘。

于璟回到桌前,缓缓打开信封,抽出信纸,里面正反好几张,拿出来一看,上面的是若安,底下的是南玉。

这是怎么回事,江远远到了北国只寄回了一封信,却是写给两个人的,可怜若安还苦等她的来信,殊不知已经被他交给我后遗忘了十几年。

于璟缓缓展开信纸。

若安,我是坐火车来的,原本想回到老家后告别一些旧人,从那边出发,但太久了,六天多的时间。没选择坐飞机就是想好好看看这一路的风景,毕竟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再回来了。

……

我到了,若安,一路的景色很美。我想到了你喜欢的歌手李健的贝加尔湖畔,我也路过了,真的很美,我也在听。

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多想某一天,往日又重现。

若安,我写不下去了,我喘不上气来。直至此刻我才理解理想诗人李健,我开始喜欢他,我开始想听他的歌,与你又多了一个共同喜欢。

再见了,若安,我会常来贝加尔湖的,你清澈又神秘,像贝加尔胡畔。

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户外一峰秀,阶前众壑深。你要理解,哪怕要花很多年,始终傲气,难长久。

江远远

这个时候于璟感觉自己就像个罪人一样,抬头看看对面的醉人,好像是很醉,好像也没那么罪了。

于璟把信纸放回信封里,拿出给南玉写的,摊开信纸。

玉儿玉儿玉儿。你一直都不喜欢我叫你这个名字,我偏要叫,虽然写在信上你听不到,但我能想到你看到信时脸上的羞赧。

我走啦,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闺蜜,说好的一辈子,但我要先走了,我一向不喜欢离别,你知道。从前一起看的那些酸掉牙的偶像剧,我常常对那些离别的情节嗤之以鼻,如今轮到我,竟有点想再重现一遍了。

此去北国,心里一定是割舍不下你们这些老朋友的。但我深知再见遥遥无期,我这个立志当个画家的人偏偏又不善写作,实在表达不出我的情意。嗯……我会把一路见到的景色画下来,我们要常通信,我把我见到的风景都分享给你,那样就算我们一起在看。

南玉啊,一想到你的清冷性子,就不免为你发愁,你好可怜,只有我一个好友,但你也幸运死了,居然有我这么好的朋友。嘻嘻。不知道多少年后你会不会结婚,你可跟我讲过你不想结婚的,你说也不会一直也一起,那就不要开始。这要批评你的,我看于璟对你挺好的,你怎么就不考虑考虑他呢,你也清楚若安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和他交朋友的,还能关系那么好的,一定不会是庸人。嗯……南玉,你要改改你的脾气,试着打开自己,说到这里又得提起于璟了,你总是对这方面很抵触,你这个最好的闺蜜我有时都没有他了解你,要不你俩凑合凑合?

玉儿我不想再流眼泪了,这两天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我舍不得你,舍不得若安,舍不得你们,真的好想我们毕了业最好的四个人能一直最好,最好。

人的心中是否也有两个相对的天空,一个是艳阳高挂的白昼——我们能够看清楚对方的一颦一笑,听到他的声音里蓄着的是喜是悲。我们能无误地辨认哪一张脸该配哪一个名字,我们知道谁是谁。如果对方把另一个天空翻转在我们面前,那么一切的存在都将变成不存在,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没人理解我,我也不不能被人理解,我喜欢简媜,我也有很强的表达欲,但厌烦政治,希望如果有再见的那天,我们都能好好的,一如年少。

江远远。

我,我嗯。于璟哑然。好像自己真的很罪。

但可以肯定的是找到南玉就能找到江远远,但找到南玉找到江远远,解的都是若安的心头病,那我怎么办?于璟有点绕不清这个弯。

燃支烟,抬头看着月亮,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算了,把信纸收好,把信封压在酒瓶下,再把烂醉的若安扶进屋里,全都收拾好,等明早再死,今晚上若安睡了,明天看到了再说吧。于璟只能这么想了,只不过早死晚死都得死,先睡个好觉再说吧。

若安躺在厢房的床上,眼角的泪始终没干,僵硬的脸快二十年没变过样子,参透一句禅诗,户外一峰秀,阶前众壑深。他从一脸傲气的摩羯座,熬成了木讷的中年人。

尔独何辜限河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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