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夜深了,该休息了。”
白芷坐在窗棂前看着窗外高悬的明月。
“今天的月色真美,哥哥是不是也能看到?”
“小姐莫要在担心白将军了,蜀地大获全胜,再过半个月北朝大军就会凯旋归来的。”
白芷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桂花酒,举杯一饮而尽,接着又是一杯。小桃慌忙来阻止。
“小姐,莫要在喝了。睡前喝酒会变成丑八怪的,小姐,咱们还是赶紧休息吧。”
小桃一本正经的掀开被子,做了个请的动作。白芷被小桃憨憨地样子逗笑了,乞求道:“我的好小桃,求求你,就让我再坐一会儿吧。”
“那好吧,小姐记得早点休息,小桃先退下了。”小桃噘着嘴退下了,留杨泽守夜。
白芷一人小酌,接连喝了几杯桂花酒,酒气有些上来了,白芷觉得身上热热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不自觉得向院子里走去,在院里的楼梯坐下来,清风徐来,丝丝凉意,白芷觉得清爽了许多。
白芷看见院里的杨泽,朝他扬起手里的酒壶,笑道:“杨将军,你也来喝一杯。”
“请姑娘恕罪,臣不会饮酒。”杨泽退了半步,行礼道。
“你骗人,军营里出来的哪有不会饮酒的?”白芷用狡黠的目光盯着杨泽。
“臣患有酒病,自小便不能饮酒,还请姑娘体谅。”
“没意思,没意思。”白芷眼神暗了下来,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姑娘醉了。”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什么都看得清楚,看得明白。孜墨这个坏家伙竟然说太子哥哥是坏人,怎么会呢?”
明明喝醉了,那晚的情景还是那么清晰地闯进白芷的脑子里。
“脏,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我脏。”孜墨愤怒道,一把将白芷从卧榻上拎到密室的书架前。
孜墨将书架上一册册卷宗全都丢在给白芷看:“你睁眼看看,这些全部都是你的太子哥哥干的好事。”
河内煤矿案,数千人死于徭役。
金陵陶瓷坊案,数百人被活埋。
一桩桩惨案,白芷看不下去了,瘫软在地上。
“怎么,这就看不下去了。我当初被太子设计驻守边塞,哪怕打了胜仗都不能归家,你可知道?”孜墨说完苦笑道。
白芷摇着头,努力将思绪抽回来,抬头看向站在身旁的杨泽。
“杨将军,你有喜欢的人吗?”
杨泽没有回应。白芷也没想等杨泽回应,就是随口一问。自顾自的从台阶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屋里走回去,一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
“王府的路怎么高高低低的,家在哪呢?我该往哪走。”白芷竟直接趴在地上呜呜呜的哭起来。
“姑娘醉了。”杨泽再次轻声说道。
“杨将军,我想哥哥了,我想家了。这么多天以来我写了很多信给母亲,但都没有回音,给哥哥的信也没有回音。”
“姑娘你下次的信,我来送吧。”
“好。”白芷抹着眼泪,哽咽道。
“地上凉,我扶姑娘起来。”杨泽走向前想要扶起白芷,白芷头晕晕的,十分不配合地躺在地上耍起赖来,杨泽无奈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白芷安静下来。
半晌,脚底下的小人没了动静,杨泽低头看看白芷,轻拍几下肩膀,发现白芷睡得正沉没有任何回应,杨泽俯下身来弯腰将地上醉醺醺的小人抱起来,往屋内走去。
清风徐来,白芷往杨泽怀里缩了缩,风将白芷唇角的桂花香吹向杨泽,杨泽不免红了耳朵。
第二天清晨,白芷起了个大早,准确的讲是被疼醒的。白芷揉按着太阳穴,心想,还是不能贪杯呀,这头疼得厉害。
“小桃,给我端晚醒酒汤来。”
白芷看向门外,半晌都不见小桃的踪影,白芷又朝门外唤了两声,依旧没有人回应。
“姑娘,这个时辰小桃姑娘还未起身。姑娘若是不舒服,这是冷香丸对酒后头痛有一定效果。”杨泽将冷香丸递和跌打损伤膏呈向前来。
白芷看到跌打损伤膏朝杨泽尴尬的笑了笑:“昨晚我醉酒在将军面前出丑了,还请将军见谅。”
“昨晚末将在院外寻访,未曾见过姑娘。”
白芷着急道:“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见过我,你昨晚许诺过要替我送信,你可要遵守诺言。”
“是,末将听命。”
“杨将军,你的冷香丸真的很好吃,入嘴香味独特,一点都不苦。”
“冷香丸是家母生前为治疗末将酒病特意研制的。”
“多谢杨将军。”
“姑娘客气了,今日若姑娘将信写好,末将便趁夜深王府守卫交接班时去白府送信。”
“多谢杨将军了。这封是我前几日写好的家书,还请杨将军帮我转交给母亲。”
不知是时间过得太慢,还是心里太急迫的想知道母亲的回信,白芷一整天都觉得煎熬得很。
竟然失眠了,干脆起身在院外等着杨将军回来。
“杨将军,有回信了吗?”
“没有”杨泽面色沉重的摇摇头。
“是被王府守卫拦住了,信没送到吗?”
“不是。”杨泽依旧摇摇头。
白芷着急起来:“你快说呀!”
杨泽跪地:“姑娘,白府被封了,末将探听到目前白府上下所有人都被关在地牢里。”
“你说什么?被封了?为什么封”白芷疑惑道,嘴里本能的重复杨泽的话,就好像重复就能得到答案一样,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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